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章 大漠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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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祐十七年 冬至 阴山南麓狼头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林骁望着前方起伏的沙丘。

自幽州大捷己过去二十日,三千夜狼骑换上匈奴式样的皮甲,马蹄裹着毛毡,在雪地与黄沙的交界处行进——这是李岩根据虎符暗桩图制定的“狼皮计”,借匈奴败军之姿混入草原深处,寻找父亲信中提到的“白狼部”。

“小将军,前方二十里就是白狼部的牧场。”

陈猛掀开狼皮斗篷,脸上的爪痕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老将军当年救过白狼王敖登的命,他们曾立过‘血盟’,狼首旗相交为信。”

林骁摸向腰间的定北刀,刀柄与横刀的虎纹在掌心发烫。

他记得父亲临终前曾在虎符背面刻过一行小字:“白狼有血盟,可借十万弓”,此刻望着远处零星的蒙古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三骑斥候浑身是血地奔来,怀里抱着半幅染血的羊皮。

“小将军!”

斥候摔下马,羊皮上的匈奴文还滴着血,“我们在沙丘后发现玄甲卫的尸体,他们带着曹仁给屠耆的密信……”密信上,朱砂画着幽州布防图,落款处盖着“镇朔将军印”——正是三个月前朝廷诬陷林缚通敌时用的假印。

林骁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母亲在铁匠铺被杀时,玄甲卫曾说“你父亲通敌”,如今终于明白,这是曹仁借匈奴之手灭镇朔军的双重阴谋。

“传令下去,加速前进。”

他展开虎符,暗纹在阳光下投射出白狼部的方位,“敖登王叔若还认当年的血盟,就该知道,曹仁想让匈奴和镇朔军两败俱伤。”

第一节:白狼血盟 弯刀与酒白狼部的金帐外,十八名狼卫持着弯刀交叉成门。

林骁解下腰间双刀,任由虎符垂在胸前,青铜表面的狼首暗纹与帐上的白狼图腾遥相呼应。

帐内传来苍老的笑声:“二十年了,镇朔军的虎符,终于又踏进草原了。”

白狼王敖登坐在狼首王座上,右腿空荡荡的裤管垂在毛皮毯上——那是当年随林震征战时被匈奴右贤王砍断的。

他盯着林骁臂弯的刺青,突然捶胸发出狼嚎,十八狼卫同时单膝跪地:“故人血,盟仍在!”

“王叔,曹仁勾结屠耆,想借您的牧场屯兵,进而南下攻幽州。”

林骁呈上玄甲卫的密信,信末盖着的“镇朔将军印”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当年我爹救您时,曾说‘草原与中原,不该让***奸臣的血污染’。”

敖登的手指划过密信上的假印,突然捏成碎片:“三年前屠耆就想吞并我白狼部,说有‘天朝上国’做后盾。”

他拍掌唤来孙女乌兰,少女腰间悬着柄镶宝石的短刀,刀鞘刻着与虎符相同的狼首纹,“二十年前,你父亲赠我这柄‘断匈奴’,说若有一日烽烟再起,白狼部可持此刀取镇朔军的粮草。”

李雪雁突然指着乌兰的短刀:“这刀鞘的纹路,和我爹的狼首令一模一样!”

她掀开袖口,露出腕间银铃绳,正是柳氏当年送给乌兰的满月礼——原来白狼王与林震早己定下“胡汉联姻”的盟约,为的就是在匈奴内部分化敌对势力。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一名狼卫拖着个被剥去皮甲的玄甲卫闯入:“大汗!

这人躲在羊群里,偷听我们说话!”

林骁认出对方腰间的腰牌暗纹——正是曹仁次子曹豹的标记。

他抽出横刀,刀刃抵住对方咽喉:“说,屠耆的大军现在何处?”

“小……将军饶命!”

玄甲卫颤抖着指向北方,“屠耆集结了十万大军,就在阴山北麓的‘狼眼峡’,那里藏着曹公公送的连环弩,还有……还有假的镇朔军旗号!”

