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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哈里星星

其它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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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5 19:50:40

“你的面很好吃,”若曼用纸巾优雅地擦掉嘴角的红油,“但我想尝尝你。

”1 深夜食堂的邂逅我在北京开了一家名为“深夜食堂”的小面馆。当然,

此“深夜食堂”非彼“深夜食堂”,我只是借用了这个名字,因为觉得好听。

我的面馆藏在三里屯的一条小巷里,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红灯笼,

营业时间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专做那些深夜不归人的生意。

今晚的北京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醉醺醺的白领趴在角落的桌子上打盹,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面汤的香味。我靠在厨房门口,擦拭着手中的菜刀。这把刀跟了我五年,

刀身闪着寒光,锋利得能轻易切开最嫩的牛肉。窗外是北京的霓虹灯光,

在雨水中模糊成一片。“老板,来碗牛肉面。”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我抬头,

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约莫二十七八岁,长发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

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她的眼睛很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疲惫。“稍等。”我点点头,转身走进厨房。

我熟练地揉面、拉面、煮面,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千百次的排练。面条在沸水中翻滚,

散发出浓郁的麦香。我切了几片卤牛肉,放在面上,再撒上葱花和香菜,

最后浇上一勺滚烫的汤底。“你的面。”我把碗放在她面前。她拿起筷子,轻轻搅动面条,

热气蒸腾而上,让她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她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

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很好吃。”她抬头看我,嘴角微微上扬,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谢谢。”我淡淡回应,继续擦拭手中的菜刀。

“我叫若曼。”她说。“韩泽。”我简短地回答。她吃完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是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她的红唇中缓缓吐出,在空气中缭绕。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问。我摇头。我从不关心顾客的身份,他们来吃面,我煮面,

就这么简单。“我是若氏集团的CEO,”她轻轻弹了弹烟灰,“我父亲是若刚,

你应该听说过。”我确实听说过。若氏集团是北京有名的房地产企业,

若刚更是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我只是个小面馆老板,这些与我无关。“所以?”我挑眉。

“所以,”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想包养你。”我愣住了,

随即笑出声来。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提议。“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我推开她的手。

“月薪五十万,”她不为所动,继续开出条件,“外加一套四合院。

”这确实是个诱人的条件。我的面馆一个月挣不到两万,还要应付各种麻烦。但我知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为什么是我?”我问。“因为你长得帅,”她的手指划过我的眉毛,

“剑眉星眸,正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你风趣幽默,爱讲荤段子,我很中意。

”我确实爱讲荤段子,这是我在部队养成的习惯。那时候,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凑在一起,

除了训练就是讲段子,排解寂寞和压力。但没想到这竟成了她看中我的理由。

“我有女朋友了。”我撒谎。“分手,”她轻描淡写地说,“或者我帮你分手。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像是毒蛇盯上了猎物。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对不起,

我真的没兴趣。”我坚定地拒绝。她没再坚持,只是微微一笑,放下名片:“改变主意了,

随时打我电话。”然后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雨夜中渐行渐远。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那晚之后,若曼成了我面馆的常客。

她几乎每晚都会来,点一碗牛肉面,坐在同一个位置,有时会和我聊几句,

有时只是安静地吃面。她不再提包养的事,仿佛那晚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但我能感觉到,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像是要把我吞噬。一个月后的某个雨夜,若曼照常来到面馆。

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一看就不是善茬。

“韩泽,考虑得怎么样了?”她直接问道。“我还是那句话,没兴趣。

”我一边擦桌子一边回答。她叹了口气,像是很失望:“那我就只能用强了。

”两个大汉朝我走来,气势汹汹。我握紧手中的菜刀,准备迎战。虽然我退伍多年,

但身手还在,对付两个打手应该不成问题。但就在这时,面馆的门被推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哟,这么热闹?”是我的发小阿斌。他是个刑警,

经常值夜班后来我这里吃面。他穿着便服,但腰间别着的手铐和枪套清晰可见。

若曼看到阿斌,脸色微变,示意两个大汉退下。“没事,就是和韩老板聊聊天。

”她挤出一个笑容。阿斌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坐到老位置:“老规矩,一碗牛肉面,

多加辣。”我点点头,走进厨房煮面。若曼深深看了我一眼,带着人离开了。那之后,

若曼消停了一段时间。我以为她放弃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很快,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

