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脉沈砚辞沈砚寒免费小说免费阅读_推荐完结小说双生脉(沈砚辞沈砚寒)

双生脉沈砚辞沈砚寒免费小说免费阅读_推荐完结小说双生脉(沈砚辞沈砚寒)

作者:熏钩子

其它小说连载

沈砚寒沈砚是《双生脉》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熏钩子”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这是一篇以抗战、民国时期为背景,中华儿女保护华夏”传国玉玺“国宝,免被日寇和民国文物贩子抢夺的传奇小说,包含盗墓,探险、迷阵,冷热兵器打斗、抗击日寇、以及男女情感纠缠等元素。情节变换莫测,跌宕起伏,人物生动鲜活,感情描写细腻。反映了在大时代背景下,每个人的生死立场抉择,具有非常深刻的现实意义。

2025-10-18 09:29:35

民国二十六年,春末初夏。

南京郊外紫金山余脉的荒岗上,夜雾像浸透了水的棉絮,沉甸甸裹着湿冷的寒意,顺着衣领往人骨缝里钻。

风卷着枯草碎屑打在残碑上,“沙沙” 轻响混着远处夜枭断续的啼叫,把这处荒坟地的阴森往人心里压。 沈砚辞蹲在半塌的封土堆前,指尖捏着的洛阳铲刚拔出,铲头暗红黏土还沾着地下潮气 —— 土粒里缠的几丝朽木纤维,正是金陵近郊明初墓常见的 “五花土”。爷爷传下的《地脉寻踪录》里记过无数次,扉页 “辨土知墓,观脉寻穴” 的批注,此刻正随着指尖触感,清晰浮在脑海。

“阿寒,方位对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岭南梧州的软调里裹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腰间除了悬着 “阴脉刃”,还别着个巴掌大的荔枝木盒,盒身被摩挲得发亮,边角包浆是经年的温厚,那是父亲临终前塞到他手里的。轻轻掀盒,黑绒布上码着十二枚银亮细针 —— 沈家祖传的 “地脉毫针”,针身比梅花针还细,仅半寸长,针尾刻着地脉纹路,在马灯光下泛着碎银般的光。

爷爷总说,这针是 “岭南朱砂铜” 混陨铁碎屑锻的,韧度是普通银针三倍,能探地脉、解宝盒,近可偷袭、远能针灸;碰毒物会通体发黑,遇金属则针尾泛红发热。此刻指尖蹭过针尾纹路,微凉触感顺着指腹漫开,把他纷乱的心绪压下去 —— 荒郊野岭的,能靠的只有祖传手艺和这些家伙什。

阴脉刃悬在腰侧,陨铁特有的暗哑光泽在夜雾里若隐若现。刀鞘是岭南黄藤编的,缠绳处还留着父亲打的 “双套结”,据说能减拔刀阻力。这是沈家阴阳脉刃之一,传说是洛阳邙山陨铁所铸,爷爷年轻时用它劈过宋代古墓的青铜门,刀身连个缺口都没崩。沈砚辞试过削铁,陨铁刃划过铁钉时 “嗤” 一声,铁钉像豆腐般断成两截,刃身依旧光洁,连细痕都没有。

最奇的是,在墓地遇异常时,刀柄会微微发热。此刻阴脉刃泛着极淡的青蓝芒,和手中罗盘指针的颤动正好合得上 —— 罗盘盘面是爷爷用老楠木做的,边缘刻着 “洛阳”“梧州”,是沈家迁徙的印子,针尖沾着点朱砂,稳稳指着封土堆核心。地脉毫针的针尾也暖乎乎的,温度刚能被指尖感知,看来周围地脉平和,暂时没流沙、毒气之类的隐患。

兄弟俩从梧州逃到南京半年了。去年在老家误闯清代官员墓,掘出的官窑瓷还没出手,就被当地警察盯上。为躲通缉,他们背着阴阳脉刃和半箱《地脉寻踪录》抄本,混在南下南京的商队里一路辗转,才落脚这座大城市。南京城大,鱼龙混杂,警察管得严,却也容易藏人;加上这儿古墓多,他们只能重操旧业,靠盗墓勉强糊口。

