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或星光洒落,形成粼粼波光,似碎银或星河点缀着湖面,底下的鱼儿见此,
也忍不住想与之共舞,纷纷探出水面,泛起一层层涟漪。湖畔旁的亭子中,
两个少年郎正在此欣赏这颇有意境的一幕。“小陌,我修为最近都没有动弹,
估计遇到瓶颈了,不如你给我算上一卦,看我何时能破境?”“夜兄,这可不成,给你算卦,
我少说会折几年寿的,何况你的修为已足以在天下排进前十了,达到瓶颈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比起老大还差的远呢?你小子就是贪生怕死,算卦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还怕折寿?
”“咳咳,所以夜兄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总不能真是一起赏月吧?
”“你小子就是无趣.......我问你,我们有多久没走出逍遥山了?
”“自当年那一战后便再无走出山门,距今整整四年了。”“我想到世上走上一遭,
看一看如今的人间是什么样的。”“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嗯?
你小子这次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不怕老大怪罪了?”“无妨,逍遥山上本就是逍遥人,
何必固步自封呢,天下无我容身处,我自天地逍遥游。”1太阳高照,连绵不绝的山脉,
却如同沙漠一般寸草不生,两个少年行走于此。夜阑满头大汗,
抱怨道:“你带我来的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百里连个人都没有,光秃秃的。
”陌尘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呀,之前这里虽说也不是什么繁华之都,但也山清水秀,
人烟稠密。”夜阑鄙夷地看着陌尘:“这哪像山清水秀,还人口稠密,这是人能生活的地方?
”还未等陌尘接话,夜阑又道:“你不是会算卦吗,算算这附近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再没有可以乘凉的地方,我都要被晒成干了。”“以你的修为,不至于晒成干。”“别废话,
赶紧算算。”陌尘无奈,只能停下脚步,左手手指掐着法诀,右手变出一张符,
一晃符变成一团火燃尽,片刻道:“向西五百米,有一户人家。”却不想,
夜阑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手指着前方,幽幽道:“我不瞎。”陌尘顺着他手指看去,
远处浓烟升起。2二人来到浓烟的源头,这是一间石头屋,屋子周围着一圈栏杆,
里面还养着几只鸡鸭,周围光秃秃的,让这屋子看起来格格不入。
屋内有一个妇人正蹲那晒着手中的米粒喂鸡,夜阑上前打招呼。
那妇人见到他们二人时一脸意外,听闻二人已经在这荒漠走了两天,两天没吃上饭了,
连忙让他们进屋,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至少,有菜有肉。饭桌前,
妇人好奇问道:“两位的衣着不像是本地人,反而像哪个富人家的公子哥,怎么会来到这里?
”妇人和蔼可亲,看起来非常年轻美丽,只是眼角有几道皱纹。陌尘笑道:“说来惭愧,
多年前我来到这里,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乃是人间一处美景,前几日,玩心大发,
拉上我这位朋友一起故地重游,却不知,此处却变成这样。”妇人恍然大悟,
无奈道:“十年前,这里确定还是一个好地方,虽然不是什么旷世美景,
但也有许多名人雅士来到这里游玩,可惜......唉!”妇人深深叹了口气。
夜阑见此停下手中啃得正香的鸡腿,疑惑道:“旷世美景?不像呀,这里反而像是一处荒漠,
却生在山脉之上,甚是奇怪,大娘,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妇人又叹了口气,
道:“十年前这里经历了一场兽潮,之后突然大旱,一年也不见得下一次雨,
山里的植物也都莫名其妙干枯了,许多长流不息的河流也一夜之间干涸,
这里便从鸟语花香的山脉变成了一处生在山脉上的沙漠,莫说那些游玩的人了,
连方圆百里的本土人士都搬走了。”夜阑双眼一眯,问道:“既然其他人都搬走了,
为什么你不搬走?”妇人一愣,自嘲般笑道:“我不能搬走,我还要等一个人呢。
”3夜阑和陌尘来到山脉的某一处,这里周围都是沙漠,只有一个极为隐蔽的洞穴,
夜阑喝道:“本大爷来了,还不滚出来迎接?”随即,爆发出一股天地都为之震撼的气势。
洞穴中走出一个秃头老者,老者面容苍老,而且只有一只眼睛。老者浑身颤抖,
小声道:“二位大仙前来何事,小的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老者声音极为颤抖。
夜阑瞪了老者一眼,冷笑道:“没做伤天害理之事?你在这里就是伤天害理,
你不在太山好好待着,跑这干嘛?”老者吓得连忙跪下磕头,道:“大仙饶命,
小的被人赶出太山,出于下策,才来到这里。”夜阑狐疑道:“赶你?太山灵气稀疏,
除了有一些好看的石头,啥也没有,他们图啥?”老者道:“那些矿石对于我们来说,
当然没用,但对于人类来说,可是好东西。”夜阑一脸难看,道:“你还真是废物,
修炼了那么多年,连凡人都打不过?”老者哭笑不得:“大仙,
诸天神佛至少也有一半是从凡人慢慢修炼,最后才得道成仙的。”“用你教我?
