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藏在香水味里的背叛周五傍晚的雨下得黏腻，梧桐树叶上挂着的水珠顺着叶脉滑落，
砸在苏晚的伞面上，发出细碎的 “嗒嗒” 声。
她提前结束了手里的设计项目 ——那是个熬了三个通宵才改好的方案，
客户下午刚确认通过，她便马不停蹄地去了巷口那家老字号汤包店，
拎着陈凯念叨了一周的蟹黄汤包往家赶。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她特意订了江边那家能看见夜景的西餐厅，
连给陈凯的礼物 —— 一块他种草很久的机械表，都放在了随身的包里。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玄关处飘来一缕陌生的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雪松木质调，
是甜得发腻的蜜桃花果香，像极了写字楼里刚毕业的实习生会用的味道，甜得有些呛人。
苏晚的指尖顿了顿，汤包的热气透过牛皮纸包装袋渗出来，烫在掌心，
却没驱散那股突然从脚底窜上来的寒意。她想起近三个月陈凯总说 “应酬多”，
回来时身上偶尔会沾着不同的味道，她当时只当是客户场合的香水，现在想来，
那些 “偶然” 竟全是伏笔。客厅没开灯，只有主卧的门缝里漏出一道手机屏幕的冷光。
苏晚放轻脚步走过去，冰凉的门板贴着她的手背，里面传来陈凯压低的声音，
那语气里的温柔是她从未听过的 —— 像是裹了层棉花，软得发假：“乖，她今晚加班，
要改方案，得很晚才回来。我明天一早就陪你去买那个包，你看中的那款黑色链条的，对吧？
”停顿了几秒，他又说：“嗯，我跟她早没感情了，要不是为了我妈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还有乐乐还小，我早跟她离了。你放心，等我这个项目结束，拿到部门经理的晋升名额，
就跟她摊牌。”乐乐？他们的女儿乐乐才五岁，上周发烧到 39 度，哭着要爸爸陪睡，
陈凯却以 “要陪重要客户，不能走” 为由，在公司 “加班” 到凌晨三点才回来，
回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同样的蜜桃香。苏晚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呼吸骤然变重，手里的汤包 “咚” 地砸在地板上，牛皮纸破了个口，
金黄的蟹黄混着乳白色的汤汁流出来，在米白色的地板上晕开一滩难看的污渍，
像极了这段婚姻里藏不住的脏污。门被猛地拉开，陈凯慌慌张张地把手机揣进西裤兜，
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衬衫领口还沾着一根浅棕色的长发 —— 苏晚的头发是纯黑的，
且一直留着齐肩短发，从没有过这么长的发丝。“晚晚？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声音发紧，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手指无意识地扯了扯衬衫袖口，
“我…… 我刚跟客户打电话谈工作，那个客户很重要，关乎我下个月的晋升。
”苏晚没说话，弯腰捡起摔烂的汤包，指尖沾到了冰凉的汤汁，她却像没察觉似的，
只是慢慢抬起头，盯着陈凯的眼睛：“客户会用‘乖’叫你？会让你陪她买包？
会跟你聊我们的婚姻要不要继续？”陈凯的脸瞬间白了，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苏晚递过来的手机打断 —— 她刚才听见动静时，
手指下意识点开了录音功能，此刻手机里正清晰地回放着他那句 “我跟她早没感情了”，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空气里。“别装了。” 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静，
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把你的手机给我，或者我现在去叫醒乐乐，
让她听听爸爸是怎么跟别人说‘跟妈妈没感情’的。”陈凯的肩膀垮了下来，
手指颤抖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
置顶的联系人备注是 “小琪”。苏晚接过手机，
用两人共用的指纹解锁 —— 他们结婚后一直没改这个习惯，说是 “夫妻间要坦诚”，
现在想来，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笑话。点开 “小琪” 的对话框，