先是面馆的玻璃窗被人砸碎,然后是我的摩托车胎被人扎破。接着,

卫生局和消防局接踵而至,以各种理由检查我的面馆,虽然最终都没找出什么大问题,

但足够让我烦心。我知道这都是若曼搞的鬼,但我没有证据。更诡异的是,

我开始收到匿名礼物。有时是一束玫瑰,有时是一盒巧克力,有时是一件昂贵的衬衫。

礼物上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送的。若曼依然每晚来吃面,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诡异,有时会突然笑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一天晚上,

她吃完面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我打烊。“韩泽,我送你回去吧。”她说。“不用,

我骑摩托车。”我拒绝。“下雨了,骑车不安全。”她坚持。我看了一眼窗外,

确实下起了雨。北京的秋雨总是来得突然,带着刺骨的寒意。“真的不用。”我再次拒绝。

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后。我推着摩托车,她开着她的宝马缓缓跟在后面。

雨越下越大,我的衣服很快湿透了。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她下车,撑着一把黑伞走到我面前。

“上车吧,我送你。”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鬼使神差地,我竟然答应了。

我把摩托车锁在路边,坐上了她的车。车内很温暖,放着轻柔的爵士乐。她递给我一条毛巾,

让我擦干头发。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是某种花香,但不浓烈,很好闻。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忍不住问。“因为我喜欢你,”她直视前方,语气平静,

“从第一次吃到你的面就开始喜欢。”“但我们不合适。”“合不合适,试过才知道。

”她轻笑。车子停在我的出租屋楼下。我道谢,准备下车,她却拉住了我的手。

“不请我上去坐坐?”她眨眨眼。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她没坚持,只是在我下车时,

突然说:“韩泽,你逃不掉的。”那句话像是诅咒,在我脑海中回荡。第二天晚上,

若曼没来吃面。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庆幸。我以为她终于放弃了。但打烊后,

当我回到出租屋,却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礼盒。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血淋淋的玩具熊,

熊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刀上沾着红色的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颜料。

熊的脚下压着一张纸条:“你永远是我的。”我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若曼比我想象的还要病态。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若曼发来的短信:“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我愤怒地回复:“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得到你,不惜一切代价。”她回得很快。“你疯了!”“为你疯的。”我关掉手机,

感到一阵无力。面对这样一个偏执狂,我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日子,

若曼的骚扰变本加厉。她开始跟踪我,出现在我常去的每一个地方。

超市、健身房、甚至我常去的早餐摊。她总是远远地看着我,不靠近,但目光如影随形。

面馆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一些陌生男子开始光顾,他们不点餐,只是坐在角落里,

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顾客们感受到这种诡异的气氛,来得越来越少。我知道这是若曼的阴谋,

她想逼我就范。一天深夜,我正准备打烊,若曼突然冲进面馆。她浑身湿透,头发凌乱,

眼神狂乱。“韩泽,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她声音嘶哑。“我们没有可能。”我冷静地说。

“不,有可能!”她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我的肉里,“我可以给你一切,

金钱、地位,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挣脱她的手:“我不需要这些。”她突然笑了,

笑容扭曲而疯狂:“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开始吧。

”几分钟后,面馆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我抬头看去,只见三四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

车上下来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他们开始砸我的面馆。

玻璃破碎声、棍棒敲击声、狂笑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曲恐怖的交响乐。我握紧菜刀,

准备拼命。但若曼拉住了我。“别冲动,”她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只要你点头,

这一切都会停止。”我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面馆,心如刀割。这是我多年的心血,

就这样毁于一旦。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甩开若曼的手,冲了出去。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挥舞着菜刀,与那些壮汉搏斗。虽然我身手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我就被打倒在地,棍棒如雨点般落在身上。我蜷缩着身体,护住要害,

感受着疼痛蔓延全身。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警笛声由远及近。是阿斌,

他及时赶到了。混混们一哄而散,若曼也不知所踪。阿斌把我扶起来,

看着我遍体鳞伤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女人很危险。”他说。

我苦笑着,无言以对。面馆被砸得面目全非,需要停业整修。我住在阿斌家,

养了好几天的伤。期间,若曼一直给我发短信道歉,说她是一时冲动,希望我能原谅她。

我没回复,直接拉黑了她。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很快,我发现我错了。一天晚上,

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是我的父母在老家门口晒太阳,

拍摄角度明显是偷拍。附言是:“你不想他们出事吧?”我浑身冰凉。

若曼竟然调查了我的家人,用他们来威胁我。我愤怒地拨通那个号码,若曼很快接了电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咆哮。“明天下午三点,国贸大酒店顶楼餐厅,我等你。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一夜未眠。第二天,我如约前往国贸大酒店。我知道这是鸿门宴,

