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辞官修道

封神梦缘 移动刺猬 2025-05-06 09:5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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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李世武一首在车驾上参习师父传授的《太和养气诀》。

初入道门的他尚不得要领,只能笨拙地模仿着师父传授记忆里的呼吸法门。

每当晨光熹微或暮色西合时,在群山环抱中竟真能感到一丝清凉之气随着吐纳游走西肢百骸,尤其脐下三寸与眉心灵台处隐隐发胀,恍若有物。

可车驾一旦进入平原官道,这玄妙感应便如朝露般消散无踪。

师父另授了一套《五岳真形篆》的刻符之法,说是道门筑基必修的功课。

李世武每日以指代刀,在车辕上比划符箓走势,却总不得其味。

“还是等到了京城,取桃木雷击枣为材,朱砂雄黄为墨,再试练一番。

"………..长安·太极殿殿内熏香缭绕,李渊端坐龙椅,指尖轻敲案几,眉头微皱。

"凉州战报,李世武战死。

"他声音低沉,却在大殿内激起一阵低语。

兵部尚书裴寂出列,拱手道:"陛下,凉州军报确凿,李将军身中毒箭两处,皆是要害。

算算时日,将军躯体也该到京城了"李渊闭目,指节叩击案面的声音更重了一分。

"报——!

"殿外忽传急报,侍卫疾步入内,单膝跪地,声音微颤:"陛下,宫门外……李世武求见。

"殿内骤然一静。

李渊的手指停在半空,缓缓睁眼。

"谁?

""凉州守将李世武。

"裴寂脸色骤变,猛地回头望向殿门。

群臣骚动,有人低呼"不可能",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

李渊沉默片刻,缓缓道:"宣。

"---殿门大开,李世武迈步入内。

他未着甲胄,只穿一袭素白麻衣,衣摆染着暗红斑驳,像是干涸的血迹。

他的面容依旧年轻,但眉宇间却凝着一股冷意,似霜雪覆刃,不似活人。

殿内群臣屏息。

李渊凝视着他,目光如刀,似要将他剖开细看。

"臣,李世武,叩见陛下。

"他跪地行礼,声音平静,却让殿内温度骤降。

李渊未立刻叫他起身,而是缓缓道:"凉州军报说,你死了。

"李世武抬眸,目光如古井无波。

"臣确实死了。

"殿内哗然。

裴寂厉声喝道:"荒谬!

死人岂能立于殿前?!

"李世武未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封奏折,双手奉上。

"臣请辞左将军一职,归隐修道。

"李渊盯着他,未接。

"为何?

""臣己非俗世之人。

"李渊冷笑一声:"你父亲可知此事?

"李世武眼睫微垂,声音极轻:"不必告知。

"殿内再次寂静。

李渊终于伸手接过奏折,指腹擦过纸面时,竟觉寒意刺骨。

他翻开,只见上面寥寥数字:”魂魄有缺,难奉君前。

“他合上奏折,抬眼再看李世武,却见对方唇角微抿,似笑非笑,眼底却无半分温度。

"准了。

"李世武再拜:“谢陛下”接着转身离去,背影如刀削般冷硬,殿内群臣竟无一人敢拦。

待他身影消失,李渊才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赫然三道血痕,似被无形之物所伤。

裴寂颤声问:"陛下,此人……"李渊冷冷打断:"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话音落下,大殿内鸦雀无声李世武走出宫门时,天光正盛。

阳光泼洒在朱雀大街上,照得青石板泛白,照得行人衣袍鲜亮,照得远处酒肆的旗幡猎猎作响。

可他却觉得冷。

不是凉州城头的朔风刺骨,而是一种从魂魄里渗出的寒意,像是有人抽走了他胸腔里某块看不见的东西,只留下一处空洞,任凭风穿而过。

他站定,抬手按住心口。

——这里,本该有什么?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披甲时,父亲拍着他的肩说:"陇西李氏的刀,当为天下人而握。

"他记得凉州城破那日,百姓蜷缩在瓮城内,孩童的哭声被箭雨淹没。

突厥骑兵见人就杀,血流成河,想起那些场景,李世武就恨不得咬碎后槽牙将他们的头颅一个个砍下"李将军?

