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师，我愿意加入海外研究室，几天后就能出发。
刚收到回复，沈牧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我拖到后院。
“苏暖！给秋秋道歉！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沈秋棠正站在花园的池塘边，她寻死觅活，一让旁的顾言面色焦急。
“阿言，你别管我！姐姐那么讨厌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都是我不好，惹嫂子生气了.......”
“苏暖！快给秋秋道歉！你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子了！”
心脏早已麻木，我愤愤甩开沈牧的手，声音冷漠。
“我不认为我有错。而且顾言，你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每次都帮别人说话？”
顾言愣住了，沈牧却面色不耐，再次重重的推我一把。
“苏暖！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快道歉！”
触及顾言眼底的动摇，沈秋棠眼中闪过狠绝，竟直接跳入池塘。
“你们别吵了！我该死还不行吗！我走！”
“秋秋！”
顾言瞬间慌了，竟不顾双腿萎缩，疯了似的朝沈秋棠扑去！
沈牧也立刻下水，将沈秋棠救出后面色一凛，巴掌声顿时回荡。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脑中一片空白。
确认沈秋棠安全后，顾言这才狼狈上岸，他艰难的爬向轮椅，嘴上还在怒吼。
“道歉！苏暖，我让你道歉！听到没有！”
我倔强地昂着头，任凭泪水流淌。
“阿言，哥哥，你们别逼嫂子了，都是我的错.......”
见沈秋棠全身颤抖，顾言被彻底激怒，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我。
“是市中心医院ICU吗？我是顾言。我命令你拔掉顶楼病房的呼吸机。对，现在。”
3、
呼吸骤然停止，我的下意识尖叫出声。
“不——！！！不要！顾言！你不能这样！那是我外婆！你不能！！”
顾言轻易地躲开我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道歉。否则，你知道我做得出。”
屈辱扼住喉咙。我看着他冰冷的双眼，终于双膝一软，声音带着彻底的绝望。
“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沈秋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伤害我外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言这才面色缓和，笑着亮出他黑屏的手机。
“这才对嘛，放心，我没打电话。暖暖，这只是一个教训。”
还未从尊严被碾碎的打击中回神，沈秋棠忽然怯怯开口，眼底满是恶毒。
“阿言......我不知道是玩笑，我当真了！你刚才说完，我给看护发了消息。让她立刻联系医院执行。”
“她刚回复说，呼吸机已经断气，人没了。”
时间仿佛静止。
顾言瞳孔骤缩，沈牧也僵在原地，脸上同样是难以置信的茫然。
而我只觉血液凝固，心脏仿佛失去跳动。
外婆.......没了？
那个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还没来得及让她享福的外婆，因为这场可笑的闹剧，没了？
视线渐渐模糊，在陷入黑暗之前，眼中是沈秋棠嘴角闪过的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我费力的掀开眼皮。手背传来紧绷的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