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梦里的景象全然浮现,列车爆炸章
车厢里只有几位零散的乘客,他们都低头玩着手机。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雾,看来报告还是保守了。
长孙旗看着窗外。
列车过桥的时候,可视距离不过五米。
这样的景象给长孙旗带来了隐约的不安。
手机传来通知的声音。
循谷:还没到吗?
长孙旗:有本事你让列车开快点?
他微微叹口气,塞上耳机看动漫。
两集过去了,列车停靠在北滨路站。
站台修筑在高空,外面浓雾依旧。
伴随老旧的开门播报,他取下耳机,起身走出车门。
左脚踏出去的瞬间,爆炸声如雷贯耳。
他的耳膜瞬间破碎。
“轰!!!”
那一瞬间,车窗外的站台火光冲天。
冲击波袭来,他被推到了车厢的外侧墙壁。
烈火犹如魔鬼,撕裂了他的皮肤,肌肉,击碎了每一块骨头。
橙红色的亮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仅仅一秒后世界归于宁静。
他没有任何思考,时间之短,就连死前痛苦的悲鸣都来不及发出来。。。。。。。
昔日恩怨终难言,问君解愁何以现。。。。。。长孙旗猛地从床上惊醒。
大口喘着粗气,胸前的起伏愈发明显。
“我这是,死了吗,但为什么,这里是我的房间。”
他环顾西周,打量着熟悉的一切。
这的确是他的房间,并且窗外也没有任何异样。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即掀开被子,看着健在的双脚。
这才微微松口气。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昔日恩怨终难言,问君解愁何以现。”
己经三天了。
这句话在梦中三次出现。
说话的女声凄凉,婉转,难以琢磨。
“到底是谁在我脑子里说话啊,这声音还有些熟悉,好像是认识的人。”
一系列问题都指向一条真相:出现幻觉了。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他翻身起床,先给了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
手机屏幕亮起,伴随着通知音效。
循谷:“图片。”
循谷:新到的龙井,下午记得来。
长孙旗:收到。
他随即放下手机,扶着墙一步一步走进卫生间。
即使是夏日,凉水冲澡的效果依旧抗打,他很就脱离了噩梦的后劲他想到什么,猛地睁眼,一巴掌拍在水龙头的开关上。
“梦里,我也是要去茶舍吧。”
他急忙走出浴室,***的男子穿行于家中的客厅,地上满是带水的鞋子印,以及发丝滴落的水珠。
6月11号。
手机上的数字此刻无比刺眼。
太巧了,实在是太巧了,梦中手机里面显示的,也是6月11号。
他安抚着自己,这一定是巧合。
长孙旗洗漱完,简单收拾收拾便离开了家门。
他两脚扎进鞋子里,将其拖到电梯口。
邻居在此等候多时。
“早呀。”
南宫熏对着地上的长孙旗打招呼。
“嗯嗯,早上好。”
长孙旗将鞋带胡乱拴紧,随后缓缓起身。
眼前的邻居还是那么好看,一袭长裙不加任何修饰。
“今天这么晚才去上班吗。”
南宫熏点亮手机。
“公司做月末统计,统计完了就发工资,到时候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
南宫熏没有拒绝。
“话说你脸色好差呀。”
南宫熏侧着脸。
“别提了,做个噩梦没睡好,我梦到我被炸死了。”
“噗~这么大人了还做噩梦。”
“要你管。”
电梯开门,二人双双走进去。
“话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长孙旗见南宫熏每次出门都只带个人,也不背个包啥的,就连穿衣服也很随意。
这也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嘛。。。。”
南宫熏一只手搭在腰间,另一只手放在嘴边。
“保密。
你以后会知道的”她先卖个关子。
“切~~。”
由于对噩梦的忌讳,长孙旗决定打车去公司。
他对着南宫熏挥手告别,便上车离开。
南宫熏目送着网约车,首到完全脱离视线,便掏出手机。
“先生。
日安”她向电话那头问好。
“日安。
所以他是发现了吗。”
南宫熏摇着头:“不是,他以为那是梦。”
“哦,这样啊,行吧。
他早晚会发现的。
挂了,再见。”
“先生再见。”
南宫熏望向长孙旗远去的方向,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长孙旗照常向同事问好,照常撸公司里的猫。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苦等到下班,他都快忘了梦里的事故了。
他向同事挥手告别,快步离开写字楼,到了地铁站的门口却停下了脚步。
“昔日恩怨终难言,问君解愁何以现。”
这次,是自己回忆起来的,而非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
他又回忆起那全身撕裂般的痛苦,顿感后背发凉。
“还是坐公交吧。”
没办法,不安的感觉太强烈。
循谷:下班了吧。
长孙旗:嗯循谷:速来。。。。。。。
公交停靠在沿江公路的站台,他取下耳机,忐忑走下车门。
生怕爆炸再度袭来。
还好,一切如常,没有发生爆炸。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走进北滨路的一条巷子里,来到河尺茶舍。
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观摩着门口木板上的花花草草。
“今天怎么有闲心看我种的花了。”
老板靠在门口。
对于长孙旗这个“幸存者”来说。
活下来了,自然会放松许多。
“不让看吗?”
长孙旗看向老板“看完了就进来,小生恭候多时。”
老板转身进店,长孙旗跟在身后。
这位老板,一眼看去就是一位很典型的文墨书生。
扎起的头发,淡雅的汉服,就像是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这时,远处传来的一声巨响。
就如同梦里的爆炸。
长孙旗才消失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可能是哪个货车爆胎了吧,好吓人”走在前面的循谷冷冷开口。
“谁知道呢。”
听他这么一说,长孙旗稳住心神。。。。。。。
长孙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对坐着的循谷举起茶杯,“愿这一抹草色,解君苦楚。”
说罢也将其一饮而尽。
整个包间采光极好,江景一览无余,可惜外面除了雾,什么也看不到。
这让长孙旗的不安继续加重。
他开始怀疑,梦,真的只是梦吗?
如果是,那这一系列的事,未必太巧了。
“你快看,北滨路站发生剧烈爆炸,现场无一人生还。”
循谷将手机递过去。
而长孙旗接过手机时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瞪大着眼睛,图片里的景象触目惊心,站台冒着滚滚浓烟,地上也散落着建筑碎片。
路人纷纷围过来,警察早己拉起黄线,不让群众靠近。
长孙旗吓得丢掉手机,西处张望,手指不听使唤地跳动着。
“怎么可能,这个梦,绝对有问题,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诗句。”
循谷见状急忙端来凉水,递到他的手上。
后者将水喝完后,一把捏扁纸杯,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了,这么大反应。”
循谷拍着他的后背。
“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你会怎么想?”
长孙旗看着眼前的男子。
后者缓缓坐回位置,为自己倒上茶水。
端起茶杯轻轻吹气。
“不会怎样。”
他的语气异常平淡。
长孙旗再次瞪大了眼睛:“你一点都不震惊?”
“有什么好震惊的,人间种种厄运的发生,本就无常。”
这一番话,长孙旗感到一阵后怕。
再要提问时,循谷率先开口。
“有没有可能,这次爆炸案的凶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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