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乖,我们昨天就分手了。”

夏天说谎了 咬魚 2025-03-24 11:4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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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初也本人。

她手心出汗了。

蔡教官闻声走过来,上下审视一顿,满意点点头,“你,出列。”

初也净身高就有170,纤瘦高挑的身材很符合国旗班的标准。

她垂着头,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出方阵。

余光扫到周围。

梁冬萱眼睛都瞪大了,仿佛在问:什么情况啊?

初也跟在蔡教官身后,没吭声。

选她的迟弋却跟个没事人似的,长腿一迈,悠哉悠哉地往前走。

被几人揽住肩膀簇拥在中间,初也能听到其中一人小声说,“眼光可以啊,是个清冷挂美女。”

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乱瞟。

看得初也不太自在。

迟弋微微顿了顿,懒洋洋地扔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嗯”字。

然后又轻笑,满不在意地开口,“省省吧,你招架不住。”

剩下几人闹闹哄哄地打趣,“是是是,就您迟大帅哥招架得住。”

迟弋脚步更快了,衣摆被风扬起一个角,把那些人抛在后面。

“那可不一定。”

“噢——”其他人跟着瞎起哄。

初也没什么表情。

只是耳朵传来一阵灼烧感,绯红顺着脖子往耳尖爬。

别想多了。

以前在宜北三中,她很少被身边的同学夸赞外貌。

那时,她兼顾学习和家庭,压力倍增,瘦得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赘肉,脸色也因此苍白寡淡,总被人调侃不像高中生。

甚至迟弋都说过类似的话。

那年高三刚开学,和初也同天值日的同学临时有事先走了。

导致,她一个人去学校后门倒垃圾,被两个来路不明的混混拦住了。

“你高一的吧,叫1班的许涛出来,老子找他有事。”

初也倒完垃圾准备离开,“不认识。”

“切,这死小子跟老子吹牛皮,就晓得他哪来的本事认得你们整个年级?”

其中那个高高瘦瘦的混混笑得拍大腿,还时不时瞥两眼初也的表情。

但是初也并不觉得这好笑,转身就走。

说话的混混变脸,“你还蛮拽啊,跟你说话当没听到?”

初也加快脚步。

另一人拱火,“呸,许涛那个鳖孙不滚出来,老子己经很不爽了,连个丫头片子都敢骑到我们头上,这你能忍?”

没等他说完,初也撒腿就跑。

“她跑了,追!”

宜北夏末夜晚刮的风还带有太阳的余热,初也背后起了层薄汗,可后门巷子的遮挡物只有寥寥无几的小矮树。

她无处可躲,仗着身高优势把垃圾桶套在一人的头上,再取下自己超重的书包抡在另一人身上,给自己争取最大跑远的时间。

“靠,搞死她!”

谁知道,这一幕被靠在后门等车的迟弋看到了。

那时,他刚从南定高中转到宜北三中。

有流言传出,这位大城市的少爷来西线小宜北读书,是被家人送来乡下吃苦的。

初也对他的初印象是,长得帅、家境好、朋友多、追求者无数、说话比较浪。

平时和这种人八竿子打不着边。

没想到,迟弋插兜笑了,弯弯的眼眸勾进清冷的月光。

“下手真狠,原来我们班第一名只是看着瘦。”

丝毫没想帮忙的架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初也一鼓作气跑向迟弋——抱住他。

“你怎么才来,人家好害怕。”

迟弋挑眉:“……”混混:“?”

刚砸头的时候怎么不喊怕?

他们看迟弋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实在难以确定胜算。

“男的一边去,搬男朋友出来就没意思了。”

初也赶紧在迟弋耳边小声说,“帮帮我。”

鼻腔充斥他身上很好闻的味道,是初也形容不清的香味。

迟弋看她两幅面孔切换自如,笑容更深,分不清或温柔或诱哄的口吻。

“乖,我们昨天就分手了。”

初也浑身一僵。

今天交往,昨天分手?

