特别瘆人的眼神

第一章

小区楼下新开了家羊汤馆，店名一羊鲜。

每天客人络绎不绝。

我是常客，天蒙蒙亮就到店里，只为喝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汤。

羊汤馆是月初开业的。

老板两口子是外地人，约莫着四十岁左右，女的叫白桃，棕色的短发，鹅蛋脸，身材丰腴，在前厅忙前忙后。

男的叫杨山，平头，一脸横肉，嘴角有道疤，左眼睛像是瞎了，眼仁上蒙着一层灰翳。

虽然他的模样凶巴巴的，但是煮的那锅羊汤倒真是一绝。

香气，味道，自然不用说。

最惊艳的是汤的颜色。

但这颜色也很是瘆人。

我喝过奶白色的，喝过浅褐色的，但是长这么大，红汤是第一次喝，也是头一次见。

起初我还疑心是汤里掺了羊血，心里隐隐有些抵触，可那股子浓郁勾人的肉香总往鼻尖钻，忍不住抿下第一口后，舌尖瞬间被醇厚的暖意裹住，鲜灵的滋味顺着喉咙就往下滑。

那味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忍不住的一勺接一勺的往嘴里舀。

还是后来隔壁店卖炸串的老王告诉我，这红汤里没掺羊血。

他说新鲜液态的羊血下锅煮后，会受热凝固，从红色液体逐渐变成块状、暗红色的固体，根本不会让汤这么鲜红透亮。

那我问他，你们都是干餐饮的，你能猜出个一二三不，这汤里到底是加了啥。

老王抽烟抽的很凶，牙上全都是黄渍。

他瞥了一眼食客爆满的羊汤店，不屑的说道：

还能有个啥？科技和狠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