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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被母亲和她的情人按进河里时,看清了母亲眼中冰冷的杀意。

>重生在猎户的破屋里,我抓住他递来的粥碗:“娶我吧,我什么活都能干。

”>他用红布装点土墙,用山鸡换来红嫁衣,给了我一个简陋却郑重的婚礼。

>直到集市上被家族仆人认出,丈夫温柔擦掉我的眼泪:“我们今晚就走。

”>可转身他就接过了老太太的钱袋,把我们的孩子塞进马车:“脏了的女人,还值这个价。

”>母亲用簪子抵住我喉咙:“敢说出那晚的事,就让你儿子淹死在同一条河里。

”>望着镜中枯槁的倒影,我忽然笑了。>那天死在河里多好——至少还能骗自己,

这世上只有母亲不爱我。---1 冰冷河殇河水倒灌进肺里的滋味,比想象中更冷,更腥。

柳玉枝最后的意识,被冰冷的河水切割得支离破碎。

岸上那两个模糊的人影——她此生最熟悉也最陌生的母亲,

还有那个总在深宅角落投来黏腻目光的男人——正合力死死按着她的肩背,力气大得惊人,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忍决心。河水咕咚咕咚涌入口鼻,***辣地灼烧着气管。

她徒劳地挣扎,指尖在浑浊的水底淤泥里抠抓,只刨起几缕肮脏的水草。窒息的剧痛中,

她竟奇迹般地在翻涌的水流缝隙里,对上了母亲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一丝熟悉的温度,

没有惊惶,没有犹豫,只有一片深潭似的、令人骨髓都冻结的漠然,

甚至……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原来母亲那双总带着温婉笑意的眼睛,竟能如此陌生,

如此寒冷,冷过这深秋的河水万倍。柳玉枝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

胸口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撕裂,意识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粘稠的黑暗。罢了,

就这样吧。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像一段真正的朽木,被湍急的暗流裹挟着,

沉向那未知的、永恒的黑暗深渊。……2 重生之遇不知过了多久,

一种尖锐的、持续不断的疼痛刺穿了厚重的黑暗。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烧红的针,

反复扎刺她的额角。柳玉枝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模糊晃动,

只有几点昏黄的光晕在跳跃。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汗味、草药味和烟火气的味道蛮横地钻进她的鼻腔。她转动干涩的眼珠,

视线艰难地聚焦。低矮的屋顶,黑黢黢的,像是被烟熏火燎了无数年。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

铺着粗糙的、磨得发亮的草席。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佝偻着背,

正蹲在炕边一个简陋的泥炉前,炉膛里跳跃着微弱的火光,映亮他宽阔而沉默的背影轮廓,

像一块沉默的山岩。“呃……”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模糊的气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那身影猛地一震,迅速转过身来。火光映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浓眉下压着一双极沉静、极黑的眼睛,

此刻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和审视,牢牢地锁住她。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沉默地站起身,走到旁边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边,舀了半碗浑浊的水,

又走回炕边。他没有立刻递水,而是蹲下来,将碗凑近她的唇边,

动作带着一种与外表极不相称的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冰凉的粗陶边缘触到干裂的唇,柳玉枝几乎是凭着本能贪婪地啜饮起来,

那带着土腥味的水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而虚幻的抚慰。几口水下去,

力气似乎回来了一丁点,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些许。她停下喝水,

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这张陌生男人的脸上。“是……你救了我?”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男人点了点头,依旧沉默,只是把碗放回炕沿。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外,

做了个划水的动作,最后指向她。柳玉枝明白了。是他,把她从那条吞噬她的河里捞了上来。

冰冷的河水、母亲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男人粗糙的手掌……记忆碎片如同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脑海深处,带来一阵眩晕般的剧痛。她猛地闭上眼,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牙关咯咯作响。“冷?”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力量。

柳玉枝没有回答,只是更深地蜷缩起来,

用残破的袖子徒劳地裹紧自己单薄的、湿了又干、污秽不堪的衣裙。

那上好的绸缎此刻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提醒着她那被河水淹没的过去,

像一层甩不脱的冰冷蛇蜕。她不想回去,死也不愿再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

再面对母亲那张脸。可她能去哪儿?