这处 “大明处士墓”,是他们蹲了三天摸清的目标。墓主据说是洪武年间造孝陵的周姓工匠,生前参与过孝陵地脉设计,死后葬在这 “伴陵岗”。按古玩圈的说法,墓里该有几件能在夫子庙换粮的古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凑钱找关系销了通缉令。

沈砚寒站在一旁,佛山镖师传下的靛蓝短打裹着精壮身子,袖口、裤脚挽到膝盖,露出的小臂小腿上留着几处浅疤 —— 有上次在梧州盗墓被机关划的,也有逃路时被树枝刮的。他腰间的阳脉刃和兄长的阴脉刃形制一样,陨铁刀身泛着浅淡赤金芒,刀鞘上挂着枚黄铜哨子,是在广州十三行买的,原说危急时能召镖师同行,如今早用不上了。

他抬手把马灯往封土堆旁挪了挪,灯芯 “噼啪” 爆了个火星,照亮碑石上模糊的字:“明故处士周公之墓”。碑石左侧裂着道缝,里面塞着几丛干野菊,是之前探路时见的,现在早蔫得不成样。瞥见沈砚辞手边的地脉毫针木盒,他嘴角勾了勾,压着声音问:“探出啥情况没?别等会儿挖着挖着,又冒上次那种‘转板钉’,我可不想再被扎腿 —— 上次在梧州养伤,差点被警察找着,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沈砚辞被他逗得勾了勾嘴角,从帆布包里掏出 “梧州纸包鸡” 的油纸 —— 这是家乡带来的习惯,油纸防潮耐脏,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正好铺盗墓的家什。每次见这油纸,都能想起老家的味道。把油纸在地上铺平,又打开荔枝木盒,用镊子夹起一枚地脉毫针:“现在试。” 说着蹲下身,将毫针轻轻插进封土堆旁的泥土里,针尖没入半寸,针尾露在外面,在马灯光下亮得晃眼。

按爷爷手记的说法,这针能辅助堪舆,看针尾温度和颜色,就能辨地下有没有机关、金属或毒物。屏息等了片刻,针尾始终银亮,温度也没变化,他松了口气:“暂时没异常,你可以下铲了。记得按‘斜三进一’的角度,别碰夯土层里的糯米汁 —— 明初墓的夯土最结实,硬撬容易弄出大动静,引来巡逻警察就麻烦了。”

“知道了,你比爷爷还啰嗦。” 沈砚寒笑着应下,从帆布包里掏出工兵铲。这铲是在南京下关码头旧货市场淘的,铲头是德国造,锋利耐用,就是木柄裂了道缝,他用布条缠了好几圈 —— 布条是从逃路时穿的旧衣服上撕的,带着补丁,却格外结实。

按沈砚辞指的方位下铲,工兵铲切入泥土的角度,带着岭南人挖河泥的巧劲:手腕微微下沉,让铲头斜着扎进土里,既能避开可能的夯土层,又减阻力,还不会弄出大响动。没挖多久,铲头 “当” 地碰到硬物,沉闷声响在夜雾里格外清楚。沈砚寒立刻停手,抬头看向沈砚辞,声音压得更低:“着了,摸着手感像木头,也可能是棺椁。动静小点,别引人来。”

沈砚辞立刻摸出荔枝木探杆 —— 探杆是老家梧州的老荔枝木做的,质地硬,顶端包着层薄铜皮,是父亲失踪前亲手磨的。顺着铲洞慢慢往下探,探杆深入约三尺时,指尖传来一阵轻触,还伴着丝淡淡的樟木香气,混着若有若无的腐气从洞里飘出来。就在这时,腰侧的阴脉刃突然热了起来,青蓝芒里泛着细碎光点。他心里一紧,赶紧收回探杆,捏起三枚地脉毫针:“棺椁外有机关,阿寒你慢着,阴脉刃预警了,可能是‘连环转板’之类的陷阱。要是触发机关,动静太大,咱们今晚不仅白来,还得赶紧跑路。”

