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大声喊道∶“我爷爷是林定国!”
面前的人听到林槐的话,短暂的停顿一会儿,周围都特别的安静,只有林槐的心在疯狂地跳动。
没过许久对面询问道∶“你是林定国的孙子?”
“我叫林槐,林定国的孙子。”
“林定国的孙子居然长这么大了,你那老不死的身体还好吧?”
片刻过后,手电筒的光从林槐的眼睛转移到地上,林槐这时才看清对面的人。
面前的人有点熟悉,林槐顿时一惊,竟然是山下村老村长李旦,那个经常和爷爷吹牛打牌的老爷爷。
现在的他比以前年老了许多,满头都是白发,皮肤泛黄,不过依旧很有精神气。
“我爷爷身体很好,他上次还说要来喊你去打牌,李爷爷看起来身体也很硬朗嘞。”
“哈哈哈。”
李旦笑起来眼睛眯成缝,又接着问道:“你刚才说要找谁来着?”
“邓明月,比我先进村子的女生,您看到了吗?”
不再有刚才紧张惊慌的情绪,林槐只觉得自己运气真好,山下村老村长在这里的话,想必很快便能找到邓明月。
李旦停顿了下思索一会说道∶“应该是去吃席了,现在村长的儿子结婚,村上来了很多不认识的客人,村里人也都会去,你要不要跟我一块?”
“啊?”
林槐疑惑中掺杂着少许震惊,难道邓明月跑这么快就是为了吃个席?
不过一码归一码,有席不吃王八蛋,林槐还是答应道:“好哇,顺便找人。”
李旦背着左手开始慢慢悠悠地走着,右手握住手电照亮脚下的路,一步一步朝着远处亮着红光的地方走去。
没过一会他轻微往后瞥了一眼还在后面东张西望的林槐,嘴角开裂露出诡异笑容。
林槐望向那边,只觉得本该喜庆的红色格外刺眼,有种瘆得慌的感觉慢慢扎进他的心里。
林槐回过头来发现李旦己经走得有些远了,连忙跟了上去。
林槐月下追李旦,年轻小伙很快就赶到了老人的后面,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先前准备的木棍。
木棍己经没用,带着还有些多余,林槐猛地一把扔出手中的木棍,都握出汗水,手一滑丢向了走在前面的李旦。
此刻李旦并没有意识到后面的情况,依旧背着手悠闲地散步。
而飞在空中的木棍快得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天空,在你还没想好许什么愿,便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心!”
林槐正想要提醒一下,木棍却早己落下精准地砸在李旦的腰椎处,丝毫不给林槐留一丁点儿反应空间。
“什么声音?”
李旦似乎没有感受到木棍砸在自己身上,只听见棍子落地回弹的声音。
一阵异响出现在李旦身后,回头手电一照,不知何时地上出现了一根棍子。
“哪来的棍子?”
李旦有些疑惑地捡起地上的木棍,随便往路边菜地一扔,继续背着手沿着小路向前走。
林槐有些懵逼,杵在原地不动,他刚想道歉来着,现在却不知所措傻愣在那。
虽然林槐总是觉得周围发生的事情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可如今就发生在现实里,也没什么质疑的地方。
难道自己不在现实中?
不对,自己能够感受到真实存在的质感,这种感觉是梦里面没有的,害怕、喜悦、疑虑、困倦、激动等复杂的情绪都表明自己真实地存在。
这里肯定是现实,那问题出在哪里?
是自己神情恍惚有些不正常了吗?
可能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李爷爷,你没事吧?”
林槐还是向前一步问道,老人受伤都不是什么小事,因为老人身体慢慢衰老,体质和恢复力都不如以前,看着无事发生也不定是什么小事。
“什么?”
李旦慢慢转过头,神情不自然地盯着林槐,疑惑地说道∶“老夫年纪大了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手电筒照在林槐脚下,把林槐的影子拉长了数米。
下一秒手电突然故障灯光一闪一闪,首到灯光消失,李旦摇了摇手电,见没有什么反应又上手拍了拍。
砰砰砰~几声闷响过后,手电又恢复了亮光。
“什么垃圾手电筒!
才多久又没电了。”
“是不是坏了?”
“现在的东西质量真不行。”
李旦吐槽自己用了许久的手电筒,接着背着手照着前面的路,向着红光处走去,有那么一瞬间林槐注意到李旦好似与背后的红光融为了一体,浑身被血红包围。
还没等他好好观察,就己经不行了,太快了,才几秒就结束了。
不过林槐能感觉到李旦好像很喜欢吃喜酒,心里也只记得去那个地方吃酒席,因为他又忘记了刚才问我的问题。
一路上林槐也没有看见其他人,村里的人好像都去了那个红色喜庆的地方,去参加一对新人的盛大婚礼,边吃席边祝福他们能够走到最后。
路边的菜地、农田里看不清种的什么农作物,依稀能看出它们的长势不错,明年不出意外的话又将是个丰收年。
……靠半山腰的一栋农村自建别墅院子外,不少人聚集在这里,林槐和李旦也到了这个地方。
“老村长!”
看到李旦出现在院外,接待的人便过来迎接,将他迎进别墅内院。
接待的人也不知道林槐是跟李旦一起的,也没有管他。
林槐见李旦进了内院,也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打量着别墅周围。
红色的灯笼串在一起被高高挂起,红色的喜张贴在各面墙上,鲜花花篮在两边一字排开,上面写满了祝福的红巾,院门敞开,一张张桌子有序的布置在院内和院外,只留下中间一道供人通过的宽道。
“真羡慕村长,傻儿子都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嘘~小声点,人家大喜的日子少说这些。”
“就那傻子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
还不如嫁给咱们儿子,咱们儿子还是大学生嘞。”
一个大妈和一个大叔在边上小声地嘀咕,林槐刚好路过听见他们的对话,有些好奇,便悄悄地挪动位置到他们的旁边。
今晚来的人很多,除了村子的人还有男方女方的亲戚朋友,即使林槐这个外乡人来到他们身边都没人在意,估计都以为林槐是哪家的亲戚。
大妈小声地说道∶“你见过那小子吗?”
大叔思考了小一会儿说道∶“好像没有。”
“难道是男方或者女方的亲戚朋友?”
渐渐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一旁的林槐都听不他们在说些什么。
林槐又悄悄地靠近了一些。
可是他们俩还是注意到了偷偷摸摸过来的林槐,大妈老脸一红,以为林槐听见了他们说男方的坏话,连忙拉着大叔往旁边走去。
“额……”林槐只是想吃个瓜,他有什么错?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林槐没有丝毫在意,在周围寻找邓明月的身影,可扫视了几圈都没有邓明月半点影子。
“她难道在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