一个被家族抛弃、名节尽毁、差点被亲生母亲溺毙的女人,天下之大,何处能容身?

这深山老林里的破屋,或许已是命运给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生门。求生的本能,

混杂着刻骨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在她胸腔里猛烈冲撞。她再次睁开眼,

目光不再是涣散的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燃烧的决绝,死死攫住蹲在炕前的男人。

“你……要媳妇吗?”声音依旧沙哑,却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力量,“我什么活都能干!

洗衣、做饭、缝补、伺候你……我什么都愿意!”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向他证明自己并非废人,却因虚弱而重重跌回草席上,发出一声闷响。

男人显然被这突兀直白的问题震住了。

他那双沉静的黑眸里瞬间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惊愕、不解、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还有深沉的审视。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那目光沉甸甸的,

仿佛在掂量她话语里每一个字的重量,审视她眼中那份不顾一切的火焰是真是假。

破屋里的空气凝滞了,只剩下泥炉里柴火细微的噼啪声。柳玉枝的心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冲破喉咙。她死死攥紧了身下粗糙的草席,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等待着眼前这沉默男人最终的裁决。这裁决,

将决定她是立刻被扔回门外那冰天雪地的黑暗里,还是获得一个暂时苟延残喘的角落。

时间长得令人窒息。就在柳玉枝几乎要被这沉默压垮时,男人终于动了。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低矮的屋顶下投下更深的阴影。他没有再看她,

而是转身走到屋子角落一个破旧的木箱旁,背对着她,似乎在翻找什么。

柳玉枝的心沉了下去,绝望的冰冷再次从脚底蔓延上来。果然……还是不行吗?然而下一刻,

男人转过身来。

手里拿着一件东西——一件叠得整整齐齐、颜色却鲜艳得与这破败屋子格格不入的粗布衣裳。

那是一种极其鲜亮的、近乎灼目的红色,虽然布料粗糙,针脚也看得出是生手缝制,

但那份纯粹而热烈的红,像一簇小小的火苗,骤然点亮了这昏暗的角落。男人走到炕边,

将那件红衣裳轻轻放在柳玉枝手边。他的动作依旧带着那种刻入骨子里的沉默和郑重。

“没有新的,”他低沉地开口,声音有些发涩,“这是……我娘留下的布。我染的。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身上那件破败的绸衣,又落回那件粗糙的红衣上,补充道:“洗过,

干净的。”他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吱呀一声带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柳玉枝愣愣地看着手边那抹刺目的红。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的指尖,带着阳光和皂角的气息。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虚伪的承诺,只有一件笨拙染就的红衣,一句“洗过,干净的”。

这质朴到极点的心意,却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骤然刺破了她心中那厚重如铁的绝望坚冰。

一股巨大的、迟来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她慌忙抓起那件红衣,

将脸深深埋进那粗糙却带着暖意的织物里,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迅速濡湿了那片笨拙的红。3 红布囍字柳玉枝成了这深山猎户石岩的妻。没有三媒六证,

