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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业于国内顶尖的戏剧学院。
按理说，像我这样科班出身、长相出众的演员，应该早就混得风生水起了。
可惜现实是，毕业三年，我依然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连个正经配角都捞不着。
"祁安！***又在偷懒！"场务的吼声把我从发呆中惊醒。
我赶紧从折叠椅上弹起来，拍了拍身上廉价的西装——
这是我唯一一套能上镜的衣服，已经穿了三年。
"来了来了！张哥，我这不是在揣摩角色嘛！"我嬉皮笑脸地凑过去。
"揣摩个屁！你就演个被车撞死的路人甲，需要揣摩什么？"张场务不耐烦地挥手，"赶紧去站位，五分钟后开拍！"
我小跑着来到拍摄现场，地上已经用粉笔画好了我的"死亡位置"。
这是一部都市爱情剧，我演的是女主角前男友，开场五分钟就被车撞死，给男女主制造心理阴影的那种工具人。
"祁安，等会儿车过来的时候，你记得要往左边倒，别挡镜头。"副导演走过来叮嘱我。
"明白！"我比了个OK的手势，"往左倒，死得漂亮！"
副导演被我逗笑了："你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
我咧嘴一笑："那是，我可是靠这张嘴吃饭的。"
"准备！"导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躺在地上，摆好姿势。
汽车缓缓驶来，我按照要求往左边一倒，完美地"死"在了镜头前。
"卡！很好！祁安可以收工了！"导演喊道。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这就是我的日常——演个死人，拿个盒饭，领个几百块钱，然后继续等待下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的机会。
收工后，我坐在片场外的马路牙子上啃盒饭。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嘴里含着饭，含糊不清地接起电话。
"是祁安先生吗？"一个女声，冷冰冰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我。您是？"
"朱颖。明天上午十点，来星河湾18号面试。"说完就挂了，连个解释都没有。
我盯着手机发愣。朱颖？这名字有点耳熟。我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朱颖"。
屏幕上立刻跳出大量信息：朱颖，28岁，朱氏集团总裁，身家过亿，商界女强人...最重要的是，她丈夫三个月前车祸去世了。
"***..."我喃喃自语，"该不会是找我演她死去的丈夫吧？"
这个想法太荒谬了。但更荒谬的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我还是站在了星河湾18号门前——一栋三层别墅，自带花园和游泳池的那种。
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个穿黑色制服的女佣。
"祁安先生？请跟我来。"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跟着她穿过宽敞的客厅，来到二楼的书房。书房里，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她身材高挑，长发及腰，光是背影就让人移不开眼。
"朱总，祁安先生到了。"女佣说完就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女人缓缓转身。我屏住了呼吸——她美得惊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但眼神冷得像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祁安。"她叫我的名字，声音比电话里还要冷，"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咽了口唾沫："呃...演戏？"
她笑了，不是开心的笑，而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聪明。演我丈夫。"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您丈夫不是...去世了吗？"
"没错。"她走向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所以你要演一个死人。"
我后退了一步："朱总，这个...有点超出我的专业范围了。"
她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刀，在我面前晃了晃："十万一个月，演不演？"
我盯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又看了看她疯狂的眼神，腿有点发软："朱总，您这是..."
