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话老蝙婆小的时候,外婆总是喜欢和我们聊她们那个时候的故事!!!
柴火在铁炉子里噼啪作响,跳动的火苗将围坐的孩子们脸庞映得通红。屋外,
苗寨的夜浓得化不开,山风穿梭在吊脚楼之间,发出呜咽般的低啸,
偶尔夹杂着从远山传来的、似狼非狼的嚎叫,让每个孩子都不自觉地往炉边缩了缩。
外婆又往炉膛里添了几根柴,火光陡然亮起,勾勒出她脸上岁月刻下的沟壑,
阴影在她眸中跳动,显得格外深邃。她端出一盘炸得金黄的糯米粑,
香气暂时驱散了孩子们心头的些许恐惧。“坐好喽,”外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带着古老歌谣般的韵律,“今晚,给你们讲讲‘牙巴’的事。”“牙巴”,
在苗语里有时也被称为“老蝙婆”或“老变婆”。我们屏住呼吸,
知道真正属于这片山林的恐怖故事,就要开始了。“传说啊,”外婆拿起火钳,
轻轻拨弄着炭火,“在那最深最老的山林里,住着这种东西。它能变成人的模样,
最喜欢变成慈祥的老奶奶,穿着蓝布衫,梳着发髻,看着可亲了。”她的语速很慢,
每个字都像沉甸甸的石子,投入我们心湖。“可它那身人皮底下,手指尖得像竹签,
浑身长满了扎手的粗毛,屁股后头,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藏在裙子里。白天,
它躲在阴冷的山洞或者空心老树洞里,一动也不动。可等到太阳一下山,
嘿嘿……”外婆适时地停顿,屋外恰好一阵强风吹过,摇得木窗嘎吱作响,
我们几个吓得挤作一团。“它就出来了,专门找那些不听话、晚上还往外跑的小孩,
或者……”外婆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落单的人家。”炉火猛地爆出一个火星,
像是在为这句话做注脚。我们紧紧攥着衣角,仿佛那穿着蓝布衫的恐怖身影,
就隐在门外的黑暗里,正透过门缝,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窥视着屋内的温暖与生机。
2 深山孤楼夜外婆的故事,将我们带到了许多年前,大山深处一个更小的寨子里。
寨子边缘的一户木楼里,只有姐姐阿花和弟弟阿牛。母亲天不亮就出发去遥远的邻寨帮忙了,
临走前,她反复检查了那根厚重的木门闩,蹲下身,看着女儿的眼睛:“阿花,你是姐姐,
要看好家,带好弟弟。太阳落山,就必须闩好门。谁来敲都不要开,记牢了没?
山里有老蝙婆!”阿花郑重地点头,把母亲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三遍。她今年十二岁,
苗家女孩早熟,已然有了小大人的担当。七岁的阿牛似懂非懂,
只记得母亲严肃的表情和“老蝙婆”三个字带来的莫名恐惧。白天在玩耍中很快过去。
当最后一抹夕阳被连绵的山脊吞没,夜色如同浸了墨的潮水,迅速淹没了小小的寨子。
阿花费力地抬起那根沉重的门闩,稳稳地卡进凹槽,又检查了窗户是否扣紧。木楼里,
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将姐弟俩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木板墙上,随着火光晃动,
宛如不安的鬼魅。风渐渐大了起来,吹过山林,发出浪涛般的轰鸣,
他们栖身的木楼在风中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疲惫的呻吟。阿牛有些害怕,
早早钻进了被窝,用被子蒙住了半张脸。阿花就着油灯,缝补着弟弟刮破的衣裳,
耳朵却竖着,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声响。夜深了。“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固执,穿透风雨声,清晰地敲在姐弟俩的心上。阿牛一个激灵,
彻底醒了,惊恐地望向姐姐。阿花的心脏也骤然缩紧,针尖刺破了手指,她都浑然未觉。
“阿花,阿牛,快开门喽……”一个苍老、沙哑,仿佛被砂纸磨过喉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是外婆,听说你们阿妈不在家,不放心,来看看你们。”是外婆!阿牛眼睛一亮,
恐惧被惊喜取代,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是外婆!我去开……”3 诡影敲门声“别动!
”阿花猛地低喝,一把拉住弟弟。她记得清清楚楚,母亲临走前说过,
外婆要明天赶集之后才会顺路过来。怎么可能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她强迫自己镇定,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眼睛凑近门板上那道天然的细小缝隙。外面,
一个穿着熟悉的深蓝色家织布衣衫、头上包着布帕的身影站在那里,身形佝偻,像极了外婆。
可是……阿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身影似乎比外婆更高大一些,站姿也有些僵硬。
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在浓稠的黑暗里,竟然闪烁着两点幽绿幽绿的光,像是坟地里的鬼火,
贪婪地盯视着门内。“你不是我外婆!”阿花鼓起勇气,用最大的声音喊道,
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我外婆左边脸上有颗很大的黑痣!”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
立刻带着哭腔回应,那哭声干涩而虚假:“好孩子,外面风沙太大了,迷了眼睛,疼得很,
快开门让外婆进去洗洗脸,暖和暖和。”阿牛听到“外婆”哭了,心疼起来,也跟着抽噎,
使劲想挣脱姐姐的手:“姐姐,让外婆进来嘛,外面冷……”阿花死死拉住弟弟,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她不能开门,绝对不能!可是,怎么才能证明外面不是外婆呢?
