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藤公寓的电梯间永远泛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皮剥落处渗出深褐色的水渍,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头顶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在第三次闪烁时,我看到了那个影子。
女人穿着墨绿色长裙站在电梯角落,湿漉漉的黑发垂到腰间。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我注意到她光着脚,脚背上沾着几片枯萎的藤叶。
这栋三十年房龄的老楼里,这样的装扮实在古怪得过分。
"您住几层?
"我伸手去按楼层键,指尖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寒意。
"我和您一样。
"她的声音像是从深井里浮上来,带着空洞的回响。
我这才发现所有楼层按钮都亮着猩红的光,轿厢开始以不正常的速度上升,显示屏的数字疯狂跳动——7层、13层、18层——最后定格在根本不存在的24层。
电梯发出金属扭曲的***,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中响起布料摩擦声,某种冰凉的东西擦过我的耳垂。
我死死攥住手机,屏幕蓝光映出轿厢镜面,镜中只有我苍白的脸。
"叮——"光明重新降临的刹那,女人消失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廊感应灯应声亮起,地砖上蜿蜒着几道水痕,直通向我的702室门缝。
当我颤抖着打开房门,玄关处赫然摆着那个缠满红线的骨灰盒。
这是本周第三次收到同样的快递。
黑漆木盒上用金粉绘着扭曲的符咒,掀开盖子,里面除了灰白色粉末,还有张泛黄的老照片。
七个孩童在焦黑的槐树下围成圆圈,中间的女人穿着墨绿色长裙,面容被火烧出一个黑洞。
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法医闺蜜苏晴发来消息:"你上次送检的粉末确认是骨灰,但混合了至少五个人的DNA。
还有,那些红线浸过经血。
"我蹲下身查看门锁,三道新鲜抓痕横贯金属表面。
走廊尽头传来孩童嬉闹声,感应灯依次熄灭,黑暗像潮水漫过脚背。
转身锁门的瞬间,猫眼里闪过一抹墨绿裙角。
第二天清晨,我在物业办公室拍桌子:"监控又故障?
这已经是本月第四次!
"值班老头慢悠悠吐出烟圈:"林小姐,这栋楼二十年前烧死过七个孩子,后来每任物业经理都..."他突然噤声,浑浊的眼珠盯着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