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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你的眼睛这样你就看得见》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秋天换了色”的创作能可以将顾言林夏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我当你的眼睛这样你就看得见》内容介绍:林夏第一次见到顾是在深秋的午她在这家咖啡馆打工已经三个月每天下午两那个男人都会准时推开风铃轻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手里握着一根白色的手脚步很却异常坚他的眼睛很漂睫毛很像是蝴蝶的翅可惜那双眼睛没有焦永远望着虚空中的某美式咖谢他的声音很好像是大提琴的低林夏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白指甲修剪得很整他摸索着从包里取出素描本...
她在这家咖啡馆打工已经三个月了,每天下午两点,那个男人都会准时推开门。
风铃轻响,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手里握着一根白色的手杖,脚步很轻,却异常坚定。
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像是蝴蝶的翅膀。
可惜那双眼睛没有焦距,永远望着虚空中的某处。
"美式咖啡,谢谢。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大提琴的低鸣。
林夏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他摸索着从包里取出素描本和铅笔,开始对着窗外的方向画画。
她端着咖啡走过去,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糖罐。
清脆的响声让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没关系,我自己来收拾就好。
""对不起,顾先生。
"她连忙道歉,蹲下身去捡散落的方糖。
"你记得我的名字?"他有些惊讶。
"您每天都来,我自然记得。
"林夏把糖罐放好,"您画的真好。
"顾言的手指顿了顿:"你看得出来我画的是什么?""是街对面的梧桐树吧?叶子都黄了,风一吹就落下来,像金色的雨。
"她看着素描本上的线条,虽然有些凌乱,但能看出树的轮廓。
顾言笑了:"你很细心。
"从那天起,林夏开始留意这个特别的客人。
他总是一个人,点一杯美式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画画。
有时候是街景,有时候是店里的客人。
他的画总是缺少眼睛,人物的面部都是空白的。
"为什么从来不画眼睛呢?"有一天,她忍不住问道。
顾言的手指微微颤抖:"因为...我记不住眼睛的样子。
"林夏觉得奇怪,但没再多问。
她开始主动和他聊天,给他描述窗外的景色,告诉他今天的阳光有多温暖。
顾言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露出淡淡的笑容。
直到那天,她收拾桌子时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素描本。
画纸散落一地,她慌忙去捡,却愣住了。
每一张画上,都是同一个女孩。
长发,瓜子脸,笑起来有酒窝。
虽然还是没有眼睛,但她认出来了,那是她自己。
"顾先生,这些画..."顾言的表情突然变得慌乱,他摸索着想要捡起画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们以前认识吗?"林夏的声音有些发抖。
顾言沉默了。
许久,他才轻声说:"三年前,在中心医院,你昏迷了三个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有人推开了她...她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是一双温柔的眼睛。
"是你...是你救了我?"顾言苦笑着摇头:"我宁愿没有救你。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不会什么?"不会失去记忆。
"他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你忘了一切,包括我。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选择性失忆。
"林夏感觉心脏被什么揪住了:"那你的眼睛...""那天晚上,玻璃碎片。
"他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黑暗。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画不出眼睛。
因为他最后看到的,是她昏迷的脸。
而她的记忆里,永远定格在他推开她的那一刻。
