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离魄归墟 来往不语 2025-03-19 04:4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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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琉璃碎玄天剑宗的晨钟撞破山岚时,江无尘正在思过崖倒悬练剑。

百丈冰瀑倒灌入深潭的轰鸣声中,十七岁少年单凭左脚勾住冰棱,手中青锋挽出七重剑花,

硬是在冻成琉璃的瀑面上刻下"天地不仁"四字。冰屑簌簌落进他敞开的衣襟,

在锁骨处凝成细小的霜花。"无尘师兄又在练那招'倒悬天河'了。

"巡山弟子缩着脖子议论,呵出的白气撞在护体罡气上碎成冰渣,

"听说他昨夜把寒玉床都劈成了两半..."话音未落,三道紫金符咒破空而至,

思过崖瞬间被九霄雷音笼罩。江无尘翻身落地,

看着嵌进冰壁的掌门敕令冷笑:"这次是剜骨钉还是锁龙链?""孽徒!

"清虚子的声音裹着剑气震落千堆雪,"偷学《太乙剑诀》禁章,该当何罪?

"江无尘抹去嘴角血痕,指腹抚过剑柄磨损的缠绳——那是师父在他及冠那年亲手系的。

冰瀑映出他眉间朱砂似的剑痕,正随着呼吸明灭,宛如将熄的烛火。

七十二柄古剑在月光下嗡鸣,江无尘跪在葬剑台上,看着清虚子将镇派玉圭抵住他眉心。

往日温润的灵玉此刻寒如玄冰,他忽然发现师父道袍袖口沾着星点褐红,像是干涸的血。

"剑宗弟子江无尘,私启禁地,盗习邪术..."戒律长老的宣判被夜枭嘶鸣打断。

江无尘突然暴起,剑指西北角那丛无风自动的紫竹:"既说我偷学禁术,

何不问问藏在竹影里的三位长老?"他腕间青筋暴突,《太乙剑诀》残卷在气海翻涌,

"昨夜丑时,是谁在剑冢用活人祭剑?!"清虚子瞳孔骤缩,玉圭突然迸发青光。

江无尘只觉灵台剧痛,恍惚间看见师父唇语:"走!"数十道剑光恰在此时撕裂夜幕,

带着阴毒的紫焰扑向剑冢。江无尘本能地横剑格挡,却见清虚子拂袖将他扫出山门,

漫天星斗在视野里颠倒时,他分明瞧见师父颈侧浮现诡异的蛇形咒印。江无尘在乱葬岗醒来,

怀里揣着半块沾血的玉珏——是他被震飞时从清虚子腰间扯落的。

月光穿过玉身镂刻的"玄"字,在地面投出扭曲的影,恍如某种上古符咒。

"师尊..."他攥着玉珏的手掌被棱角割出血来。三百里外玄天剑宗的方向火光冲天,

将云层染成血色,那分明是护山大阵破碎的征兆。一匹通体雪白的龙驹突然自雾中现身,

鞍上挂着染血的剑鞘。江无尘认得这是清虚子闭关时专用的坐骑,

此刻马鬃间竟插着半截断箭,箭簇上沾着南疆特有的紫鳞砂。"带我去找师父!