你好歹也是神兽呀,连还没有成仙的凡人都打不过,你真废物。”老者好想说“你行你上”,
但此言一出,眼前这个暴躁的大仙......它不死也得脱层皮。夜阑羞辱了老者半天,
最终决定让陌尘跟它一同前往收回太山。有兽焉,其状如牜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
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钩水出焉,而北流注于劳水,其中多鱃鱼。
秃头老者就是蜚,蜚外貌是一头牛,头部是白色,长着蛇的尾巴,只有一只眼睛,
传闻蜚进入水中,水会立即干涸,进入草丛,草会马上枯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人看见它,
立马会有大疫。蜚临走之前,对夜阑意味深长道:“大仙,
其实现在我已经能自由控制自身的能力,此地干旱与我无关。”4深夜,夜阑回到妇人家里,
妇人好奇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另一位公子呢?”夜阑吊儿郎当道:“他东西丢了,
我陪他去找,找不到我就先回来了。”妇人担心道:“野外猛兽那么多,
若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就不要了,若是什么重要东西,便等白天再去找吧,黑灯瞎火也找不到。
”夜阑笑道:“无妨,我那位朋友本事可大着呢。”妇人继续道:“纵使有再大本事,
人也不能跟畜生斗,还是让那位公子回来吧。”“是啊,人再大本事,如何与畜生斗,
但是大娘你,不是人吧。”妇人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一脸警戒地盯着夜阑,
身上的气息逐渐改变,浮起肉眼可见的黑气,妇人面目逐渐狰狞,原本红润的脸变得苍白,
头顶上长出了红眼睛。妇人死死地盯着夜阑,他却面露笑意,看向妇人眼神竟有一丝玩味,
这眼神让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妇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夜阑不语,
只是脸上的笑容没有褪去半分,反而更添了几分戏谑,道:“我只是一个大夫,
你身上已经没有活人的特征,我当然看得出来。”妇人突然发狠,爆发一股磅礴的尸气,
大喝一声:“那你只能去死了。”话音刚落,那磅礴的尸体向夜阑攻去。夜阑只是笑笑,
没有反应,在尸气即将接触夜阑时,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陌尘。陌尘举手一点,
滔天尸气化为一片虚无。陌尘面色难看,冷冷地盯着夜阑,道:“你早就看出她的真实面目,
还让我吃她做的饭菜?”夜阑耸耸肩,“谁让你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荒郊野岭的,
哪来的人家?况且,都到我们这等修为了,还畏惧这点尸虫,这尸虫可是大补之物。”说完,
夜阑大手一挥,这石头屋子刹那间化为虚无,只留有一座坟墓。而这里哪有什么鸡鸭,
唯有的活物便只有在坟墓上蠕动的虫子。陌尘见状,不禁一阵阵干呕。
夜阑笑嘻嘻地看着妇人,“我这位朋友有点洁癖,见笑了。
”妇人看着面前还在嘻嘻哈哈的二人,头皮发麻,叹了口气,道:“两位大人神通盖世,
是我鲁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夜阑嬉笑道:“我可不会对女人动手,
不过能让你即使死去,也要等的人究竟是谁?”“我在等我的丈夫。”5那一年,她五岁,
生性善良,家境贫寒,在她四岁时,父亲变卖了家里许多东西,
将她送去黑岭唯一的书院念书。因为家境贫寒,其他同龄小孩还在河里摸鱼,
上树捉蛐蛐的时候,她已下田帮家里干活,很少接触生人,以至于她性格孤僻,
惧怕与他人接触。可书院的男孩子们可很乐意欺负这个性格孤僻,却又长得精致的女娃娃。
这一天中午,她如同往常一般被欺负,书院里一个淘气的男孩子拿着一个砚匣,
这是她父亲亲手为她刻做的,她非常喜欢。“子言,把砚匣还给我。”“别那么小气嘛,
借我看看。”男孩叫子言,他家境富有,是黑岭数一数二的世家,
子言在书院中是出了名的淘气,除了平时喜欢跟先生对着干,还有就是欺负眼前这个小人儿。
子言个头很高,足足高她两个头,把手一举高,任她怎么蹦哒也摸不着那个砚匣。
眼看她就要急哭了,眼眶泪珠打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子言,还给她吧,
她都快哭鼻子了,等下先生又要赏你戒尺了。”一个稚嫩,
又具有几分英气的男孩靠在门框上,他是书院里孩子们的老大,他十分聪明,
每次考试他都能做到最好,身手又好,整个书院的孩子没人打得过他,索性便认他做老大。
子言见他这么说了,便把砚匣还给了她,对着他嬉皮笑脸道:“子墨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每次都帮她。”子言,子墨等名字都是书院先生所赐的名字,俗称学名。子墨踢了子言一脚,
道:“一边去,我只是看她可怜罢了。”她还沉浸在重新得到砚匣的喜悦感,
却听闻子墨说的话,刹那间一股自卑之意浮上心头,她其实非常想跟书院里的孩子交朋友,
但每次都感觉自己家境那么贫寒,怎么配跟他们交朋友。子墨见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落寞,连忙上前敲了她的头,“小不点,我们要去后山打鸟,
你要一起来吗?”她愣住了,他是在邀请自己一起去玩吗?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子墨无奈道:“我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后山打鸟?