"对不起..."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竟然忘了你...""别哭。
"顾言的声音很轻,"能再见到你,已经很好了。
"风铃又响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林夏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什么:"你每天都来,是不是在等我?"顾言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铅笔。
他的指节发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林夏攥着顾言的病历本,指节发白。
泛黄的纸页上,"视网膜神经萎缩"的诊断像一把生锈的刀,缓慢地切割着她的心脏。
"他拒绝手术。
"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三年前就该做角膜移植,现在连听觉神经都开始..."玻璃窗外飘着初雪,林夏想起顾言总说喜欢雪落的声音。
原来那不是浪漫,而是失明者感知世界的唯一方式。
她冲回咖啡馆时,顾言正在画今天的第13张素描。
铅笔尖深深扎进画纸,在女孩空白的眼窝处划出裂痕。
"为什么要骗我?"林夏按住他颤抖的手腕,"医生说你再不治疗就会...""来不及了。
"顾言摸索着打开随身药瓶,药片碰撞的声响清脆得可怕,"昨天开始,我已经听不到雨声了。
"林夏这才发现他的助听器指示灯早已熄灭。
她突然抓住他的衣领,薄荷香混着苦涩的药味涌进呼吸——那是她曾经最迷恋的气息。
"三年前你推开我时,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对不对?"顾言睫毛剧烈颤动,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殷红的血点溅在雪白的画纸上,像寒冬绽放的梅花。
ICU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顾言的手腕上缠着心电图导联线,苍白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林夏把脸埋进他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松节油的气息。
"你说想看极光。
"她将呼吸器挪开些,嘴唇贴上他冰凉的耳垂,"我们明天就去挪威,现在订机票还...""小夏。
"顾言的声音像即将断裂的蛛丝,"把我的素描本拿来。
"最后一页画纸上,女孩的眼睛盛满星光。
他用指尖细细摩挲碳粉的纹路:"今早突然能看见了,你的睫毛上有雪。
"林夏死死咬住下唇。
她不敢说病房根本没有窗户,也不敢说此刻窗外正是盛夏。
"真好看。
"顾言嘴角渗出暗红的血,染脏了雪白的枕头,"原来你哭的时候,瞳孔里真的会有彩虹..."监测仪发出刺耳的长鸣时,林夏突然想起那个雨天。
十八岁的顾言举着画板在雨里追她,白衬衫被雨水浸透,笑着说要画下她眼底的虹膜纹路。
而现在,他掌心的素描纸上,泪水正慢慢晕开那双星辰般的眼睛。
画室角落的留声机还在旋转,播放着顾言最后录制的黑胶唱片。
林夏蜷缩在沾满颜料的沙发里,数着药瓶里剩下的237颗止痛片——那是顾言临终前三个月攒下的剂量。
"你总说死亡像未完成的素描。
"她对着空气呢喃,指尖抚过素描本上干涸的血迹,"可我现在连哭都哭不出眼泪了。
"月光突然扭曲成淡金色,梧桐叶的影子在墙上拼凑出人形。
林夏看到顾言坐在老位置,铅笔正在画纸上沙沙移动。
他的白衬衫透出星辉,手腕上的医用腕带清晰可见2019.11.17的字样——正是车祸发生那天的日期。
"这次画的是眼睛吗?"她颤抖着靠近。
顾言转过头,左眼瞳孔呈现奇异的琉璃色,那是角膜剥离后的真实模样。
他微笑着指向前方,林夏在画架上看到令人窒息的画面:无数个自己漂浮在虚空里,每个眼眶都涌出鲜红的丝线,缠绕着病床上逐渐透明的躯体。
"当时你昏迷时,我每天都会看见这样的景象。
"顾言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血丝像春蚕吐丝,把你裹成琥珀。
"林夏突然记起更多细节。
ICU的夜晚,有双冰凉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指尖。
那人用盲文笔在她掌心写诗,涩:当虹膜开始褪色/我用神经末梢丈量你的轮廓/直到痛觉成为最后的颜料幻影开始消散,顾言的身体裂解成万千铅笔屑。
林夏扑过去时只抓住半片素描纸,上面是她从未见过的完整画像——穿校服的自己站在雨里,瞳孔深处藏着顾言的倒影。
窗外传来急救车的鸣笛声,林夏低头看着手腕上蔓延的血线。
止痛片在胃里融化成滚烫的星河,她终于明白顾言当年吞药自杀时,为什么笑着说尝到了彩虹的味道。
林夏在停尸房签器官捐献协议时,发现顾言的角膜移植同意书签于三年前的同一天。
泛黄的纸张边缘有干涸的水渍,像某种来自过去时空的雨。
"他说要永远凝视星空。
"护士递来密封玻璃瓶,两片虹膜组织悬浮在福尔马林液中,折射出诡异的七彩光晕。
地铁隧道刮来腥甜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