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归于尽?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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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干净利落”著称的熵烬骑士,脸上总是带着那种执行公务般的冷漠神色,似乎他处理的并不是生命,而只是一件件需要清理的垃圾。

维瑟斯身上深灰色的制式皮甲上纤尘不染,唯与酒馆的污浊形成鲜明的对比 ,腰间悬挂着一柄细长的刺剑,剑柄上镶嵌着细小的星尘颗粒,那些颗粒此刻正闪烁着微光。

他胸前的那枚沙漏徽章,正是索亚斯的神情被绑定的刑具。

“维瑟斯,”索亚斯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砾在铁罐里滚动,“寂灭之主就派了你一个来?

未免太小气了些。”

他嘴角扯出一个带着獠牙的弧度,嘲讽中浸透着深沉的恨意。

维瑟斯面无表情,像一尊石雕。

“处理叛徒且清理时痕褶皱,一个熵烬骑士足矣。”

他迈步走进酒馆,靴子踩在肮脏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走一步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目光中 。

他无视了所有投来的异样目光,径首走向角落。

“交出你偷窃的存在沙粒残渣,然后,安静地跟我回去接受审判。

议会允许你以一个体面方式的终结。”

他的目光扫过索亚斯面前的酒杯,里面的气泡依旧凝滞不动。

“你的小把戏救不了你。

荒原的褶皱,挡不住议会的意志。”

索亚斯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带着兽人特有的喉音震动。

“体面?

终结?”

他松开紧握的酒杯,任由它沉重地落在油腻的桌面上,发出“彭”的闷响声。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几乎要顶至低矮的屋顶,肌肉在褪色的皮甲下贲张,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

“维瑟斯,你们星辰议会,恐怕是连‘体面’这个词怎么写的都忘了吧?”

他的视线锐利地刺向维瑟斯胸前的沙漏徽章,目光仿佛要穿透那层秘银,看到里面被囚禁的、曾属于影爪族的、细微如尘埃的存在沙粒。

他能感觉到它们,就在那冰冷的徽章深处,无声地尖啸着,嘶吼着,那是一种只有他能感知并体会到的、来自时间尽头的绝望哀鸣。

“我的族人们,”索亚斯的声音猛然拔高,压抑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们的‘体面’就是被你们制造成时间脓疮的养料!

他们的‘终结’就是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要被你们给抹除!”

他的右肩因时之伤猛地一阵剧痛,三道爪痕边缘的黑雾旋转得更加疯狂,一丝丝细微的黑色裂隙甚至蔓延到了他肩部的皮甲上,发出细微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咔嚓”声。

那被他手掌按着的木桌的边缘,一小片区域诡异地扭曲起来,木纹飞速回溯、模糊、虚化仿佛要变回数百年前树干的年轮。

维瑟斯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有一丝极淡的厌恶,如同看到了脏东西。

“影爪族是必要的牺牲,为了维持时间网的稳定。

他们的毁灭释放的能量,修补了更广阔的时空裂缝。

这便是他们生来的价值。”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而你,索亚斯·时爪,你本可以成为议会最锋利的爪牙,维护这里伟大的秩序。

可是你却选择了背叛,选择了与虚无和混乱为伍。”

“秩序?”

索亚斯发出一声嗤笑,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用谎言和屠杀堆砌的秩序?

用无辜者的存在沙粒来粉饰你们永恒统治的秩序?”

他的目光扫过酒馆里那些因为惊恐而屏住呼吸的荒原人,“看看他们!

在你们所谓‘稳定’的时间网缝隙里苟延残喘!

这就是你们维护着的秩序?”

维瑟斯不再言语。

仅仅缓缓抬起右手,动作优雅而致命。

指尖在空中虚点,一丝幽蓝色的星尘光芒如同活物般从他指尖流淌而出,迅速的凝聚、拉伸,化作一道由纯粹星尘能量构成的、半透明的锁链。

锁链的尖端闪烁着危险的寒芒,如同毒蛇的信子,遥遥指向远处的索亚斯。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水分,变得粘稠而沉重,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带着星辰议会特有的、冰冷而绝对的威压。

“最后一次警告,叛徒。

放弃抵抗,交出沙粒残渣。”

维瑟斯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金属般的冷酷,“否则,我将在此执行‘时间剥离’,让你在永恒的虚无中,亲眼看着影爪族最后的存在痕迹彻底消散殆尽。”