”她内心当然非常想去,但内心深处那股自卑却让她鬼迷心窍道:“不了,我不会打鸟。
”子墨也不管她拒绝,拉起她的手走去,道:“来嘛,不会我教你,子嫣也会去的。
”她吓得连忙缩起手,但她的小手被子墨死死拽住,以她的力气根本摆脱不开,
不禁小脸通红。其他孩子见此纷纷起哄,子言看热闹不怕事大,
“我还以为你对女的不感兴趣呢!”“滚。”6书院后面是一座山,山下有一个湖泊,
水源是由山上的小河流下来的,小河从山顶流向到山脚,最后才流入湖泊。小河覆盖于山上,
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盘踞于此,山上树林茂密,花开遍野,
唯一一条可以上山的小路是一层层鹅卵石铺成的台阶。山顶处种满了桃树,此刻春季,
正是桃花盛放的季节,桃花落地的花瓣,被风一吹正翩翩起舞,
山间的鸟儿纷纷盘踞在一棵棵壮硕的桃树上,鸟鸣声响彻山间,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此刻小路上只有两三个身影,风一吹,山间一切都将随之摇摆,如此美景,
恍若一幅绝世名画。有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群孩童急匆匆在台阶上向山顶奔跑着。山顶上,十几个孩童拿着弹弓,
以石子为子弹射击着停落在桃树上的鸟雀。其他孩童已经都有了自己的猎物,子墨,
子言二人更是收获颇丰,只有她拿着子墨赠予的弹弓,可怜巴巴地看着这小玩意,
不知从何下手。子言见状,笑话道:“你该不会不会用弹弓吧。”此言一出,
其他孩童纷纷看向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笑声一片。她小脸一红,害羞得低下头,
不禁后悔来到这是非之地。子墨放下手中的弹弓,来到她身后,轻声道:“没事,我教你。
”说罢,子墨抓住她的小手,教她拿好弹弓的正确姿势,再把石子放入,
瞄准不远处一只麻雀,蓄力一放,精准地命中那只麻雀的翅膀,麻雀掉到了地上。
其他孩童见此,纷纷拍手叫好,只有她满脸通红,除自己父亲外,
还从没跟其他异性靠得这么近。子墨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嘴角上扬。7下午,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教室,根本听不进先生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中午在后山的画面。
先生见她心不在焉,喝道:“子柔!”她吓了一跳,子柔正是先生给她取的学名,“啊!
先生,怎么了?”“我刚刚讲到哪了,回答不出来就去外面罚站。
”子柔当然没有在听先生所讲的,自然回答不出来,只能乖乖到出去罚站。
学堂外是一处庭院,庭院不大不小,足有三十多平方,庭院周边种满了桂花,
一股桂花香布满整个庭院,几只蝴蝶,蜜蜂正懒洋洋地卧在花瓣上。
一棵参天大树屹立在庭院中央,遮挡了炎炎烈日,使庭院格外凉爽,
庭院一周是一条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游廊大理石制成的柱子上还挂着许多圣贤诗画,使这个书院沾染了清幽风雅的韵致。
子柔望着庭院的美景,心中不禁感慨,只是如此美景还是无法让她忘却脑海中那个画面。
“先生再见!”庭院的美景使子柔的罚站也没有那么无聊,时间风驰电掣,很快就下课了。
她正想回家时,一只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又是他!没错,来人就是子墨。
子墨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子,问道:“刚刚上课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也活该被先生叫去罚站。”她小声嗔怪道:“还不是你的错......”“你说什么?
