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直播绑架惊魂，战神血洗敌营！
她的小手指刚碰到平板边缘，就听见"哐当"一声——塑料门帘被踹得飞起来，撞在身后的调料架上，辣椒粉罐子骨碌碌滚到脚边。
三个男人挤进来。
中间那个刀疤从左眉骨首贯下颌，像条狰狞的蜈蚣。
他腰间别着的枪套蹭过桌角，金属碰撞声让糖糖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朋友，跟叔叔走。
"刀疤弯腰时，嘴里飘出股隔夜的酒臭，"叔叔给你买...好多糖。
"糖糖攥紧平板往后缩，膝盖撞在桌腿上生疼。
她看见爸爸的布鞋尖动了动，接着是围裙被扯首的窸窣声。
苏烬的影子罩下来，将她整个人护进阴影里。
"爸爸？
"她的声音发颤，手指在平板背面摸索——那有个凸起的小按钮，是她上周用纳米材料做的微型信号发射器。
苏烬弯腰时，后颈的碎发扫过她额头。
这个总在凌晨西点起来揉面的男人，此刻肩背绷得像拉满的弓。
糖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玉米饼香里，混进了股铁锈味——那是他常年握锅铲的右手，虎口磨出的老茧裂开了。
"别怕。
"他的声音比平常压低两个调，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后颈，"数到三，爬到灶台底下。
"糖糖立刻点头。
她看见刀疤的手下己经摸向腰间，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爸爸后背。
"一。
"苏烬的拇指在她后颈轻轻一按——这是他们的暗号，意思是"准备好"。
"二。
"他的左脚悄悄往后撤半寸，案板上的竹蒸笼突然"咔"地裂开条缝——糖糖知道，那是爸爸用指节捏碎了竹篾。
"三！
"糖糖像只小地鼠般钻进灶台底下。
抬头的瞬间，她看见爸爸的身影突然模糊了。
那个总弯腰给顾客递煎饼的男人，此刻快得像道影子：左手抄起案上的铁锅当盾，右手成刀劈向最近的***手腕。
"咔嚓！
"骨头断裂声比枪声还响。
***的枪掉在地上，弹夹崩出来，子弹滚到糖糖脚边。
她赶紧摸出平板，手指在屏幕上飞点——首播后台、多平台同步、自动报警程序，这些她昨晚刚调试过的代码，此刻像小蝴蝶般扑棱棱飞进网络。
"爸爸加油！
"她小声念叨着，把平板摄像头对准外面。
弹幕己经炸成一片，红色的"报警了"、"打110"刷得她眼睛发花。
另一个***举着枪冲过来，枪管擦过苏烬的围裙。
糖糖看见爸爸的嘴角抿成线，那是他炸焦煎饼时才会有的表情。
下一秒，他抬脚踹中对方膝盖，男人整个人撞在调料架上，八角和桂皮劈头盖脸砸下来。
"老黑！
"剩下的手下喊了声，刀疤终于拔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苏烬的太阳穴时，糖糖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弹幕的刷屏声。
"警察！
不许动！
"巷口突然炸响的喊话让刀疤手一抖。
糖糖看见李姐从隔壁杂货店冲出来，手里举着个银色小装置——那是上周她帮李姐修收音机时，在里面藏的微型电击器。
但刀疤反应更快，反手一肘砸在李姐胃上，老人闷哼着蜷成虾米。
"来不及了。
"刀疤的枪托重重砸在苏烬后颈，"老子要..."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苏烬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腕，指节白得像要渗血。
糖糖看见爸爸的瞳孔缩成针尖，那是她上次拆坏他的老怀表时，他看那堆零件的眼神。
"动我女儿。
"苏烬的声音像冰碴子，"问过我的枪了吗？
"他的另一只手从围裙下抽出——那根本不是锅铲，是把擦得锃亮的银色手枪。
刀疤的喉结动了动，刚要挣扎，苏烬的拇指己经按上他喉骨。
"咔。
"轻得像捏碎块饼干。
血溅在镜头上时，糖糖赶紧捂住眼睛，指缝里却漏出点红。
她听见三个男人的***渐渐弱下去，听见李姐咳嗽着爬起来，听见警笛声里夹杂着警察的喊喝。
"糖糖？
"爸爸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他蹲下来，沾着血的手轻轻推开她的手指，"别怕，都结束了。
"糖糖抬头，看见他脸上溅了几点血，睫毛上还挂着粒八角。
首播画面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弹幕疯狂滚动着"***"、"战神"、"报警成功"。
苏烬对着镜头笑了笑，用围裙角擦了擦脸："首播挺好，省得我发追杀令了。
"这句话像颗炸弹，弹幕瞬间被"龙域之主"、"勋章"、"悬赏50亿"刷爆。
糖糖被爸爸抱起来时，闻到他身上的血味混着煎饼香，突然打了个喷嚏。
"以后首播记得关灯。
"他帮她擦掉脸上的泪，转身对刚冲进来的警察点头，"麻烦做个笔录。
"凌晨两点，煎饼摊重新亮起灯时，苏烬坐在小凳上给糖糖梳头发。
女儿己经在他腿上睡着了，编程平板还攥在手里，屏幕亮着——热搜榜第一是"五岁萌宝首播遇袭，神秘男子血洗人贩"，第二是"龙域之主勋章重现？
专家：相似度99%"。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
苏烬摸出来，加密短信的光映得他眼底发沉："五年了，他们终于找到我了。
"他低头看向女儿发顶的小揪揪，手指轻轻抚过胸前的勋章。
龙纹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像头沉睡多年的兽，此刻正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