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盗钢筋凌晨三点的城郊工地,露水重得能把人裤脚浸透,
王大春扛着根螺纹钢往三轮车上怼,裤腰上那根用了八年的旧皮带“咯吱”响得像要断,
啤酒肚被勒得往上顶,活像揣了个圆滚滚的西瓜。“你磨叽啥!跟村口王老太纳鞋底似的,
再慢天就亮了!”他头也不回地吼,声音压得低,却带着急火,
唾沫星子溅在满是铁锈的钢筋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王小春举着手机照明,
屏幕光把他脸映得煞白,手还在抖,不是冷的,是怕的。他眼睛瞟着工地入口那排监控,
红灯闪得比年三十的鞭炮还扎眼:“哥,上周我瞅见工头带了俩穿保安服的来,
说是‘加强巡逻’,这钢筋堆旁边说不定还有隐藏摄像头呢!”他话没说完,
手机“啪嗒”滑了一下,差点掉进钢筋缝里,吓得他赶紧攥紧,指节都泛白了。
王大春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把最后一根钢筋码好,篷布往上面一盖,
又扔了俩装过水泥的破麻袋,拍得铁锈乱飞:“隐藏摄像头?我踩点踩了三天,
比给咱爹上坟还仔细!东边那三个是坏的,西边俩对着墙,就中间一个好的,
还照不着这旮旯!”他蹲下来系绳子,手指头糙得能刮下一层皮,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这叫‘战术伪装’,电视里特务都这么干,懂不懂?”兄弟俩猫着腰推车,
三轮车轮子碾过碎石路,“吱呀吱呀”的声儿在空荡的工地里飘着,
听得王小春心都提到嗓子眼。“哥,咱这算不算‘监守自盗’啊?”他想起昨天下午,
王大春还穿着工装在这儿绑钢筋,工头拍着他肩膀说“大春干活踏实,
月底给你加五十块奖金”,结果转头就跟着哥哥来偷工地的东西,“要是被工头知道了,
咱俩都得卷铺盖滚蛋。”“滚蛋也得先凑够小宝的手术费!”王大春猛地刹车,
三轮车后轮差点翘起来,“你那宝贝儿子躺在医院里,医生说再凑不够三十万,
就得把肾源让给别人,你想看着小宝没了?”这话像块烧红的烙铁,
“滋啦”一下烫在王小春心上。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诊断书,纸角都被揉软了,
上面“急性肾衰竭”四个字,比钢筋还沉,压得他喘不过气。王大春四十二,
在工地干了十五年钢筋工,手上的老茧比他家门槛还厚,夏天晒得黢黑,
脖子后面能揭下一层皮。王小春小他五岁,本来在小区当保安,三个月前为了给侄子筹钱,
偷偷去隔壁工地打零工,结果脚手架断了根钢管,他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右腿打了石膏,
现在还没拆利索,走一步拐一下,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兄弟俩这辈子没红过脸。
小时候家里穷,王大春总把馒头掰一半给弟弟,自己啃咸菜;长大了王小春替哥哥挡酒,
喝得吐到半夜,还说“我哥胃不好,我替他喝”。村里老人常说:“大春和小春,
比姜家兄弟的大辈还亲,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可自从小宝查出病,
家里的天就塌了——积蓄花光了,亲戚借遍了,连县城那套带小院的老房子都挂出去一个月,
问的人都没有。上次去医院,医生催着交定金,王小春蹲在走廊里哭,
王大春拍着他后背说:“哭啥?天塌下来有哥呢,咱总能想到办法。”2 兄弟情深没想到,
办法是“偷”。三轮车停在“老杨废品站”门口,铁皮门锈得掉渣,里面亮着盏昏黄的灯。
王大春先探头进去,看见杨老三趴在桌上打盹,油腻的头发粘在脑门上,嘴角还挂着哈喇子。
“老杨,醒醒!”他拍了拍桌子,杨老三猛地抬头,看见钢筋眼睛都直了,
揉了揉眼睛:“大春?你这是……工地上‘处理废料’?我瞅着这钢筋,比我家锅铲还新呢!
”王大春干笑两声,把杨老三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红塔山,
塞给他:“老杨,都是熟人,别拆穿。这真是项目部处理的废料,绝对干净,你给个实在价。
”他眼神飘着,不敢看杨老三的眼睛——他这辈子没说过几句瞎话,现在为了钱,
连脸都不要了。杨老三捏着烟盒,绕着三轮车转了两圈,用铁棍敲了敲钢筋,
“铛铛”的声儿很脆。“这哪是废料?分明是刚从钢厂拉来的成品料,切口还没生锈呢!