最新一条消息是小琪发的：“凯哥，我等你哦，今晚我不回去了。” 往上翻，
聊天记录刺眼得让苏晚睁不开眼：“凯哥，苏晚会不会发现啊？我今天在你家次卧待着，
好怕她突然回来。”“放心，她心思全在工作和乐乐身上，每天累得倒头就睡，
根本不会查我。”“那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呀？我想给你生孩子，想跟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快了，等我这个项目结束，拿到晋升名额就跟她谈，到时候给你买个大一点的房子。
”再点开朋友圈，小琪的动态里全是和陈凯的合影：在迪士尼举着粉色棉花糖，
陈凯替她挡住人群；在西餐厅碰杯，
背景是她订好的那家江边餐厅；甚至有一张是在他们家的次卧拍的，
小琪穿着陈凯的灰色睡衣，靠在床头比耶，床头柜上还放着乐乐最喜欢的兔子玩偶。
苏晚翻记录的手指很稳，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摔手机、歇斯底里，
只是把所有聊天记录和朋友圈截图都存进自己的云盘，又翻了通话记录 —— 近三个月，
陈凯跟 “小琪” 的通话时长累计超过了 120 小时，是跟她通话时长的十倍还多。
最后，她点开支付宝账单，
一眼就看见上周的两笔大额支出：一笔 52000 元转给 “小琪”，
备注是 “纪念日礼物”；另一笔 18000 元，是某酒店的总统套房订单，
入住时间正好是乐乐发烧的那天。“这些钱，是我们去年一起攒的，
准备给乐乐报双语幼儿园的费用。” 苏晚把手机扔回给陈凯，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你先去客房住，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陈凯还想说什么，
比如 “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但苏晚已经转身走进乐乐的房间。
五岁的孩子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睫毛很长，像小扇子似的盖在眼下，
手里还攥着昨天刚画的全家福 —— 纸上的爸爸、妈妈和乐乐都笑得很开心，
用蜡笔涂得五颜六色。苏晚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柔软的发丝蹭过指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乐乐的手背上，她赶紧用袖口擦掉，
怕吵醒孩子。那一夜，苏晚没合眼。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一盏小夜灯，
看着窗外的雨停了又下，路灯的光透过雨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陈凯的谎言和聊天记录里的字字句句，还有乐乐哭着要爸爸的样子。
天亮时，窗外泛起鱼肚白，苏晚抹掉脸上的泪痕，打开电脑，
在搜索栏里敲下：“发现丈夫出轨，如何合法收集证据？”她清楚，现在的崩溃毫无意义。
她要的不是歇斯底里的争吵，不是让陈凯一时的愧疚，
而是让他为自己的背叛付出该有的代价 —— 不是毁掉他，
而是拿回本该属于她和乐乐的一切，然后带着女儿好好生活。
第二章 筹备期的每一步都藏着锋芒苏晚给公司领导发了条消息，
以 “女儿生病需要照顾” 为由请了三天假。领导很快回复 “好好照顾孩子，
工作的事别担心”，她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泛起一丝愧疚 —— 领导一直很器重她，
却不知道她此刻正经历着婚姻的崩塌。她没告诉任何人出轨的事，
包括最好的闺蜜林薇 —— 不是不信任，而是怕自己在林薇的安慰里绷不住情绪，
打乱早已在心里规划好的计划。第一天，她先联系了心理咨询师。
工作室在写字楼的 22 层，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早高峰的车流像一条长长的蛇，
缓慢地向前蠕动。咨询师李姐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说话很温和，
递来一杯温水：“苏女士，你现在最想解决的问题是什么？是情绪上的困扰，
还是实际的问题？”苏晚握着温热的杯子，指尖还是凉的，她把杯子贴在脸颊上，
试图汲取一点温度：“我想冷静。我怕自己忍不住跟他吵，怕影响孩子，
更怕错过收集证据的机会。”她把发现出轨的经过说了一遍，从那缕香水味，到聊天记录，
