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每天挤着地铁,
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里为了一点碎银奔波。我没什么大本事,嘴笨,也不会来事儿,
所以在公司里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那种放在人群里三秒钟就会被彻底遗忘的普通人。
直到上个月,我老家的三叔公,那个据说活了快一百岁的老人,没了。
我跟三叔公其实并不亲。他是我爷爷的亲弟弟,但我从小就没见过他几面。记忆里,
他总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一个人住在村子最东头的老泥屋里,不爱跟人说话,
眼神也总是浑浊得像一碗隔夜的茶。村里人都说他性子古怪,懂一些阴阳八卦的“道道”,
所以大家对他都敬而远之,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畏惧。我爸妈走得早,是爷爷把我拉扯大的。
爷爷去世后,我在城里定了居,跟老家的联系就更少了。这次要不是村长亲自打电话过来,
说三叔公在遗嘱里特意点名提到了我,我是绝对不会请假回去的。毕竟,
对于一个在大城市里勉强糊口的人来说,时间和金钱都太宝贵了。长途大巴转镇上的小巴,
再搭村里李大哥那辆“突突”作响的三轮摩托,一路颠簸,
我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子——刘家坳。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牲畜粪便混合的气息,
这是属于故乡的味道,但我却早已不再习惯。三叔公的葬礼办得很简单,
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村里人看在长辈的面子上,都来搭了把手,送了些花圈纸钱,
但没几个人脸上是真有悲伤的。大抵是觉得这个活了一百年的孤僻老人终于走了,
对大家来说,可能还算是一种解脱。丧事结束后,村长把我叫到一旁,
递给我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隔着布料能摸出来,是个小小的瓦罐,沉甸甸的,
入手冰凉。“刘成啊,” 村长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递给我一支,
“这是你三叔公点名留给你的。他说,这东西关乎到咱们刘家的根,让你务必好生保管。
还交代了一句话,让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我接过那个瓦罐,心里有些犯嘀咕。
这都什么年代了,一个破土罐子,怎么就跟家族的根扯上关系了?但看着村长严肃的表情,
我还是耐着性子接过了他递来的烟,尽管我并不会抽。“什么话?” 我问。
村长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耳语的音量,
一字一句地对我说:“‘瓦罐离身,活人换魂’。你三叔公说,你必须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
都把这个罐子放在床头,天亮了才能收起来。绝对,绝对不能让它离开你的卧室。也绝对,
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碰到它。特别是……女人。”我当时听了,差点没笑出声。
这听起来就像是某个蹩脚恐怖小说里的桥段,完全是乡下老人的封建迷信。
但毕竟是逝者的遗言,我也不能当着村长的面表现出不屑。“村长你放心吧,我记住了。
我会好好保管的。” 我嘴上郑重其事地答应着。村长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同情,又像是无法言说的恐惧。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摇着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萧索。回到我在城里租的那个小单间,已经是深夜了。
我把那个瓦罐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就去洗漱了。这瓦罐入手冰凉刺骨,质地十分粗糙,
看起来就是乡下最常见的那种土陶,上面没有任何花纹,颜色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灰黑色,
仿佛吸收了无数个夜晚的阴冷。罐口用一块同样是红色的布紧紧地塞着,
上面好像还用黑色的粗线胡乱地缝了几针,像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说实话,
这东西放在卧室里,感觉挺别扭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让我想起装骨灰的坛子。
但我实在是累坏了,也懒得再把它收起来,倒在床上,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诡异的事情,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自己又回了刘家坳,
天阴沉沉的,下着冰冷的细雨,把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里。
我一个人走在泥泞的小路上,两边的树木都光秃秃的,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鬼爪。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雨点打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走着走着,
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子最东头,看到了三叔公那间破败不堪的老泥屋。奇怪的是,
那屋子常年无人居住,此刻竟然从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在阴冷的雨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我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布满裂纹的木门。
“吱呀”一声,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屋子里很乱,
和我记忆中一样,一股子尘土、霉味和干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呛人味道扑面而来。
一个模糊的背影正坐在屋子中央的小板凳上,背对着我,
好像在专心致志地用泥巴捏着什么东西。那背影像极了三叔公。穿着那件熟悉的蓝布褂子,
身形佝偻。我张了张嘴,想喊他一声“三叔公”,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慢慢地,
转过头来。他的脸上没有五官。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
就像一块被人用手掌粗暴抹平了的泥巴!我吓得魂飞魄散,
一股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窗外,
天已经蒙蒙亮了,城市的喧嚣隐隐传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砰砰”地狂跳,
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是个噩梦。我努力地安慰自己,只是因为最近太累,
压力太大了。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瓦罐,它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平凡无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三叔公的嘱咐,在天亮后,把它收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用几件旧衣服盖住。我心里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接下来的几天,
这个噩梦每晚都会准时上演。同样的阴雨天,同样的老泥屋,同样没有五官的三叔公,
在昏暗的油灯下,专注地捏着手里的泥巴。我开始严重失眠,精神也越来越差,
白天上班的时候哈欠连天,眼圈重得跟熊猫似的。
同事张伟拍着我的肩膀开玩笑:“可以啊成子,最近是不是晚上偷偷做‘体力活’去了?
