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弧矢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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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星阁顶·辰时西刻瓦片在刺客脚下碎裂的声音未落,陆沉己扯下腰间绦带,在掌心快速计算。

苏挽月的墨血剑鞘敲在他手背:“只剩三息,算不清便躲去桌底。”

“仰角45度,风速向东两息,距离二十丈!”

陆沉突然将绦带抛向天窗,看着布带飘动的弧度,“抛物线公式y=(-g/2v²)x²+tanθ·x,这里g取9.8,但古代……”“休说胡话!”

苏挽月踏碎青砖,箭袋在腰间哗啦作响,“司天监的‘冲阵箭’射程十五丈,你让我射二十丈外的飞檐?”

陆沉盯着她握弓的手势,突然想起现代物理课的抛体运动:“用踏弩借力,箭簇改三棱形减少空气阻力——”他扯下袖口的算学草稿纸,“按我画的箭头角度磨箭镞,能多飞五丈!”

苏挽月瞳孔骤缩,纸上的“45度角示意图”与她先祖手札里的“失传箭术”完全吻合。

没时间细想,她抽出三支箭,按图将箭簇掰出锐角,踩上浑天仪底座借力起跳,墨血在弓弦上凝成金色算筹:“若射偏了,你的笔记本便给我垫箭靶!”

箭矢离弦的瞬间,陆沉在心里默算:初速度v=30m/s,仰角45°,风速v风=2m/s向东……当箭尖划破晨雾时,他突然看见刺客腰间的玉佩——柳家的“折柳纹”,正是第一章退婚案主谋柳成栋的族徽。

“噗——”箭簇精准钉入刺客肩窝,对方惨叫着从飞檐跌落,怀中掉出半幅图纸。

苏挽月落地时顺手接住,展开后冷笑:“果然是***的‘司天监布防图’,连知星阁的暗门位置都标着……”她忽然顿住,图纸角落画着与陆沉笔记本相同的“莫比乌斯环”,旁边注着“妖书现世,必断此环”。

陆沉捡起刺客的令牌,青铜牌面上“柳”字泛着冷光,与他休书上的朱砂印如出一辙。

更诡异的是,令牌背面刻着极小的算学符号——正是他现代草稿本上的“∑”求和公式。

“郡主,此人伤口在右肩,”他指着刺客落地的位置,“按抛物线轨迹,若我算错半度,箭该钉在他咽喉。”

苏挽月擦着剑上的血,墨血算筹己消失不见:“所以你故意算偏?”

“刺客活着,才能审问柳家为何盯上我。”

陆沉翻开笔记本,发现现代页自动记录了刺客的伤口位置,“而且——”他指向图纸上的莫比乌斯环,“他们知道我和墨卷的关联,却不知道,莫比乌斯环没有正反面,就像算学没有古今之分。”

苏挽月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将刺客的血抹在笔记本封皮上。

金色血液与血字“陆沉”接触的瞬间,内页浮现出六百年前的字迹:“柳家先祖曾毁半卷墨卷,其族血脉自带‘算筹煞’,见公式则眼盲——摘自《沉星算经·仇雠篇》”“原来如此。”

她松开手,目光落在刺客紧闭的右眼上,“柳家子弟练‘闭月箭’,需自毁一目祭算筹煞,难怪他中箭后不喊痛,却用左手摸算学符号……”陆沉心中一惊,原身记忆里,柳家退婚时,正是现任家主柳成栋的独子柳明轩亲自上门,当时他便戴着右眼眼罩。

看来三年前的“偷看浴房案”,从一开始就是柳家配合***布的局,目的是阻止“陆沉”这个名字现世。

“带刺客去地牢,”苏挽月对司天监博士下令,“用‘算学问心烛’烤他,柳家子弟最怕算筹煞反噬。”

转身时,她忽然从袖中掏出半块玉佩,“还有这个,在刺客衣领里发现的。”

羊脂玉的断面上,浅浮雕的“y=x²”终于完整——另半块,正是苏挽月方才从锦盒里取出的玉坠。

陆沉将两块玉佩拼合,抛物线顶点处,赫然露出 tiny 的“沉”字,而焦点位置,刻着“月”。

“沉月玉佩,”苏挽月低声道,“据族谱记载,是六百年前沉郎与守护者的定情信物。”

她抬头,墨血在晨光中泛着微光,“现在看来,所谓定情,不过是算学上的‘焦点与顶点’,永远隔着抛物线的距离。”

陆沉看着她眼中的疏离,忽然想起现代错题本里夹着的合照——爷爷和奶奶的结婚照,奶奶胸前戴的,正是与苏挽月同款的二十八宿玉佩。

他突然开口:“郡主可知,抛物线的焦点有个特性?

所有平行于轴线的光线,都会汇聚到焦点。

或许六百年前的沉郎,早就算好了——”他将玉佩举过头顶,阳光穿过抛物线,在石壁上投出“沉月”二字的重叠光影,“我们终会在焦点相遇。”

苏挽月别过脸,耳尖却微微发红。

她转身走向暗门,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少卖弄你的妖术算学,明日随我去应天府,参加三年一度的算学大会。

若能解出‘百鸡问题’,便可获得司天监编外博士身份,名正言顺调查太子落水案。”

“百鸡问题?”

陆沉跟上她的脚步,现代记忆自动检索,“《张邱建算经》里的不定方程题,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百钱买百鸡……”“错!”

苏挽月突然转身,两人在狭窄的石阶上几乎撞个满怀,“大盛算学大会改良了题目,鸡翁、鸡母、鸡雏各买多少只,才能让总钱数为一百零一钱,总只数为九十九只——”她盯着他突然睁大的眼睛,“而且,必须用大盛算学的‘方程术’解,不许用你那些***数字妖符。”

陆沉愣住,现代错题本里确实记着原版百鸡问题,却没见过改良版。

但笔记本此刻正在袖中发烫,内页自动浮现出解题步骤,只是所有***数字都变成了算筹符号。

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石阶上的算筹刻痕:“郡主这是在考我,如何将现代方程‘翻译’成古代算学?

放心,我会用‘方程术’列筹算板,只不过——”他凑近她耳边,“解出来后,郡主得告诉我,族谱里的沉郎,是否真的娶了守护者?”

苏挽月后退半步,撞在石壁上。

墨血在胸口发烫,她突然发现,这个叫陆沉的书生,竟能让她六年来从未乱过的算学心湖,泛起连浑天仪都测不出的涟漪。

而远处地牢传来的刺客惨叫,正隐隐合着算筹落地的声音——那是柳家子弟,在算筹煞反噬中,被迫吐出***的第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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