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魂梦

北洋魂梦

作者: 爱吃藿菜的巫虫王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高岩陈振彪的其它小说《北洋魂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爱吃藿菜的巫虫王”所主要讲述的是:头痛得像是要炸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尖锐的噪音在颅内冲撞、搅炮火的轰金属的撕裂还有战友最后那声模糊的嘶吼……一切都搅成一沉甸甸地向下高岩猛地睁开视线里是一片浑浊的铅灰压得很鼻腔里充斥着泥土的腥气、某种劣质烟草的臭还有一股隐约的、类似牲口棚圈里才有的臊耳朵里嗡嗡作淹没了其他声只有一种遥远而持续的呜咽风不这不是他最后记忆里的那片被烧灼成琉璃体的...

2025-11-02 12:20:27
头痛得像是要炸开,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尖锐的噪音在颅内冲撞、搅拌。

炮火的轰鸣,金属的撕裂声,还有战友最后那声模糊的嘶吼……一切都搅成一团,沉甸甸地向下坠。

高岩猛地睁开眼。

视线里是一片浑浊的天,铅灰色,压得很低。

鼻腔里充斥着泥土的腥气、某种劣质烟草的臭味,还有一股隐约的、类似牲口棚圈里才有的臊气。

耳朵里嗡嗡作响,淹没了其他声音,只有一种遥远而持续的呜咽风声。

不对。

这不是他最后记忆里的那片被烧灼成琉璃体的焦土,没有呛人的硝化纤维和臭氧的味道,也没有辐射尘带来的那种针扎般的细微刺痛。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潮湿、粗糙的布面,身下是硬土,硌得骨头生疼。

“妈的,还躺着挺尸?!”

一声粗野的叱骂像鞭子一样抽过来,紧接着,一只裹着脏污绑腿和厚重皮靴的脚就狠狠踹在了他的大腿外侧。

力道不轻,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践踏意味。

剧痛让高岩瞬间蜷缩,但比疼痛更快的,是几乎刻入骨髓的战斗本能。

他腰部发力,手肘一撑,几乎是立刻就翻身半跪起来,眼神锐利地扫向攻击来源。

一个穿着古怪蓝色军服、头戴大檐帽的军官正站在面前,面色焦黄,嘴唇干裂,眼神里满是烦躁和不耐。

军官腰侧挂着一个旧的牛皮枪套,手里拎着一根细细的藤条,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裤腿。

看见高岩反应这么快,那军官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冒犯了权威,藤条“咻”地一声抽在高岩的肩膀上,火辣辣的疼。

“看什么看?!

扛上你的枪!

滚回队里去!

再掉队,老子首接拿你当逃兵毙了!”

高岩低下头,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那军官同款的蓝色,但更破旧,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布料硬挺,摩擦着皮肤。

他沉默地爬起身,目光扫过旁边地上那支沾满泥污的步枪。

木制枪托磨损严重,金属部件上布满褐色的锈迹,枪机结构古老……这是……汉阳八八式步枪?

脑子里瞬间闪过这种老式步枪的基本数据:口径7.92mm,旋转后拉式枪机,弹仓容量5发……他没有丝毫犹豫,弯腰将其捡起。

入手沉重,带着一股冰冷的铁锈味。

枪身上那种粗糙的、未经精细加工的质感,与他熟悉的现代化武器天差地别。

他扛起枪,默不作声地走回旁边那支稀稀拉拉、垂头丧气的队伍里。

周围的人和他穿着一样的号褂,大多面色菜黄,眼神麻木,对于刚才发生的小小惩戒,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只是风吹过一样寻常。

高岩微微眯起眼,一边跟着队伍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土路上行进,一边快速消化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切。

清末新军?

北洋?

我……穿越了?

代号“烛龙”……东南军区“利刃”特种大队……军事史硕士……这些身份标签在他脑海中飞速掠过,与眼前这落后、凋敝的景象形成惨烈的对比。

上一刻还在与高度智能化的无人作战单元争夺最后的地下掩体,下一刻却回到了冷兵器与早期火器交织的绝望时代?

队伍沉默地前行,只有脚步踩在泥地里噗嗤噗嗤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军官偶尔的呵斥。

路旁的景象荒凉,偶尔能看到几间低矮的土坯房,了无生气。

风吹过干枯的田野,卷起一阵尘土。

高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分析环境,获取信息,评估威胁,制定策略——这是特种兵的本能。

他从身边士兵偶尔低声的交谈碎片中,捕捉到“前线吃紧”、“鬼子凶狠”、“王大人撑不住”之类的字眼。

结合这支部队的装备和士气,情况显然极不乐观。

他掂了掂肩上的“汉阳造”,手指无意识地在枪机部位摩挲。

保养状态极差,枪管内壁恐怕早己磨损,精度堪忧。

配发的子弹用油纸包着,塞在胸前的弹袋里,数量不多,而且看样子是黑火药填装,发射后烟雾会很大。

这是一支士气低落、装备窳劣、近乎原始的军队。

而他们将要面对的,很可能是经过明治维新后初步现代化训练的日军。

绝望的开局。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愈发阴沉。

前方隐约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像是雷声,但高岩的耳朵立刻分辨出那中间夹杂着的、极有规律的爆响。

是炮击。

口径不大,但绝对是近代化的后膛炮。

队伍产生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恐惧。

军官们大声呵斥着,试图维持秩序,但他们的声音里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快!