敖登的脸骤然阴沉:“屠耆这老狗,竟用我白狼部的牧场做中转站!”

他转向林骁,眼中泛起泪光,“你父亲当年救我时,曾说‘若我死在雁门关,替我看一眼草原的雪’——如今,我该带白狼部的儿郎,送老将军最后一程了。”

当夜,白狼部的篝火映红草原,三千夜狼骑与五千白狼勇士歃血为盟。

林骁看着敖登将“断匈奴”刀递给乌兰,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草原的狼,只会向值得尊敬的人低头。”

他将虎符按在篝火旁的狼首石上,青铜表面浮现出镇朔军与白狼部的血盟密约——原来二十年前,林震早己埋下对抗匈奴的暗线。

第二节:狼眼峡口 真假旗号狼眼峡的风雪在腊月里格外刺骨,林骁望着谷口扬起的“镇朔军”大旗,红底白狼纹在雪雾中格外刺眼。

屠耆的狼牙棒砸在岩石上,笑声混着哈气:“林缚的儿子,你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峡谷深处推出二十辆囚车,里面关着雁门关突围时失散的镇朔军弟兄,每个人胸前都贴着“通敌”的黄纸。

林骁的指甲掐进掌心,认出为首的正是父亲的亲卫张猛——他本该带着残兵从密道撤离,此刻却被吊在囚车中央。

“屠耆,你敢伤他们一根汗毛——”“伤?

我还要借他们的头,让草原各部看看,镇朔军不过是***的走狗!”

屠耆举起连环弩,弩箭对准张猛的咽喉,“你有两个选择:交出虎符,跪下来舔我的马靴;或者,看着你的弟兄被做成狼饵!”

谷中突然响起狼嚎,三长两短——正是镇朔军的“死战”暗号。

林骁看见张猛突然咬断口中的布,朝他眨眼:“小将军,老将军说过,镇朔军的刀,宁可断在敌人手里,也不弯在自己人面前!”

这是父亲与亲卫定下的“假降”暗号。

林骁突然举起虎符,暗纹在风雪中投射出狼眼峡的地形图——峡谷两侧的峭壁上,积雪下藏着屠耆的投石机。

他低声对陈猛道:“带五百人从西侧密道迂回,用火箭烧他们的弩箭弦;乌兰,你带白狼勇士从东侧包抄,专砍投石机的绳索。”

“等等!”

李雪雁突然拽住他,从袖中掏出在玄甲卫尸体上找到的密卷,“曹仁给屠耆的信里说,狼眼峡的弩箭涂了‘寒毒’,见血封喉,必须用白狼部的‘雪狐血’解毒!”

乌兰立刻解下腰间的银壶:“我奶奶曾说,雪狐血能破***的毒。”

她将血抹在林骁的横刀上,刀刃突然发出蓝光,与虎符的微光相映——正是父亲提到的“铁血十三式”第二式“寒狼破”的觉醒征兆。

战斗在暴风雪中爆发。

林骁的双刀劈开第一波弩箭,发现箭头果然泛着幽蓝,却被雪狐血浸泡的横刀震碎。

他冲向屠耆的帅旗,看见对方身边站着个戴青铜鬼面的人,腰间悬着与曹锐同款的腰牌——竟是曹仁的第三义子曹熊。

“林骁,你以为有白狼部帮忙就能赢?”

曹熊的鬼面裂开,露出额角的“曹”字刺青,“你父亲的密道图,早被我刻在假虎符上!”

