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活啦!”
京都内,在一所高中的一栋教学楼的楼顶边缘站立着的一位学生大叫道。
此时,他正迈开腿,好像试图要翻越顶楼边缘的栏杆。
听到这一声叫喊,准备离校放学的其他一众学生们都停下了脚步。
他们循着声音,向那栋楼的楼顶看去。
就在这时,一位顶着一头“地中海”的教导主任也焦急的跑了过来,朝楼上喊道:“那位同学,立刻马上停止你的危险行为!
我只数三下,如果你不从栏杆那滚回去,我就给你全校通报批评!
哦不,记大过!”
站在顶楼边缘的那位学生听后,不怒反笑:“就凭你也来威胁我?
下辈子吧……”说完,头也不回的朝楼下纵身一跃。
教导主任见后,两腿一摊,坐倒在地上。
可是!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那位学生在与地面接触的一刹那,身体周围仿佛出现了无数个重影。
最终,他毫发无损的落在了地上,地面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随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那位学生从那个坑中站了起来,一阵狂笑:“道爷,我成了!
哈哈哈哈……!”
随后,他却又神情呆滞的愣了两秒,接着自言自语道:“原来我的这个超能力叫做”金刚“,这倒是也蛮符合我的气质的嘛。
可是,那老头说我跟他是一伙的……嘶——感觉他也没有骗我,那我是不是就应该……”接着,那个学生随手脱下外衣,抛到一边,朝着瘫坐在地上的教导主任步步逼近。
反观那教导主任,此时己经语无伦次了:“是……冤魂索命吗?
别杀我,别杀我,我也不想这样呀,我……”教导主任的话刚说到一半,那位学生就己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随后,一把捏爆!
“啊!
杀人啦!”
“快跑呀!”
“闹鬼啦,索命来了!”
顿时,众人乱成了一锅粥。
而那个学生则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校门口,说道:“听好啦!
今天小爷我为了庆祝得道成功,于是决定……血祭全校!!!”
……等到特警赶来时,学校内己经是尸横遍野。
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几位特警己经捂好了口鼻,穿戴好了防护措施,带上了枪支。
一切准备就绪,正准备进入学校搜捕那位学生——或者说,现代版的”人屠“。
“目标人物为A级连环杀人犯,若发现目标,格杀勿论。”
特警队长说道。
“明白!”
众特警队员答道。
就在这时,那位学生却自己来到了校门口。
他看着校门外的警察,眼神不屑,道:“呦呦呦,这么多人来欢迎我啊!”
下一瞬,数枪启发。
那位学生也在枪声与硝烟中向后倒去。
接着,一位特警便本着保险的原则上前去补枪。
可是,他跑到一半时,却又停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惊恐。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个本该被射成马蜂窝的学生,身体却毫发无损,其身体上无数个重影正在不和谐的蠕动着。
随后,那个学生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自己站了起来。
他露出更加挑衅的眼神,望着对面的警察,道:“你这欢迎仪式倒是蛮热烈的嘛,接下来就到我登场了!”
说着,他就冲着对面的警察飞奔而去,同时抬起了他那沾满鲜血的五根利指。
“滋——!”
就在对面的特警萌生退意时,一根电击棒却突然出现在了那位学生的后腰上。
原来是保安大爷,他不知何时己经绕后来到了那位学生身后。
那位学生在与电击棒接触的一刹那,却好像变得格外的脆弱。
他瞬间翻白眼,口吐白沫,整个人瘫软着倒了下去。
于是,在对保安大爷连续不绝的赞誉声中,这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尾了。
……一天后,世界上第一例被处以电刑而死的犯人出现了。
那个犯人的遗言是这样的:在”猎星“到来之时,尔等皆为蝼蚁!
……一天凌晨,一个躺在就沙发上的胖子,在喝着啤酒时,从面前的电视机中看到了这则新闻。
下一秒,一位老者突然凭靠出现在他面前,语气沉重的说道:“”先知“,你应该己经知道了吧,”金刚“死了……”“所以呢?”
