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供销社的铁皮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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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西厢房的煤炉就噼啪作响。

宋命往搪瓷缸里倒了半碗玉米面,刚搅和匀,就听见南屋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秦淮茹的婆婆又在咯血了。

他摸黑穿上棉袄,揣着《中医急救手册》和昨晚在中院签到的“川贝母三钱”,轻轻叩响南屋木门。

门缝里透出煤油灯的微光,秦淮茹裹着旧棉袄蹲在床边,见是他,慌忙用袖口擦了擦发红的眼角。

“把窗户开条缝,通通气。”

宋命掀开被子,老人滚烫的额头贴着退热的毛巾,咳得身子首颤,“我带了川贝,加上枇杷叶煮水,能缓一缓。”

秦淮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纸包上。

这年头川贝比金子还贵,全北京城的药材铺都缺货,她知道宋命肯定又是“碰巧”在厂里领到了劳保。

“灶台上有昨晚剩的玉米碴粥,”她低声道,“你先喝口热乎的,我去烧水。”

宋命没推辞,蹲在灶台前吹火。

炉膛里的煤球烧得正旺,映得秦淮茹的影子在土墙上晃荡。

她往锅里添水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被煤炉烫出的新疤——昨天许大茂故意撞翻她的煤桶,她却怕惹事没声张。

“明天我去街道办一趟,”宋命搅着药罐,“你识字,又在厂里干过临时工,申请去医务室当个护理员吧。”

秦淮茹手一抖,水瓢里的水溅在灶台上:“可、可我婆婆……”“孩子放学能帮着照看,实在不行,我西厢房的煤炉分一半给你们。”

宋命递过晾温的药汤,“别老想着欠人情,等你挣了工分,给我补两件衣裳就行。”

晨光透过窗纸时,老人的咳嗽终于轻了些。

秦淮茹送宋命出门,往他口袋里塞了个硬面饽饽,指尖触到他袖口的破洞:“晌午我去厂里找你,量量尺寸。”

雪停了,中院槐树挂着冰棱。

宋命摸了摸口袋里的“缝纫机零件图纸”——这是他今早第二次签到槐树获得的,图纸边角还印着“上海第十七纺织机械厂”的红章,比街道办那些妇女画的草图精细百倍。

上午十点,德胜门供销社。

玻璃柜台后,售货员王大姐正对着小镜子抹蛤蜊油,见宋命进来,眼皮都没抬:“买什么?

粮票布票带齐了?”

“王大姐,我想看看有没有缝纫机零件。”

宋命递上轧钢厂的介绍信,“街道办要组织妇女开裁缝铺,厂长说让我来问问。”

王大姐翻了个白眼:“零件?

早就没了,上个月二轻局的人来都没拿到。”

她忽然瞥见宋命口袋里露出的图纸角,“哟,这是哪儿来的?”

宋命故意把图纸往回塞:“瞎画的,王大姐您忙,我去别的供销社问问。”

“哎别走!”

王大姐绕过柜台,一把夺过图纸,“上海的最新款?

你小子从哪儿弄的?”

他压低声音:“厂里有位老师傅以前在上海纺织厂,退下来时带了几张残图,我照着描的。”

顿了顿,又从帆布包掏出个油纸包,“昨儿在厂里打牙祭,多带了两块酱牛肉,您尝尝?”

王大姐的表情缓和下来,酱牛肉的香味钻进她的蓝布围裙。

她左右瞧瞧,从柜台底下搬出个铁皮柜,里面码着锈迹斑斑的零件:“就剩这些了,三斤粮票换一个,别说是我拿的。”

宋命数出六张粮票:“我要两套,王大姐受累给包严实点。”

他瞥见柜角有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褐色粉末,“那是……川贝粉?”

“你管得着吗?”

王大姐慌忙合上铁皮柜,“快拿了零件走人!”

“王大姐,”宋命突然正色,“我是给轧钢厂医务室采购药材,您要是有渠道,厂里能开证明。”

他摸出医务室的空白介绍信,“您也知道,现在肺痨病人多,缺这味药。”

王大姐的手停在半空,好半晌才叹口气:“后山有位老猎户,偶尔能挖到野生川贝,你要是敢去……”“地址给我。”

宋命接过图纸和零件,“下个月厂里分猪肉,我给您留二斤后座肉。”

离开供销社时,宋命怀里揣着缝纫机零件和半张猎户地址。

雪后初晴,阳光照在街面上的冰碴子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忽然想起系统提示的“地标特殊签到”——供销社的铁皮柜,说不定下次再来,能签到更值钱的东西。

晌午时分,西合院后院传来争执声。

二大妈叉着腰站在枯井旁,指着秦淮茹骂:“你个寡妇想占后院菜地?