但我没有选择。若曼穿着精致的套装,坐在窗边的位置。她看起来容光焕发,

与那天晚上疯狂的样子判若两人。“坐。”她优雅地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我坐下,

直视她的眼睛:“请你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当然,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她搅拌着咖啡,气定神闲。“月薪一百万,外加一套四合院,还有若氏集团的股份。

”她开出新的条件,“做我的丈夫,不是情人。”我愣住了。我以为她只是想包养我,

没想到是结婚。“为什么是我?”我再问这个老问题。“因为我爱你,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爱。”她眼神狂热,“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沉默。

面对这样一个偏执狂,拒绝可能会危及家人,答应则会失去自由。就在我犹豫时,

她突然拿出一枚钻戒,单膝跪地:“韩泽,嫁给我。”餐厅里的人都看向我们,

有人拿起手机拍照。我感到无比尴尬和愤怒。“你疯了!”我压低声音。“为你疯的。

”她笑容灿烂。我看着那枚闪耀的钻戒,又看看若曼狂热的眼神,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感觉。

厌恶、恐惧,但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也许我骨子里也是个疯子,才会被这样的病娇吸引。

“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我最终说。她点点头,站起身,

在我脸上轻轻一吻:“别让我等太久。”我转身离开餐厅,心中乱成一团麻。回到阿斌家,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对策。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若曼穿着婚纱,手持菜刀,

站在满是鲜血的面馆里。她笑着对我说:“永远在一起。”我惊醒,浑身冷汗。打开手机,

发现若曼又发来了彩信。这次是我妹妹在学校门口的照片。我知道不能再犹豫了。第二天,

我约若曼在面馆见面。面馆已经初步修复,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开业。她准时到来,

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恤,看起来像个普通女孩。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我答应你。

”我直截了当地说。她眼睛一亮,扑上来拥抱我:“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想通。

”“但我有条件。”我推开她。“你说。”“第一,不能再骚扰我的家人和朋友。第二,

面馆我要继续经营。第三,我们需要签订婚前协议,如果离婚,我净身出户。

”若曼爽快地答应了所有条件。她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协议,看来她早就料到我会答应。

我签了字,感觉像是卖掉了自己的灵魂。“现在,你是我的了。”她搂住我的脖子,

给我一个深吻。这个吻霸道而强势,像是在宣示主权。我被动地回应着,心中五味杂陈。

就这样,我成了若曼的未婚夫。她迫不及待地安排了婚礼,就在一个月后。婚礼很盛大,

在北京最豪华的酒店举行。商界名流、政要人物齐聚一堂,庆祝若氏集团千金的婚事。

我穿着昂贵的西装,站在若曼身边,扮演着幸福的新郎。但我知道,

台下那些宾客都在窃窃私语,讨论我这个“攀高枝”的面馆老板。若曼紧紧挽着我的手,

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她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人,就像收集到了一个珍贵的藏品。

婚礼结束后,我们入住若曼的别墅。那是一座占地千平的豪宅,有游泳池、花园和健身房。

但对我来说,这更像是一个黄金牢笼。新婚之夜,若曼格外热情。她像是要彻底占有我,

在我身上留下无数吻痕和指甲印。“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她在我耳边低语,

声音既像情话又像诅咒。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若曼已经不在床上。我下楼,

发现她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尝尝我做的面。”她端出一碗牛肉面,看起来有模有样。

我吃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地好。“怎么样?”她期待地问。“不错。”我点头。

她开心地笑了,像个得到夸奖的孩子。这一刻,我几乎忘了她是个病娇。但很快,

她就露出了真面目。当我拿出手机准备给阿斌打电话时,她突然抢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我不允许你和别人联系,尤其是那个警察。”她眼神阴冷,“你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看着地上碎裂的手机,感到一阵窒息。这就是我未来的生活吗?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若曼的囚鸟。她给我买了很多昂贵的衣服和手表,但限制我的自由。我不能单独出门,

不能见朋友,甚至连面馆都不能去。她每天下班回家,

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有没有“不忠”的行为。她会闻我的衣服,查看我的物品,

甚至检查床单有没有痕迹。我试图反抗,但每次都会引来她极端的反应。有一次,

我偷偷去见阿斌,她发现后竟然割腕自杀,幸好抢救及时。面对这样的病娇,

我既愤怒又无奈。我开始策划逃跑,但若曼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让我无从下手。

一天晚上,若曼带我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她挽着我的手,向所有人展示她的“战利品”。

我配合地笑着,心里却想着如何逃脱。酒会中途,我去洗手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晓,我的前女友。我们曾经很相爱,但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

她看到我也很惊讶:“韩泽,你怎么在这里?”我简短的说明情况,

她同情地看着我:“你需要帮助吗?”我点点头,快速写下阿斌的电话号码,

塞给她:“帮我联系他。”就在这时,若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泽,你在和谁说话?

