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康路的洋房钥匙
护士把出院小结塞进他手里时，还笑着调侃：“小伙子运气好，再偏半寸就撞断肋骨了——不过这运气，够你买十套武康路的房子。”
他笑着应，手指却无意识摩挲着裤袋里的手机——昨天深夜，那条陌生短信还钉在对话框最顶端：武康路113号三层洋房钥匙己放门口信箱，产权人：你。
他当时以为是诈骗短信，删了又看，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留了下来。
出了医院门，风裹着梧桐树的碎金落进衣领。
林川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刚报出“武康路113号”，司机就回头笑：“那片的老洋房？
小伙子要去看房子？”
他愣了愣，点头。
武康路的梧桐树影里，信箱嵌在老墙根的红砖缝里。
林川蹲下来，指尖碰到铜钥匙时，凉意顺着指腹窜上来——钥匙链上挂着块小铜牌，刻着“武康路113号”，字体是复古的花体，像老电影里的信物。
门开的瞬间，花香裹着旧时光的味道涌出来。
是法式花园洋房，外墙爬着浅绿的常春藤，花园里种着大簇绣球花，粉的蓝的开得热闹。
客厅的地板是橡木拼花，摆着套民国时期的红木沙发，扶手上的雕花还泛着包浆的光；墙上挂着幅旧油画，画的是穿旗袍的女人站在花园里，裙角沾着绣球花瓣。
林川摸了摸沙发扶手，皮质温凉，像触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温度。
“林先生吧？”
中介小周从花园里走过来，西装革履却掩不住眼底的惊讶，“您…是业主？”
林川正在翻茶几上的房产证，闻言抬头：“你怎么知道？”
小周笑着递来杯茶：“这房子挂了三个月，业主急售，说‘只要买家能住进来，价格好谈’——我今早刚接到电话，说产权己经转到您名下了。”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纸，“您看，过户手续昨天刚办完，业主张女士说，‘这房子该给真正懂它的人’。”
林川盯着房产证上的名字，指尖发抖：“张女士…是谁？”
“不知道。”
小周耸耸肩，“只说是‘老业主的朋友’，急着把房子转出去。”
系统提示音恰在此时响起，冷冽的机械音里带着点温度：初始资产包发放完成：武康路113号三层洋房（建筑面积120㎡，市值1200万，无贷款）——奖励“沪市核心区躺平房产”，用于提升圈层居住适配度；玛莎拉蒂MC20定制版（哑光灰，车牌沪A·88888）——己停放至小区地下车库B2-12号位，用于日常出行。
林川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掏出来，银行APP的推送消息弹在屏幕上：您的账户己到账1000万，来源：系统虚拟账户提现。
他突然笑了。
笑出眼泪。
下午三点，林川坐在玛莎拉蒂的驾驶座上。
哑光灰的车身映着梧桐树的影子，内饰是深棕的真皮，方向盘上的缝线都透着贵气。
他拧动钥匙，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仪表盘的蓝光映着他发亮的眼睛。
地下车库的风裹着车漆的味道钻进来，他摸着方向盘上的“MC20”标识，想起昨天还在挤地铁时，旁边白领的煎饼渣蹭在他袖口——现在，这袖口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羊绒，连褶皱都透着精致。
傍晚回到武康路洋房，林川站在落地窗前。
楼下的梧桐树影摇晃，花园里的绣球花在夕阳下泛着紫晕。
他摸出手机，打开合租群——群里有阿杰的消息：“川哥，房租该交了啊，房东刚才催了。”
后面跟着几个表情包，都是他以前常用的“哭穷”款。
林川盯着消息，突然觉得遥远。
他想起里，凌晨三点抱着电脑挤地铁，口袋里只有300块；想起母亲的毛衣，袖口沾着药渍；想起父亲的手术费，凑了半个月才够。
现在，他有了武康路的洋房，有了玛莎拉蒂，有了花不完的钱——那些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日子，终于成了过去。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林川伸手接住一片梧桐叶。
叶脉清晰，像命运的纹路。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是开始。
是“林川”这个名字，终于要从“底层社畜”的泥沼里，爬出来，站在沪市的阳光下——以纨绔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