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我的未婚夫来我家提亲,新娘却不是我。我亲眼看着他,将曾对我许下的诺言。
一字不差地说给我嫡妹听。我笑了……01正月初八,宜嫁娶,宜纳采。京城言府门前,
车水马龙,一片喜气。江家来提亲了。我站在二楼的回廊上,隔着雕花木窗。
能看到前院里那一抬抬披着红绸的聘礼,晃得人眼睛生疼。
丫鬟小桃在我身后急得直跺脚:小姐,您快回屋吧!老爷吩咐了,不让您出来,
若是被柳姨娘瞧见,又要生事端了!我置若罔闻,
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人群中央那个挺拔的身影上。江墨宇。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宝蓝色锦袍,
金线绣着祥云暗纹,衬得他愈发芝兰玉树,俊朗不凡。他正与我父亲言敬鸿含笑交谈,
那温和谦恭的模样,一如我记忆中千百次的样子。可我的心,却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江家是来提亲的,可求娶的,不是我。不是我这个陪他在青州吃了五年苦。与他一同长大,
被所有人默认会成为他妻子的言溪。而是我的嫡妹,言婉。那个我只在家宴上见过几次,
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言家真正的嫡出大小姐。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切是真的。小桃,扶我下去。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小姐,使不得啊!小桃快哭了,老爷会打死我的!我推开她,扶着冰冷的廊柱,
一步步往楼下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记忆倒流回五年前,江家获罪,
被流放至偏远的青州。当时年仅十五的江墨宇,从云端跌落泥潭,成了人人可欺的罪臣之子。
是我,求了母亲,以养病为由,带着全部家当去了青州,陪在他身边。我为他洗衣做饭,
为他求医问药,为他典当了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只为让他能安心读书,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他曾握着我的手,眼眶通红地对我说:言溪,此生此世,我江墨宇定不负你。言犹在耳,
可今天,他却来求娶我的妹妹。我踉踉跄跄地穿过庭院,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我身上,
惊讶、鄙夷、看好戏。父亲的脸瞬间铁青,厉声呵斥:言溪!谁让你出来的?
回你的院子去!柳姨娘,也就是言婉的生母,则立刻上前,一脸假惺惺的关切:哎呀,
溪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扶二小姐回去,别在这儿冲撞了贵客。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的眼里只有江墨宇。我走到他面前,隔着三步的距离,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的慌乱,但很快便被那熟悉的温和笑意所取代。言溪,
你怎么出来了?风大,快回去吧。他的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妹妹。我的心,
彻底凉了。我鼓起全部的勇气,避开了要来拉扯我的仆从,用尽全身力气追到府外。
江墨宇!他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眉眼间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意,一如从前。
只是那笑意,再也暖不到我的心底。为何?我死死地盯着他,声音都在发颤。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却道:言溪,我待你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兄妹之谊?
多么可笑的四个字!这五个字,就将我们过去五年的相濡以沫,将我所有的付出和牺牲,
全都抹杀得一干二净。我不解,几乎是嘶吼着反问他:你与嫡妹此前从未见过,
又是何来的男女之情?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失态。沉默片刻,
他继而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残忍。言婉才名在外,秀外慧中,是我江家宗妇的不二人选。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我抬头望向他,他身姿如松,不卑不亢,
再也看不出当年远在青州的落魄模样。京城的风,果然养人。短短一年,
就让他从一个需要我庇护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我需要仰望的,江家的继承人。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所以,你从未想过娶我,只是想搭上我这根通往言家的梯子罢了,