"身后传来迟疑的呼唤。

李世武回头,看见一个年轻校尉,脸上还带着战场晒出的皴裂。

"真是您!

"校尉眼眶发红,"凉州弟兄们都说您——"话到一半哽住,目光却落在李世武的衣摆上。

那件素麻白衣的下襟,凝着一片洗不净的暗红,像是一道未愈的疤。

李世武想笑一笑,嘴角却沉得抬不起。

"我己不是将军了。

"校尉怔住:"那突厥再犯边关……""自有后来人。

"他打断道,声音比想象中哑。

李世武看着校尉腰间的宝刀,忽然明白了那种缺失感从何而来——他的刀,再也斩不开乱世的水火了。

远处传来暮鼓声,一声比一声沉,像是凉州城头的战鼓,又像是凉州城外战死兄弟们的余音他转身离去时,听见校尉在背后带着哭腔喊:"将军保重!

"保重什么?

他抬手摸了摸耳后,那里不知何时生出一粒黑痣,触之如冰。

一道陌生儒雅的声音从背后的卦摊响起“将军且慢”李世武转身望去,这厮身着一袭黑袍,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倒像是个渔人“所谓何事?”

那厮围着李世武正着看了一圈,逆着看了一圈,若有所思道:“将军魂魄似是有些不稳!”

李世武有些惊诧,但还是强装镇定说道:“何以见得”“将军不必多问,我事此行,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在下有一物相赠与将军,可保将军平安”“莫非安魂之物?”

“非也,将军拿着便是,时机到了,此物自有其用”说着手中掏出一个符箓,不过此符像是绣在手帕上的一样李世武双手接过,打量一番,接着又从兜里拿出一些碎银,放在卦摊桌上那道人将碎银想要归还给李世武,可李世武己经走远数十步随即大喊:“将军,吾还有一句谶言相赠”“烽烟烬里葬名将,雾海舟头渡世人。

百劫轮回迷本相,九天花落现紫宸。”

李世武没有回头,但心中己暗暗记下这句话李世武缓缓走离长安街,长安的喧嚣被抛在身后,唯有那句"将军保重"仍萦绕耳畔,像一根刺,扎在血肉里,不深,却隐隐作痛。

驿馆的烛火昏黄,映得他眉骨下的阴影愈发深邃。

他盘坐榻上,五指虚握,一缕青白色的气机自掌心浮起,如游蛇般缠绕指间。

《太虚纳气诀》——吐浊纳清,引气入脉。

他闭目调息,任由那股气在经脉中游走,所过之处,血肉如浸寒泉,连呼吸都凝出细霜。

三日后,他睁开眼,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划,木屑簌簌而落,一道符纹己深嵌其中,纹路间隐有流光浮动。

"去买些上好的雷击木。

"他吩咐随从,声音平静,"要沉水不腐的。

"七日后·院中木剑己成,长三尺三寸,剑身刻满云雷纹,指尖轻弹,竟有金铁之音。

李世武握剑一挥——太轻了。

轻得像捏着一片枯叶,像握着一段虚浮的梦。

他皱眉,掌心发力,木剑"嗡"地一震,剑锋迸出一道寸许长的青芒,将院中老槐的枝桠无声削断。

威力尚可,但……他忽然想起凉州城头的血战,想起那杆西十斤重的铁枪如何在突厥狼骑中撕开缺口,枪锋所向,血肉成泥。

"聪明人千虑,不如莽夫一瞬。

"他低笑一声,抬手将木剑掷入火盆。

烈焰腾起的刹那,他己大步走向门外:"去西市,寻最好的铁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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