一个念头闪过,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门缝喊道:“你把手指伸进来我看看!
我外婆的手指不是这样的!”门外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一根手指,
从门缝底下较宽的地方,慢慢地塞了进来。阿花伸出手,颤抖着摸向那根手指。冰!
刺骨的冰凉,仿佛摸到的是一段在寒冰里冻了千年的死木。那手指异常地尖长,
指甲乌黑而锐利,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手指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粗硬扎手的毛发,
绝不属于人类!阿花像被火烧一样猛地缩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几乎要尖叫出来,
但残存的理智让她死死咬住了嘴唇。她强压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心跳,
用尽全身力气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外……外婆,你的手指甲太长了,还脏,
我们帮你剪剪吧。”门外的“外婆”似乎愣了一下,
随即发出一种压抑着的、带着喜悦的咕哝声,仿佛猎物终于踏入了陷阱。
它顺从地将那根怪异的手指又往门缝里塞了塞。阿花拉着阿牛,迅速退到屋子中央。
她没有去找剪刀,目光在昏暗的屋内逡巡,最后落在了墙角那柄白天用来劈柴的砍刀上。
刀身厚重,刃口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冷冽的寒光。她走过去,双手费力地提起砍刀。
冰冷的刀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也奇异地带来了一丝力量。
她看了一眼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弟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走回门边,
那根长满粗毛的尖长手指还静静地塞在门缝里,等待着所谓的“修剪”。
阿花仿佛能闻到门外传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土腥和腐叶的怪异气味。
4 断指惊魂夜她不再犹豫。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将全身的力气凝聚起来,
心中默念着寨子里流传的驱邪咒语虽然她并不完全记得,然后,心一横,眼一闭,
对着那截手腕粗细的门缝处,狠狠砍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
伴随着刀锋砍断骨肉的沉闷声音。“嗷——!!!”紧接着,
一声绝非人类能发出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猛地炸开,穿透风雨,直冲云霄,
震得木楼的灰尘簌簌落下。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怨毒。门缝外,
那根断指掉在了地上,像一条被斩断的毒蛇,兀自在地上疯狂地扭动、跳跃,
伤口处流出暗绿色、散发着恶臭的粘稠液体。门外的东西彻底被激怒了。伪装瞬间撕破,
它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和含混不清的咒骂,开始用身体疯狂地撞击木门!“砰!砰!砰!
”沉重的撞击一声接着一声,那根结实的门闩发出痛苦的呻吟,木门开始出现裂纹,
仿佛随时都会四分五裂。“快!从后窗走!”阿花扔掉砍刀,拉起几乎吓傻的阿牛,
连拖带拽地冲到屋子后墙。那里有一扇用来通风采光的小木窗,平时很少打开。
阿花费力地拔开插销,推开窗户,先将阿牛推了出去,自己也紧跟着爬出。屋外,
风雨扑面而来,冰冷刺骨。不远处,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核桃树在狂风中剧烈摇摆,
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庇护所。“上树!”阿花推着弟弟,两人跑到树下,
凭借着山里孩子与生俱来的爬树本领,手脚并用地攀上了粗壮的枝干,
躲藏进最茂密的树叶丛中,紧紧抱住摇晃的树枝。几乎在他们藏好的瞬间,
“轰隆”一声巨响,家里的木门被彻底撞开了。那个恐怖的身影冲进屋内,
发出愤怒的嘶吼和破坏声。它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了几圈,很快便循着生人的气味和温度,
追到了核桃树下。它抬起头,露出了可怖的真容——依稀还能看出老妇的轮廓,
但脸上布满了灰黑色的粗硬毛发,一张嘴咧到了耳根,里面是密密麻麻、如同倒钩般的尖牙。
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此刻燃烧着嗜血的怒火,死死锁定了树上的姐弟。“嘿嘿嘿……乖孙,
爬到树上做么子?快下来,外婆这里有好吃的米糖……”它的声音变得更加嘶哑难听,
充满了诱惑,却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阿花和阿牛在树上紧紧抱在一起,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冰冷的雨水和温热的泪水混在一起流下。老蝙婆不会爬树,
但它伸出那两条异样长的、覆盖着浓密毛发的胳膊,死死抱住粗壮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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