"他翻身跨上马背的刹那,龙驹突然人立而起,发狂似的朝山下狂奔。江无尘回头望去,

隐约见七道黑影在树梢间腾挪,为首之人额间赤纹宛如跳动的火焰。

当第一缕晨曦爬上青石板时,江无尘终于勒住口吐白沫的龙驹。

本该炊烟袅袅的栖霞镇死寂如坟,镇口老槐树上悬着三十八具尸体,

每具心口都插着半截断剑。"王婶?小豆子?"江无尘踉跄着扑向树下的蓝布襁褓,

那是他上月下山除魔时救下的婴孩。此刻襁褓中只剩团焦黑物什,散发着熟悉的紫焰气息。

他忽然跪地干呕,掌心无意间按到块未烧尽的木牌。残片上"巫祝"二字依稀可辨,

边缘纹路竟与清虚子颈间的咒印如出一辙。远处传来马蹄声,江无尘握紧断剑隐入废墟,

却见三具焦尸突然抽搐着站起,天灵盖处插着闪烁紫芒的骨钉。"好个玄天剑宗高徒。

"阴鸷嗓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响,"交出《太乙剑诀》,留你全尸。

"江无尘剑锋横转,惊觉那些焦尸摆出的竟是剑宗入门剑阵。他咬破舌尖强提真气,

却见朝阳突然被黑云吞噬,漫天飘起猩红雪片——这是魔道血祭大成的天象。

当第一片血雪落在剑尖时,

江无尘终于看清雾中身影:那人黑袍上的金线蟠龙正在吞噬自己的尾巴,

腰间玉佩刻着"玉虚"二字。第二章 骨铃咽江无尘的剑锋切开第七片血雪时,

黑袍人袖中突然钻出三条碧鳞蜈蚣。那毒虫额生人面,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他急退三步,惊觉先前斩落的焦尸碎块正在地上蠕动,拼凑成某种血肉法阵。

"玉虚宫也堕落到用南疆蛊术了么?"江无尘剑尖挑起燃烧的梁木,

火光映出对方兜帽下青灰色的脸——那根本不是活人的面容,分明是具画皮傀儡。

傀儡喉间发出咯咯怪笑,五指突然暴涨三尺,指尖弹出淬毒的骨刺。

江无尘旋身躲过致命一击,后背撞上焦黑的牌坊,腐朽的"栖霞"匾额轰然坠落。烟尘中,

他瞥见镇外山道上闪过一抹银白,似是女子及腰的长发。"还不现身?"傀儡突然自爆,

漫天毒血化作牢笼。江无尘挥剑劈砍,却发现剑气如泥牛入海——这是巫族禁术"血罗刹"!

濒死之际,他腕间沉寂多年的剑纹突然灼痛。三年前师尊为他种下的护体剑气骤然苏醒,

却在触碰到毒血的瞬间转为漆黑。江无尘呕出大口污血,恍惚间听见银铃轻响,

有人在他耳边呢喃古老的巫祝祷词。当江无尘在苦涩药香中苏醒时,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九串人骨风铃。那些用孩童指骨串成的铃铛悬挂在千年古榕树上,

随瘴风奏出诡异的安魂曲。他试图起身,却发现四肢被藤蔓缠成献祭的姿势,

胸口趴着只通体冰蓝的蛊虫。"吞月蛊离体之时,便是你命丧之刻。"清冷女声自树顶传来。

江无尘仰头望去,见巫女赤足踏着气根缓缓而降,银发间别着半枚破碎的玉璜,

与他怀中玉珏纹路恰好吻合。夙瑶垂眸凝视他胸前的剑痕,突然将掌心按在那处狰狞伤口。

江无尘刚要挣扎,却见少女眼瞳泛起琉璃色,

自己生平记忆如走马灯般在两人之间流转——七岁拜入剑宗,十五岁剑挑魔修,

直到三日前师尊颈间的蛇形咒印..."你只剩三日阳寿。"夙瑶抽回手掌,

指尖凝结着霜花,"剑气入魔,五内俱焚。"江无尘冷笑:"巫祝也信天命?

"他猛地扯断藤蔓,吞月蛊发出尖利嘶鸣。夙瑶面无表情地抬手结印,少年顿时如坠冰窟,

丹田处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你每运功一次,魔毒便侵蚀一寸心脉。

"少女腕间银镯碰撞出摄魂之音,身后青铜鼎突然燃起幽蓝鬼火,

"但我要你活着走到祭坛——你身上有我要的因果。"穿过毒瘴弥漫的密林时,

江无尘发现夙瑶始终与他保持三丈距离。巫女每踏出七步便在虚空画符,

暗红咒文悬浮片刻便消散如烟。当第二十九道符咒亮起时,

他忽然瞥见对方后颈浮现蛇形印记,与师尊清虚子颈间的一模一样。

"你究竟..."话未说完,夙瑶突然将他扑倒在地。少女发丝扫过脸颊的刹那,

江无尘听见头顶传来利物破空之声——三支刻满咒文的骨箭钉入身后树干,

箭尾系着的魂幡无风自动。夙瑶指尖抚过江无尘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声音依旧冰冷:"玉虚宫的画皮傀儡,追着剑宗余孽到南疆了。"她扯下魂幡掷入山涧,

