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合上最后一份患者档案。
时钟指向晚上九点,她的心理咨询室终于安静下来。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发现门缝下塞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没有寄件人,没有地址,只有她的名字用印刷字体整齐地打印在中央。
沈清皱眉拆开信封,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出来。
照片上是一栋破败的新哥特式建筑,尖顶刺向灰蒙蒙的天空——圣玛利亚疗养院,那个在城郊废弃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翻到背面,两个潦草的字迹仿佛用尽力气书写:“救救他们”。
“又是什么恶作剧吗?”
她喃喃自语,却无法移开视线。
作为心理医生,她见过太多创伤后应激案例,其中不少与那所疗养院有关。
传闻、谣言、都市传说——圣玛利亚是本地人避之不及的禁忌之地。
“还没走?”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深拎着两份宵夜走进来,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黑发。
“看你灯还亮着,带了点饺子。”
沈清勉强笑了笑,将照片推过去。
“刚刚收到的。”
林深拿起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
当他翻到背面时,沈清注意到他的呼吸有瞬间停滞。
“匿名信?”
他问,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
“像是从门缝塞进来的。”
沈清观察着助手的神情。
林深来诊所工作两年,总是可靠而沉稳,此刻却显得有些不安。
“可能是谁的恶作剧。”
林深将照片放回桌上,动作却慢得不自然,“圣玛利亚疗养院...那地方不太吉利。”
沈清拿起照片再次端详:“你知道那里?”
“听说过一些传闻。”
林深转身去拿餐盒,避开了她的目光,“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关闭了,据说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雨声敲打窗户,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沈清注意到林深右手无意识地伸向胸口,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他衬衫领口下,总戴着那枚银质十字架。
“你觉得我们该去看看吗?”
沈清突然问。
林深猛地抬头:“什么?
不,那太危险了。
建筑本身就不安全,而且——而且什么?”
“没什么。”
他摇头,“只是不建议你去那种地方。”
沈清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