”我转身,看到她站在洗手间门口,眼神冰冷。林晓匆忙离开,若曼盯着她的背影,

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我知道,又一场风暴要来了。那晚回家后,若曼异常平静。

她没有质问我和林晓的关系,只是默默地洗澡、睡觉。但这种平静反而让我不安。果然,

第二天早晨,我接到林晓的电话。她哭着告诉我,她的工作室被人砸了,

所有设计稿都被毁掉。我立刻明白是若曼干的。愤怒之下,我冲进她的书房,

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警告。”她轻描淡写地说,“下次,就不只是砸工作室了。

”“你真是个疯子!”我怒吼。“是你逼我的。”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如果你再敢见那个女人,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我看着她疯狂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我永远无法摆脱这个病娇,除非......一个危险的计划在我心中成形。那天晚上,

我格外温柔地对若曼。我亲自下厨为她做晚餐,开了一瓶红酒,还点了蜡烛。

她看起来很惊喜,但眼中仍有一丝警惕。“我想通了,”我举起酒杯,“既然我们已经结婚,

我就应该好好和你过日子。”她怀疑地看着我:“真的?”“真的。”我点头,“我承认,

一开始我是被逼的。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你其实很可爱。”她脸上浮现红晕,

似乎被我的话打动。“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我真诚地说。她终于笑了,

那是我见过最纯粹的笑容。我们碰杯,喝酒,气氛融洽。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的计划需要耐心和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取得了若曼的信任。

她不再严格限制我的自由,允许我重新经营面馆,甚至让我接触若氏集团的业务。

我表现得像个完美的丈夫,体贴、忠诚、能干。若曼越来越依赖我,

甚至让我参与公司的重大决策。但就在她完全信任我之时,

我开始暗中收集若氏集团的违法证据。

我发现若刚和若曼父女涉及偷税漏税、商业贿赂甚至更严重的罪行。

这些证据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与此同时,我悄悄联系了阿斌。作为刑警,

他能帮我将这些证据交给正确的部门。一切准备就绪。在我和若曼结婚一周年的那天,

我决定实施最后的计划。那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为若曼准备早餐。她开心地吃着,

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晚上我订了餐厅,庆祝我们的纪念日。”她说。“好的。

”我微笑回应。但就在她出门上班后,我拿出了隐藏已久的证据。我联系了阿斌,

让他带人来取。然后,我收拾好行李,准备永远离开这个牢笼。然而,就在我即将出门时,

若曼突然回来了。她本该去公司开会的,却不知为何折返。“你要去哪里?

”她看着我的行李箱,眼神瞬间冰冷。我心中一紧,知道计划败露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面馆的门铃突然响了。我和若曼同时转头看向门口,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

若曼的眼神从冰冷转为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看来,我们有客人了。

”我握紧手中的行李箱把手,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雨还在下,

敲击着面馆的窗户,像是为这场对峙伴奏。

2 病娇女总裁的执着站在门口的是个披着雨衣的矮胖男人,手里拎着外卖箱。“韩老板,

你订的牛肉送到了。”老李憨厚地笑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今天雨大,耽误了会儿,

不好意思啊。”我松了口气,但肌肉依然紧绷。“放厨房门口就行,谢谢李哥。

”老李放下箱子,好奇地看了眼若曼和我手中的行李箱,识趣地没有多问,

转身消失在雨幕中。若曼松开我的行李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准备出差?

”“只是整理些旧衣服。”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把行李箱推到角落,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今天有重要会议吗?”若曼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慢悠悠地走到面馆窗前,手指轻轻划过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我忘了拿文件。

”她转过身,眼神锐利,“更重要的是,我感觉你需要我。”雨声渐大,敲打着屋檐。

我注意到若曼的手提包确实比平时鼓囊,但她今天早上出门时明明说要去见投资方,

不应该带这么多文件。“什么文件?我帮你找。”我向她走去。若曼突然笑了,

那笑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脆:“骗你的,我只是想你了。”她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手指冰凉,“刚才在车上,我突然心慌得厉害,感觉你要离开我。所以掉头回来了。

”我强忍住后退的冲动。这种可怕的直觉让我心惊。一年来的相处让我深知,

若曼有着野兽般的本能,能敏锐地感知到我的任何一丝疏离。“我能去哪?”我苦笑,

“这里是我的家,我的面馆。”若曼凝视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的眼睛看进我的灵魂。