再到那笔本该给乐乐交学费的钱，没有哭，只是语气里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疲惫，
像走了很长的路。李姐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笔记本，
在上面写了 “情绪锚定” 四个字：“愤怒和委屈是正常的，毕竟你遭遇了背叛，
但你现在的冷静很可贵。
我们可以做一个‘情绪锚定’练习 —— 每次想起那些事觉得要崩溃时，就深呼吸三次，
然后摸一下手腕上的手链，提醒自己‘现在要为乐乐和自己着想’。
”苏晚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链，那是乐乐去年幼儿园手工课做的，用彩色的珠子串成，
还有一颗歪歪扭扭的塑料星星，虽然不精致，却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她轻轻摸了摸那颗塑料星星，心里踏实了一点。那天的咨询结束后，
苏晚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三个 “复仇目标”，字迹工整，没有一丝潦草：第一，
离婚时多分夫妻共同财产，追回陈凯转给第三者的钱，那些钱是她和乐乐的保障；第二，
不让陈凯用 “好爸爸”“好丈夫” 的人设继续欺骗别人，他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第三，
拿到乐乐的抚养权，让陈凯支付足够的抚养费，给乐乐一个稳定的生活。第二天，
苏晚开始收集证据。她先去了银行，带着结婚证和身份证，坐在柜台前，
看着工作人员打印两人共同账户近一年的流水。陈凯是国企市场部的中层，
月薪 15000 元，加上奖金，年收入能有 25 万左右，
他们的共同账户里有近 80 万存款，
还有一套婚前陈凯付首付、婚后两人共同还贷的房子，每月还贷 6000 元，
已经还了三年。流水单打印出来，厚厚的一叠，苏晚坐在银行的休息区慢慢看。
除了给 “小琪” 的 52000 元，还有两笔转给陈凯妹妹陈莉的钱，
每次都是 10 万，备注是 “借款”，转账时间分别是三个月前和一个月前。
苏晚皱了皱眉 —— 陈莉去年刚在市区买了套房子，
当时还跟她说 “自己攒了好几年的钱，终于能买房了”，从没提过向他们借钱的事。
她把这几笔流水单独标出来，用手机拍照存好，又复印了三份，
分别放在家里的保险柜、办公室的抽屉和林薇那里 —— 她最终还是告诉了林薇，
电话里林薇气得骂了陈凯半小时，说 “要是需要帮忙，随时找我”，让她心里暖了不少。
接着，她去了小区物业，前台的小姑娘她认识，平时经常帮乐乐代收快递。
苏晚以 “最近家里卫生间漏水，想看看是不是楼上住户的问题，需要调一下电梯监控，
看看有没有人搬东西时撞到水管” 为由，申请调取近三个月的电梯监控记录。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说 “需要业主本人申请，还要登记”，苏晚拿出结婚证，
笑着说 “我是业主，跟陈凯是夫妻，你放心，要是有问题，我负责”，
对方才帮她调了监控。监控画面里，陈凯几乎每周都有两晚带那个叫小琪的女孩回家，
每次都在晚上十点以后，乐乐已经睡熟了 —— 有一次甚至是周日下午，
苏晚带乐乐去外婆家，陈凯下午两点就把小琪领回了家，直到晚上七点才送她走，
两人还提着超市的购物袋，里面装着零食和红酒。苏晚让物业把这些片段刻成光盘，
小姑娘看着监控里的画面，眼神里带着同情，悄悄跟她说：“苏姐，
其实我之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个女孩来过好几次，每次都跟陈哥走得很近，
我还以为是他的亲戚。”最关键的是陈凯的职场证据。苏晚记得，
陈凯上个月刚拿下一个大项目，合作方是一家刚成立的广告公司，叫 “星途广告”，
负责人正好是小琪的表姐。当时陈凯还跟她炫耀 “自己能力强，能拉到新资源，
这个项目做完，晋升就稳了”，现在想来，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 一家刚成立的广告公司，怎么能拿下国企的大项目？
苏晚找了以前在陈凯公司做行政的朋友张姐，约在咖啡馆见面。张姐比她大五岁，
以前在公司时很照顾她，后来因为生孩子辞职了。张姐听完她的话，喝了口咖啡，
犹豫了一下：“陈凯这次的项目确实有点问题，
那个‘星途广告’的报价比市场价高了 30%，
而且合同里有条款说‘后续服务优先由该公司承接’，我们部门当时有个老员工提过异议，
说‘这个报价太高，不符合规定’，但被陈凯压下去了，说‘领导都同意了，
你别多管闲事’。”“你能帮我拿到那份合同的复印件吗？” 苏晚问，