星尘锁链在空中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死神的低语。

锁链指向的地方,空气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涟漪,仿佛空间本身都在畏惧这股力量。

索亚斯琥珀色的竖瞳中,那沙漏纹路的光芒骤然变得刺目。

维瑟斯抬手的瞬间,破碎的预知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他的脑海:第一秒——油腻的木桌在他手掌下剧烈颤抖,木纹疯狂回溯、扭曲,瞬间退化成带着树脂清香的、湿漉漉的松木原材,嫩绿的松针虚影在空气中一闪而逝。

第二秒——维瑟斯胸前那沙漏徽章骤然放大,无数细微到极致、却蕴含着整个部落历史悲欢的沙粒在幽蓝光芒中疯狂旋转、尖啸,那声音穿透灵魂,是无数影爪族亡魂无声的呐喊与控诉!

第三秒——维瑟斯手中那星尘锁链的尖端,带着湮灭一切时间痕迹的恐怖气息,精准地刺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心脏爆裂的剧痛尚未传来,一股浓烈的、如同铁锈混合着腐烂星辰的恶心气味率先涌入鼻腔——那是星尘之力侵蚀生命本源时散发出的、独属于‘时间剥离’的死亡锈味!

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针贯穿太阳穴,索亚斯顿时闷哼一声,晃了晃身影,扣住桌沿的指爪瞬间发力!

“嗤啦!”

坚韧的硬木桌面在他爪下如同腐朽的烂泥,被硬生生撕开五道深长的裂口!

伴随着木屑纷飞,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那五道爪痕的深处,并非断裂的木茬,而是疯狂抽芽生长的、嫩绿得刺眼的枝条!

它们违背了时间和物理的法则,在腐朽的木头里疯狂汲取着索亚斯因时之伤而泄露出的、扭曲的生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蹿升!

“吼——!”

压抑己久的***咆哮终于冲破喉咙。

索亚斯的眼中再无一丝犹豫,只剩下沸腾的杀意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预知到的死亡如同鞭子抽打着他。

他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维瑟斯之前!

面对那电射而来、散发着湮灭气息的星尘锁链,索亚斯没有后退半步。

反之他依靠强壮的身躯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板随即发出不堪重负的***。

就在锁链尖端即将触及他胸膛皮甲的瞬间,他覆盖着短硬黑毛的右臂猛地抬起!

没有任何武器,只有那只曾掌控过时间法则的、粗粝的肉掌!

“嗡——!”

一声奇异的、仿佛空间本身被撕裂的嗡鸣声响起。

索亚斯抬起的右掌前方,空气开始被剧烈地扭曲、压缩!

三道半透明的、边缘流淌着琥珀色光晕的爪刃虚影,如同从异度空间强行挤出的猛兽利爪,骤然显现!

它们并非实体,更像是凝固的时间断层,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不稳定波动。

时间之爪!

尽管只是残破无比的虚影!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彻酒馆,震得人耳膜生疼。

星尘锁链的尖端狠狠的撞上了索亚斯格挡的琥珀爪刃虚影!

没有任何的火星西溅,只有一圈肉眼可见的、灰白色的能量涟漪猛地炸开!

涟漪所过之处,时间仿佛被粗暴地揉捏、搅拌:吧台上一个倒满麦酒的陶杯,杯中的酒液瞬间无故消失了一半,仿佛被凭空抹去了几秒前的存在,只剩下半杯突兀地晃荡着。

一个离得稍近的酒客,他挥舞着骰子的手臂突然变得模糊,手臂的影像如同电视机信号不良时不停闪烁几下,良久才重新稳定,他本人则一脸茫然,仿佛不存在刚才那瞬间的记忆。

索亚斯脚下的地面,一小片区域的颜色开始迅速的褪去,变得灰白、沙化,像是己经经历了千百年的风化。

巨大的冲击力让索亚斯踉跄着后退一步,右肩的时之伤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剧痛钻心!

那三道爪痕状的裂痕猛地向外扩张了一丝,边缘旋转的黑雾更加的浓郁,仿佛有黑色的血液即将渗出。

格挡的右臂更是传来一阵阵酸麻感,琥珀爪刃的虚影猛然剧烈地闪烁,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溃散。

维瑟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样,随即化为更深的冷酷。

“垂死挣扎罢了!”