沈砚寒点点头,往后退半步,把工兵铲换成阳脉刃。握住刀柄,黄藤缠绳的触感格外熟稔,指尖轻轻一挑,陨铁刀刃 “噌” 地出鞘,在月光下划了道赤金弧线,寒气漫开,却没发出大动静。小心翼翼拨开表层泥土,露出块刻着云纹的青石板,石板边缘有细凹槽,缝里还留着点暗红锈迹 —— 显然是机关触发点,看着有些年头了,却还能正常用。

沈砚辞绕到青石板侧面,借着夜雾和藤蔓掩护,把三枚地脉毫针分别插进三个凹槽 —— 毫针纤细,正好能避开机关触发,还不弄出声响。针尖触到凹槽底时,中间那枚毫针的针尾突然泛了红。他立刻凑到沈砚寒耳边,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是‘连环转板’,右边这个凹槽是机关‘死点’,你用阳脉刃卡住它,别碰其他凹槽。转板一旦触发,下面的尖钉能扎穿小腿,声响还能传出去老远。”

沈砚寒依言把阳脉刃刀尖轻轻插进右边凹槽,陨铁硬度远胜青铜,他手腕微微用力,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古墓里的人。只听 “咔嗒” 一声脆响,青石板被稳稳固定住,下面传来阵轻微的齿轮转动声,随后就没了动静 —— 转板机关被卡住了,没弄出大响动。

沈砚辞收回地脉毫针,中间那枚的针尾渐渐褪了红,恢复银亮。他松了口气,小声说:“好了,现在能开棺了。动作轻点,别碰坏里面的东西,咱们还指望这个换钱呢。”

接下来的活计,全靠细致和安静。沈砚寒用阳脉刃劈棺椁外的淤土,陨铁刃锋利得不像话,连棺木边缘的铜钉都能轻松削断 —— 刀刃划过铜钉时 “叮” 一声轻响,被夜雾削弱了大半,铜钉齐根断开,刃身连卷边都没有。沈砚辞蹲在一旁,用荔枝木探杆轻轻敲棺盖,听声音辨棺内情况,时不时用阴脉刃拨开棺缝里的朽木,看有没有暗器,手指动作轻得像摸易碎的瓷器。

棺盖掀开的瞬间,马灯光映进棺内。尸骨摆得整齐,身上织锦早朽成灰褐色碎片,一碰就碎,散在棺底,混着几颗锈铜钱,看着没什么价值。棺首放着个青铜盒,盒面刻着繁复云纹,正中央是篆书 “明” 字,边缘还留着淡朱砂痕 —— 显然是下葬时特意涂的,用来 “镇棺避邪”。盒子保存得还算完好,该能值不少钱。旁边放着几枚陶俑,早碎得不成样,唯有尊小玉人像还完整,玉色泛着淡青黄,是典型的明初和田玉,温润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洪武年制的款,这盒子和玉人像能卖个好价钱。” 沈砚辞对着尸首作了揖,喃喃念了几句咒,随后轻轻抱起青铜盒。入手沉甸甸的,盒身冰凉,指尖能清晰摸到云纹的凸起,没半点损坏。取过阴脉刃,把刀尖轻轻抵在盒子暗扣处 —— 陨铁刃触感敏锐,他能清楚摸到暗扣内部结构,生怕用力过猛弄坏盒子。

手腕微微使劲,“啪” 一声轻响,青铜盒盖被撬开,里面铺着层暗红绒布,放着枚白玉带钩、两对青花小碟,还有块巴掌大的墨玉牌,牌上刻着细密地脉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看着不像是普通陪葬品。 此刻阴脉刃突然热了起来,青蓝芒朝着墨玉牌方向偏过去,显然这玉牌和地脉有特殊关联。沈砚辞小心翼翼拿起墨玉牌,指尖碰到牌面纹路时,股细微凉意顺着指尖漫上来,像在和他手里的阴脉刃呼应。他心里一动,想起爷爷手记里的 “玉脉相通,器魂相认”—— 或许这墨玉牌不只是古玉,还是解开某处地脉秘密的关键。