”“没事,刚刚只是在想些其他事,想入迷了。”子墨突然话锋一转,“一起去看日落吧,
后山看的日落很美。”她还没反应过来,子墨便拉着她的小手向后山走去。8傍晚,
夕阳的光辉覆盖在桃林上,为桃花送去些许暖意,两个孩童躺在一块草坪上,
夕阳的余光映照在孩童稚嫩的脸颊上,甚是惬意。二人享受着这富有诗意的美景,
子墨开口道:“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子柔听着这莫名奇妙的话语,
小孩子的心思如何单纯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太阳每天都会上山下山的。
”“我们认识一年有余了吧,我只知道你的学名叫子柔,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叫夏琉璃。”“好名字,想必你的爹娘非常疼你吧,以琉璃为名,
比玉器还珍贵。”“是啊,我爹娘非常疼爱我,你呢,叫什么名?”“我叫张延年,
大概是我娘希望我能活久一点。”二人看着夕阳下的美景,惬意地聊着家常。
张延年突然认真地看着她,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即将死去,你会做什么?
”她不以为然,笑道:“我会去城里吃一串冰糖葫芦。”他愣住了,她继续道:“听子言说,
那是一种非常美味的食物。”“你没吃过?”“没有,我家很穷,我父亲变卖家里很多东西,
我才能来书院念书的,一天能吃饱饭就庆幸了,哪有钱买其他东西。”“原来如此,
虽然你平时都不喜欢说话,但我还是能看出,你每天也过得很开心,不是吗?”“嗯,
虽然小时候经常在田里干活,很辛苦,但能来书院念书,我已经很幸福了。
”他突然脸色忧愁,叹息道:“唉,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每天都能无忧无虑。
”她眨了眨大眼睛,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又道:“三年前,我也如同你一样,
虽然家里贫穷,但我也没什么烦恼,但后来我爹离开了娘,
娘另嫁给我现在的爹.......”“你爹为什么要离开你娘?”她突然插嘴道,
她不明白,因为她自己的爹娘一直很相爱,不能理解他爹娘为什么要分开。他笑了,
笑得很凄凉,她愣住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好像经历了很多,那一笑,
她有时在父亲脸上看到过。他反问道:“当你家养了一只鸡,第二天发现它病了,
会不会丢掉它?”“会。”“为什么?”“因为爹说了鸡生病了,必须丢掉,
不然会殃及池鱼让鸡窝里的其他鸡跟它一起生病,最后一起死亡。”他又笑了,
这一次他眼神中不再是凄凉,反而是坦然,又好像又有一点.......绝望?
他起身道:“回家吧,这么晚了,你爹娘会担心的。”9她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完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轮圆月,饭桌前,一个妇人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女孩子家家这么晚才回来,
娘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走了,急死我了。”另一个壮汉慈祥轻笑一声,道:“急什么,
我家琉璃终于交到朋友了,你应该高兴才是。”“还说我呢,你比我还着急,
你都出去找一圈了,琉璃要是晚一步回来,你都要去报官了。”壮汉尴尬一笑,挠挠头,
赶紧转移话题,“今晚的月亮好圆啊。”“是啊,这才初十,月亮就这么圆了。
”她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满脑子都是那张稚嫩的脸,不禁质疑自己是怎么了。
月亮晒下一片白银色的光映照在草坪上,草坪上几只萤火虫带着黄绿色的闪光翩翩起舞,
恍若几个跳动的音符,从天上晒下点点繁星。月亮已悄然升高,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屋内妇人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走进房间一看,她已经趴在窗户边睡着了。10从那天起,
每次中午下课时,他都会跟她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下午下课时也会一起回家,
二人形影不离。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谁都知道他们两个互相爱慕着对方,
只有他们自己不肯表达彼此的心意,只以为对方只是当自己是朋友。
书院中孩童们正大声地念着圣贤书诗,稚嫩且铿锵有力的声音响遍书院,一直传到后山,
即使在山顶上,只要仔细听,也能听到那股稚嫩的声音。山顶上,桃树又开花了,桃花遍野,
花瓣纷飞,使后山渲染成桃红色。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一男一女相互依靠,欣赏着山中景色。
“等我求得功名回来,风风光光娶你可好?”“就算没有功名,你也得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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