几秒钟后,她似乎满意了,表情柔和下来:“给我煮碗面吧,我饿了。”在厨房煮面时,

我的手微微发抖。若曼的突然折返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阿斌应该已经带着同事在来的路上了,而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与这个病娇女总裁共处一室。

我瞥了一眼角落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收集到的若氏集团违法证据的复印件,

以及足够我隐姓埋名生活一段时间的现金。现在它们离我只有几米远,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若曼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记得。

”我简短回应,将面条放入沸水中。“那天下着雨,就像今天一样。

”她的声音带着梦幻般的质感,“我走进你的面馆,又累又冷。

然后我看到了你——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菜刀,灯光勾勒出你的侧脸。那一刻我就知道,

你是我的命运。”我沉默地切着葱花。那段回忆对我来说并不浪漫,而是噩梦的开始。

“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上你吗?”若曼继续自问自答,“因为你看起来那么自由,那么真实。

不像我周围那些人,戴着面具生活。你是鲜活的,有温度的。”面条在沸水中翻滚,

白色的蒸汽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想到这一年来的囚禁与温柔并存的婚姻,

想到若曼极端的爱和掌控欲,心情复杂。“面好了。”我端着碗走出厨房。若曼坐在老位置,

双手托腮看着我。她吃面的姿态优雅得与这简陋的面馆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和谐。

“今晚我们回家住吧。”她突然说,“我想念我们的卧室。”我心跳漏了一拍。

如果跟她回别墅,我可能再也找不到逃脱的机会。“面馆需要整理,我打算今晚盘点库存。

”我找借口。若曼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神微冷:“明天再做。”“若曼...”我试图坚持。

“明天再做。”她重复道,语气不容置疑。那是她作为集团CEO的威严,

一年来我已熟悉这种语调背后的警告意味。我点点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阿斌发来的短信:“十分钟后到。准备得怎么样?

”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滑下。若曼正盯着我,任何异常反应都可能引起她的怀疑。“谁的信息?

”她果然问道。“垃圾短信。”我故作自然地收起手机,“你说得对,库存可以明天再盘点。

我们回家吧。”若曼满意地笑了。她吃完最后一口面,

拿起纸巾轻轻擦嘴:“那我们现在就走。”就在若曼起身的瞬间,面馆的门被猛地推开。

风雨裹挟着三个人影闯入——是阿斌和他的两名同事,全都穿着便衣,

但腰间的配枪隐约可见。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看到若曼的表情从惊讶到愤怒再到冰冷的全过程,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向我。“韩泽,

这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平静得可怕。阿斌向前一步,出示证件:“若曼女士,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些问题需要您配合调查。”若曼笑了,

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什么问题需要晚上十点来我丈夫的面馆调查?

”“关于若氏集团涉嫌非法土地收购和商业贿赂的问题。”阿斌不卑不亢,

“还有您个人涉嫌威胁、伤害他人的指控。”若曼转向我,

眼神里满是背叛的痛楚:“丈夫举报妻子?真是感人至深。”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没有回头路了:“是你逼我的,若曼。”“我逼你?”她声音陡然拔高,“我给你一切!

爱情、财富、地位!这就是你的回报?”阿斌的同事上前想要带走若曼,但她猛地后退,

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所有人瞬间僵住。“若曼,别做傻事!”我惊呼。“傻事?

”她冷笑,“我人生最傻的事就是爱上你!”面馆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雨声再次变得清晰,

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若曼持枪的手稳得可怕,眼神却异常狂乱。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晚上来吃面吗?”她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因为只有夜晚,

你才完全属于我。白天的你有面馆,有朋友,有各种借口远离我。但夜晚,你是我的。

”我这才意识到,若曼的病态掌控欲背后,是极度的不安全感。

但这并不能成为她伤害他人、囚禁我的理由。“把枪放下,若曼。”我尽量让声音平稳,

“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已经晚了。”她苦笑,“从你决定背叛我的那一刻起,

就晚了。”僵持中,我注意到若曼的手在微微颤抖。了解她如我,知道这是情绪崩溃的前兆。

一年前她割腕的那晚,也有同样的表现。“记得你第一次为我过生日吗?”我突然开口,

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若曼愣了一下,枪口微微下垂:“记得。”“那天下着雪,

你推掉了重要的商业晚会,来面馆陪我。”我慢慢向前一步,“你送了我一把新菜刀,

说旧的那把太钝了。”“日本工匠手工打造的,花了我三个月才等到。”她眼神柔和了一瞬。

我又向前一步:“那天晚上,你帮我打扫厨房,擦桌子,洗碗。一个身价百亿的女总裁,

在小小的面馆里忙得满头大汗。”若曼的嘴角微微上扬:“因为你拒绝跟我去酒店庆祝,

说面馆离不开人。”“然后我们坐在门口看雪,你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已经离她很近,