砚辞现在没心思琢磨这些,只想赶紧把东西收好,离开这荒岗,免得夜长梦多,被警察或其他盗墓贼盯上。

“这些够换两个月粮了,运气好的话,还能多攒点钱,找关系问问通缉令的事。” 沈砚寒把白玉带钩和青花小碟小心放进油纸包,动作轻得像护着珍宝,生怕碰坏这些 “救命钱”。

把油纸包往帆布包深处塞了塞,又摸出块粗布擦手 —— 布是母亲织的岭南土布,上面印着小桂花图案,是他唯一的念想。每次擦手时,都能想起母亲叮嘱他 “别再干盗墓营生”,可如今,也只能靠这个活命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夹着隐约的闷哼,像是有人在拼命奔跑,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着粗重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咒骂,打破了荒岗的寂静,也让兄弟俩瞬间绷紧了神经 —— 这个时间点在荒岗上奔跑,要么是遇到了危险,要么就是惹了麻烦的人,无论是哪种,都可能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引来警察。

沈砚寒瞬间熄了马灯,拉着沈砚辞往碑石后躲,动作快得像两道影子,同时抽出阳脉刃 ——微微发热,似乎已预知危险来临! 陨铁刀身在夜雾中泛着冷光,他握紧刀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佛山镖师练就的 “黐手” 架势在暗中悄然展开,眼神警惕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别是警察,也别是来找麻烦的,不然今晚不仅白忙活,还得赶紧逃路。

阴脉刃与阳脉刃的陨铁寒光在夜雾中若隐若现,地脉毫针的荔枝木盒被沈砚辞小心揣在怀里,盒身贴着胸口,能感受到木质的温润,让他纷乱的心绪稍定。

沈砚寒拉着沈砚辞往碑石后缩得更紧 —— 碑石上爬满的老藤缠着深绿色的叶子,叶片上还挂着夜露,正好能遮住两人的身形,只在藤蔓缝隙里留着两道窄窄的观察口,刚好能看到外面的动静。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随即默契地同步拿出布巾,把面蒙了起来。

“阿辞,盯着左边,我看右边。” 沈砚寒压低声音,手按在阳脉刃的刀柄上,指尖能感受到陨铁传来的微凉。沈砚辞则悄悄打开荔枝木盒的一角,指尖捏着一枚地脉毫针,目光透过藤蔓缝隙望向声音来处。

月光下,一道身影踉跄着跑来 —— 是个穿藏青长衫的中年人,布料上沾着不少泥浆,后背靠近腰侧的位置,赫然插着一枚黑色的忍镖,镖尾还露在外面,周围的布料已经被黑褐色的血渍浸透,像一朵狰狞的花。中年人右手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左手捂着伤口,每跑一步都要闷哼一声,脚步越来越虚,显然是毒性发作了。

“是忍者的毒镖。” 沈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地脉毫针的针尾在他掌心微微发热 —— 这是感知危险的反应。没等他多说,四个追击者已经出现在视野里:最前面的是个灰布短打的汉子,两撇鼠须翘着,手里的手电筒光柱乱晃,嘴里骂骂咧咧:“姓陈的,你跑啊!这荒山野岭的,看谁能救你!”

汉子身后跟着三个黑衣人,全身上下裹着黑色衣袍,连脑袋都罩在尖顶黑帽里,只露出一双冷得像冰的眼睛,眼白在夜色里泛着青灰色,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们腰间别着短柄忍刀,衣袍下摆处隐约能看到藏着的手里剑囊,脚步轻得像猫,踩在枯草地上连一点声响都没有,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忍者。

“还敢躲?” 灰布汉子见中年人跑得越来越慢,啐了一口浓痰,加快脚步追上去,手电筒的光柱死死锁在中年人后背的伤口上,像盯着猎物的豺狼。黑衣人则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形成三角阵型,隐隐将中年人包围在中间,显然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等着中年人毒性发作,不费吹灰之力夺取布包。