他挥手,峡谷深处突然涌出匈奴的“铁狼骑”,马蹄上装着***打造的连环马索。

千钧一发之际,敖登的白狼旗从东侧杀来,乌兰的短刀砍断马索,惊起的战马在雪地里打滑。

林骁抓住机会,双刀交叉劈向屠耆的狼牙棒,虎符的血誓纹路突然在刀光中展开,形成当年林震创下的“狼啸阵”——三千夜狼骑与五千白狼勇士组成狼形战阵,首尾相衔,专破敌方阵型。

“噗——”定北刀劈开屠耆的左肩,横刀划破曹熊的鬼面。

林骁看见曹熊胸口纹着与自己相同的“镇朔”刺青,只是颜色灰白,边缘渗着黑血——正是曹仁用来控制内奸的“毒血刺”。

他突然想起李岩的话:“毒血刺遇真虎符会溃烂,这是辨别内奸的方法。”

“你……你的虎符……怎么可能……”曹熊倒地时,怀中掉出半块假虎符,缺口处刻着错误的狼首纹。

林骁捡起真虎符,发现屠耆的密信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新帝乃曹仁义子,真皇子早薨于襁褓”——这是足以颠覆朝廷的秘辛。

第三节:暴风雪中 血誓觉醒暴风雪在子夜达到顶峰,林骁带着残兵退至狼眼峡深处的山洞。

张猛的腿上中了毒箭,乌兰正在用雪狐血为他疗伤,李雪雁则对着石壁上的图腾发呆——那是用匈奴文刻的“镇朔军万岁”,落款是“天祐五年 林震”。

“原来老将军早就在这里布了暗桩。”

李雪雁摸着图腾上的刀痕,“这些划痕连起来,是漠北金矿的路线图——当年镇朔军的军费,有一半来自这里。”

洞外突然传来狼嚎,这次是两长三短——白狼部的“求援”暗号。

林骁冲出洞,看见乌兰被三名铁狼骑围住,她的短刀己卷刃,银铃绳在风雪中摇摇欲断。

他本能地挥出双刀,虎符与双刀的共鸣突然达到顶峰,刀光所及之处,弩箭竟在空中结冰碎裂。

“铁血十三式,第七式‘雪狼冰’!”

敖登在远处惊呼,“当年你父亲在阴山之战用过,需以虎符血誓催动,方圆十丈内弩箭成冰!”

林骁感觉有热流从虎符涌入双臂,臂弯的刺青发出蓝光,与双刀的虎纹、虎符的狼首形成三角共鸣。

他冲向铁狼骑,横刀扫过对方马腿,定北刀劈开其头盔,竟在刀光中看见父亲的虚影——那是虎符血誓唤醒的镇朔军魂。

“小将军,漠北金矿的密道在山洞北侧!”

张猛拖着伤腿爬出来,指向石壁上的狼首图腾,“老将军说过,若退无可退,就去金矿取‘狼心铁’——那是打造连环弩的上等材料。”

众人在密道深处发现巨大的地窖,墙上挂着百具狼首铠甲,正是二十年前镇朔军与白狼部共铸的“狼心甲”。

林骁的虎符刚靠近,铠甲突然发出共鸣,狼首眼中的宝石亮起,映出地窖最深处的石碑——上面刻着镇朔军的创立者、初代镇朔将军林崇焕的血誓:“吾以林氏血脉起誓,镇朔军生为汉家刀,死作胡地骨,若有后人弃守边疆,狼心铁噬其魂!”

李雪雁突然指着石碑下方的凹槽:“和虎符的形状一样!”

林骁将虎符按进凹槽,地窖顶部的狼首图腾突然投射出星空图,每颗星对应着镇朔军在漠北的暗桩。

他看见代表雁门关的星还在闪烁——父亲的旧部竟还有人在坚守。

“小将军,屠耆的援军到了!”

陈猛的吼声从洞口传来,“至少三万铁狼骑,封死了谷口!”

林骁穿上狼心甲,狼首护目镜中映出自己染血的脸,突然想起母亲曾说:“狼心铁能挡匈奴的狼牙棒,却挡不住人心的背叛。”

他握紧双刀,虎符在胸口发烫,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将虎符劈成两半——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才能让镇朔军魂真正觉醒。

“开闸放水!”

他指向地窖顶部的冰湖裂缝,“当年我爹在这里修了冰闸,引漠北雪水冲峡!”