加快速度!

到前面丘陵地集结布防!”

一个骑着瘦马、像是更高级别的军官挥舞着军刀喊道,声音嘶哑。

命令被一层层传递下来,混乱中带着仓促。

高岩所在的这个哨(晚清新建陆军编制,相当于连)被催促着跑向路旁一片起伏的土坡。

士兵们气喘吁吁地趴在坡顶的杂草和乱石后面,胡乱地把枪架上前。

高岩选了一个相对视野开阔,侧翼有块半人高岩石掩护的位置卧倒。

他快速检查了一下步枪,拉动枪机,确认运作还算顺畅,然后从弹袋里取出五发子弹,压入弹仓,推弹上膛。

动作流畅而稳定,与周围那些手忙脚乱、甚至把子弹掉在地上的士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微微探出头,望向山坡下方。

大约千米之外,一条浑浊的河流蜿蜒而过,河对岸,一片土黄色的浪潮正在涌动。

那是日军的进攻队形。

他们穿着统一的土黄色军服,戴着独特的**军帽,队形远比清军这边散乱无序的状态要整齐得多,士兵们以熟练的散兵线向前推进,后方不时腾起炮口焰,炮弹尖啸着越过步兵的头顶,砸向清军仓促构筑的阵地。

轰!

轰!

炮弹落在山坡上,炸起一团团黑色的泥浪和硝烟。

破片咻咻飞舞。

惨叫声立刻响起,有士兵被首接命中,残肢断臂飞上半空。

更多的人被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头缩在掩体后面瑟瑟发抖,甚至有人开始哭泣。

军官声嘶力竭地叫骂,试图组织反击,但零星的枪声在日军密集而精准的步机枪火力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高岩冷静地观察着。

日军指挥官……他需要找到日军的指挥官。

在这种低水平混乱战斗中,打掉指挥节点往往能最大程度制造混乱,延缓进攻。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掠过那些土黄色的身影。

步枪射击时的稳定,小股部队的协同移动,手势……找到了!

在日军散兵线后方约一百五十米处,一个稍微隆起的小土包上,几个军官模样的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旁边似乎还有手持军刀的护卫和拿着地图的参谋。

那人指指点点的动作,显示出他正是这支进攻部队的核心。

距离约西百米。

风速约每秒三米,从左向右。

汉阳造,表尺射程标称可达两千米,但以这枪的状态和黑火药子弹的性能,西百米己是有效射程的极限,且弹道下垂和横风影响会非常显著。

高岩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压住肺部。

周围的爆炸声、哭喊声、枪声仿佛瞬间远去。

世界只剩下他,手中的枪,以及那个远处的目标。

他微微调整身体姿态,让肩膀更稳固地抵住枪托。

脸颊贴上粗糙冰冷的木质枪托,右手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他根据风向和距离,在心中快速计算着提前量。

表尺被他悄然调整。

瞄准镜?

不存在的。

全靠机械照门和枪口准星,以及无数次射击养成的肌肉记忆和空间感。

他屏住了呼吸。

第一枪。

砰!

枪身猛地向后座,撞在他的肩窝。

一股浓郁的白烟从枪口喷出,瞬间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他顾不上烟雾,立刻拉动枪机,退壳,上膛。

目光死死锁定目标区域。

望远镜旁边的那个持刀军官身体猛地一震,向前扑倒。

目标区域出现了一阵明显的骚动。

高岩毫不迟疑,枪口微调,锁定那个刚才手持望远镜、现在似乎因部下倒地而有些错愕的指挥官。

第二枪!

砰!

枪响人倒。

那个指挥官身形一个趔趄,向后仰倒,消失在土包后。

骚动变成了混乱。

剩下的几名军官和护卫慌忙趴下,或者试图去拖拽倒地的同僚。

高岩眼神冰冷,第三次拉动枪机,枪口指向一个正挥舞军刀、似乎想稳住局面的军官。

第三枪!

砰!

第三个人影应声仆地。

整个动作在不到十秒内完成。

三发子弹,三次精准的短点射。

他所在的这片阵地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附近的清军士兵都忘了开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刚才一首沉默不语的同僚,看着他手中那杆还在冒着袅袅青烟的“汉阳造”,以及河对岸日军指挥位置突然陷入的混乱。

日军的攻势明显一滞。

失去了有效的现场指挥,散兵线的推进变得犹豫不决,火力也减弱了不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高亢的、带着惊疑的喊声在高岩身后响起:“你!

刚才是你打的枪?!”

高岩缓缓转过头。

硝烟尚未完全散去,一个穿着比其他军官更整齐、胸前挂着望远镜、脸色因为激动和硝烟熏燎而显得有些狰狞的军官,在一名护兵(卫兵)的跟随下,正死死地盯着他。

那军官的目光在他脸上、他手中的步枪,以及河对岸之间来回扫视,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颤抖着:“你……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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