对吗?他没有回答,但那沉默,已经给了我最残忍的答案。02江墨宇的沉默,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原来,我所以为的深情厚谊,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是那块助他渡过难关的垫脚石,
是那根让他能够得着言家这棵大树的梯子。如今,他功成名就,平步青云,
我这块石头、这根梯子,自然就成了碍眼的存在。而才名远扬、身份高贵的嫡妹言婉,
才是他眼中最合适的妻子,最能为他江家添光增彩的宗妇。多么现实,又多么讽刺。
寒风灌入我的喉咙,冷得我浑身发抖。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忽然觉得过去那五年,就像一场天大的笑话。我付出的所有真心,在他眼里,
不过是可以利用的筹码。江墨宇,我一字一顿,用尽全身的力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真是好样的。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
一步步走回言府。每一步,都像是在和过去告别。那个在青州小院里,
为了一碗热粥就能开心一整天的少年,死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江墨宇的言溪,也死了。
回到府中,迎接我的是父亲暴怒的脸庞。孽障!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渗出了血丝。
老爷息怒,柳姨娘假惺惺地扶住我,语气却充满了幸灾乐祸。溪丫头也是一时想不开,
毕竟和江公子青梅竹马……她故意加重了“青梅竹马”四个字,像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言婉也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精致的粉色罗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同情。姐姐,
你别怪父亲,也别怪墨宇哥哥,她柔声细语地说。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墨宇哥哥?叫得可真亲热。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滚开!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这一家子人。我的父亲,为了家族的利益,
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我。我的继母,巴不得我死,好为她的女儿铺路。我的妹妹,
一边享受着抢夺来的婚事,一边还要在我面前扮演善良无辜的白莲花。而我,
这个言家的二小姐,庶出的身份,注定了我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棋子。从今天起,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一步!父亲指着我的鼻子,下了禁足令。
直到你妹妹大婚之后,给我好好在院子里反省!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轻声说:好。哀莫大于心死。
从江墨宇说出那句“兄妹之谊”开始,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被小桃搀扶着回到我那偏僻冷清的小院,我遣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墙上,
还挂着我亲手绣的《青州山居图》,画的是我和江墨宇在青州时的家。我走过去,
毫不犹豫地将它扯了下来。连同我为他做的所有衣物,为他抄写的所有书籍,
一同扔进了火盆里。火焰升腾,吞噬着那些过往。火光映在我的脸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小桃在门外哭着哀求:小姐,您别这样,您会烧了屋子的!
我没有理她。烧了才好,烧得干干净净,就当那五年,我从未经历过。
大火惊动了府里的下人,他们冲进来,手忙脚乱地扑灭了火。我的房间里一片狼藉,
黑漆漆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柳姨娘闻讯赶来,看着满地灰烬,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
哎呀,这是怎么了?溪丫头,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放火烧房子啊!
这要是伤了自己可怎么好?她身后的言婉,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姐姐,你没事吧?
我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的丑恶嘴脸,突然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事?我慢慢站起身,
走到她们面前,目光森冷。我只是在烧掉一些不该留着的东西。
我的目光扫过言婉那张精致的脸,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妹妹,你可要看好了,有些人,
有些东西,今天可以是你的,明天,就可能变成一堆谁也不想要的垃圾。
