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虫之年玩法

蠕虫之年玩法

作者: 三分归元元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蠕虫之年玩法》是三分归元元的小内容精选:上章:蚀骨之契肥龙的金戒指磕在我门牙一声钝像朽木断血的味锈咸混着他袖口散发出的、坟墓里才有的陈腐樟脑与湿土的混合气钻进我的鼻缠绕着我的味带来一种近乎亵渎的感我的灵魂似乎在那一击之缩成了冰冷而坚硬的一在颅腔内瑟瑟发撞击着天灵渴望逃离这具即将破碎的皮“一百连本带明日此”他的声音黏腻而低如同沼泽底部的气泡翻涌上每个字都带着淤...

2025-10-16 04:06:04

上章:蚀骨之契肥龙的金戒指磕在我门牙上,一声钝响,像朽木断裂。血的味道,锈的,

咸的,混着他袖口散发出的、坟墓里才有的陈腐樟脑与湿土的混合气息,钻进我的鼻腔,

缠绕着我的味蕾,带来一种近乎亵渎的感知。我的灵魂似乎在那一击之下,

缩成了冰冷而坚硬的一团,在颅腔内瑟瑟发抖,撞击着天灵盖,

渴望逃离这具即将破碎的皮囊。“一百万。连本带利。明日此时。”他的声音黏腻而低哑,

如同沼泽底部的气泡翻涌上来,每个字都带着淤泥的质感,“钱不到,手留下。

我新得了一个玻璃罐子,晶莹剔透,正空着,泡点东西,好看,

想必在灯光下会折射出迷人的光彩。”我叫阿伟。曾经,或许,是一个餐馆老板,

终日与油烟和食客的喧嚣为伍。此刻,在他这间充斥着雪茄恶臭和隐秘暴力的办公室里,

我只是他脚下的一滩烂泥,连求饶的力气都已从指尖流走,渗入昂贵却肮脏的地毯。

恐惧不是尖锐的,而是弥漫的,像浓稠的、黑色的油,浸透了我的每一寸思绪,

让它们变得迟滞而麻木。角落里两个马仔模糊的影子,在惨白灯光下微微晃动,

像水底摇摆的、不祥的水草。我是如何蹒跚至那条巷口的,记忆已然模糊,

仿佛那段路程并非由我的双腿行走,而是某种不可抗拒的引力将我拖拽过去。

它隐匿在两堵高耸的、仿佛随时会倾轧下来的、布满湿滑苔藓的石墙之间,

窄得仅容一副骨架通过,像城市肌肤上一道不经意的、却通往腐烂内脏的裂痕。巷内幽暗,

深不见底,只有最深处,一点绿荧荧的光在搏动,缓慢而规律,

像某种垂死巨兽尚在挣扎的心脏,那光芒每一次明灭,都牵扯着我紧绷的神经。平日里,

我定会怀着莫名的恐惧远远避开,但今夜,那绿光对我施展了不可抗拒的魅惑,

一种混合着绝望与病态好奇的吸引力。我走了进去,像梦游者走向悬崖,像飞蛾扑向烈焰。

脚下的石板湿滑黏腻,并非积水,而是某种有机质的分泌,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噗叽”声。