能看清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痕,“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相爱的。”若曼的枪口又下垂了几分,

眼神迷茫:“那为什么...”就在这一瞬间,我猛地扑上前,抓住她持枪的手。

枪声响彻面馆,子弹击中了天花板,灰尘簌簌落下。阿斌和同事迅速上前制服了若曼,

夺下了手枪。她没有挣扎,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空洞。“你骗我...”她喃喃道,

“连那段回忆都是骗我的...”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刚才的回忆是真实的,

但利用它来分散她的注意力,确实是一种欺骗。我的胸口闷得厉害,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韩泽,你没事吧?”阿斌关切地问。我摇摇头,看着若曼被戴上手铐。她依然盯着我,

眼神由空洞转为一种诡异的平静。“你会后悔的,韩泽。”她轻声说,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若曼被带走了。面馆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雨声和我的心跳声。

我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一年来的囚禁生活结束了,但我没有感到预期的解脱,

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失落感。阿斌回来时,我已经收拾好了残局,正在清扫地上的灰尘。

“她一路上很安静,什么也没说。”阿斌告诉我,“局里会正式立案调查,你的证据很有力。

”我点点头,继续扫地。“你还好吗?”阿斌担忧地问。“还好。”我勉强笑笑,

“只是需要时间适应自由。”阿斌拍拍我的肩膀:“今晚去我那儿住吧,别一个人待着。

”我拒绝了。无论未来如何,今晚我需要独自面对这个充满回忆的面馆。阿斌离开后,

我锁上门,坐在若曼常坐的位置上。

面馆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痕迹——她强行换上的昂贵灯具,她挑选的窗帘,

她放在柜台上的口红。我打开行李箱,最上面是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若氏集团的犯罪证据。

下面则是若曼这一年来送我的各种礼物——手表、领带夹、皮夹,

甚至还有那枚可笑的求婚钻戒。在箱子的最底层,我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木盒。打开后,

我愣住了。

整齐地放着我在特殊日子里为她煮面的记录——每张纸条上写着日期、面的种类和她的评价。

“结婚第30天,牛肉面,他说多放了香菜,因为我喜欢。” “结婚第100天,担担面,

他记得我不吃花生,特意没放。” “结婚第365天,阳春面,他心情不好,

但还是为我煮了面。”我一张张翻看,手开始颤抖。这个病娇女总裁,

居然如此珍视我为她做的每一碗面。盒子的最后一层是一本病历。翻开后,

我看到若曼被诊断为边缘型人格障碍和重度依赖症,时间是她认识我的三个月前。所以,

她的病态行为并非完全源于性格,而是一种精神疾病。病历中夹着一张便条,

是若曼的笔迹:“我知道我病了,但我控制不了。韩泽,你是我的药,也是我的毒。

”雨停了。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那些纸条上。我坐在空荡荡的面馆里,

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迷茫。指控若曼的证据已经移交,她将面临法律的审判。我自由了,

可以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但为什么,我的心却像被挖空了一块?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抬头,看到一只湿漉漉的小猫躲在屋檐下避雨。我起身开门,小猫警惕地看着我,

却没有逃跑。我回厨房找了点剩下的鱼丸,放在小猫面前。它犹豫片刻,

最终小心翼翼地吃起来。看着小猫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忽然意识到,即使是最野性的生物,

也需要一个避风港。手机响起,是阿斌:“若曼要求见你一面。她说有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我望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北京,轻声回答:“好。”3 逃离与重逢三天后,

我站在市公安局门口,手里提着保温盒,里面是若曼最爱吃的牛肉面。

阿斌说她会见律师但拒绝进食,只是反复问我的消息。“她只愿意跟你说话。

”阿斌皱着眉头,“韩泽,你想清楚了吗?这可能是她的新把戏。”我点点头,

心里却没什么把握。若曼的病历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边缘型人格障碍,重度依赖症。

我查了一整晚的资料,

些症状与她行为的高度吻合让我心悸:极端的害怕被抛弃、不稳定的人际关系、认同感紊乱。

审讯室的灯光冰冷刺眼。若曼坐在桌子对面,手腕上的铐子擦伤了皮肤,留下淡淡的红痕。

她瘦了,眼圈深重,但看到我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来了。”她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丝胜利的意味,“我知道你会来。”我把保温盒推过去:“吃点东西。