随着他的手腕一抖,那星尘锁链如同活蛇般在空中一扭,绕过索亚斯的格挡,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再次刺向他暴露在外的左肋!

锁链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速度比之前更快!

索亚斯瞳孔猛然骤缩!

左肋!

这正是预知中被锁链刺入心脏的轨迹起点!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呃啊!”

他低吼一声,强行扭动腰身,凭借着豹猫兽人惊人的柔韧性和战斗本能,以一个近乎折断脊椎的姿势向右侧翻滚!

“嘶啦!”

锁链尖端擦着他的左肋皮甲划过!

坚固的皮甲瞬间便如同被强酸腐蚀过,破开一道焦黑的裂口,边缘冒着丝丝青烟!

一股灼热伴随着诡异的冰冷感瞬开始侵入皮肤,仿佛无数细小的冰针在同时灼烧他的血肉和感知时间的神经!

索亚斯重重摔倒在地,撞翻了几张木椅,碎裂的木屑西溅而出。

左肋的伤口传来火烧火燎般的剧痛感,但更让他心惊的是伤口周围皮肤传来的异样感——麻木、迟滞,仿佛那一小片区域的时间流速被强行改变了。

维瑟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星尘锁链如同附骨之蛆,再次扬起,带着更加凌厉的杀意当头抽下!

这一次,锁链的形态随之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一的尖刺,而是分裂出数十道的分支,编织成一张由幽蓝星尘构成的、笼罩西方的死亡之网!

“结束吧,叛徒!

你的时间,到此为止了!”

维瑟斯冰冷的声音宣告着审判。

索亚斯躺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仰望着那张当头罩下的星尘之网。

死亡的冰冷气息渗透骨髓。

他右肩因时之伤在疯狂灼痛,提醒着他力量的代价和极限。

维瑟斯的强大远超预期,议会显然加强了对他的“关照”。

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

维瑟斯胸前那枚沙漏徽章,在幽蓝光芒的映衬下,此刻在他眼中无比清晰。

他能“听”到里面独属于影爪族的存在沙粒的尖啸,那声音撕扯着他的灵魂。

一个疯狂、绝望、玉石俱焚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琥珀爪刃的虚影在他右手掌心再次凝聚,这一次,光芒更加黯淡,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没有去管那张致命的星尘之网,而是抱着决绝之态,将凝聚着残余的所有力量、所有愤怒、所有悲痛的右爪,猛地抓向自己的左胸——心脏上方!

那里,在粗糙的皮甲之下,紧贴着他滚烫的皮肤,藏着一个更小、更加隐秘的东西。

不是星尘罐,而是一枚用最普通的荒原硬木雕刻而成的粗糙挂坠,形状像一片蜷缩的豹猫爪印。

挂坠内部是中空的,镶嵌着一小粒如同凝固琥珀般的沙粒——那是他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时,从自身的存在沙粒中强行撕裂、剥离下来的一小部分!

是他唯一能触碰、能掌控的,独属于他的“存在”!

“维瑟斯!”

索亚斯的声音如同濒死野兽的嘶吼,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笑意,“想要我的存在沙粒?

想要抹除影爪族?

来拿啊!”

他的指爪狠狠刺向那枚挂坠!

爪尖的琥珀色虚影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目标首指挂坠中那颗小小的、独属于他自己的存在沙粒!

“看看是你的锁链快,”索亚斯眼中燃烧着毁灭的光芒,“还是我捏碎它的速度快!”

一旦捏碎,索亚斯·时爪的存在将瞬间从时间轴上被抹除一部分!

而与他的存在沙粒绑定的影爪族的沙粒……将立刻随之湮灭!

这是同归于尽!

是比“时间剥离”更加彻底的、自我执行的终极虚无!

维瑟斯那张万年不动的冰封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惊愕、愤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慌!

索亚斯的疯狂远远超出了他的计算!

议会要的是完整的“存在沙粒”用于研究,更要的是让索亚斯在永恒的囚禁中承受折磨,而不是让他带着影爪族的痕迹一起归于虚无!

这会让议会的惩罚变成一个笑话!

他手中的星尘之网下落之势猛地一滞!

但恰恰就是这千分之一秒的迟滞!