墙壁触手冰冷,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弹性和微弱脉动,

仿佛我正行走在某条巨大无比的、活着的肠道之中。

空气里是灰尘、朽坏羊皮纸以及一种更为古老的、属于时间本身的霉味,吸入肺中,

带着陈年棺木的寒意。那绿光源自尽头一扇低矮的、歪斜的木门。门是深黑色的,

木质纹理在光下诡谲地蜿蜒扭动,如同覆盖着沉睡的蛇鳞。门上无牌无匾,

只有一个用暗红色、仿佛尚未完全凝固的血块画出的扭曲符号,那符号似乎在凝视着我,

带着非人的恶意。我推门。门轴发出悠长而痛苦的呻吟,像垂死者最后的叹息,

在死寂的巷中回荡,令人齿冷。门内,并非房间。那是一个空间感的噩梦,

是对几何常识的彻底背叛。昏黄的光源来自空中悬浮的、无数缓慢自转的尘埃——不,

那不是尘埃,凑近了看,每一粒都是一个微缩的、痛苦到极致的人脸,无声地嘶吼着,

扭曲着,永无止境地旋转,它们构成的“光”本身,就是一种持续的酷刑。

四壁是流动的、不稳定的暗影,仿佛由凝固的叹息和遗忘的记忆构成,天花板则根本不存在,

目光所及,只有一片令人晕眩的、旋转的混沌,如同倒悬的、污浊的海洋。中央,

一张巨大的柜台,材质似木非木,似石非石,

更像是用无数凝固的绝望与无声的尖叫堆砌而成,表面泛着油腻腻的光泽。柜台后,

立着典当师。他极高,极瘦,像一具被拉长、风干后又精心打扮起来的尸体,

套在一件过于笔挺、古老得失去年代感的漆黑礼服中,礼服的每一道褶皱都像是用尺子量过,

透着一股死板的精确。双手戴着雪白得刺眼的手套,交叠身前,

白与黑的对比强烈到灼伤视网膜。他的面孔,是毫无生气的蜡像般的苍白,

光滑得不见一丝毛发与纹路,像一张等待被描绘的面具。而他的眼睛——上帝啊,

那并非眼睛!只是两个不断向内螺旋旋转的幽暗孔洞,深邃得仿佛连接着宇宙的虚无,

凝视它们,我感到自己的理智正被一丝丝地抽离,卷入那永恒的、令人发狂的寂静深渊。

“典当,亦或赎取?”声音平直,干涩,如同枯骨相互摩擦,不带任何人类的话气起伏,

在这诡异的空间里碰撞回响。我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冷得像是赤身裸体置身冰窖:“钱……我需要钱……很多钱……”“万物皆有价码,

”他那张无动的“脸”微微转向我,带来一阵冰寒的、带着坟墓气息的气流,“时间,记忆,

情感……或者,寿命。”“寿命?”我以为自己已身处噩梦深处,听到了最荒谬的呓语。

“寿命。”他毫无波澜地确认,随即报出一个数字。一个让我的心脏瞬间冻结,

继而又狂乱擂动,几乎要撞碎胸骨的数字。一年光阴,

足以抵偿我十年劳碌、省吃俭用也无法企及的债务。二十年,

就能彻底填上肥龙那吞噬一切的无底洞。肥龙的金戒指,他袖口的坟土与樟脑气息,

马仔们模糊如鬼魅的影子,以及明天此时可能失去右手的恐怖……走投无路的绝望,

化作了冰冷的、燃烧的、近乎自毁的勇气。“二十年!我当二十年!”我嘶吼出声,

声音在这扭曲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空洞、微弱,像蚊蚋的悲鸣。典当师毫无反应,

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声无关紧要的噪音。他只是,不知从何处,取出了那卷东西。

那是一卷暗黄色的物事,像是由某种不祥的皮革鞣制而成,

表面布满细微的、搏动着的血管状脉络,那些脉络随着一种缓慢而邪恶的节奏起伏,

闪烁着微弱的磷光。它被放置在柜台上,像一块刚刚从某种沉睡的古老活物身上剥下的皮肤,

甚至散发着微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体温。它在呼吸,与我胸腔内的起伏形成诡异的同步。

“按上手印。意念确认交易年限即可。”典当师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我凝视着那卷蠕动的、活着的契约,胃里翻江倒海,胆汁的苦涩涌上喉头。

灵魂深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但肥龙那最后的期限,像两只无形而冰冷的铁钳,

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将恐惧压了下去。我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这恐怖的现实,

