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宋越舟

舟起雾续起 栀白云 2025-06-12 17:2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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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升了初中之后,她的生活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打乱了一样,各种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夜晚,华灯初上,城市的街道被灯火照亮。

许栀坐在邻居阿姨的车上。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你说你妈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安全啊!”

齐阿姨心疼地说。

许栀连忙解释道:“可能她在忙吧,齐阿姨,谢谢您送我回来。”

许栀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齐阿姨是真心关心她。

到了小区楼下,电梯缓缓上升,许栀站在电梯里,心情有些沉重。

电梯门缓缓打开,许栀走出电梯,正准备按门铃。

“谢谢齐阿姨。”

许栀轻声说道,然后轻轻地推开门。

然而,门刚一打开,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李彤躺在地上,浑身是伤,满脸泪痕,而许建行则站在她旁边,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正恶狠狠地打着她。

“死娘们,不给我钱?

我看你给不给!”

许建行一边打,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

李彤痛苦地***着,她紧紧地抱住许建行的腿,苦苦哀求道:“求你了,真的不能再赌了……”一个星期前,李彤正买菜,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

接通后,催债人的凶声炸在耳边:“许建行欠的赌债,限三天还清,不然就天天去你家、你孩子学校闹!”

她手一抖,菜篮差点摔落,强撑着问清欠款金额与逾期缘由,整个人瞬间坠入冰窖。

回家后,李彤攥着发抖的手机,等许建行醉醺醺进门,她深吸好几口气,才抖着声音问:“你是不是又赌了?

刚催债电话打到我这,说你欠了一大笔,到底咋回事!”

许建行眼神闪躲,骂骂咧咧:“别听他们胡咧咧!

老子没赌!”

李彤红着眼,把催债内容复述一遍,许建行却摔了酒瓶子,吼道:“老子的事你少管!”

于是两人大吵一架。

“妈妈!”

尖锐的嗓音划破空气,许栀攥着书包带,小脸惨白。

许建行狠狠踢开李彤,浑浊的眼满是不耐烦:“死婆娘,别挡老子发财路!”

李彤被踹得踉跄倒地,膝盖磕在碎酒瓶上,血珠瞬间沁出,她却顾不上疼,又要去抱许建行的腿。

齐阿姨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吼:“许建行!

你个天杀的!

干什么呢!”

边喊边摸出手机,手指发抖地拨号,“我报警了!

你等着蹲局子吧!”

警笛声尖锐的鸣笛声刺破混乱,警察冲进屋内,许建行挣扎的骂声、李彤压抑的啜泣声,瞬间被切割成碎片。

警察带走许建行后,李彤瘫在沙发上,望着满地狼藉,泪水无声漫过脸颊。

许栀怯生生蹭过来,小手攥住妈妈衣角,李彤深吸口气,哑着嗓子问:“年年,我们要没有爸爸的生活可以吗?”

许栀眨眨眼睛,抱住李彤:“妈妈在,就好。”

和许建行办完离婚手续后,她攥着单薄的行李,带着许栀踏上开往成都的列车。

这座被烟火与诗意浸润的城市,成了她们的新起点。

天刚破晓,成都的晨雾还未散尽,像层薄纱裹着楼宇。

清晨的阳光透过老旧窗帘的缝隙,在李彤脸上铺了层柔和的金。

她轻手轻脚走到许栀床边,混着些许担忧,让声音都染上小心翼翼的温柔:“年年快起床了,转学第一天别迟到了。”

许栀的睫毛颤了颤,慢悠悠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含含糊糊应道:“知道了妈妈。”

李彤看着女儿睡乱的头发,忍不住笑。

许栀攥着书包带,站在成都新学校的门牌下。

八月末的阳光透过云层,暖暖地覆在肩头,可她手心沁出的薄汗,还是泄露了心底的忐忑。

转学手续办得不算顺利,等找到班级所在的教学楼,走廊里己飘着零星的喧闹声—— 开学季特有的朝气与雀跃,混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仰头看门牌上 “崇德楼” 三个烫金大字,深吸一口气,数着楼层往上走。

木质楼梯吱呀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鼓点紊乱的心跳上。

顺着指示牌找到初二(2)班所在的楼层,走廊里己飘着喧闹的声浪。

许栀深吸口气,指尖把书包带绞出褶皱,才缓缓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教室里的吵嚷猛地一滞,几十道目光 “刷” 地投向她。

男生们争论游戏的声音戛然而止,女生们分享新发卡的笑闹也收了尾,所有人的视线像探照灯,首首打在她身上。

许栀瞬间僵在原地,耳尖发烫,攥着书包的手沁出薄汗,脚趾在鞋里不安分地蜷曲。

就在她尴尬得要低头时,李老师抱着教案匆匆进来。

二十来岁的女教师,齐耳短发利落精神,镜片后的眼睛透着温和。

她先是朝教室里喧闹的学生们轻咳一声,待安静些,才看向许栀。

李老师笑着拍拍她肩膀:“别紧张,去靠窗的位置坐吧,那里采光好。”

许栀顺着老师指引看过去,第三组倒数第二排,靠窗的座位空着,窗外的香樟树影正透过玻璃,在桌面投下斑驳的绿。

她快步走过去,坐下时,椅脚和地面轻擦出声响,惹得前排同学又回头看了眼。

成都八月的骄阳仍带着几分暑气,把她的校服后背洇出淡淡汗渍。

“吱呀——”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热浪卷着一道修长身影涌进来。

许栀抬头,撞见个极好看的男生。

睫毛浓得像春燕归巢时衔的软泥,在眼下投出浅影;眉眼似被蜀地烟雨水墨晕染,清隽又鲜活,松垮校服罩着他,反倒衬得身形挺拔,走路带起的风,把后窗香樟叶的影子都晃碎在地上。

“老师我来了!”

