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慧初显

汉擎天启 2025梦忆 2025-11-12 17: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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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村边那条浑浊的小河,看似凝滞,却悄然流淌。

刘擎在母亲林晞竭尽全力的呵护与外界日益沉重的恶意中,如同石缝里挣扎求存的幼苗,顽强地生长着。

然而,他展现出的生长轨迹,却与周遭的一切孩童格格不入,那份超越年龄的智慧,非但未能消弭村民的恐惧,反而如同在暗夜里点燃的炬火,愈发照得那些愚昧之心无所遁形,也让他们更加坚信此子“非妖即怪”。

寻常婴孩,七八个月方能模糊吐字,周岁时能唤“爹娘”己属聪慧。

而刘擎,却在六个月大时,于一个清晨,林晞正对着他温柔低语时,清晰地吐出了第一个字:“娘。”

那声音尚带奶气,却字正腔圆,毫无含糊。

林晞当时正在缝补一件破旧的衣衫,闻声手指一颤,针尖险些刺入指腹。

她愕然抬头,对上儿子那双清亮得过分的眸子,里面没有丝毫懵懂,只有一种沉静的确认。

惊喜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她丢下针线,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一遍遍地应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

这是自生产那夜后,她第一次流出喜悦的眼泪。

然而,这份惊喜很快变成了常态,继而引来了更深的惊惧。

未及周岁,刘擎己能用简单的词语准确表达需求——“饿”、“水”、“冷”、“抱”。

一岁时,他己能组织起短句,逻辑清晰得令人咋舌。

一日,村中一名与林晞还算有几分远亲关系的老婶,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偷偷送来半筐野菜。

她见刘擎坐在炕上,不哭不闹,便随口逗弄道:“娃儿,你叫啥名儿?”

刘擎抬起眼皮,平静地看着她,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刘擎。”

老婶一愣,又问:“你……你爹呢?”

刘擎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一种近乎淡漠的语调回答:“不知。”

老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这哪里是一个一岁孩童该有的对答?

那眼神,那语气,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她放下菜篮,几乎是逃离了那间茅屋,此后逢人便说:“那孩子……那孩子邪门得很!

说话跟个大人似的,眼睛里没有活气!

定是让什么东西附身了!”

流言再起,这一次,坐实了他“妖孩”的名头。

村民们更加不敢靠近,连偶尔的怜悯也销声匿迹。

刘擎对此心知肚明,却无可奈何。

他无法强迫自己像个真正的婴儿那样整日啼哭、懵懂无知。

灵魂的成熟度让他无法“扮演”彻底的幼稚。

他只能尽量收敛,非必要不开口,大部分时间只是用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观察着这个陌生而艰难的世界。

然而,刻在灵魂深处的守护本能与前世的学识,如同奔涌的暗流,总会在日常生活中,寻找着细微的缝隙,不经意地流淌出来,展露出超越时代的智慧微光。

其一,便是那浑浊的饮水。

林家村倚靠的这条小河,是村民生活的水源,却也承载着上游冲刷下来的泥沙与污秽。

林晞每日用那个边缘布满缺口的破陶罐取水,回来需静置良久,方能勉强取用上层稍显清澈的部分,但碗底总是沉淀着一层细沙,口感恶劣,长期饮用更恐致病。

刘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某次林晞取水回来,正要将陶罐放下静置,坐在一旁玩着草梗的刘擎,忽然咿呀开口:“娘……水……脏。”

林晞叹了口气,柔声道:“河水都这样,静一静就好了。”

刘擎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出小手指着罐里的水,又指了指地上粗糙的沙石,努力组织着有限的词汇:“沙……石……拦住……”他一边说,一边用两只小手笨拙地比划着一个“过滤”的动作,小手在空中虚握,仿佛在模仿一个容器,然后做出东西被挡在上面的姿态。

林晞起初完全不解其意,只觉得儿子又在说些她听不懂的“聪明话”。

但看着刘擎那双异常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焦急的眼神,她心中一动。

这孩子从不无故妄言。

她顺着儿子比划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墙角一块废弃的、布满孔隙的厚麻布上。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脑中形成。

她迟疑地拿起那块麻布,将其叠了三西层,然后小心翼翼地覆盖在另一个空陶罐的罐口,用草绳勉强固定。

她将取回的河水,缓缓倒在麻布上。

浑浊的水流透过麻布的孔隙,滴滴答答地落入下方的罐中。

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滤出的水,虽然谈不上清澈见底,但相较于之前,己然透亮了许多,肉眼可见的泥沙颗粒大部分被留在了那几层麻布之上!

林晞惊呆了,她捧起滤好的水,看了又看,又看向一脸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儿子,心中涌起的惊骇与喜悦难以言表。

她只当是孩子眼尖心巧,观察入微,从自然现象中领悟到了这简单的过滤之法。

她一把抱起刘擎,用力亲了他的脸颊:“娘的擎儿真聪明!

真是个小神仙!”

刘擎靠在母亲怀里,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这只是最基础的物理过滤,却能让母亲少喝些脏水,值得。

其二,则是那永远填不饱的肚子。

家中生计艰难,依赖林晞缝补、洗衣和偶尔帮工换取微薄的食物。

偶尔能得到一些粗糙硌牙的糙米,煮出的粥也稀薄得能照见人影。

营养不良让林晞的脸色日益蜡黄,刘擎虽因“文明火种”的改造和天生神力而不显羸弱,但也急需更多营养。

春日,野菜萌发。

刘擎被林晞抱在怀里在屋外晒太阳时,他的目光总会掠过那些被村民忽视的角落。

他会伸出小手指着墙根、田埂上那些郁郁葱葱的植物,用简单的词语表示:“吃。”

起初,林晞只是苦笑:“傻孩子,那是野草,不能吃的。”

但刘擎异常执着,每次见到马齿苋、荠菜之类在他知识库中明确标注为“可食用,营养价值高”的植物,都会反复指着,甚至做出往嘴里送的动作。

林晞将信将疑。

生存的压力最终战胜了疑虑。

她想着,反正这些遍地都是,试试也无妨。

她小心翼翼地采摘了一些刘擎指认的“野草”回来,仔细清洗,放入那清汤寡水的粥里一同熬煮。

煮熟之后,一股不同于寻常野菜苦涩的清香弥漫开来。

林晞尝了一口,马齿苋略带酸滑,荠菜清甜,口感竟出乎意料地不错,更重要的是,确实能够果腹!

混合着少量的米粒,一碗下肚,那久违的饱腹感让她几乎落泪。

她只道是孩子饿极了,天性驱使着他去辨识可以入口的东西,却不知这是刘擎脑海中“文明火种”所蕴含的、关于远古先民采集渔猎时代积累下的、浩如烟海的植物学知识,在潜移默化地引导着他,寻找这困境中的一线生机。

这些微小的改善,一捧稍显清澈的饮水,一碗多了几片野菜的薄粥,虽不能从根本上扭转他们赤贫的境况,却如同在阴霾密布的天空中,偶尔透出的一缕金色阳光,给母子二人灰暗艰辛的生活,注入了一丝难得的亮色与温暖的希望。

林晞看着怀中一天天长大、眼神聪慧沉静的儿子,再回想他带来的这些看似微小却切实的改变,心中那份因流言而起的动摇渐渐被一种更加坚定的信念所取代。

她愈发觉得,自己的儿子绝非什么灾星妖魔,而是上天赐予她、磨砺她的珍宝,是她在无边黑暗中,唯一且最亮的那颗指引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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