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桩横跨八十年的漕帮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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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鼎的事过去没多久,林羽的事务所就来了位特殊的访客。

来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花白却梳得整齐,手里捧着个用红布裹着的长条物件,进门时脚步轻得像片羽毛。

“林先生,”老人把东西放在桌上,红布滑落的瞬间,露出一柄古朴的桃木剑,“这剑是祖上传下来的,最近总在夜里自己颤动,还会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孙子说,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羽指尖刚碰到剑鞘,就觉一股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窜。

桃木剑的剑鞘上刻着繁复的云纹,靠近剑柄的地方有个极小的“镇”字,笔画里嵌着些暗红色的斑点,像是陈年的血迹。

“老先生,这剑有多久历史了?”

“最少得有八十年了,”老人回忆道,“听我爷爷说,当年他在湘西当货郎,从一个赶尸匠手里换的。

那赶尸匠说,这剑能镇住‘走脱’的尸体。”

话刚说完,桃木剑突然“嗡”地一声轻颤,剑鞘上的云纹竟泛起一层淡红色。

林羽眉头微蹙,从抽屉里拿出个放大镜,凑近剑柄仔细看——那些暗红色斑点不是血迹,而是用朱砂混合桐油画的微型符咒,样式很像湘西辰州符里的“镇煞符”。

“您孙子最近是不是碰过这剑?”

老人一拍大腿:“可不是嘛!

前阵子他带同学来家里玩,几个半大孩子拿着剑瞎比划,还往剑上洒了啤酒,说要学武侠片里的‘祭剑’。

从那以后,剑就不对劲了。”

当天夜里,林羽把桃木剑放在桌上,旁边摆着三盏油灯。

子时刚到,剑身果然开始颤动,剑鞘里隐隐透出红光。

他拿起剑往空中虚劈三下,剑尖划过的地方竟留下淡淡的红痕,像极了符纸燃烧后的灰烬。

“是‘活煞’。”

林羽摸出随身携带的糯米,撒在剑身上。

糯米瞬间变得焦黑,“这剑吸收了生人血气,又被酒水冲了符咒,才让里面的煞气醒了。”

他翻出一本民国时期的《辰州符法考》,里面正好记载着桃木剑的用法:“湘西赶尸匠常用桃木剑镇尸,剑身上的符咒需用糯米水调和朱砂绘制,忌沾染荤腥酒水,否则煞气外泄,会引来附近的游魂。”

正看着,苏瑶打来了电话,语气带着点兴奋:“林羽,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青铜鼎吗?

博物馆的人检测时,发现鼎底有个夹层,里面藏着块丝帕,上面绣的莲花纹和桃木剑的云纹很像!”

林羽心里一动,立刻带着桃木剑赶往博物馆。

丝帕己经被精心装裱起来,上面的莲花纹边缘,果然绣着和剑鞘云纹一样的暗纹。

更奇怪的是,丝帕的角落绣着个极小的“漕”字。

“这两者肯定有关联。”

苏瑶指着丝帕上的褶皱,“你看这里,像是被人攥过很久,边缘还有磨损的痕迹,说不定是当年带着青铜鼎和桃木剑的人留下的。”

他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竟在市档案馆的旧报纸里找到了眉目。

1938年的《申报》上,有篇关于湘西漕帮的报道,说当时有个叫“张老漕”的头目,手里有两件宝贝:一柄能镇尸的桃木剑,一个用来祭祀的青铜鼎。

后来张老漕在一次火并中失踪,两件宝贝也下落不明。

“这么说,青铜鼎和桃木剑原本是一对?”

苏瑶看着报纸上张老漕的照片,突然指着他腰间的玉佩,“你看这玉佩,是不是和周敏那枚很像?”

林羽的目光落在照片角落——张老漕身后的船舱里,堆着不少木箱,箱身上印着个熟悉的莲花纹。

“是当年那个盐商的记号。”

他突然想起周敏案里的账册,“张老漕很可能是盐商的同伙,后来黑吃黑吞了这批货。”

这时,老人打来了电话,声音带着惊慌:“林先生,我孙子不见了!

他房间里有股怪味,地上还有些红色的脚印!”

林羽赶到老人家时,正看到一道小小的红色身影从窗户窜出去,速度快得像阵风。

他立刻追了上去,桃木剑在手里嗡嗡作响,剑身的红光越来越亮。

追到一条老巷子里,红色身影突然停住,转过身来——竟是老人的孙子,双眼通红,脸上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粉末。

“别动他!”

林羽大喊一声,将桃木剑掷向空中。

剑身在空中转了个圈,发出一道红光罩住男孩。

只见男孩身上冒出阵阵黑烟,嘴里喃喃着:“船要沉了……好多水……”林羽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桃木剑里的煞气附到了男孩身上。

他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艾草,点燃后绕着男孩走了三圈,又用朱砂在他额头画了个“安”字。

男孩打了个寒颤,眼神渐渐清明,茫然地问:“我怎么在这?”

后来才知道,男孩和同学玩的时候,不仅洒了啤酒,还把剑拿到附近的老码头去“开光”——那码头正是当年张老漕失踪的地方。

煞气遇到了当年的水域气息,才彻底爆发出来。

林羽用糯米水重新擦拭了桃木剑,又用符纸将剑鞘上的符咒补全。

当他把剑交还给老人时,剑身安静得像块普通木头。

“以后别再让孩子碰这些老物件了,”林羽叮嘱道,“很多时候,所谓的‘不干净’,不过是前人留下的执念罢了。”

老人走后,苏瑶拿着那篇旧报纸进来,指着其中一段:“你看这里,张老漕失踪那天,正好是运河决堤的前一天。

有人说他带着宝贝坐船跑了,结果遇上了洪水。”

林羽看着窗外的雨,突然想起青铜鼎里浮出的那朵残缺莲花。

他拿起罗盘,指针竟微微偏向西北方——那里正是当年运河决堤的位置。

“看来,这故事还没结束。”

林羽在卷宗上写下新的批注,“历史就像条河,看似消失的涟漪,总会在某个时刻,重新泛起波澜。”

事务所的灯光映着桃木剑的影子,在墙上投下一道细长的痕迹,像极了一条蜿蜒的河。

而在档案馆的角落里,一份泛黄的漕帮名册里,夹着半张被水浸湿的船票,上面的日期,正好是周敏死前拍素材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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