中年人挣扎着爬起来想继续跑,可刚迈出一步,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深蓝色的布包从怀里滑落,掉在满是枯草的地上。他伸手想去抓,灰布汉子已经扑上来,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鞋底的铁钉深深嵌进肉里:“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吗?现在怎么不跑了?把布包交出来,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

“休想!” 中年人疼得额头冒冷汗,脸色却依旧倔强,死死咬着牙,“那是…… 那是华夏的国宝,绝不能给你们这些…… 吃里扒外的东西!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们把它交给日本人!” 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够地上的布包,右边的黑衣人突然上前,抬脚就往他胸口踹去 —— 那只鞋尖裹着铁皮,要是踹实了,中年人恐怕当场就得断气。

“动手!” 沈砚寒低喝一声,身形猛地从碑石后窜出,阳脉刃的陨铁刀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赤金弧线,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直逼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没想到荒岗里还藏着人,赶紧收脚后退,忍刀从腰间抽出,“当” 的一声脆响,忍刀与阳脉刃撞在一起,黑衣人只觉手腕一阵发麻,再看自己的忍刀刃口,已经崩出一个小缺口 —— 陨铁的坚硬远超他的预料,连淬过火的忍刀都扛不住。

沈砚辞则借着沈砚寒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间隙,贴着地面绕到灰布汉子身后。他悄悄从荔枝木盒里取出一枚地脉毫针,指尖捏住针尾 —— 针尾处缠着一圈极细的岭南蚕丝线,这线是用特殊工艺浸泡过桐油的,坚韧无比,细得像蛛丝,在夜色里几乎看不见,一端牢牢系在针尾的小孔里,另一端缠在他手腕的细麻绳上。汉子正低头去抢地上的布包,完全没注意身后的动静,沈砚辞屏住呼吸,手腕轻轻一扬,毫针像一道银光飞出,精准扎中汉子膝盖后侧的 “委中穴”。

“哎哟!” 汉子惨叫一声,腿一软就跪坐在地上,踩在中年人手腕上的脚也松了劲。沈砚辞手腕轻轻一拉,蚕丝线带着毫针瞬间收回,针尖稳稳落回他掌心 —— 这是爷爷教的 “回针术”,既能避免毫针被敌人夺走,又能随时准备下次偷袭。汉子回头想看清是谁偷袭,沈砚辞已经握着阴脉刃绕到他侧面,陨铁刀刃抵住了他的脖子,刃身的寒气透过衣领渗进皮肤,让汉子瞬间僵住:“别动,一动这刀就会切进你的动脉,到时候血喷出来,可没人能救你。”

汉子的喉咙动了动,想要求饶,却被阴脉刃的寒意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沈砚辞将他的胳膊反剪到背后,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另一边,三个黑衣人见同伙被制,对视一眼后突然散开,发动夹击:左边的黑衣人甩出三枚手里剑,呈 “品” 字形朝着沈砚寒飞来,角度刁钻,正好封死他的躲避路线;中间的黑衣人双手各握一把短忍刀,脚步轻点地面,借着夜雾掩护直扑沈砚寒面门,刀光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右边的黑衣人则绕到侧面,握着长忍刀试图挑飞沈砚寒的阳脉刃,想趁机解开灰布汉子的束缚。

“阿辞,小心侧面!” 沈砚寒大喊一声,阳脉刃在身前快速划过,“叮叮” 两声脆响,将两枚手里剑击飞,第三枚手里剑擦着他的肩头钉入泥土,剑刃入木半寸,还在微微颤动。面对中间黑衣人的突袭,他不退反进,左手成拳抵住对方胸口,借着对方的冲力往后一仰,右手阳脉刃顺着忍刀缝隙刺入,逼得黑衣人连连后撤,胸口的衣袍被刀刃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护心甲。