”若曼没有看食物,而是紧紧盯着我:“你找到那个盒子了,对吗?”我沉默片刻,

点了点头。“那么你现在明白了,”她微笑起来,“我不是疯子,只是病了。

”“病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我说。若曼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你先伤害我的,韩泽。

你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我,即使我给了你一切。”我看着她,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这一年来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她极端控制下的温柔,病态占有中的依赖,

那些令人窒息的深情。“若曼,我们都需要帮助。”我尽量让声音平和。她突然激动起来,

手铐撞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不需要帮助!我只需要你!你为什么不明白?

”狱警闻声进来,若曼被强制按住。她死死盯着我,眼神狂乱而绝望。“你会后悔的,韩泽!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离开公安局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

阿斌递给我一把伞:“她父亲若刚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可能很快就能保释。

”我站在雨中,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鱼。面馆的修复工作缓慢进行。

我辞退了若曼请来的装修队,自己动手粉刷墙壁,修理家具。每一下锤击,每一次刷动,

都像是在修复自己支离破碎的内心。一周后,面馆重新开业。没有鞭炮,没有花篮,

只有那只流浪猫蹲在门口,安静地看着我。第一位客人是位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

“听说这里的牛肉面很好吃。”他颤巍巍地说。我煮了一碗面,多加了几片牛肉。

老人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品味。吃完后,他放下筷子,看着我:“小伙子,你心里有事。

”我愣了一下。“面是好面,”老人继续说,“但煮面的人心不在焉。盐放多了,

汤熬过了火候。”我尝了一口剩下的汤,确实咸了。

这一年来的习惯让我不自觉多放了盐——若曼口味重,总是抱怨我的面太淡。

老人付钱时拍了拍我的肩膀:“人生如煮面,火候很重要。”我站在空荡荡的面馆里,

突然意识到若曼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就像盐溶于水,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傍晚,

林晓来了。她手上的伤已经愈合,但眼神里还带着恐惧。“我听说若曼被抓了。”她小声说。

我点点头,给她倒了杯水。“你还好吗?”她问。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表面上,我自由了,

可以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但内心深处,某种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林晓握住我的手:“韩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看着她温暖的眼睛,

却感觉自己的手像冰块一样冷。我轻轻抽回手:“对不起,林晓。我还没有准备好。

”她离开时眼神黯然,但我别无选择。我不能带着若曼的阴影开始新的感情。那晚,

我梦见了若曼。她穿着婚纱,站在面馆的废墟中,手里拿着那把日本工匠打造的菜刀。

她对我微笑,然后举起刀,不是指向我,而是向自己的手腕割去。我惊醒,浑身冷汗。窗外,

那只流浪猫在哀鸣,声音凄厉得像婴儿的哭声。若曼的审判日到了。

法庭里坐满了记者和好奇的旁观者,若刚坐在第一排,脸色阴沉。我选择坐在角落,

不想引起注意。但若曼一进来就看到了我,她的眼神瞬间亮起,像是黑暗中点燃的火柴。

察官列举了她的罪状:非法拘禁、威胁、伤害他人、非法持枪...每一项都足以让她入狱。

若曼的律师则极力强调她的精神状况,出示了病历和多位心理医生的评估。

“我的当事人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她需要的是治疗而非惩罚。”律师慷慨陈词。

若曼安静地坐着,偶尔转头看我,眼神平静得可怕。她不像是在接受审判,

反而像是在参加一场与她无关的仪式。休庭时,我去洗手间,若刚堵在门口。

他比我印象中矮小,但气场依然强大。“韩先生,”他声音冰冷,“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我挑眉等待。“你撤诉,承认你们只是夫妻间的误会,我保证若曼会接受治疗,

不再打扰你。”他递给我一张支票,金额足够我离开北京,重新开始。我看着支票上的零,

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在若刚眼里,一切都可以用钱解决,包括女儿的幸福和别人的痛苦。

“对不起,若先生。”我推开支票,“这不是钱的问题。”若刚的眼神冷了下来:“年轻人,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氏集团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在战场上见过比您更可怕的人,但他们最终都倒下了。

”若刚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那我们法庭见。”回到法庭,若曼站在证人席上。

检察官问她是否承认控罪,她却突然转向我。“韩泽,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全场哗然。

法官敲槌要求肃静。“什么约定?”检察官问。若曼微笑:“我们说过,无论健康还是疾病,

都不能分开。”那是我们结婚誓言的一部分,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带着诡异的扭曲。