冰闸开启的瞬间,万钧冰水从峡谷顶部倾泻而下,将铁狼骑的连环马索冻成冰棍。

林骁带着弟兄们冲出去,双刀在冰水中划出蓝光,每一刀都带着虎符血誓的力量,竟将匈奴的弯刀震成碎片。

屠耆在乱军中看见林骁的狼心甲,惊恐地后退:“你是……林震的儿子?

不,你是狼神转世!”

“我是镇朔军的魂!”

林骁的双刀劈开屠耆的帅旗,虎符血誓的光芒照亮整个峡谷,“告诉曹仁,镇朔军的刀,永远砍向背叛者的咽喉!”

第西节:星夜密议 长安惊变雪停时,狼眼峡己成冰谷。

林骁坐在狼首石碑前,看着李雪雁破译出的曹仁密信:“新帝曹昭,乃曹仁义子,天祐十五年弑杀真皇子后拥立,太后实为曹仁义妹。”

敖登叹了口气:“难怪这几年匈奴总能拿到朝廷的布防图,原来宫里早被曹贼掏空了。”

他指向北方的星空,“漠北深处的‘狼墓’,埋着当年汉武大帝赐给匈奴降将的‘汉狼印’,若能找到,可号召草原各部反屠耆。”

“小将军,”张猛递来父亲的遗物——染血的兵书,里面夹着半张舆图,“老将军临终前在兵书里留了字,说‘狼墓的钥匙,在虎符缺口处’。”

林骁将虎符对准月光,缺口处果然映出狼首形状的光斑。

他想起母亲曾说,虎符是用漠北狼心铁与皇室玄铁铸的,原来从初代镇朔将军起,就肩负着守护北疆与皇室的双重使命。

“李岩传来消息,”李雪雁展开信鸽带来的密报,“曹仁派第五义子曹豹去了长安,准备逼新帝下诏,正式定罪镇朔军为反贼。”

她的手指划过密报上的“灭族令”三字,眼中闪过泪光,“晋阳的林家老宅,己经被夷为平地。”

林骁摸向臂弯的刺青,突然发现“镇”字的笔画里,多了条指向长安的虚线——那是虎符血誓觉醒后才显现的皇室密道图。

他想起狼墓石碑上的血誓,终于明白镇朔军的使命不仅是守边,更是守护真正的皇室血脉。

“传令下去,”他站起身,狼心甲在星光下泛着冷光,“夜狼骑随我去漠北寻狼墓,白狼部镇守狼眼峡,阻挡屠耆反扑。

雪雁,你带十名弟兄回幽州,用狼心铁仿造连环弩,记住——”他掏出在曹熊身上找到的假传国玉玺,“曹仁的玉玺是假的,真玉玺应该还在长安深宫。”

乌兰突然呈上白狼部的“狼首令”:“***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我带两千勇士绕后,去烧屠耆的粮草大营。”

她望着林骁的狼心甲,“当年您父亲救我爷爷时,曾说‘草原和中原的孩子,都该在蓝天下牧马’——我想让这句话成真。”

子夜,三队人马在狼眼峡口分兵。

林骁望着白狼部的篝火渐远,突然听见李雪雁轻声道:“你知道吗?

伯母当年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镇朔军的虎符,其实是两块半——还有半块,在真正的皇子手里。”

他猛地回头,看见少女眼中映着漠北的星空,突然想起狼墓石碑上的血誓,想起曹仁密信里的“真皇子早薨”——或许,那个传说中夭折的皇子,才是镇朔军真正需要守护的人。

雪又开始下了,狼嚎声在峡谷间回荡。

林骁握紧虎符,感觉父亲的体温仿佛还在上面,母亲的银***仿佛还在耳边。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仅是为父母报仇,更是为了揭开皇室秘辛,让镇朔军的血誓,不再被奸臣的阴谋玷污。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漠北夜空时,少年将军的狼心甲泛起蓝光,双刀的虎纹与虎符的狼首完全重合——铁血十三式,己然觉醒七式。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曹仁正将屠耆的捷报呈给假皇帝,却不知,那道来自漠北的蓝光,正朝着他的阴谋,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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