"回答我的问题。"她逼近我，"演，还是不演？"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一方面，这女人明显精神不太正常；另一方面，十万一个月，是我现在收入的十倍不止。
"演！"我脱口而出，"但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她歪着头看我，突然笑了："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林墨了。"
"林墨？"
"我丈夫的名字。"她把刀放回抽屉，从桌上拿起一份合同，"签了这个。"
我接过合同，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很简单：我需要在特定场合扮演她已故的丈夫，月薪十万，保密协议，违约罚款一百万。
"这违约金..."我皱眉。
"怎么？怕了？"她挑眉。
我抬头看她，突然笑了："朱总，您是不是暗恋我啊？用这种方式接近我？"
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祁安，别太看得起自己。"
"开玩笑的嘛。"我耸肩，"活跃下气氛。您这气场太强了，我腿都软了。"
她冷哼一声："签不签？"
"签！"我大笔一挥，在合同上签下名字，"不过朱总，我得提前说清楚，我只卖艺不卖身啊。"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摸上我的脸。我僵住了，她的手指冰凉，像蛇一样滑过我的脸颊。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林墨从来不会说这种轻浮的话。"
***笑两声："那说明他不如我有意思。"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祁安，记住你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你要完全按照我的要求扮演林墨。他的言行举止，他的生活习惯，甚至是他看我的眼神——都要一模一样。"
"这...有点难度啊。"我挠头，"我又没见过他。"
她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一个平板电脑，递给我："这里有他所有的视频和照片。三天之内，你必须学会怎么成为他。"
我接过平板，随手划了几下。视频里的男人三十岁左右，长相英俊，举止优雅，完全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哇哦，您丈夫挺帅的嘛。"我吹了个口哨，"不过比我差点。"
朱颖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不许用这种语气说话！林墨从来不会这样！"
我被她掐得喘不过气，赶紧拍她的手："松...松手！我错了！"
她松开手，冷冷地看着我咳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后果自负。"
我揉着脖子，心里暗骂这女人是个疯子。但看在十万块的份上，我决定忍了。
"明白。"我正色道，"我会认真学习的。"
她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很好。现在，叫我'颖儿'。"
"啊？"
"林墨都是这么叫我的。"她盯着我，"叫啊。"
我咽了口唾沫："颖...颖儿？"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这个称呼，然后睁开眼："不对。语气再温柔一点，尾音上扬。"
我清了清嗓子，试着用更温柔的声音："颖儿？"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接近了。继续练习。"
就这样，我在她的指导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颖儿"，直到我的声音让她满意为止。
"今天先到这里。"她终于说，"明天同一时间过来，我要检查你的学习进度。"
我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好的朱总...呃，颖儿。"
她满意地笑了："很好。记住，从你踏出这个门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是绝对的秘密。"
"明白。"我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我嘴巴最严了。"
她送我出门时，突然又说："对了，把你那套廉价的西装扔了。明天开始穿林墨的衣服。"
我愣了一下："穿死人的衣服？这不太好吧..."
她的眼神又变得危险："你说什么？"
我赶紧改口："我是说，穿林总的衣服是我的荣幸！"
她冷哼一声，关上了门。
我站在别墅门外，长舒一口气。
阳光照在我身上，却驱散不了我骨子里的寒意。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但我却莫名其妙地被吸引了。
也许是因为她身上那种疯狂的美，也许是因为十万月薪的诱惑，又或者，是我这个十八线演员骨子里对戏剧性的渴望。
我抱着装满林墨遗物的行李箱回到出租屋，一***坐在吱呀作响的床上。
打开箱子，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是那种高级男士香水才会有的味道。
"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拎起一件深蓝色西装外套，标签上赫然写着"Brioni"。我吹了个口哨，"这一件够我半年房租了。"
按照朱颖的要求，我需要完全模仿林墨的穿着打扮。
我脱掉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换上林墨的真丝衬衫。布料滑过皮肤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感觉太他妈奢侈了。
箱子里还有一块百达翡丽手表、几瓶香水、一把梳子，甚至...一副金丝眼镜？
"这哥们还戴眼镜？"我拿起眼镜架在鼻梁上，顿时一阵眩晕。
度数不低啊！我赶紧摘下来，却发现眼镜腿内侧刻着小小的"LM"字样——林墨的缩写。
我打开平板电脑，开始研究林墨的视频资料。大部分是商务场合的录像，也有少量家庭聚会片段。视频里的林墨举止优雅，谈吐不凡，完全是一副精英做派。
"这也太假了吧..."我撇撇嘴，"哪有人整天这么端着？"
但很快，我在一个私人视频里发现了不一样的林墨。那是他和朱颖的结婚纪念日，林墨穿着休闲装，在自家花园里给朱颖弹吉他。阳光下的他笑得温柔，眼神里满是爱意。
"原来你也有真实的一面啊..."我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这个死去的男人没那么讨厌了。
我对着镜子练习林墨的表情和动作，直到凌晨三点才睡去。
梦里，我变成了林墨，而朱颖用那种疯狂又迷恋的眼神看着我...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林墨的衣服，喷着他的香水，准时出现在星河湾18号。开门的女佣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林...林先生？"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心中一喜——看来我的模仿很成功。但下一秒，朱颖冰冷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差远了。"
她缓步下楼，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今天的她化了精致的妆，红唇如血，美得惊心动魄。
"走路姿势不对，表情太轻浮，眼神也不够专注。"她挑剔地打量着我，"不过衣服穿得还算合格。"
我耸耸肩："朱总，我才练了一天..."
