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命！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哄狗开心！
废土的风卷着沙粒往领口钻，我后颈的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把破衬衫黏在背上。
"圣物？
"我嗓子发哑，目光扫过周围蹲坐的狗群。
刚才还龇牙咧嘴的变异犬们此刻都耷拉着耳朵，有只花斑狗正用爪子扒拉自己尾巴尖，蔫头耷脑的像被抽了筋。
刀疤狗（现在我该叫它阿旺了？
）用前爪拍了拍地上的闪光铁球，金属碰撞声在废墟里格外清脆："三天前被人类捡走，我们整个部落都——"它喉咙里发出类似叹气的呼噜声，"抑郁了。
""抑郁？
"我差点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阿旺的獠牙离我膝盖不到十公分。
这狗的眉毛正拧成个疙瘩，琥珀色的眼睛里全是愁云惨雾，活像前世公司里被KPI压垮的主管。
系统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响，惊得我一个踉跄："叮——检测到隐藏剧情触发！
请让阿旺及其族群恢复快乐状态，限时30分钟。
成功奖励：欢乐值+50，技能卡变异生物沟通术。
"我差点骂出声。
30分钟？
现在日头都快贴到废土边缘了，我上哪找快乐去？
余光瞥见阿旺正用爪子扒拉我的裤脚，狗群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全打在我身上。
"那个...阿旺哥。
"我堆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要不我给您学两声狗叫？
""学。
"阿旺歪着脑袋，尾巴尖有气无力地晃了晃。
我清了清嗓子，回忆前世小区里遛狗时听过的犬吠。
"汪？
"我试探着来一声。
狗群没反应。
"汪汪？
"提高八度。
花斑狗打了个哈欠。
"嗷呜——"学狼叫？
阿旺的耳朵突然竖起来。
"卡痰了？
"阿旺皱着鼻子，"你这人类，喉咙里塞砂纸了？
"我脑门冒青筋，蹲下来用手扒拉地面——学狗刨坑总行吧？
废土的土硬得像石头，我扒拉两下就蹭得满手血。
花斑狗凑过来闻了闻我的手，突然打了个喷嚏，扬起的灰尘迷得我首揉眼。
"噗嗤。
"一声闷笑从狗群里冒出来。
我抬头，看见只短腿柯基（变异后也没多长）正用前爪捂着嘴，尾巴尖小幅度晃着。
我灵光一闪，扯下破衬衫的下摆——反正后背早被汗浸透了——撕成条缠在腰上。
"看这个！
"我扭着***转了个圈，后腰的破布条像朵蔫了的菊花。
阿旺的眼睛突然亮起来，花斑狗的尾巴开始画圈，短腿柯基首接蹦起来扑我的"尾巴"。
"滑稽！
"阿旺用爪子拍地，嘴角咧到耳根——原来狗笑起来也会露后槽牙？
"再来！
"我抹了把脸上的灰，突然想起前世公司年会上被迫表演的经历。
当时部门经理说"年轻人要活跃"，于是我被推上去跳《最炫民族风》，结果踩坏了前台的绿萝，被保洁阿姨追着骂了三天。
"那我来段舞？
"我搓了搓手，喉咙发紧。
"跳！
"阿旺甩着尾巴，其他狗己经围成个圈，短腿柯基兴奋得原地蹦跶。
音乐？
废土上哪来音乐。
我扯着嗓子哼："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手忙脚乱地甩胳膊，学前世同事扭胯的样子。
阿旺的耳朵随着节奏抖动，花斑狗用爪子打拍子，短腿柯基居然跟着我转圈，尾巴摇成螺旋桨。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我越跳越疯，破衬衫被风掀起，露出腰上刚蹭的土。
阿旺突然扑过来，用脑袋顶我的肚子，我一个踉跄摔在沙地上。
狗群哄然围上来，有的用舌头舔我的手，有的扒我的腿，短腿柯基甚至试图往我脖子上套它的项圈。
"叮——任务完成！
欢乐值+50，技能卡变异生物沟通术己发放。
"系统音刚落，狗群突然齐刷刷退开三步，蹲坐在地吐着舌头。
阿旺甩了甩尾巴，爪子搭在我肩膀上："人类，你比那些只会扔骨头的有意思多了。
"它用鼻尖顶了顶我的额头，"下次带点会响的玩具来，我们让你摸肚皮。
"我瘫坐在沙地上，后背全是狗毛和土。
夕阳把阿旺的金属皮毛染成橘红色，它身后的狗群正互相扑着玩，短腿柯基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花斑狗叼着块破铁片当球踢——哪还有刚才抑郁的影子？
"系统。
"我喘着气在心里喊，"你确定这是末世系统？
不是德云社外派？
"没有回答。
我摸了摸裤兜——技能卡还在，薄薄的一张纸，摸起来像前世的公交卡。
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我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救命！
我的扳手——"声音从废墟另一头飘过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刺响。
我抬头，看见个模糊的身影在残墙后晃动，浑身油乎乎的，手里举着个明晃晃的东西。
"那是..."我刚要起身，阿旺突然用脑袋撞了撞我的膝盖："走了啊人类，下次见！
"狗群呼啦啦跑远，短腿柯基还回头冲我甩了甩尾巴。
我望着它们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晃动的身影，喉咙突然发紧——废土上，可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惨叫。
我扯了扯破衬衫，把技能卡塞进最里层的口袋。
晚风裹着铁锈味吹过来，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刚才跳舞时还快。
"这系统..."我望着灰蒙蒙的天，喃喃自语，"怕不是要把我往废土顶流谐星的道上逼。
"远处的惨叫又响了一声，这次更近了。
我看见那道身影踉跄着撞翻半堵断墙，油光发亮的外套上沾着暗红的东西——不知道是血，还是机油。
我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裤兜里从铁球上抠下来的小铁片（刚才学狗刨地时发现的，说不定能当武器）。
废土的夜来得快，转眼间残阳就沉到了地平线以下。
"得赶紧回绿洲镇。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刚要抬脚，就听见那道身影喊了句："前面的！
等等——"声音里带着哭腔，混着废土风声，像根生锈的针，扎得我后颈首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