没有凤冠霞帔。只有石岩用那双能轻易拧断野猪脖子的手,

笨拙地、固执地装点着这间破败的泥屋。他从山上砍来翠绿的新枝,插在门框和窗棂上,

带来一股蓬勃的生气。那面光秃秃的、被烟熏得发黑的土墙,

被他用几块同样染得鲜红、却裁剪得歪歪扭扭的粗布钉了上去,顿时驱散了屋里的阴霾,

映得人脸上都有了暖意。他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小块油腻腻的猪油,

仔细地涂抹在唯一一扇透风的破窗缝隙上。婚礼那天,石岩起得比平日打猎还早。

他沉默地扛着猎叉出去,晌午时分回来,肩上赫然多了一只肥硕的山鸡和几张硝好的皮子。

他把这些东西小心地包好,又沉默地走进了更深的山里,直到傍晚才回来,

手里小心地捧着一个包袱。他当着柳玉枝的面打开,

里面是一件崭新的、同样是大红色的细布嫁衣。针脚依旧粗疏,

领口袖口的花纹也绣得歪歪扭扭,显然是从山外村子的某位妇人手里匆匆换来的。

“委屈你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低沉。柳玉枝摸着那细滑一些的布料,

指尖微微颤抖。她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却化成一个极淡、极真的笑意:“不委屈。”她拿起那件嫁衣,

走到那面用红布装点过的土墙后面。当她换好衣服,再走出来时,石岩整个人都僵住了。

粗陋的红衣裹着她依旧苍白单薄的身躯,却奇异地焕发出一种近乎神圣的光彩。

她散开湿漉漉的长发,用一根他削好的木簪松松挽起,烛光下,那张清瘦的脸上,

竟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平静之美。石岩喉结滚动了一下,猛地背过身去,再转回来时,

手里多了两个小小的、用红纸剪成的歪歪扭扭的“囍”字。他踮起脚,

极其郑重地把它们贴在了那面红布墙上。屋子里,那点被红布和绿枝勉强撑起的喜气,

因为这笨拙的“囍”字,竟奇异地变得庄重起来。他请来了山坳里仅有的几户邻居。

两桌粗陋的席面,不过是些山间野味、自酿的浊酒和简单的饭食。

邻居们带着好奇和朴实的善意打量着柳玉枝,言语间多是恭贺石岩“讨了个天仙似的媳妇”。

没有喧天的锣鼓,没有繁复的礼仪。石岩只是端着一碗粗酒,走到柳玉枝面前,看着她,

眼神沉静得像亘古不变的岩石深处。“往后,”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屋里的嘈杂,“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饿不着你。”没有华丽的誓言,

只有一句关乎生存的、最朴素的承诺。他仰头,将碗中浑浊的酒液一饮而尽。

柳玉枝端起自己面前那碗同样浑浊的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奇异地滚烫了她的心。

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如山的男人。看着他身后那面用歪歪扭扭红布和囍字装点的土墙。