"叫我颖儿。"她打断我，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还有，不要耸肩。林墨从不做这种动作。"
我立刻挺直腰板，学着视频里林墨的样子微微颔首："抱歉，颖儿。"
她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甚至露出一丝恍惚："对...就是这样..."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这个游戏的本质——朱颖不是在找一个演员，而是在试图复活她的丈夫。这个认知让我既兴奋又恐惧。
"跟我来。"她转身走向二楼，我赶紧跟上。
二楼尽头是一间锁着的房间。朱颖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打开门锁。房间里摆满了林墨的东西——他的书桌、他的衣服、甚至他的牙刷都原封不动地放在浴室里。
"这是...他的房间？"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的卧室。"朱颖纠正道，手指轻轻抚过床单，"他死后的每一天，我都保持原样。"
我咽了口唾沫。这已经不仅仅是思念了，简直是病态的执着。
"从今天开始，你住在这里。"她说，"每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你要在这里扮演林墨。"
我瞪大眼睛："住在这里？这不太合适吧..."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合同上写得很清楚，你必须完全服从我的安排。"
我看着她疯狂的眼神，知道争辩没有意义："好吧...但我得先回趟家拿点东西。"
"不必。"她拉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几十套衣服，"这些都是林墨的，你穿他的就行。"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这个女人的控制欲简直令人窒息。
"现在，我们来练习日常对话。"她坐在床边，示意我坐在林墨的书桌前，"林墨回家后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回忆着视频里的画面："他会先吻你的额头，然后问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她眼睛一亮："很好。继续。"
就这样，我在林墨的房间里，扮演着林墨的角色，而朱颖则完全沉浸在幻觉中。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祁安还是林墨。
练习结束后，朱颖突然说："明天有个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晚宴？"
"林氏集团的周年庆。"她的表情变得复杂，"林墨是CEO，他去世后由他弟弟林琛接手。这是你第一次公开亮相，必须完美。"
我顿时压力山大："等等，在那么多人面前演戏？万一露馅..."
"不会露馅。"她打断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林墨已经死了。"
我愣住了："那我去干什么？"
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是我新招的助理。但私下里，你要在休息室扮演林墨——只为我一个人。"
原来如此。我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这女人真是疯了，居然要在丈夫的周年祭日上玩这种角色扮演游戏。
"报酬加倍。"她补充道，"二十万。"
我立刻挺直腰板："保证完成任务，颖儿！"
她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真的很像他...尤其是这种为了钱没出息的样子。"
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只好保持沉默。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她收回手，表情又恢复了冷漠，"明天下午五点，司机去接你。"
我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却被她叫住。
"等等。"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戴上这个。"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婚戒——林墨的婚戒。
"这..."我犹豫了。
"戴上。"她命令道，"从今天开始，无论何时都不能摘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将戒指套在无名指上。金属冰凉的触感让我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我真的成为了林墨。
离开星河湾时，天已经黑了。我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不自觉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但我已经无法抽身了——不只是因为钱，更因为朱颖那种疯狂又脆弱的魅力让我着迷。
回到家，我继续研究林墨的资料，直到眼睛酸痛。睡前，我鬼使神差地没有摘下戒指，而是戴着它入睡。
梦里，我变成了林墨，驾驶着一辆跑车在盘山公路上飞驰。突然，一辆卡车迎面撞来...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天刚蒙蒙亮。我盯着天花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林墨的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第二天下午，我穿着林墨的定制西装，戴着那枚婚戒，准时出现在朱颖面前。她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美得令人窒息。
"准备好了吗？"她问。
我点点头，学林墨的样子微微欠身："随时为您效劳，夫人。"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记住，在公共场合你是我的助理祁安。只有在我们独处时，你才是林墨。"
"明白。"
司机将我们送到一家豪华酒店。下车时，朱颖自然地挽上我的手臂，低声警告："别紧张，你现在的表情太僵硬了。"
我赶紧调整状态，学着林墨的样子挺直腰板。酒店大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社会名流，看到朱颖时纷纷投来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朱总，节哀。"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林总的事...太遗憾了。"
朱颖得体地微笑："谢谢王董关心。"
我站在她身后，像个真正的助理那样拿着她的包。但我的眼睛却在观察每一个人——尤其是当林琛出现时。
林琛比林墨年轻几岁，长相有七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他看到朱颖时，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嫂子。"他走过来，声音低沉，"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朱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这是林氏的周年庆，我当然会来。"
林琛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皱眉："这位是？"
"我的新助理，祁安。"朱颖简短地介绍。
我礼貌地点头："林总好。"
林琛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说："你很像一个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动声色："是吗？像谁？"