注意身体啊。”我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敷衍过去。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正在被这个无休无止的噩幕,一步步地拖向崩溃的边缘。大概过了一个星期,
我发现了一件比噩梦更让我感到恐怖的事情。我的床单上,每天早上醒来,
都会出现一些灰黑色的泥点子,不大,像墨水滴上去干涸后的痕迹,但很清晰。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从外面带回来的灰尘,可后来发现,无论我怎么换洗床单,
甚至换了新的,第二天早上它还是会准时出现。这些泥点子,
跟我从三叔公老家带回来的那个瓦罐,颜色一模一样。我的心里开始发毛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小虫,从我的心底慢慢爬上来,爬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开始强烈地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跟那个该死的瓦罐有关系。有天晚上,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了。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瓦罐。
我倒要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古怪!我甚至用手机偷偷开启了录像功能,
摄像头对准了瓦罐。后半夜,我实在是撑不住了,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在我迷迷糊糊,
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声音就是从那个瓦罐里发出来的!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所有的睡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咔哒……咔哒……”声音还在继续,不紧不慢,
很有节奏感。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瓦罐里面,用指甲一下一下地,
轻轻地刮着粗糙的罐壁。我的头皮“嗡”的一声就炸了。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卧室里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惨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把那个灰黑色的瓦罐映衬得格外诡异和阴森。
我死死地盯着它,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
我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瓦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
就再也遏制不住了。我的好奇心,或者说是一种近乎自毁的作死冲动,
暂时战胜了刻骨的恐惧。我想把它打开看看,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颤抖着,
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手伸向那个瓦罐。我的指尖刚一碰到冰冷的罐身,
那个诡异的“咔哒”声,戛然而止。整个世界,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安静得可怕。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么尴尬地悬着。就在这时,
我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淡淡的,像是雨后泥土的腥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从瓦罐塞着红布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飘了出来。这个味道我很熟悉,
跟我梦里三叔公那间老屋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
我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因为惊恐而瞪大的眼睛,死死地望着那个瓦罐。那一晚,我再也没敢合眼。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瓦罐,直到窗外的天色由深蓝变为鱼肚白。天亮后,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瓦罐从床头柜上拿下来。就在我的手碰到它的一瞬间,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它好像……比昨天重了一点。这个发现让我心惊肉跳。
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我把它拿到阳台上,就着晨光仔细检查。瓦罐还是那个瓦罐,
灰不溜秋,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总觉得,它给我一种“活物”的感觉。
它待在我的手里,仿佛有微弱的、不易察觉的脉搏在跳动。
三叔公的遗言又在我的耳边阴魂不散地响起:“瓦罐离身,活人换魂”。换魂?换什么魂?
跟谁换?我不敢再想下去,每多想一秒,恐惧就加深一分。我找来一个厚实的黑色大塑料袋,
把它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得严严实实,然后塞进了衣柜最顶层的角落,
上面还压了好几床厚重的被子。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我看不见它,听不见它,
或许那些噩梦和诡异的事情就会停止。但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和恐怖。当天晚上,
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开着,电视也开着,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
试图用这些光和声音来驱散心里的恐惧。在极度的疲惫下,我终于勉强睡着了。然而,
那个熟悉的噩梦又来了。还是那个阴沉的雨天,还是那间破败的老泥屋。但这一次,
我不再是站在门外,也不是出现在屋子里,我的视角非常奇怪,仿佛是从上往下俯瞰着。
屋子中央,那个没有五官的“三叔公”依旧坐在那里。但他手里捏着的,
不再是一团模糊的泥巴。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手里捧着的,
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泥人!那泥人闭着眼睛,表情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连我左边眉毛上那颗小小的痣都惟妙惟肖。而那个“三叔公”,
正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的头发,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地往泥人的脑袋上按。
最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我看到,那个泥人的胸口,在随着呼吸,极其微弱地上下起伏着!
他是个活的!捏好了头发,那个没有五官的“脸”慢慢地抬了起来,朝向我的方向。
虽然他没有眼睛,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正在“看”我。一种被深渊里的毒蛇盯上的感觉,
让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我再次被吓醒了。这次醒来,情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不对劲。
我发现我动不了了,就是老人们常说的那种“鬼压床”。我的意识无比清醒,
揣崽跑路失败,我被前夫全城通缉(顾承安柳如烟)热门小说排行_完结版小说揣崽跑路失败,我被前夫全城通缉顾承安柳如烟
我参加的综艺,所有嘉宾都死了(周衍林菲菲)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我参加的综艺,所有嘉宾都死了(周衍林菲菲)
领导污蔑我,我让他跪地求饶林微会议小说完结_免费小说全本领导污蔑我,我让他跪地求饶(林微会议)
绑错人了!这个压寨夫人是女帝?(凤舞阳楚天霸)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绑错人了!这个压寨夫人是女帝?(凤舞阳楚天霸)
深情老公的真心话恨不得我死(黄小多顾言执)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深情老公的真心话恨不得我死黄小多顾言执
烟火里的修行我的日常修炼记小宇林静小说完结_免费小说全本烟火里的修行我的日常修炼记(小宇林静)
文佩顾辰(我被全娱乐圈霸凌后,就在娱乐圈杀疯了)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文佩顾辰全章节阅读
人生的放下课病床前读懂人生(小张林薇)在哪看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人生的放下课病床前读懂人生(小张林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