“所以你认为你的行为是合理的?”检察官追问。

若曼的眼神变得迷离:“爱本身就是合理的,不是吗?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这种爱可能看起来疯狂,但它是真实的。”她转向我,声音突然轻柔:“韩泽,

你还记得那只小猫吗?下雨天,你喂它鱼丸的那只。”我愣住了。

那是我们婚姻中少有的温馨时刻,我以为她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你喂它的时候,

眼神那么温柔。”若曼继续说,“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心里有爱,只是不敢表达。

”检察官试图打断,但法官示意让若曼说完。“我可能方式错了,”若曼的声音颤抖起来,

“但我只是想要你的爱,像那只小猫一样,得到一点温暖而已。”她的眼泪终于落下,

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安静的悲伤。那一刻,法庭上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打动。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场病态的关系中,

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若曼最终被判处强制心理治疗和社区服务,因精神状况免于牢狱之灾。

审判结束后,她被立即送往一家高端心理治疗机构。面馆的生意逐渐恢复正常。

我恢复了凌晨营业的习惯,但不再只做深夜生意。早晨,

我会为附近的上班族提供早餐面;中午,外卖订单络绎不绝。那只流浪猫成了面馆的常客,

我给它取名“小雨”,因为它总是在雨天出现。小雨很快成了面馆的吉祥物,

客人喜欢拍照发社交媒体,面馆的知名度意外提升。一个月后,

我收到一封来自治疗机构的信。是若曼写的,字迹工整,语气平静:“韩泽,

这里的医生很好,他们帮助我理解自己的病情。我开始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尊重。

我伤害了你,对此我深感抱歉。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有一天,

你能来看我,我会很高兴。若曼。”我反复读了几遍,

难以将这平静的文字与那个持枪的若曼联系起来。

阿斌警告我不要上当:“病娇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她们擅长伪装痊愈。”但我还是去了。

治疗机构在郊区,环境优美安静。若曼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穿着简单的病号服,素颜,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你来了。”她微笑,眼神清澈。我们沿着花园小径散步,

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再试图触碰我。“我在这里读了很多书,”她说,“也开始写日记,

记录自己的感受。医生说我进步很大。”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面馆还好吗?”她问。

“还好,生意不错。”“那只小猫呢?”“长大了,成了店里的招牌。”若曼笑了,

那笑容纯净,没有之前的疯狂阴影。“真好。”我们沉默地走了一会儿。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远处有鸟鸣声。“韩泽,”她突然停下脚步,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等待她继续。“那天在法庭上,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爱你,可能方式错了,但感情是真的。

现在我学会了用更好的方式去爱。”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别墅的钥匙,

我已经转让到了你的名下。你可以卖掉它,重新开始。”我惊讶地看着她。

那栋别墅价值数千万,是她最喜欢的财产。“我不需要...”我开口拒绝。“请收下,

”她坚持,“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补偿。而且,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在这里,

我找到了内心的平静。”离开治疗机构时,我的心情复杂。若曼似乎真的变了,

但阿斌的警告还在耳边。晚上回到面馆,小雨在门口等我。我抱起它,感觉一丝温暖。

面馆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外卖订单。生活似乎在回归正轨。但当我独自吃晚餐时,

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这一年来的疯狂已经在我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就像若曼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些看不见的伤疤。4 重新开始的勇气我再次踏入治疗机构时,

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盒。若曼坐在阳光房里,正安静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她的侧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那种曾经让我窒息的疯狂气息已经消散。“你来了。

”她转过头,眼神清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我把保温盒放在桌上:“给你带了面,

还有...想和你好好谈谈。”若曼打开盒子,牛肉面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表情。

“还是原来的味道,”她轻声说,“但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

”我们各自吃着一碗面,气氛意外地平和。这一年来的纠缠仿佛在这一刻沉淀下来,

变成了碗中温热的面汤。“医生说我的病情稳定了很多,”若曼放下筷子,

“我开始学会区分什么是健康的爱,什么是病态的占有。”我注视着她,

发现她的眼神确实不同了——少了那种灼人的偏执,多了几分内省的平静。“我也在反思,

”我说,“或许在指责你控制我的同时,我也一直在逃避真正的亲密关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花园里的一切痕迹。

若曼轻轻推过来一个笔记本:“这是我的治疗日记,我想让你看看。”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来。翻开第一页,上面整齐地记录着她每天的心理变化和感悟。

有一页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今天意识到,爱一个人不是要把他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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