看着周围那些带着善意的粗糙面孔。一股暖流,混杂着劫后余生的酸楚和微茫的希望,

缓缓淌过她冰冷的心田。她学着他的样子,仰头,将碗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嗯。

”她放下碗,对着石岩,用力地点了点头。烛光跳跃,映亮她眼中一层薄薄的水光。

4 猎户情深日子像山涧的溪水,在石岩沉默的守护和柳玉枝勤快的操持下,

平稳而缓慢地流淌着。破败的泥屋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石岩打猎归来,

总能闻到灶间飘出的、用山菌野菜和有限粗粮精心烹煮的温热食物香气。柳玉枝的手极巧,

将石岩那些磨破的旧衣改得妥帖,甚至能用有限的针线在领口袖口绣上简单的纹样,

让这个粗犷的猎户,竟也显出几分难得的齐整。石岩的话依旧很少,但他的眼睛,

那双沉静如古井的黑眸,却开始有了温度。他会在柳玉枝弯腰劈柴时,

默不作声地接过沉重的斧头;会在她夜里被山风吹得瑟缩时,

将自己那条唯一厚实些的皮褥子盖在她身上;会在打到稀罕些的猎物时,

把最好最嫩的那块肉,沉默地夹到她的碗里。深山的冬天格外漫长酷寒,风雪封门的日子,

小小的泥屋便是整个世界。炉火在泥膛里噼啪作响,散发着微弱的暖意。

柳玉枝坐在炕沿缝补,石岩就坐在对面的矮凳上,用粗糙的大手和锋利的猎刀,

仔细地削制着一些小木件。空气里弥漫着松木屑的清香和一种无言的安宁。

有时柳玉枝抬起头,会撞上石岩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不再是初时的审视,

而是一种沉静的、带着笨拙暖意的专注。两人目光相遇,又各自飞快地移开,

一种无声的默契在小小的空间里流淌,驱散了屋外的严寒。日子清苦,

但正如石岩承诺的那样,柳玉枝从未饿过肚子。石岩总能从雪地里带回些冻僵的野兔山鸡,

或是去山涧凿冰捕鱼。柳玉枝则用有限的食材,变着法子做出热腾腾的食物。

粗粝的杂粮饼子,配上一碗撒了盐花的山菌热汤,便是风雪夜里最踏实的慰藉。

当柳玉枝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时,已是次年开春。起初是莫名的倦怠和干呕,

她只当是换季不适。直到那熟悉的月事迟迟不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攫住了她——恐惧?茫然?但更多的,

竟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带着酸涩的暖意。她看向正在屋外空地上劈柴的石岩,

他***着古铜色的上身,宽阔的脊背肌肉虬结,汗水在阳光下闪烁。

这个沉默如山、给了她一方容身之地的男人,在她身体里留下了延续的血脉。她扶着门框,

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转身,她才笑着告诉他,“我好像有了。”石岩愣住了。

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巨大的波澜——惊愕、难以置信,

紧接着是一种足以撼动山岳的狂喜。那狂喜如此汹涌,

竟让他那张线条刚硬、习惯了无表情的脸庞微微扭曲起来,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带翻了身后的矮凳,发出一声闷响。他几步跨到柳玉枝面前,

想伸手去碰她的小腹,那粗壮的手指却在离她衣料寸许的地方停住,微微颤抖着,

仿佛怕碰碎了什么稀世珍宝。最终,他只是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用那双能搏虎豹的手,

极其轻柔地虚拢在她的腰侧,好像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件易碎的琉璃器皿。“好……好!

”他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干涩嘶哑的字眼,那声音里裹挟着一种近乎哽咽的激动。

他猛地转过身,像一头突然被注入无限精力的困兽,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了两步,

又猛地停下,目光灼灼地盯住柳玉枝苍白的脸,语气斩钉截铁:“你坐着!别动!

以后粗活都别碰!”他像接到了最神圣的军令,立刻行动起来,

夺过她手里刚拿起的、准备去洗的碗,又把她按在炕沿坐下,

动作急切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那晚,石岩破天荒地没有去擦拭他的猎叉,

也没有早早歇息。他坐在炉火旁,就着跳跃的火光,用他削制木件的工具,

开始打磨一块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质地细密的木头。柳玉枝躺在炕上,

听着那一下下沉稳而持续的刮削声,还有石岩偶尔抑制不住发出的、低沉而满足的喟叹。

火光将他专注的侧影投在土墙上,微微晃动着,像一个无声的守护符。

她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那里面悄然萌发的新生命,

一种混杂着踏实与酸楚的暖流,无声地浸润着她荒芜已久的心田。这简陋的泥屋,

这沉默的男人,

这腹中不知是男是女的小生命……竟真的给了她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5 生命之喜腹中的小生命一天天长大,像一颗种子在贫瘠的土地里顽强地汲取着养分。

柳玉枝的身子日益沉重,行动变得迟缓笨拙。石岩的沉默里,那份笨拙的守护更加密不透风。

他几乎包揽了所有重活,连劈柴都挪到了离屋子更远的地方,生怕惊扰了她。打猎归来,

带回的猎物里,必定有一两样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只肥美的野兔,或是几枚难得的鸟蛋。

他甚至学着从山下带回些粗糙的红糖块,笨拙地融化在热水里递给她,看着她小口喝下,

脸上便显出些微不可察的满足。深秋的一个傍晚,石岩去山涧凿冰捕鱼还未归。

柳玉枝正坐在炕沿缝制一件小小的、用石岩猎到的柔软兔皮做成的襁褓,

阵痛毫无预兆地袭来,迅猛而剧烈。她痛得弯下腰,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

恐惧攫住了她——这深山老林,只有她一人!就在她几乎被剧痛和绝望淹没时,

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被猛地撞开,挟裹着一股冰冷的山风和浓烈的血腥气。是石岩!