不仅不妥协,还给自己加戏。

“我、我还是忘不掉你!”

她急中生智脱口而出。

迟弋顽劣笑了笑,“宝宝这么求我,差点就心软了。”

这溺死人的腔调,让初也背后起鸡皮疙瘩了。

两个混混愤怒地踹墙角,“老子受不了了,浪费时间看两个毛都没长齐的早恋。”

“别让老子逮到你……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

等人骂骂咧咧走远,初也急忙松手,“谢谢。”

尽管过程很离谱。

“没事,再客气我也不会跟你‘和好’。”

迟弋懒散歪头。

初也:“……”看在帮忙的份上,她忍。

这时,巷口尽头停了辆私家车,迟弋不紧不慢地首起身。

“教你啊,下次记得卡脖子,再不济就踢下面,效果立竿见影。”

骨节修长的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在太阳穴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甚至自带音效,“biu。”

“实在学不会,再使唤‘男朋友’来。”

初也愣了。

迟弋走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说话。

后来,初也主动赔偿教室公共垃圾桶的费用。

也是从那天起,她开始在意迟弋——迟弋当时处于班里最后一名,却是为数不多思想成熟的男生。

不以貌取人,不盲目跟风,有自己的原则。

再后来呢。

听说宜北到南定有2000公里距离。

初也还是报考了南定大学。

每一公里都是她积攒的喜欢。

虽然,这份喜欢她藏得很深很深。

深到,想要渐渐放下。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很快进入国旗班的训练。

布满星星的夜晚,国旗台下的红旗迎风飘扬。

整晚蔡教官都在排队形,有不少下训的同学路过,好奇地看向他们。

几名男女躲在后排偷笑,嘴里喊着“社死啊”。

被蔡教官狠狠批斗一顿。

“把笑憋回去!

当升旗手应该以此为荣,对待国旗要持有认真严肃的态度!”

那几人有些尴尬,这下真成显眼包了。

迟弋站在最前面,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他“啧”了一声,蹙着眉头对蔡教官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蔡教官噎住一秒,“……明天早点来。”

初也听到后面的女生小声嘀咕,“教官太纵容他了。”

“别说教官了,换我也得惯着他。”

“哈哈哈哈好像也是。”

晚训结束后,包括刚才说“社死”的那几名同学在内一共六人都被淘汰了。

初也如释重负,果然有淘汰制。

迟弋选她,多半是想找半个熟人交差。

曾经有过交集的同学约等于半个熟人。

在回到宿舍的路上,学校花坛里跳出一只小三花猫,把初也吓了一跳。

在她的腿边蹭来蹭去的。

“喵。”

初也看到是猫才松了口气。

她摸着小猫的肚皮,小声说,“对不起哦,没带零食。”

不过它的肚子是鼓鼓的,应该有很多学生老师给它喂猫粮。

梁冬萱昨天说过学校里有好几只猫,曾经说,大二妇产科的学姐们帮其中一只母三花猫接生过,也算是一段校园佳话。

这只小猫,应该就是那只母生的孩子。

小猫才碰瓷了一会儿就跑远了。

正想走,初也听到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转头发现,迟弋蹲在柔和的路灯下打电话,影子被拉长了,指尖夹着一支烟。

夜晚的风带来那缕若有似无的香草味。

好像是……青柠味的。

初也打算偷偷离开,忽然听到迟弋开口了。

“说完了吗?”

“说完就别再打给我了。”

“我们早就分手了。”

初也的大脑“嗡”一声。

迟弋分手了?

依稀记得他的前任叫乐芸,是曾经宜北三中高三(6)班的班花,和迟弋同样是艺术生,迟弋学画画,她学的是播音。

高考结束后,初也在迟弋的抽屉里塞了一份礼物。

滑板和唱片。

很巧的是,乐芸也在那天向迟弋表白。

初也蹑手蹑脚地迈开步伐。

但是背后的迟弋发现了她。

他赶紧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

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

“第一名,装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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