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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语气冷淡，顾明眼神有些奇怪。
按照他的要求，我简单的提供了一些思路，定下了婚礼的初步方案。
那一刻，我已不再把他当成丈夫，只是我的一个客户。
顾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欲言又止。
梳理完方案，顾明把谢晚晚哄上车，然后拉着我走到了一边。
“顾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挣开了他，淡淡的说。
“于梦，我们之间有必要这样吗？你知道的，这时谢晚晚的心愿，我必须满足她。”
“但这只是假象，她的病不能受***，因此你......”
听到这样违心的话，我心底冷笑。
嘴上却说道：“是的，她的病不能受***，不然她又要寻死，对吧？”
这些接口，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从我们第一次离婚，他就是这么说的。
虽然我心里委屈，但还是答应了他。
不过慢慢的，我发觉事情在朝着我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谢晚晚只要一句话，他便随叫随到。
哪怕是凌晨两点，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过去。
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给我解释，怕我生气。
但是后来，他只是冷冰冰的通知我，就好像理所应当。
谁能相信，短短的一年时间，我们竟然离婚了九次。
而理由也只有一个，为了谢晚晚的病情。
可顾明在看谢晚晚时，真情流露的情感却藏不住。
那种眼神，我自然懂。
也许在他的心里，谢晚晚始终比我重要。
而一个月的一个深夜，也印证了我的想法。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
同时心里话，也被他说了出来。
“当年要是没和于梦结婚就好了，现在看到晚晚的样子，我真的好后悔。”
听到这话那一刻，我如同跌进了地狱。
站在门口愣了许久，都没进去。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终究成了一场空。
当年他生意失败，人人唯恐避他不及。
但只有我不顾一切，陪着他。
他说需要钱创业，我就拿出了我所有的积蓄。
我记得，最难的时候，我们甚至几天都吃不上饭。
那段时光虽然苦涩，但却很美好。
后来他的事业好转，也如约向我求了婚。
当年说非我不娶的人是他。
现在说后悔的也是他。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