水中顿时浮起无数肿胀的尸骸,每具都穿着玄天剑宗的制式道袍。

江无尘双目赤红地掐住巫女手腕:"你们早知剑宗要灭?"掌心触及的皮肤异常冰冷,

仿佛在触碰一具尸体。"我见过三百二十种你的死法。

"夙瑶琉璃色的瞳孔映出少年扭曲的面容,"在命运长河里,你始终在子时身首异处。

"山风突然变得腥甜,江无尘惊觉四周藤蔓正在分泌血珠。夙瑶银发无风自动,

怀中玉璜与他的玉珏产生共鸣,发出类似剑鸣的嗡响。远处传来沉闷的鼓声,

像是巨兽的心跳。当江无尘见到那尊三头六臂的神像时,终于明白夙瑶所说的因果。

神像掌心托着的青铜卦盘上,赫然刻着《太乙剑诀》残章!那些被剑宗列为禁术的招式,

此刻正在卦盘上缓缓流转。"这是巫族守护的上古谶书。"夙瑶割破手腕,

将血滴入卦盘凹槽,"三百年前,有位剑修在此留下半部剑诀。

"江无尘的剑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卦盘,剑脊浮现出暗金铭文。他伸手欲抓,

却被夙瑶用银链缠住腰身:"碰触谶书者,必遭..."话音未落,黑袍傀儡从天而降。

这次足足有九具,结成的阵法竟与剑冢禁术同源!江无尘体内魔毒突然暴走,

双眼彻底化为墨色。他反手握住夙瑶的银链当剑使,

凌厉剑气劈开为首傀儡的面具——赫然是玉虚宫执事长老的面容!夙瑶终于色变,

祭坛四角的兽首铜灯同时喷出烈焰。她咬破舌尖在虚空书写血咒,

江无尘怀中的玉珏应声飞出,与玉璜拼合成完整的河图洛书。刹那间星斗移位,

黑袍傀儡们发出非人的惨叫,在星光下化作飞灰。

"原来你才是钥匙..."夙瑶望着悬浮的洛书喃喃自语,耳垂突然渗出鲜血。

江无尘刚要追问,却见巫女踉跄着倒入他怀中,银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霜白。

背着重伤的夙瑶逃进溶洞时,江无尘发现自己的剑气竟能劈开虚空。

那些被斩裂的黑暗缝隙中,

墨玄在魔宗血池觉醒前世、还有他自己在滔天血海中挥剑自刎..."这是洛书泄露的天机。

"夙瑶气若游丝地抚上他心口,"从此刻起,你每次出剑都在靠近命定之死。

"江无尘将玉珏塞进巫女染血的掌心,突然发现她腕间银镯内侧刻着"玄天"二字。

正要细看,洞外传来地动山摇的巨响。九道紫雷劈开夜幕,有人踏着雷光凌空而立,

腰间玉佩与黑袍傀儡如出一辙。"交出河图洛书,留你们全尸。"来者抬手招来万千剑影,

竟是玄天剑宗失传已久的"诛魔剑阵"!夙瑶突然扯下银发系在江无尘腕上:"记住,

当骨铃全部碎裂时..."她未尽的话语被雷声淹没,

少女用最后气力将他推入溶洞深处的暗河。江无尘在激流中回首,

最后瞥见的是夙瑶燃烧银发结印的背影,以及她唇角那抹释然的笑。

第三章 血昙偈墨玄踏入血池时,池中浮尸恰好睁开第三百只眼睛。

那些泡得发胀的瞳孔倒映着穹顶血昙花,将整个洞窟照得如同魔神的脏腑。