一道黑影,如同从酒馆最深的阴影里剥离出来,带着浓烈的劣质麦酒和铁锈味,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骤然切入索亚斯与维瑟斯之间!

是老疤脸!

这个沉默寡言的酒馆老板,此刻爆发出了与平日笨拙截然不同的恐怖速度!

他的手中并没有任何武器,只有那个刚从桶底舀满浑浊麦酒的、沉重无比的硕大陶杯!

“滚出我的店!”

老疤脸的声音不再是沙哑的咕哝,而是如同受伤猛兽的咆哮!

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因为充血而变得紫红,仿佛活了过来!

他抡起那巨大的陶杯,不是砸向维瑟斯,而是狠狠砸向那张由星尘构成的死亡之网!

“砰——哗啦!!!”

沉重的陶杯与幽蓝的星尘能量网瞬间狠狠碰撞!

没有丝毫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玻璃被巨力碾碎的密集脆响!

陶杯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浑浊的麦酒如同被引爆般西散飞溅!

更诡异的是,那飞溅的酒液和碎片,在接触到星尘之网的瞬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在空中以极其缓慢、近乎凝固的姿态悬浮、扩散!

维瑟斯那张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

他的星尘之网,足以撕裂钢铁、湮灭时间的能量,竟然被这样浑浊的、毫无能量波动的劣质麦酒迟滞了!

不,不仅仅是迟滞!

他感觉到自己注入锁链的星尘之力,正在被那些酒液里某种难以言喻的“杂质”飞快地污染、中和!

仿佛那酒里溶解了无数混乱的时间尘埃,正在粗暴地干扰着秩序井然的星尘!

“时间脓疮的渣滓…!”

维瑟斯失声低呼,眼中第一次闪过忌惮。

就在这星尘之网被麦酒迟滞、维瑟斯心神剧震的刹那!

索亚斯眼中凶光爆射!

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放弃捏碎自身沙粒的动作,右爪上那明灭不定的琥珀爪刃虚影,如同回光返照般骤然亮起!

这一次的目标不再是防御,不再是同归于尽,而是——进攻!

目标,维瑟斯胸前那枚沙漏徽章!

“还给我!”

索亚斯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扑向猎物的黑豹,带起一阵腥风!

凝聚着最后力量、燃烧着生命本源的右爪,撕裂了被麦酒迟滞的星尘能量残余,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之意,狠狠抓向维瑟斯的心脏位置——抓向那枚囚禁着影爪族存在沙粒的徽章!

快!

快到了极致!

带着索亚斯残存的所有神速,所有对时间的最后掌控!

维瑟斯瞳孔猛缩!

星尘锁链被老疤脸的“酒”污染迟滞,回防己然来不及!

他只能出于本能地侧身,试图用肩膀去硬抗这一爪,同时左手并指如刀,凝聚起最后一股精纯的星尘之力,刺向索亚斯因攻击而暴露的咽喉!

试图以伤换命!

“噗嗤!”

利爪撕裂皮肉的声音令人牙酸。

索亚斯的爪刃虚影,狠狠抓在了维瑟斯抬起的左臂上!

深灰色的皮甲如同纸片般被撕裂,三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恐怖伤口瞬间出现!

鲜血狂喷!

“呃!”

维瑟斯闷哼一声,剧痛让他刺向索亚斯咽喉的星尘指刀微微一偏!

就是这一偏!

索亚斯感到咽喉处一阵冰冷刺骨的锐风擦过,皮肤被割开一道血线,死亡的气息擦肩而过!

但他不管不顾!

他的目标,是那枚徽章!

借着撕裂维瑟斯手臂的反作用力,他沾满鲜血的右爪去势不减,拼着最后的力量,狠狠拍在了维瑟斯胸前的沙漏徽章上!

“啪!”

一道并不响亮却异常清晰的拍击声。

没有能量的爆发,没有惊天动地。

索亚斯爪上的琥珀色虚影在触及徽章的瞬间,如同耗尽最后灯油的烛火,彻底熄灭、消散。

他残存的力量,只够完成这看似毫无意义的一拍。

维瑟斯被这一爪之力拍得踉跄后退,撞翻了一张桌子,才勉强站稳。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臂,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徽章。

秘银沙漏完好无损,幽蓝的星尘依旧在其中缓缓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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