右侧的长忍刀劈来时,沈砚寒脚尖点地翻身跃起,陨铁刀刃重重劈在对方忍刀中段 —— “咔嚓” 一声,长忍刀被劈成两段,黑衣人握着半截刀身,脸色瞬间惨白,显然没料到这把看似普通的匕首,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沈砚辞这边,被捆住的灰布汉子趁他分心,突然用头去撞他的胸口。沈砚辞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阴脉刃在汉子胳膊上划开一道浅痕,鲜血立刻渗了出来:“再动就不是划口子这么简单了,老实点!” 汉子被他的狠劲吓住,再也不敢挣扎,只能瘫在地上喘粗气。

就在这时,左边的黑衣人见两名同伙接连落败,终于慌了神 —— 他快速后退两步,手伸向腰间,竟掏出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沈砚寒的后背,手指已经扣住了扳机。

“阿寒,小心枪!” 沈砚辞眼疾手快,再次摸出一枚系着蚕丝线的地脉毫针,指尖一弹,毫针像一道银光,精准扎中黑衣人握枪的手背穴位。黑衣人只觉手背一阵发麻,手指无力地松开,手枪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荒岗上格外刺耳。沈砚辞手腕轻拉,蚕丝线带着毫针迅速收回,针尖掠过空气时几乎没有声响,他顺势将毫针插回荔枝木盒,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就是现在!” 沈砚寒抓住机会,阳脉刃朝着左边黑衣人的喉咙刺去,黑衣人赶紧用仅剩的手里剑格挡,却被沈砚寒的力气压制得连连后退,脚后跟绊到枯树根,重重摔在地上。中间的黑衣人想上前支援,沈砚辞立刻取出第三枚地脉毫针,蚕丝线在指尖悄悄展开,手腕一扬,毫针精准扎中他的膝盖穴位 —— 黑衣人踉跄着跪倒在地,短忍刀也掉在了地上,沈砚辞随即拉回毫针,动作快得让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

右侧断刀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从怀里摸出一枚烟雾弹,往地上一扔,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等烟雾散去,三名黑衣人已经扶着灰布汉子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的半截忍刀、那把掉落的手枪,还有几枚散落的手里剑。沈砚辞检查了一遍荔枝木盒,三枚用过的地脉毫针都已完好收回,蚕丝线没有丝毫磨损 —— 这岭南蚕丝线果然如爷爷所说,能承受住毫针飞行时的拉力,连多次回收都不会断裂——但是要重新使用,就要按特殊的方法绕好线。

沈砚辞赶紧蹲下身查看中年人的伤势。中年人脸色发紫,嘴唇泛着黑,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后背的忍镖伤口处,黑血还在慢慢渗出,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气。沈砚辞立刻打开荔枝木盒,取出三枚地脉毫针这次未系丝线,方便快速针灸,快速在中年人胸口的 “膻中”“气海” 和手臂的 “曲池” 穴扎下:“这是‘三针定气’,能暂时压住毒性,你撑住!我们会救你的!”

毫针刚扎入没多久,中年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沈砚辞和沈砚寒,虚弱地说:“谢…… 谢谢二位…… 我叫陈敬之…… 是…… 是明孝陵遗址的守墓人……” 他说着,用尽力气从怀里掏出刚才被踩掉的深蓝色布包,塞进沈砚辞手里,“这里面…… 是明孝陵的地脉图…… 上面有…… 有传国玉玺的线索…… 还有玉……日本人…… 还有刚才那个文物贩者…… 找了半年了…… 对了,你们去找…… 赵传喜…… 三个字…… 知道……”

话没说完,陈敬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沈砚辞的袖口上,像一朵绽开的黑花。他想抬手再补充些什么,手臂却重重垂落,眼睛里的光彻底熄灭,再也没有了呼吸。

沈砚辞赶紧去摸他的脉搏,指尖只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跳动,很快便彻底消失 —— 忍镖上的毒性太强,地脉毫针只能延缓片刻,终究没能留住他的命。

沈砚辞轻轻合上陈敬之的眼睛,开始小心搜集他的遗物。月光下,三件物品从陈敬之的长衫口袋与贴身处取出,每一件都透着岁月的痕迹,藏着他未说尽的过往:

第一件是块黄铜怀表,表壳已经被摩挲得发亮,边缘有些许磨损,背面刻着 “宣统三年 江南制造局” 的字样,字体虽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清。表链是用细麻绳编织的,末端系着个小小的铜铃 —— 轻轻一晃,铃音清脆却微弱,显然用了许多年,麻绳上还留着陈敬之手掌的温度。

打开表盖,表盘内贴着一张极小的黑白照片,是个梳着发髻的女子与幼童,女子眉眼温柔,幼童手里拿着拨浪鼓,照片边缘已经泛黄卷边,被细心地用胶水粘了又粘。表针停在 “亥时三刻”,正是陈敬之被忍镖击中的时辰,仿佛时间永远停在了那一刻。沈砚辞猜,这该是他的妻女,怀表或许是他守护明故宫遗址时,唯一的念想。

第二件是半块残玉——应该是陈敬之最后提到的那块。玉质是常见的和田青白玉,只有半个巴掌大,半圆型,直边有分层半圆齿。玉面上刻着一些凸起和凹槽,还有密密麻麻、弯弯曲曲的一些凹凸连线,并没有常见的吉祥图案和字样,看起来很神秘,应该有特殊用途。

第三件是张泛黄的信纸,叠得整整齐齐,藏在怀表旁边的内袋里,像是被精心保管着。纸上是用毛笔写的小楷,字迹工整却带着颤抖:“吾守此宫三十载,自光绪年间便在此,今见倭寇觊觎玉玺,虽死亦不能让国宝外流。若吾遭难,望拾此信者,寻赵传喜共护文脉,其居于城南夫子庙旁,知玉玺真正藏匿处……” 信的末尾没有落款日期,只有一个小小的 “陈” 字印章,印章边缘有些模糊,显然盖了许多次。信纸边缘沾着点点褐色的痕迹,像是陈旧的血迹,不知是他哪次与盗墓贼或日本人周旋时留下的。

沈砚辞将这三件遗物与地脉图一起放进油纸包,又捡起地上的手枪 —— 枪身还带着余温,弹匣里还有五发子弹,他检查了一遍,确认能正常使用后,塞进帆布包。他又摸了摸荔枝木盒里的地脉毫针,蚕丝线整齐地缠在针尾,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有这坚韧的丝线,不仅能回收毫针反复使用,还避免了暗器暴露身份,爷爷留下的手艺果然有用。

“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这些东西,不能让他带着走。” 沈砚辞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想起陈敬之临终前的眼神。

兄弟俩在密林深处找了块平整的土地,用工兵铲挖了个土坑,没有墓碑,只捡了块平整的石头压在坟头,石头上用阴脉刃刻了个 “陈” 字 —— 陨铁刀刃锋利,刻字时毫不费力,笔画清晰有力。沈砚辞将陈敬之的怀表放在坟头,轻轻说了句:“放心,我们会找到赵传喜,守住玉玺的。”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陈敬之的怀表、残玉、信纸,还有那句没说完的 “赵传喜”,像一道道沉甸甸的线索,与地脉图的秘密、黑衣人的威胁缠在一起,压在兄弟俩肩上。沈砚寒背着帆布包,里面装着盗墓所得的古玉,还有陈敬之的遗物与那把手枪;沈砚辞揣着地脉毫针盒,指尖摩挲着盒内系着蚕丝线的毫针。

远处隐约传来警察的马蹄声 —— 是南京警察厅的巡逻队,大概是听到了刚才的动静。兄弟俩对视一眼,不再停留,趁着夜色往荒岗外走去。他们原本只想靠盗墓混口饭吃,躲避通缉,可现在,陈敬之的死、玉玺的线索、日本人的觊觎,已经让他们没了退路。

“赵传喜…… 夫子庙旁……” 沈砚辞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手里握着阴脉刃,指尖能感受到陨铁的微凉,而荔枝木盒里的地脉毫针与蚕丝线,像无声的伙伴,提醒着他前路虽险,却有祖传的手艺与武器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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