男生倚着门框笑,声音里裹着晨起的懒意。

李老师无奈扶额:“宋越舟,你怎么又迟到了 。”

他挠挠后脑勺,指尖把额前碎发撩得更乱,散漫回:“路上耽误了点,在巷口看见只受伤的小麻雀,送它去宠物医院啦。”

说话时,眼角笑纹里晃着成都特有的随性。

……也不知道编个好点的理由。

李老师瞥他一眼,没再深究,挥挥手让宋越舟回座位。

他晃荡着步子往后走,路过许栀身旁时,随意抬眼扫了下,眼尾的笑纹还没褪去,像是漫不经心的风,轻轻掠过后,便走向自己的位置。

最后一节体育课,操场上满是喧闹,许栀被几个女生拉着聊天。

一个女生蹦跳着出现在眼前,马尾辫随着动作甩成活泼的弧。

“我是夏晴呀,上午找你聊天的!”

许栀慌忙抬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忙不迭点头:“记得。”

她记得夏晴,她活泼的性格很难让人忘记。

阳光把操场晒得暖烘烘的,远处宋越舟正和几个男生追着打闹。

他跑得急,衣角被风扯得猎猎响。

“宋越舟你还我!”

“玩一下嘛!”

转弯时没刹住脚步,一头撞上了坐在石墩边的许栀。

许栀正和夏晴说着话,冷不丁被撞得往后仰,膝盖磕在石墩上,疼得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宋越舟也踉跄着退了两步,看清撞到的人,眼睛一下子睁大,忙不迭伸手去扶:“哎!

对不住对不住,没看着你在这儿。”

他掌心带着跑步后的热意,碰到许栀胳膊时,许栀忍不住往旁边躲了。

宋夏晴在一旁叉着腰:“不会看着吗?”

宋越舟挠着头:“真不是故意的。”

他说话时,睫毛忽闪忽闪的。

“ 我没事的晴晴 。”

许栀拍拍身上的灰。

到底是没事?

还是不想惹事?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情绪她怎么也改不掉。

暮色像被揉皱的灰布,沉甸甸压在校园上空。

许栀把书包往肩头紧了紧,和夏晴简单告别后,望着空荡荡的校门,心里泛起一丝失落。

许栀刚踏出教室门,一道身影斜刺里窜出来。

“你好啊,新同学!”

宋越舟笑容灿烂,像春日里过分招摇的花。

许栀抬眼,淡淡瞥了他一下,没搭话,径首往前走。

“哎,你自己走吗?

要不要我送你,正好顺路!”

宋越舟两步追上,跟在她身旁。

“不用。”

许栀声音冷淡,脚步没停。

宋越舟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说:“用的用的,就当今天给你道歉了,早上撞疼你了吧?”

逞英雄吗?

她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一路絮絮叨叨,从校园里的流浪猫,说到食堂新出的菜。

天空像被戳破的水袋,毫无征兆地下起雨。

豆大的雨滴砸下来,许栀没带伞,瞬间被浇得有些狼狈,只能就近躲到街边店铺的檐下。

宋越舟手忙脚乱地翻出伞,撑开,又往许栀身边凑,“还好我看了天气预报,你可得谢谢我!”

许栀咬咬牙,犹豫一瞬,还是钻进了伞下。

两人挨得极近,宋越舟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雨水的潮气,钻进许栀鼻腔。

她不自在地往边上挪挪,宋越舟却像没察觉,稳稳把伞往她这边偏,自己半边身子渐渐被雨水打湿。

好不容易到了许栀家楼下,宋越舟收了伞,头发滴着水,眼睛亮晶晶的,“哇,你也住这里啊!”

许栀有些疑惑。

他指了指旁边:“我家就在这!”

“对了,我是宋越舟,你叫什么名字?”

许栀望着眼前笑得有些傻气的宋越舟,嘴角弯了弯。

她抿抿唇:“许栀。”

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柳絮,若不是离得近,宋越舟险些没听清。

宋越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许栀的冷淡,他依旧兴致勃勃地说道:“行!

那就当交个朋友了!”

说罢,他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许栀心中有些无奈,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孩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此刻她只想快点回家,逃离这个有些尴尬的局面。

毕竟,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宋越舟的热情,她向来不擅长与人交际。

尤其是面对这样陌生而又主动的人。

分别时,宋越舟挥挥手:“明天见啊,许栀。”

远树接天,霞光明灭,黄昏的夏景使人迷惑,夏蝉曳着,悠徐的鸣声又转成凄厉,而松林却快乐地笑着,一切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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