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柴房里的“玄”字虎符

砚刀的新书 砚刀 2025-06-25 11: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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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饭时,灶膛里的火噼啪响着,映得陈氏的脸暖融融的。

她端着最后一碗青菜豆腐汤上桌,突然拽了拽顾砚的衣袖——那力道比平时重了些,指节都泛白。

顾砚正往嘴里扒饭,见母亲冲柴房努了努嘴,又比划了个"藏"的手势。

他立刻放下碗,跟着她进了柴房。

霉味混着松枝香扑面而来,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得柴堆像座小山。

陈氏蹲下身,搬开最里层的柴块,指节在砖缝里抠了抠——一块松动的青砖"咔嗒"落地,露出底下的油布包。

她的手在抖,解绳结时连试了三次才解开,层层剥开,半块黑黢黢的虎符露了出来,表面刻着个"玄"字,纹路深如刀刻。

"这是...爹的?

"顾砚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虎符,就像被冰块扎了一下。

陈氏点头,眼眶发红。

她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画画了个"命"字,又指了指虎符——这是"保命"的意思。

顾砚突然想起幼时的夜。

那时他总偷爬起来,看见父亲坐在油灯下翻一本破书,嘴里念叨"以算为刃,可破迷局";母亲总在他要凑过去时,用哑语比划"藏好",把他按回被窝里。

"爹...是被冤枉的?

"他捏着虎符,声音发闷。

陈氏蹲在地上,用枯枝在泥地上画:先画了把刀,又画了团火,最后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冤"字。

火星子从灶膛里溅出来,映得她眼角的泪亮晶晶的。

顾砚喉头一紧,把虎符重新包好,塞进砖下。

柴块归位时,他故意弄出"哗啦啦"的响,冲母亲挤眼:"娘,我护着它呢——比护您的腌菜坛子还紧!

"陈氏戳了戳他的额头,这是"别贫嘴"的暗号。

可顾砚看见她嘴角翘了翘,转身时偷偷抹了把脸。

回屋的路上,顾砚摸着腰间的算盘。

珠串上的蓝布护条被母亲洗得发白,针脚歪歪扭扭的,像他七岁时写的"人"字。

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那时他才五岁,父亲摸着他的头说:"砚儿,这算盘不是算铜子儿的,是算人心的。

""娘,"他突然开口,"爹的那本《九章算术》...是不是也藏着什么?

"陈氏脚步顿了顿,指了指他的胸口——那里贴着张泛黄的纸,是父亲的字迹:"若有一日虎符现世,护好我妻,查我冤。

"顾砚摸了***口,纸角蹭得他发痒。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虎符藏着的柴堆上,"玄"字的影子在墙上晃,像道没写完的谜题。

后半夜,顾砚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摸黑溜进柴房,重新掏出虎符。

月光下,"玄"字泛着冷光,边缘有极细的刻痕,像蚂蚁爬过的痕迹。

他正眯着眼看,背后突然传来轻响。

"砚儿?

"陈氏端着热姜茶站在门口,鬓角的白发被夜风吹得乱蓬蓬。

她比划着"别瞎想",把茶碗塞给他。

顾砚捧着茶,热气糊了眼镜。

他突然把虎符塞进母亲手里:"娘,您收着——我护您,您护它。

"陈氏摇头,又把虎符塞回他怀里。

她指了指他的算盘,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是"你爹的东西,你带着"的意思。

顾砚喝了口姜茶,辣得眼眶发热。

他望着母亲的背影,突然明白:这半块虎符,哪是铁打的?

分明是父亲用命铸的,母亲用泪焐的,而他,要用这双手,把它磨出个清白来。

柴房外,巷子里的野猫"喵"了一声。

顾砚把虎符重新藏好,拍了拍柴堆——这是他和母亲新的暗号:"放心,我在。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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