手指捏着咖啡杯的杯耳，指节有些发白，“不用你冒险，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我再想别的办法。”张姐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电脑里有存档，当时做行政的时候，
所有合同都要备份一份，我晚上发给你。另外，陈凯上个月还报了一笔‘客户招待费’，
花了 2 万，说是‘请重要客户去三亚考察’，其实是带小琪去玩了，
机票和酒店记录我这里也有，是他让我帮忙订的，当时我还以为是真的客户，现在想想，
真是瞎了眼。”那天晚上，苏晚收到了张姐发来的合同复印件和三亚的行程单。
合同里有一条隐藏条款：“若合作方未完成服务，需支付 5% 的违约金，
甲方陈凯的公司需提前支付 30% 的预付款”—— 这明显是对合作方有利的条款，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通过审批。苏晚把这些文件都加密存进云盘，又打印了一份，
放在律师事务所的托管箱里 —— 她前一天已经联系了离婚律师周敏，
周律师专打离婚官司，经验丰富，预约了下周见面。第三天，苏晚去了乐乐的幼儿园。
班主任王老师是个很温柔的姑娘，跟苏晚很熟。
苏晚把陈凯近三个月很少来接孩子、乐乐经常在午睡后问 “王老师，
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 的情况说了一遍，还录了音 —— 提前跟王老师说了情况，
王老师很同情她，说 “乐乐这么可爱，陈凯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愿意帮忙作证。
晚还收集了自己陪乐乐上兴趣班、带乐乐看病、给乐乐买东西的记录 —— 手机里的照片，
有乐乐在画画班的作品，有她陪乐乐在医院输液的照片；付款记录，
从乐乐的奶粉、衣服到兴趣班学费，整整整理了三个文件夹；还有医院的病历本，
上面记录着乐乐每次生病的时间和照顾人，全是她的名字。晚上，陈凯从客房出来，
站在客厅门口，想跟苏晚谈谈。苏晚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乐乐画的全家福，
头也没抬：“没什么好谈的，等我找好律师，就跟你提离婚。”陈凯急了，
走过来想拉她的手，苏晚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晚晚，我知道错了，
我跟小琪就是一时糊涂，我心里还是有你和乐乐的！你别闹到离婚好不好？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一点都不念吗？”“一时糊涂？” 苏晚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
没有一丝温度，“你跟她在一起半年，转了她近 10 万，
还把我们给乐乐攒的学费花在酒店和礼物上，这叫一时糊涂？陈凯，你现在说这些，
不如想想怎么跟律师解释你转走的钱，怎么跟乐乐解释你为什么不陪她。
”陈凯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苏晚已经查到了这么多事，
包括他转给妹妹的钱和三亚的行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被苏晚打断：“别再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也别去骚扰乐乐，
要是让我发现你在乐乐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我会立刻报警。”看着陈凯狼狈地走回客房，
关门声很轻，像是怕惹她生气，苏晚拿起手机，
给李姐发了条消息：“我今天收集到了不少证据，包括他职场上的问题，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李姐很快回复：“你做得很好，记住，你的目标不是让他痛苦，
而是让自己和孩子过得更好，别被仇恨牵着走。”苏晚看着这句话，点了点头。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很亮。她知道，
真正的 “战争” 才刚刚开始，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第三章 让虚假的亲密不堪一击苏晚的律师叫周敏，是林薇介绍的，四十岁左右，
穿着干练的西装套裙，说话条理清晰，看完苏晚收集的证据，点了点头：“证据很充分，
尤其是转账记录、监控视频和职场合同，足够证明陈凯出轨和转移财产的事实。不过，