他漫不经心地踢开脚边头颅,听着头盖骨碰撞岩壁的脆响,忽然觉得今日的惨叫格外悦耳。

"少主,这批炉鼎撑不过子时了。"黑袍长老捧着魂灯的手在发抖,灯芯已凝成血痂。

墨玄用脚尖挑起垂死少女的下巴,

看她喉间涌出的血泡炸成彼岸花纹路:"把他们的琵琶骨串成帘子,挂在寒渊入口。

"他腕间赤金锁链叮当作响,惊起池底沉睡的尸蛊,"记得用离火烤透,本座最厌腐味。

"当第七颗颅骨镶进往生镜时,墨玄终于看清镜中幻象。那分明是自己的脸,

却穿着玉虚宫道袍在云端布阵,身后十万天兵化作血雨纷落。他嗤笑着击碎幻镜,

残片中突然伸出苍白手臂,死死扣住他脖颈。"玄玑仙君,别来无恙?

"镜妖声音似千百人合诵,震得梁柱蛛网簌簌掉落。墨玄瞳孔瞬间化作竖瞳,周身腾起黑焰。

镜妖惨叫着缩回虚空,却在他掌心留下道焦痕——那形状竟与江无尘剑纹别无二致。

他盯着掌心血痂,突然记起三日前卦象显示的"双星犯紫微"。"报!

"魔使浑身是血跌进大殿,"剑宗弃徒江无尘现世,玉虚宫发布诛魔令!

"墨玄把玩着染血的传讯玉简,忽然嗅到丝极淡的龙涎香。这是玉虚宫特制熏香,

此刻却混杂在魔使伤口的腐臭中。他笑着拧断魔使脖颈,

从对方脊骨里抽出根刻满符咒的金针。"师尊,这般试探未免拙劣。"他对着金针轻吹口气,

针尾顿时燃起青焰,"您当年把本座推下堕仙台时,可比现在坦诚得多。

"墨玄踏入炼丹房时,正撞见药奴在偷服血丹。少年浑身抽搐着长出鳞片,

脊椎刺破皮肤化作骨鞭。他饶有兴致地观察变异过程,直到药奴彻底沦为怪物,

才弹指击碎其天灵盖。"出来吧。"墨玄将怪物残躯踢向阴影,"从本座沐浴更衣时便跟着,

九长老的癖好越发不堪了。"黑影中缓缓走出个侏儒,

手中罗盘指针直指血池方向:"宗主有令,请少主试药。"他捧出个冰玉匣,

内里躺着朵透明莲花,每片花瓣都封印着星辰碎片。墨玄突然想起百年前某个雪夜,

玉虚子也是这般捧着冰莲走向堕仙台。他鬼使神差地吞下莲花,

体内骤然爆发的剧痛竟带着诡异的熟悉感。往生镜碎片在识海翻涌,

拼凑出陌生记忆:素衣女子在星空中挥剑自刎,血珠凝成他此刻吞服的冰莲。

"这是...本座的前世?"墨玄踉跄着扶住丹炉,炉身饕餮纹正咬住他指尖吮血。

九长老趁机将锁魂钉拍入他后心:"宗主果然神机妙算,仙君历劫期满,该归位了。

"当墨玄挣脱禁制跃入归墟时,背上的锁魂钉已腐蚀出森森白骨。海水灌入伤口的刹那,

他看见无数星光聚成素衣女子的轮廓。这次他看清了,那女子眉心剑纹与江无尘如出一辙,

挥出的剑招正是《太乙剑诀》起手式。"师姐..."脱口而出的称呼令墨玄震悚。

更多记忆喷涌而出:仙界崩塌时,是眼前女子将他推下堕仙台,

自己却被三十三重劫雷劈得魂飞魄散。海水突然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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