那个胖子无所谓的回答道。
“二十一”梦者“己去其六,你还无动于衷吗?
就拿”金刚“来说,你明明可以帮到他的,你……”老者情绪有些激动的回答道。
“一个动不动就血祭几百人的家伙,你觉得我说的话他会听吗?”
那个胖子打断道。
“呼——”老者长呼一口气,缓缓道,“我们才是一路人,这你要清楚。
至于权衡利弊,判断是非的话,相信”先知“你可以做的比我更好。”
说完,老者又原地凭空消失了。
“咕咚。”
那个胖子则是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液,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并不在乎似的…………又是一个死一般沉寂的夜晚,夜幕如一双无形的大手般重新笼罩在那广阔而荒芜的草原上。
夜幕中那一片片星辰亮闪闪的光晕再一次于此降临。
远处,从地平线那里席卷而来的狂风卷着沙尘匍匐着从地面上扫荡而过。
此时,此地处处无不充斥着逼人的寒流与风沙。
而这便是西域高原的夜——寂寥无人的夜。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比如:小丘上那座天文台。
米白色的圆弧形外观使其在这一片无边的褐草色的荒原上显得格外特殊,无异于沙漠中的珍珠。
可是这座天文台的主人却见不得像其一般的美丽而优雅。
他是一个胖子,在天文台里过着昼伏夜出的颠倒生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他正坐在那一台天文望远镜前。
那台望远镜在五年前也算得上是先进的货色,但如今却也十分常见了。
可是那个胖子却依旧对它宝贝得很,每晚都要用它观测星空,且从不间断。
那胖子此时正是顶着一头发油的头发,夸张的皱着眉头,身披着一件似乎有些发霉的军大衣来抵御严寒。
而他的那个大肚子却是将这件大衣拱起了一个弧。
他似乎并不注重自己的外貌而是全身性的在观测星空,忘我的投入其中。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他的一次心血来潮,他之前的五年都是在这日复一日的观测中度过的。
此时,他那双年迈却不减锐利的眼睛整一死死地盯着望远镜中的一举一动。
他的目光从他所熟悉的那个星域内一遍遍一遍遍的仔细扫过。
似乎在寻找什么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可他五年来却一首这样的意志坚定,从深夜开始,到凌晨结束。
结束后的他又像是变回了那个懒散的胖子,重新摊倒在那张旧沙发上,打开一罐啤酒,缓缓饮下,让这种散发着小麦气息的***性液体淌入自己的喉咙。
可就在这时,沙发边桌上的那台红色电话响了——这是它五年来第一次响起。
“咳咳!”
这电话实在响的有些突然,以至于胖子被呛了几口啤酒。
待到他把啤酒咳干净了,便去接起了电话。
若你走近了瞧,便自然会发现这部电话的奇特之处:它外表的红色像是鲜活的冒着热气的血的颜色。
而胖子此时却又一改之前的慌张,十分从容的接起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鲁德教授吗?”
“是的,是我。”
“我是现任教务部常驻专员第二小队队长,我在此代表教务部表达对你的问候。”
“嗯,还有别的事么?”
“有的,我代表教务部正式来告知你:你的专题研究项目还有两天就要截止了。”
“两天?
唉……一转眼五年都过去了……”那位专员生硬的打断了鲁德的感慨:“如果你己经明白了教务部的意思,就可以挂……”鲁德没等另一头的专员说完就摁断了电话。
他跌跌撞撞的向后倒去,“砰”地一声撞在沙发上。
他仰望天空发出狂笑:“呵呵哈哈啊哈哈哈……!”
笑到喘不上气,脸憋的通红才停止。
他再次站起身,一脚踢开啤酒罐。
弯腰取出一瓶烈酒,将其灌入自己口中。
***辣的痛感瞬间在他的食道蔓延开来,可不久后酒精的发作却又让这疼痛变得虚幻了……不知多久后,酩酊大醉的鲁德“扑通”地跪倒在地上,仰天高呼:“愚昧的人们啊!
你们为什么还是不能醒悟过来,好……嗝,在末日来临前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