我们可以先从第三者入手，让她主动退出，这样能减少后续的麻烦，
也能避免她在离婚官司里帮陈凯说话。”“怎么入手？” 苏晚问，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那个叫小琪的女孩，我查了一下，是陈凯公司的实习生，
刚毕业没多久，家是外地的，在这边没什么亲戚朋友，租住在一个老小区里。
” 周律师拿出一份资料，放在苏晚面前，“她可能不知道陈凯没打算真的离婚，
只是被陈凯的‘承诺’骗了，以为自己能上位。我们可以匿名给她发一封邮件，
把陈凯的结婚证、你们的全家福，
还有他跟你的聊天记录比如他说‘跟苏晚早没感情了’但没提离婚的具体时间发给她，
让她知道自己被骗了，只是陈凯的‘备胎’。”苏晚想了想，同意了。
她不想跟小琪正面冲突，毕竟错的主要是陈凯，小琪虽然破坏了她的家庭，
但也是被陈凯欺骗的受害者 —— 刚毕业的女孩，可能还对爱情抱有幻想，
以为陈凯是真心对她。周律师帮苏晚写了邮件，内容很客观，没有指责，
只是把事实一条一条列出来，附了证据截图，最后写了一句：“你还年轻，刚踏入社会，
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更不值得为一个满嘴谎言的男人浪费青春。
”邮件发出去的第二天，小琪就找陈凯对质了。
苏晚是从林薇那里知道的—— 林薇的老公跟陈凯在一个部门，那天中午吃饭时，
看见小琪在茶水间哭着问陈凯：“你不是说你要离婚吗？为什么苏晚有你们的全家福？
为什么你跟她说‘没感情了’却不跟她提离婚？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陈凯一开始还想狡辩，说 “那是以前的照片，我早就跟她没感情了，
只是离婚需要时间”，但小琪拿出手机，翻出苏晚发的邮件，
还有陈凯转给她的 52000 元的转账记录：“你用跟她的共同财产给我买礼物，
你这是在骗我，也是在骗她！你根本就没打算离婚，只是把我当备胎！
”茶水间里还有其他同事，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陈凯脸色涨得通红，想拉小琪的手，
让她别再闹了，小琪甩开他的手，哭着跑了出去。那天下午，小琪就提交了辞职申请，
收拾东西的时候，没跟任何人说话，只是低着头，眼眶红红的。走之前，
她给苏晚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我已经跟陈凯断了，
也辞职了，以后不会再跟他联系，也不会再待在这个城市了。”苏晚没回复，
只是把短信截图保存好 —— 这算是情感层面的第一步胜利，
陈凯失去了他的 “情感寄托”，也在公司里丢了脸。接下来，
苏晚要打破陈凯在家人面前的 “好儿子” 人设。陈凯的妈妈一直很喜欢苏晚，
觉得她懂事、能干，对乐乐也好，每次去婆婆家，婆婆都会给她做她爱吃的红烧肉，
还会偷偷塞给她零花钱，说 “陈凯要是欺负你，你跟妈说，妈骂他”。
之前陈凯从没敢跟他妈说过出轨的事，还一直跟他妈说 “晚晚工作忙，经常加班，
我多分担点家务”，把自己塑造成 “顾家好丈夫” 的形象。苏晚找了个周末，
带着乐乐去了婆婆家。婆婆住在老城区的单元楼里，一开门就看见乐乐，
笑得眼睛都眯了：“我的乖孙女，快进来，奶奶给你做了红烧肉，还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 乐乐扑进婆婆怀里，甜甜地喊了声 “奶奶”，把婆婆逗得更开心了。吃饭的时候，
婆婆问苏晚：“晚晚，最近跟陈凯是不是吵架了？前几天陈凯跟我说，你们分房睡，
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压力太大？”苏晚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把陈凯出轨的事跟婆婆说了，
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聊天记录、转账记录和监控视频给婆婆看了 —— 她知道，
婆婆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偏袒儿子，也心疼乐乐。婆婆看完，气得手都抖了，
手里的筷子 “啪” 地掉在桌子上，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这个臭小子！
我平时怎么教他的？要对家庭负责，要好好照顾你和乐乐，他居然做出这种事！他对得起你，
对得起乐乐吗？” 她拉着苏晚的手，手很凉，带着颤抖：“晚晚，是妈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