伸出颤抖得如同风中秋叶的右手拇指,带着一种混合了绝望、贪婪与自暴自弃的决绝,

按了上去。触感温热、湿滑、富有弹性,仿佛按在了一块尚有生命的、微微痉挛的肉块上。

与此同时,我灵魂深处响起一声清晰的、灵魂纤维断裂的脆响。紧接着,

一股庞大的、无法形容的虚无感如同海啸般吞噬了我。那不是疼痛,

是比疼痛更可怕一万倍的被掏空,

仿佛我生命中整整二十年的重量、色彩、记忆与未来的所有可能性,被一只无形而冷酷的手,

硬生生从我的存在之根中野蛮地剜去。视野骤然黯淡,仿佛蒙上了一层永久的黑纱,

一种源自骨髓最深处的、渗透每个细胞的疲惫席卷而来,

让我几乎当场化作一堆无意义的尘埃。与此同时,

几块黄澄澄、带着熔炉余温般不自然热意的金条,沉重地坠落在我脚边,

发出沉闷而富有的、如同丧钟敲响般的声响。“交易完成。”典当师宣告,

声音平淡得像是在宣读一段与我无关的墓志铭。

我几乎是四肢着地、爬行着离开那间恐怖当铺的。重回灯火通明、喧嚣浮躁的人间街市,

霓虹的炫光与车辆的噪音变得隔膜而不真实,像蒙着一层厚厚的、沾满污垢的毛玻璃,

我被隔绝在外,成为一个格格不入的幽灵。怀中的金条沉甸甸,压弯了我的脊梁,

那暖意却带着深入骨髓的不祥预兆,像抱着一团即将熄灭的地狱之火。

金条顺利换来了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支票。

当我把这张纸片拍在肥龙那张宽大油腻的办公桌上时,

他眼中闪过的惊愕与一丝蛆虫般蠕动的、毫不掩饰的贪婪,让我在恐惧的余烬里,

第一次尝到了一丝黑暗而扭曲的、带着血腥气的甜腥快意。他挥了挥手,

像驱赶苍蝇一样让我离开。我保住了我的右手,暂时。债清了。手保住了。

但那被抽走二十年的蚀骨虚无感,并未随时间流逝而消散,反而像一种寄生的、喜暗的菌类,

在我体内阴暗的角落里滋生、蔓延。我开始频繁地对镜自照,

在冰冷的镜面中审视那个陌生的自己。眼角似乎真的爬上了蛛网般细密而深刻的纹路,

发根处也悄然探出银亮的、如同死亡预告般的丝线。更可怖的是,

我的脊背——我时常感到一阵阵透骨的寒意与钻心的瘙痒,有时甚至在夜深人静时,

能清晰地感知到,皮下的脊椎在自主地、缓慢地、令人毛骨悚然地蠕动,

像有几条冰冷的、无骨的蛇,或者更糟的东西,在里面盘踞、生长、窃窃私语。

最初的恐惧渐渐沉淀,被一个更黑暗、更诱人、如同甜美毒药般的念头覆盖、滋养。

那典当师说过,“市价公允”。这冰冷的四个字,

此刻在我耳中却如同天使亦或恶魔的号角。若我能以更低之价,

从那些同样绝望、甚至更加不幸的人手中“收购”寿命,

再以那“公允”之价转售给当铺……这其间的差额,岂非是无本万利的宝藏?此念一生,

便如最致命的瘟疫般在我脑中疯狂蔓延,腐蚀了残存的良知与恐惧。

我找到了第一个目标——老李,一个被赌债与晚期肾病双重噬咬、形销骨立的可怜虫。

在充斥着尿骚味和绝望气息的廉价出租屋里,我向他低语,

描绘着用“无关紧要”、“未来多余”的几年光阴,换取眼下救命的稻草与渺茫的翻本希望。

当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

在那卷同样蠕动的、散发着微弱血腥气的羊皮纸副本这是典当师提供的“工具”,

他似乎乐见其成上按下手印时,我死死盯着他。没有炫目的异光,没有震耳的声响,

但老李的脊梁,就在我眼前,肉眼可见地坍塌、佝偻了下去,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内在的支撑,

整个人缩成一团,散发出行将就木的气息。他拿着那叠为数不多的钱,眼神空洞,

脚步虚浮如纸人,消失在昏暗的楼道尽头,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我强忍着脊背那熟悉的、仿佛被再次掏空一块的虚无感,

以及随之而来的、更剧烈的、如同新生虫豸在啃噬攀爬的蠕动感,

再次踏入那条令人窒息的暗巷。“出售,五年寿命。

”我对着那永恒的、如同墓碑般的典当师说道,声音因内在的异样感而有些沙哑。

过程异乎寻常地顺利。金条到手,沉甸甸的,带着罪恶的温度。

扣除支付给老李的微不足道的部分,我净赚了远超想象的一笔。真正的无本万利!

这发现让我心脏狂跳,不是因为喜悦,

而是因为一种发现了世界黑暗秘密的、混杂着恐惧的兴奋。我的“事业”由此启航,

像一艘驶向无尽黑暗海洋的鬼船。我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粘稠的网,

网罗那些在绝望深渊中挣扎、喘息的可悲灵魂。我们像食腐的鸦群,

敏锐地嗅着死亡和破产的气息,

地下**充斥着狂热的汗臭、金钱的铜臭与失败的苦涩与被债务逼到绝路的哀嚎者之上。

我们的话语是精心调配的、甜蜜的毒药,精准地滴入他们心灵早已溃烂的伤口,

许诺着虚假的曙光。生意异乎寻常地、近乎恐怖地兴隆。大量的寿命契约,

通过那不断蠕动、仿佛永不满足的羊皮纸,如同污浊的溪流,汇涌至我处。我渐次明悟,

或者说,我的身体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向我揭示:每完成一笔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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