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金丝雀的牢笼暴雨在落地窗上织出银色绉纱，林夏蜷缩在孔雀蓝丝绒沙发里，脚踝处的钻石链扣在昏暗光线下闪烁，像极了囚禁金丝雀的镣铐。
水晶烟灰缸里堆叠着沾满甲油的棉片，每一片都浸染着不同色号的红——从勃艮第酒渍到干涸的玫瑰灰烬。
手机屏幕在茶几上同时亮起四道冷光。
"听说今晚秋名山有雾。
"赛车手周远航发来最新改装的方向盘照片，碳纤维纹理间隐约可见暗红血渍。
三天前那个雨夜，他的竞争对手冲出护栏时的惨叫还黏在耳膜上。
林夏将小指浸入丙酮溶液，在对话框里键入："安全带的金属扣会磨疼你后颈的伤疤吗？
"按下发送键时，一滴红甲油坠落在波斯地毯的鸢尾花纹里。
第二道蓝光刺破暮色。
陆子铭发来的《查士丁尼法典》扉页上，拉丁文烫金标题旁晕开一小片威士忌痕迹。
"今晚的研讨会取消了。
"附带的语音里传来冰块撞击玻璃杯的脆响。
林夏咬住下唇轻笑，指甲刀剪断一缕鬈发的瞬间，回复框弹出："更想听陆教授用教会法庭的判例解释爱情。
"惊雷碾过屋顶时，第三部手机开始震动。
画廊老板顾泽的信息永远像密码："《哭泣的舞女》X光扫描完成，十七世纪的婚约书藏在第三层铅白下。
"她凝视着窗外被雨水揉碎的香樟树影，突然想起半年前他腕间百达翡丽折射的冷光，那束光曾精准刺入她虹膜最脆弱的裂隙。
第四部手机在波斯绒靠垫下闷哼。
沈曜发来的照片里，琉球古刀正在檀木匣中渗出赭色锈迹，刀柄缠着褪色的和服腰带。
他没配任何文字，但林夏知道此刻他一定在城南古董铺二楼，用麂皮擦拭那些装在玻璃瓶里的蝴蝶残翅。
水晶吊灯突然发出细碎的呻吟。
二十年前母亲上吊时断裂的锁链在阴影中摇晃，林夏数着灯架上缺失的水晶坠子——第四十九颗是在她初潮那夜消失的。
她抓起鎏金打火机点燃薄荷烟，火苗腾起的刹那，瞥见露台玻璃门内侧凝结着奇异的油膜。
暴雨冲刷着那些虹彩色纹路，混着柴油味的山茶花香从缝隙里渗进来。
手机第五次震动时，孔雀石茶几上的鎏金座钟开始逆时针旋转。
父亲秘书的未接来电在屏幕上跳动
水晶烟灰缸里堆叠着沾满甲油的棉片，每一片都浸染着不同色号的红——从勃艮第酒渍到干涸的玫瑰灰烬。
手机屏幕在茶几上同时亮起四道冷光。
"听说今晚秋名山有雾。
"赛车手周远航发来最新改装的方向盘照片，碳纤维纹理间隐约可见暗红血渍。
三天前那个雨夜，他的竞争对手冲出护栏时的惨叫还黏在耳膜上。
林夏将小指浸入丙酮溶液，在对话框里键入："安全带的金属扣会磨疼你后颈的伤疤吗？
"按下发送键时，一滴红甲油坠落在波斯地毯的鸢尾花纹里。
第二道蓝光刺破暮色。
陆子铭发来的《查士丁尼法典》扉页上，拉丁文烫金标题旁晕开一小片威士忌痕迹。
"今晚的研讨会取消了。
"附带的语音里传来冰块撞击玻璃杯的脆响。
林夏咬住下唇轻笑，指甲刀剪断一缕鬈发的瞬间，回复框弹出："更想听陆教授用教会法庭的判例解释爱情。
"惊雷碾过屋顶时，第三部手机开始震动。
画廊老板顾泽的信息永远像密码："《哭泣的舞女》X光扫描完成，十七世纪的婚约书藏在第三层铅白下。
"她凝视着窗外被雨水揉碎的香樟树影，突然想起半年前他腕间百达翡丽折射的冷光，那束光曾精准刺入她虹膜最脆弱的裂隙。
第四部手机在波斯绒靠垫下闷哼。
沈曜发来的照片里，琉球古刀正在檀木匣中渗出赭色锈迹，刀柄缠着褪色的和服腰带。
他没配任何文字，但林夏知道此刻他一定在城南古董铺二楼，用麂皮擦拭那些装在玻璃瓶里的蝴蝶残翅。
水晶吊灯突然发出细碎的呻吟。
二十年前母亲上吊时断裂的锁链在阴影中摇晃，林夏数着灯架上缺失的水晶坠子——第四十九颗是在她初潮那夜消失的。
她抓起鎏金打火机点燃薄荷烟，火苗腾起的刹那，瞥见露台玻璃门内侧凝结着奇异的油膜。
暴雨冲刷着那些虹彩色纹路，混着柴油味的山茶花香从缝隙里渗进来。
手机第五次震动时，孔雀石茶几上的鎏金座钟开始逆时针旋转。
父亲秘书的未接来电在屏幕上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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