”他压低声音,“你们兄弟俩疯了?这要是被抓了,得蹲大牢!”王小春腿一软,
差点跪下来,拐杖“当啷”掉在地上:“杨老板,求您了,我儿子等着钱救命……他才八岁,
要是没了,我也活不成了……”话没说完,眼泪就砸在地上,溅起一小片灰。
王大春赶紧把他扶起来,瞪了他一眼:“哭啥?咱又不是要饭的!”可他自己喉咙也发紧,
声音里带着颤。杨老三盯着他俩看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摸出个计算器:“按市场价,一斤两块一,总共三百二十斤,六百七十二块。
我可跟你们说,下不为例,这要是被查出来,我这破铺子都得关门。”他麻利地过磅,
把钱递给王小春,都是零钱,皱巴巴的,“你们也不容易,可下次别干这事了,风险太大。
”回去的路上,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王大春把钱塞给王小春:“先给小宝买箱牛奶,
再买两斤排骨,他最爱吃你炖的排骨。剩下的你存起来,别乱花。”王小春捏着钱,
指缝里全是汗,“哥,咱这是犯罪啊,要是被抓了,小宝怎么办?”“能怎么办?
先凑够钱再说!”王大春踩着重油门,三轮车跑得飞快,“等小宝手术做完,我去自首,
顶多蹲两年。你好好照顾小宝,别让他知道他叔是个‘贼’。”月光照在他脸上,
皱纹里藏着的全是无奈,他这辈子最恨偷鸡摸狗的人,现在自己却成了这样。
3 夜猫子行动接下来的半个月,兄弟俩成了“夜猫子”。王大春白天在工地干体力活,
绑钢筋、搬水泥,累得饭都吃不下,晚上还得去踩点;王小春腿不方便,就拄着拐杖望风,
有时候站在寒风里,腿冻得发麻,也不敢动一下。
他们还弄了套“伪装装备”:旧草帽、洗得发白的迷彩服、一件印着“工地保洁”的马甲,
每次出门前都要互相检查,王大春总说:“咱得专业点,别让人一眼就看出破绽。
”有次在开发区工地,王小春正蹲在墙角望风,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还有手电筒的光晃过来。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拐杖扔到了一边,腿上的伤口被扯得生疼。
“谁在那儿?”保安的声音越来越近,王小春赶紧往草堆里钻,浑身发抖。
王大春正在搬钢筋,听见声音,心里一紧,赶紧抓起旁边的扫帚,假装扫地:“是我,
工地保洁的,晚上过来清理废料。”他给弟弟使了个眼色,王小春赶紧爬起来,
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捡起拐杖,帮着“扫地”,拐杖敲在水泥地上,“笃笃”的声儿,
听得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保安盯着他们看了半天,
又瞅了瞅旁边堆着的“废料”:“赶紧弄,别偷懒,明天上面要检查。”说完就走了。
兄弟俩待保安走远,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王小春抹了把汗,后背都湿透了:“哥,
刚才我差点吓尿了,腿都软了。”王大春拍着他的肩膀笑,
可手也在抖:“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得跟哥学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话刚说完,
他就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最近太累,他的老支气管炎又犯了。
他们把偷来的钢筋分卖给不同的废品站,每次都换地方,生怕被人盯上。
杨老三后来再也不敢收他们的货,说:“你们这是‘刀尖上跳舞’,
我可不想陪你们‘跳楼’。”兄弟俩只能找那些更偏僻的回收站,价格被压得很低,
有时候一斤才一块八,可他们没得选。半个月下来,兄弟俩攒了三万多块,
离三十万还差得远。王大春的黑眼袋越来越重,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功夫刮,整个人瘦了一圈,
以前能扛两根钢筋,现在扛一根都费劲。王小春的腿因为经常熬夜奔波,肿得像个萝卜,
晚上疼得睡不着,他就用热毛巾敷,不敢跟哥哥说,他知道哥哥比他更累。
每次去医院看小宝,兄弟俩都要把自己收拾干净,王大春会把胡子刮了,
王小春会把拐杖擦得发亮。小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还笑着说:“大伯,叔叔,
你们是不是去给我挣钱做手术了?我等你们哦。”王大春摸着侄子的头,眼眶发红:“乖,
很快就凑够钱了,到时候咱就做手术,做完手术,大伯带你去游乐园。
”4 危机伏这天晚上,他们盯上了城南的高架桥工地。王大春白天在这儿绑钢筋,
发现备料区的钢筋堆放杂乱,看管的保安晚上总在值班室睡觉,还会喝两口小酒,
简直是“天赐良机”。兄弟俩趁着月色溜进去,刚搬了几根钢筋,
突然听见“咔嚓”一声——王小春的拐杖断了。他重心不稳,摔在钢筋堆上,
右腿重重磕在钢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小春!”王大春赶紧跑过去,
扶着他的胳膊,借着手机光一看,弟弟的裤腿全是血,膝盖磕破了一大块,
伤口里还嵌着小石子。“没事,小伤。”王小春咬牙站起来,想继续搬钢筋,
却被哥哥按住:“别搬了,先送你去医院。”“不行!”王小春急了,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差这点了,凑够五万就能给小宝交定金了!要是定金交不上,肾源就没了!
”他推开哥哥的手,想弯腰搬钢筋,可腿一软,又差点摔倒。两人正争执,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晃过来。“不好,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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