言婉的脸色白了白,柳姨娘则立刻变了脸色,尖声道:言溪!你敢咒你妹妹!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淡淡地说,毕竟,前车之鉴,不就在眼前吗?我,
就是那个被江墨宇用完就扔的垃圾。而言婉,自以为捡到了宝,却不知那所谓的良人,
不过是个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伪君子。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对“天作之合”,能有什么好下场。
03禁足的日子,过得比想象中要快。我被关在自己的小院里,每日除了吃饭睡觉,
就是对着一堆医书发呆。这些医书,是我在青州时,为了照顾体弱的江墨宇,
特意跟一位老郎中所学。当时只为他一人,如今,却成了我打发时间的唯一慰藉。
小桃看我整日沉默不语,只是翻书,急得不行。小姐,您别这样不说话,您骂我也好,
打我也好,就是别憋在心里。我放下手中的《本草纲目》,抬头看她,扯了扯嘴角,
却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在想,
江墨宇说言婉“才名在外,秀外慧中”,是江家宗妇的不二人选。这“才名”,
究竟是何等的才名?自我从青州回来这一年,言婉便被柳姨娘有心包装。
时常出入各种诗会、茶会,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据说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尤其擅长一首《望江南》,被京城第一才子周公子盛赞为“有太白之风”。因此,
“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便落在了她的头上。可我记得清楚,在去青州之前,
言婉大字不识几个,柳姨娘为了让她能识文断字。不知请了多少个西席先生,
最后都气得甩手走人。短短几年,她就能脱胎换骨,成为第一才女?我不信。小桃,
我开口道,你去外面帮我打听一件事。小桃眼睛一亮,只要我肯开口,让她做什么都行。
小姐您吩咐!你去打听一下,我妹妹那首名动京城的《望江南》,是在何种场合,
由谁人传播开来的。小桃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领命去了。言府的下人,
大多是见风使舵之辈。我如今失势,院里冷清得连只鸟都不愿意落下。
小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才从一个相熟的粗使婆子那里,
打听到了一点消息。小姐,打听到了!小桃跑得气喘吁吁。
说是去年秋天的重阳诗会上,周公子举办的,当时京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都去了。
当时言婉小姐作了那首词,周公子当场拍案叫绝,亲自为她传抄,这才一举成名。
周公子?周子谦?我脑中闪过一个文弱书生的形象。他是当朝大学士周阁老的独子,
确实有“京城第一才子”之称,为人清高,极少夸赞旁人。能得他如此盛赞,
看来言婉的这首词,确实是极好的。那首词,你可还记得?我问。小桃点点头,
她记性一向很好。记得,说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她还没念完,
我的脸色就变了。这首词……我猛地站起身,冲到书案前,翻箱倒柜,
终于从一个积了灰的木匣子里,找出了一本泛黄的诗集。这是江墨宇的诗集。是我在青州时,
亲手为他抄录整理的。他当时穷困潦倒,买不起纸笔,所有的诗稿都是写在零碎的草纸上。
我怕遗失,便一首一首地为他誊抄下来,装订成册。我快速地翻动着书页,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终于,在诗集的后半部分,我找到了。一首《望江南》,
笔迹娟秀,正是我亲手所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一字不差!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言婉的“才名在外”!她根本不是什么才女,
她是个无耻的剽窃者!而这首词的原作者,正是如今要娶她的江墨宇!我的心,
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冷得刺骨。好一出郎情妾意,好一出夫唱妇随!
江墨宇为了给言婉铺路,为了让她配得上“江家宗妇”的身份。
竟不惜将自己的心血之作拱手相让!而他,又是如何得到这本诗集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离开青州时,这本诗集被我贴身收藏,一同带回了京城。回到言府后,
因为父亲对我私自前往青州一事大发雷霆,罚我禁足,我与江墨宇也因此断了联系。
直到半年前,江家平反,他风光回京。他曾托人给我带过一封信,信中并未提及儿女私情。
只是说感念我当年的恩情,想见我一面,取回一些旧物。我当时以为,他所谓的旧物,
便是这本承载了我们共同记忆的诗集。我没有怀疑,将诗集交给了他派来的人。现在想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取回旧物,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他从我这里拿走了诗集,
转手就送给了言婉,让她去博取才女之名!他一边利用着我对他的旧情,
一边和我那好妹妹上演着金童玉女的戏码!我捏着那本诗集,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江墨宇,言婉。你们真当我言溪是死的吗?