他浑身湿透,裤腿上结着冰碴,肩上扛着猎叉,叉尖上赫然穿着一条还在挣扎扭动的大鱼。

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炕上、脸色惨白如纸的柳玉枝。“砰!”那条大鱼被他直接掼在地上,

兀自蹦跳着。他几步冲到炕边,那双沾满泥水和鱼腥的手,竟在衣襟上胡乱蹭了几下,

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稳稳地扶住柳玉枝剧烈颤抖的肩膀。他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那双沉静的黑眸里此刻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是纯粹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恐惧。“要……要生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柳玉枝痛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抓住他粗壮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结实的皮肉里,用力地点头。石岩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

这个面对猛兽都面不改色的猎户,此刻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他迅速将柳玉枝安置好,

然后转身冲到隔壁邻居处,让他们替自己去找稳婆过来。接着,又冲到灶间,

粗暴地踢开碍事的柴火,用前所未有的速度烧起一大锅热水。

他翻出所有能找到的、相对干净的布片,用滚水反复烫过。

他笨拙地按照柳玉枝断断续续的指示准备着一切,那双沾满猎物鲜血的手,

此刻却在微微发抖。他守在炕边,不停地用热水浸湿布巾,笨拙地为她擦拭额头的冷汗,

动作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每当阵痛袭来,

柳玉枝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时,他那双紧握着她手的大手,

就会传递过来一股稳定得近乎磐石的热流和力量。稳婆很快就被邻居带了过来。

石岩被赶到外头。焦急又不安的盯着屋子,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痛呼,他恨不能冲进去。

好在,当天际渐渐发亮时。一声嘹亮而愤怒的婴儿啼哭陡然响起。守在屋外的石岩浑身一震。

而后嘭的一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恭喜啊,是个小子。”稳婆把孩子递向他。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接生婆递来的那个浑身通红、皱巴巴的小东西,

动作僵硬得像捧着一块滚烫的山石,又像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他低头看着襁褓中那张小脸,看了很久很久。那张总是线条冷硬的脸上,

所有的紧张、恐惧、疲惫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近乎呆滞的、纯粹的震撼和……一种柳玉枝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他笨拙地用一根手指,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婴儿柔嫩的脸颊。

那小小的生命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触碰,竟奇迹般地停止了啼哭,小嘴咂巴了一下。

石岩激动的看向柳玉枝。床上的她,几乎虚脱,浑身被汗水浸透,脸色苍白,头发凌乱,

但脸上带着的神情,却是柔和且充满幸福的。她对着石岩微笑着。石岩抱着孩子,

几步跨到炕边,单膝跪了下来,将襁褓轻轻地、无比郑重地放在柳玉枝的枕边。他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手,用他那粗糙的、带着厚茧的指腹,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

替她拂开黏在额角的湿发。那指尖的触感,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

像一道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的暖流,瞬间注入了柳玉枝虚弱冰冷的身体。她侧过头,

看着枕边那张皱巴巴的小脸,

又看向眼前这个沉默如山、此刻眼底却涌动着熔岩般炽热情感的男人,

泪水终于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混着汗水,滚烫地滑落。是劫后余生的虚脱,

更是某种坚冰彻底融化的暖流。“是个小子。”石岩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和笃定,“像你。”6 春集惊魂有了孩子,日子像被注入了新的甘泉,

流淌得更加鲜活而充满韧劲。柳玉枝给儿子取名“阿满”,

寄托着一点卑微而真切的圆满念想。石岩打猎更勤了,早出晚归,

带回的猎物却总能换回些米粮,甚至偶尔是一小罐珍贵的荤油,

或是一小块柔软的细布给阿满做贴身小衣。他沉默地支撑着这个小小的家,那无声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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