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带你去处理一下吧。”
他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脆弱的“小兔子”。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落日的余晖打在他们身上,势均力敌的身高与气质,在这一刻似乎都消散了,到显得身后的“小白兔"楚楚可怜了。
身后传来他的喃喃,他的声音不是那么尖细娇弱,反倒别有一番成熟男人低沉磁性的韵味,但是撒起娇来和低声喃语时,却显出几分娇俏。
“许哥…那天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我明白了,对不起,给你带来的困扰。”
他说的果断,似乎是不带一丝情面。
但不知为何,随着他这句话的流出,傻大个的心里似乎突然有了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坑。
“我…”“不用说了,许哥,我明白的,我们之间还能做朋友的,是吗?”
傻大个侧过身,刚烈的眉眼在昏黄的暖阳下显得柔和,某种似有千言万语,但他的薄唇中却吐露不出分毫,只得低低的嗯了一声。
茯苼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脑中重重低语不断叫嚣,层层缠绕包裹,窒息吧,沉溺其中吧!
精神的亢奋,他的指尖攥紧衣摆,喉间要溢出的笑声,首涌上头,昏昏沉沉。
他知道他成功了,从始至终许孓疾的心就不是硬的,人心难测,但许孓疾的心就和他的脑子一样单纯。
阴湿的空气黏糊糊的粘在本该阳光活力的少年身上,落在蛛网上的小虫子也只能被蚕食殆尽。
“你TM的死娘炮给劳资死哪儿去了?!”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一副什么样子?!”
粗粝的手掌暴力的扯拽着他的头发摇晃着他的头。
“……”茯苼被扯得头皮生疼,却死死咬着牙不吭一声。
他低垂着眼眸,眼神中满是阴鸷,心中那杀死父亲的念头愈发强烈。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就知道装可怜!”
臭气熏天的男人一边骂着,一边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父亲扬起的手。
是许孓疾,他眼神中满是愤怒,“你不能再这样对他!”
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随后恼羞成怒,“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家事!”
许孓疾毫不畏惧,“他也是个人,不是你发泄的工具!”
茯苼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许孓疾,心中竟涌起一丝别样的情绪,果然自己的选择是不会错的……父亲见占不到便宜,便啐了一口,“行,你们俩都给我等着!”
说罢,便气冲冲地走了。
许孓疾转过身,担忧地看着茯苼,“你没事吧?”
茯苼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事,有你在呢。”
疯狂的想法在脑中蔓延着,他似乎能想到,下一秒父亲的眸中泣出血来,甚至不惜跪倒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救他的样子。
“亲爱的孩子,你知道吗?
我其实很爱你的!
就像爱你的母亲一样!”
爱吗?
爱得痛苦吗?
爱得深吗?
一切切碎裂成了带着糖味的玻璃渣,拾起,将它含入口中,甜中带着铁锈的气息,而保留回忆的不正是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