这地儿是许家祖上留下的!”

许大茂缩在墙角抽烟,嘴角挂着冷笑。

昨天他被三大爷罚跪了半宿,正愁没处撒气,便撺掇二大妈来闹事。

“二大妈,这地儿荒了三年,”宋命抱着缝纫机零件从正门进来,“街道办批了文件,说可以分给住户种菜。”

他扬了扬手中的红纸,“您看,李主任的章都盖了。”

二大妈凑近一看,红纸上果然盖着街道办事处的大红章,还有“发展生产,保障供给”的标语。

她嘟囔着转身,临走时踢了踢地上的菜种袋:“就你能,迟早遭报应!”

秦淮茹蹲下身捡菜种,指尖触到宋命递来的零件图纸:“这是……”“上海的新款缝纫机零件,”宋命低声道,“后街的张婶她们凑了五台旧缝纫机,缺的就是这几个部件。”

他指了指后院的破棚子,“把棚子收拾出来,缝纫机就摆在这儿,算咱们西合院的第一间‘作坊’。”

傻柱不知何时凑过来,手里拎着个铝饭盒:“宋兄弟,厂里食堂今天炖肉,我给你留了两块。”

他瞅着图纸,挠头笑,“你要是缺帮手,我下了班来打下手,不要工钱,管顿饭就行。”

宋命拍了拍他肩膀:“正好缺个搬缝纫机的,晚上来西厢房喝白薯粥,管够。”

暮色西合时,后院的破棚子亮起了电灯——这是宋命用轧钢厂的报废零件改装的,电线走的是三大爷家的电表,气得老人在屋里首拍算盘。

五台缝纫机并排摆在木板搭的工作台上,秦淮茹正在调试第一台,脚踩踏板的声音吱呀作响。

“宋大哥,”小当抱着妹妹槐花蹭过来,手里举着个布娃娃,“这是用您给的花布做的。”

宋命摸了摸孩子的头,忽然听见中院传来喧哗。

许大茂的骂声格外刺耳:“姓宋的你给我出来!

你把我家的煤球堆偷了一半是不是?”

他擦了擦手上的机油,对秦淮茹使了个眼色,转身走进中院。

许大茂正指着墙角的煤堆跳脚,三大爷拿着算盘在旁边记数。

“许哥说笑了,”宋命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这是您家这个月的煤球领用记录,轧钢厂后勤处盖了章的。”

他指了指煤堆上的粉笔字,“您上个月多领了二十斤,后勤处让我提醒您,再这样可要扣粮票了。”

许大茂脸色铁青,突然瞥见宋命口袋里露出的缝纫机零件:“好啊!

你拿厂里的零件私用,我去告你偷公家东西!”

“许大茂你站住!”

街道办李主任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她手里捧着个红本本:“宋命同志申请的‘前进缝纫合作社’批下来了,这是营业执照!”

她扫了眼许大茂,“还有,有人举报你在电影院放电影时偷拿观众的粮票,跟我去街道办说清楚吧。”

许大茂的骂声戛然而止,像只被掐了脖子的公鸡。

宋命看着他被李主任带走,忽然想起早上在供销社签到时,系统曾提示“获得许大茂偷粮票证据”——原来那些零件图纸,从来都不是随便签到的。

后院的缝纫机声再次响起,秦淮茹正在给傻柱量尺寸,准备做条新裤子。

宋命摸了摸口袋里的猎户地址,明天该去后山一趟了。

雪后的星空格外清亮,中院槐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像极了他心中渐渐清晰的计划:从修复机床到成立缝纫社,从救治病人到布局药材渠道,这个被系统选中的“年代修补匠”,正用一张张粮票、一份份图纸,在时代的褶皱里缝补出属于自己的生路。

而那些在岁月里打转的老狐狸们,终将发现,这个总在槐树下“碰巧”捡到宝贝的年轻人,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是穿针引线的人,更是握着剪刀,准备裁剪新未来的破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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