他摇摇头，没再说话。但那种探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让我如芒在背。
晚宴开始后，朱颖带着我周旋于各个商界大佬之间。她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各种寒暄和试探，而我则默默记下每个人的名字和关系。
"累了吗？"两小时后，朱颖低声问我。
我点点头。这种场合确实比演戏累多了。
"我们去休息室。"她说，"我需要你...变成他。"
我的心跳加速。跟着朱颖来到一间私人休息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变了。
"墨..."她轻声呼唤，眼神迷离。
我立刻进入角色，用林墨的声音说："颖儿，你今天很美。"
她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我好想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天...每一秒..."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无论朱颖外表多么强势，内心其实已经破碎不堪。
"别离开我..."她抬头看我，眼泪滑过精致的妆容，"答应我..."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这个动作完全不在剧本里，但我就是忍不住。
朱颖愣住了，随后更加用力地抱紧我。我们在休息室里相拥，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彼此。
直到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朱总？"是林琛的声音，"您还好吗？"
朱颖迅速推开我，擦干眼泪："我没事。"
"股东们都在等您。"林琛说，"关于股权转让的事..."
朱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知道了。"
她整理好仪容，又变回了那个冷艳的女总裁。临走前，她在我耳边低语："今晚来星河湾。我需要你...完整地扮演他。"
我点点头，心跳如雷。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场角色扮演游戏，即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晚宴结束后，朱颖先离开了。
我站在酒店门口等车，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林琛。
"祁助理，有时间聊聊吗？"他笑得意味深长。
我警惕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你对我哥哥的事感兴趣，随时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上面烫金的字体写着"林氏集团CEO 林琛"。
"你什么意思？"我问。
他凑近我耳边，轻声道："小心朱颖。我哥哥的死，没那么简单。"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我站在夜色中，手中紧攥着那张烫金名片，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我站在星河湾18号门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晚宴结束后，朱颖发来短信："十点，卧室。"
现在是九点五十八分。
我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女佣开门时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领我上楼。
"朱总在等您。"她在主卧门前停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点点头，等她离开后才敲门。
"进来。"朱颖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
推开门，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朱颖穿着真丝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轮廓。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床上散落着玫瑰花瓣。
"把门锁上。"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机械地照做，喉头发紧。这场景太过暧昧，远超我预想的"角色扮演"范畴。
"过来。"她终于转身，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表情，"抱着我。"
我僵在原地："朱总...这不太..."
"叫我颖儿。"她打断我，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颤抖，"现在，你是林墨。"
我咽了口唾沫，慢慢走向她。当我距离她还有一步之遥时，她突然扑进我怀里，力道大得让我后退了半步。
"墨...我好想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紧紧攥住我的衬衫，"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我的心跳如雷。这不是演戏，她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死去的丈夫。我犹豫着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腰——真丝睡袍下的肌肤温热柔软。
"颖儿..."我学着林墨的语气，声音低沉温柔，"我在这里。"
她抬头看我，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下一秒，她的唇贴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朱颖的嘴唇冰凉柔软，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我僵住了，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她，但身体却背叛了自己——我的手自动收紧，将她拉得更近。
"我就知道是你..."她在我唇边呢喃，"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我知道你会回来..."
罪恶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猛地后退一步："朱总，我们不能..."
"嘘..."她用手指按住我的唇，眼神迷离，"今晚不要说话，只要爱我。"
她解开睡袍腰带，真丝布料滑落在地。月光下，她的身体美得令人窒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陷阱还是救赎？是工作还是背叛？但当我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时，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
那一夜，我在林墨的床上，以林墨的身份，与他的妻子共度良宵。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我正盯着天花板发呆。朱颖蜷缩在我怀里，睡得像只餍足的猫。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讽刺地提醒着我昨晚的荒唐。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准备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