04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
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光是愤怒是没用的,我需要证据,需要一个机会。将他们虚伪的面具,
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撕下来。机会,很快就来了。三日后,是柳姨娘的生辰。
她如今因为女儿即将嫁入高门,在府里地位水涨船高,父亲特意吩咐,要为她大办一场。
届时,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前来道贺。江墨宇作为准女婿,自然也会到场。禁足令,
在那一天,被暂时解除了。柳姨娘特意派人来“请”我,说是不能缺了女儿家的礼数,
要我务必出席。我心知肚明,她不过是想让我去衬托言婉的春风得意,让我当众出丑,
好让她出一口恶气。这正合我意。宴会当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素面朝天。
我让小桃找出母亲留给我的一件月白色流光锦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暗纹,
走动间波光流转,宛如月华倾泻。我将长发松松地挽起,只用一支白玉簪固定,
脸上略施薄粉,眉心点了一点朱砂。当我出现在宴会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大厅里有一瞬间的安静。我知道,我在他们眼中,一直都是那个跟在江墨宇身后,灰头土脸,
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他们从未见过我如此盛装的模样。柳姨娘的脸色变了变,
随即又恢复了笑容,亲热地拉过我的手:哎呀,我们溪丫头今天可真漂亮,快过来坐。
她将我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离主桌远远的。我也不在意,安静地坐下。很快,
江墨宇和言婉携手而来。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确实像一对璧人。
言婉今日更是精心打扮,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头戴金步摇,明艳动人。她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悦,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对我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江墨宇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复杂,但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
仿佛我们只是陌生人。宴会开始,觥筹交错,一片歌舞升平。酒过三巡,有人提议,
说今日是柳夫人生辰。又听闻言婉小姐才情无双,不如就以“贺寿”为题,即兴赋诗一首,
也好为大家助助兴。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柳姨娘笑得合不拢嘴,
故作谦虚地推辞了几句,便将目光投向了言婉。婉儿,既然大家如此盛情,
你便不要推辞了。言婉娇羞地站起身,略一思索,便吟诵道:金风送爽菊花香,
萱草堂前祝寿康。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流长。诗句虽然简单直白,但胜在应景,
也算工整。众人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好诗!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言婉小姐不仅人美,诗也作得好,江公子真是好福气啊!江墨宇看着言婉,
眼中满是欣赏和爱意。柳姨娘更是得意非凡,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我,充满了炫耀和挑衅。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首诗,确实不错。我端着酒杯,
慢慢站起身,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缓缓走到大厅中央。只是,我话锋一转,看向言婉,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比起妹妹那首名动京城的《望江南》,似乎还是逊色了不少。
言婉的脸色微微一变。我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我至今还记得,
那句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当真是意境悠远,令人回味无穷。
不知妹妹今日可否再展才情,让我们一饱耳福?我这是在将她架在火上烤。
所有人的兴致都被我调动了起来,纷纷起哄,要言婉再作一首《望江南》。言婉的脸,
一下子白了。她求助似的看向江墨宇,江墨宇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上了警告的意味。我视若无睹,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言婉:怎么?
妹妹是觉得在座的各位,不配听你作词吗?不,不是的……言婉慌忙摆手,
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首词是江墨宇给她的,让她念出来可以,
让她再作一首同等级别的,简直是要她的命。柳姨娘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溪丫头,
你别为难你妹妹了,作词也需要灵感,哪能说来就来。哦?我挑了挑眉。
我以为对第一才女来说,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小事罢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看言婉这副模样,
哪里还不明白其中有猫腻。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言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窘迫得快要哭出来了。就在这时,江墨宇突然开口了。言溪,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闹够了没有?### 第5.章 谁是跳梁小丑江墨宇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议论声。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与他对峙的两人身上。我迎上他冰冷的视线,心中一片荒芜。
他甚至不屑于去掩饰,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出来,维护他的剽窃者。我闹?我笑了起来,
笑声里带着一丝凄厉。江墨宇,究竟是谁在闹?是谁把别人的心血之作占为己有,
招摇撞骗?又是谁,在背后为虎作伥,欺世盗名?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江墨宇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大概没想到,我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挑明。
言婉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躲在江墨宇的身后,连头都不敢抬。言溪!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柳姨娘第一个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叫道。你自己没本事,就嫉妒你妹妹!
我看你是疯了!我是不是胡说,你问问你的好女儿,问问你的好女婿,不就知道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敢不敢,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那首《望江南》,确是言婉所作?
柳姨娘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江墨宇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上前一步,
挡在言婉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护住。言溪,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但你不能因此就污蔑婉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那首词,就是婉儿所作。
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念旧情!旧情?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旧情可念?
从他来提亲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情分,都已经被他亲手斩断了。好一个就是婉儿所作!
我拍了拍手,眼中的嘲讽更甚。江公子真是情深义重,为了维护未婚妻,连脸都不要了。
我顿了顿,环视四周,朗声道:各位可能有所不知,江公子不仅文采斐然。在青州时,
还曾作过一本诗集,里面收录了他不少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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