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总裁老婆当了十年全职煮夫,她却骂我是吃软饭的废物。而今天,
丈母娘塞给我一个倒计时一小时的手表,说:时间一到,她的一切都是你的,前提是,
你得让她在这之前求你别走。1.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我订了顾清寒最喜欢的餐厅,
准备了一桌她爱吃的菜。她来了,带着她的助理和两个客户。陈默,你怎么在这?
她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冰冷得像冬日的寒铁。我攥着手里的菜单,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有点喘不过气。清寒,今天是我们……是什么不重要。
她直接打断我,侧身对客户介绍,我家的保姆,手艺还行。保姆。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进我的耳朵。她的客户们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其中一个油腻的男人上下打量我:顾总好福气,
这年头找个长得这么周正的男保姆可不容易。顾清寒的脸上没有丝毫尴尬,
反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没办法,总得给口饭吃。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我站着,
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小丑,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又在瞬间冻结。十年前,我为了她,
放弃了我的事业,甘心做她背后的男人。十年后,在她眼里,我只是个需要她给饭吃的保姆。
我深吸一口气,将桌上那瓶为庆祝准备的82年拉菲递过去:顾总,给您的客户满上。
顾清寒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识趣。她接过酒瓶,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仿佛在夸奖一个听话的宠物。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出餐厅。晚风很冷,吹在我脸上,
却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回到我们那栋空旷的别墅,我开始收拾东西。十年,
我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我没有留恋,这个地方对我来说,
从来都不是家,只是一个华丽的牢笼。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出现在客厅。
是我的丈母娘,林婉。她看着我脚边的行李箱,眼神里没有意外,反而是一种了然。
要走了?她问,声音平静。我点点头,声音沙哑:是。甘心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十年青春,十年付出,换来的却是保姆
和废物的标签。林婉没再多问,而是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递给我。这是什么?我疑惑。打开看看。我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百达翡丽手表,表盘设计极为复杂,透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这太贵重了。我准备还给她。林婉却按住我的手,语气严肃起来:陈默,你听好。
这不是一块普通的手表,它连接着顾家的核心资产信托。我愣住了。
她指着手表上的一个红色按钮:我已经启动了最终继承人变更程序。从现在开始,
倒计时一小时。一小时后,顾清寒名下所有的股权、房产、现金,一切的一切,
都会转移到你的名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话。为什么?
因为清寒那个孩子,被我惯坏了,她不懂得珍惜。林婉朝我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
但是,这个程序有一个最终确认条件。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你必须,
在这一小时之内,让顾清寒亲口求你,别走。2.我的第一反应是荒谬。让顾清寒求我?
那个视我如尘埃、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这比让她当众承认自己错了还难。这不可能。
我摇头,觉得丈母娘是在跟我开一个恶劣的玩笑。林婉的表情却无比认真:陈默,
我看着你十年,知道你不是废物。我给你的,是你应得的。但你必须亲自去拿。
她抬起我的手腕,将那块冰凉的手表戴了上去。滴的一声轻响,表盘亮起,
鲜红的数字开始跳动:59:59。时间开始了。林婉说完,转身就走,
没有给我任何再提问的机会。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手腕上那不断减少的数字。
我看着那串数字,心脏也跟着一下下地收紧。十年来的委屈、不甘、愤怒,在这一刻,
混杂着一丝疯狂的念头,全都涌了上来。为什么不试试?我输了,不过是像现在这样,
一无所有地离开。可万一……万一我赢了呢?我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
找到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沈浪。他是顾清寒最大的商业竞争对手,也是她最痛恨的人。
电话很快接通。哪位?沈浪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我是陈默,顾清寒的丈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嘲讽的笑声:哦?原来是顾总养在家里那位。怎么,
没钱花了,想找我借点?我没有理会他的羞辱,平静地说:我知道城南那块地,
顾清寒的最终报价是三十七亿。而且,她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正在紧急联系华盛银行的李行长。沈浪的笑声戛然而止。
城南那块地是他们两家公司近期争夺的焦点,报价是绝对的商业机密。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声音瞬间凝重。我在家‘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听见的。我轻描淡写地说。
你想要什么?沈浪是个聪明人。我什么都不要。我笑了笑,我只是觉得,
顾总最近太顺了,想给她找点麻烦。挂断电话,我看了眼手表。54:12。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我知道,顾清寒很快就会回来。果然,不到十分钟,
门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顾清寒穿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妆也花了,
那双总是高高在上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怒火和不敢置信。陈默!她冲到我面前,
将手机狠狠摔在茶几上,你干的?!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沈浪的通话记录。我没有否认,
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是。你疯了!你知道这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公司是你的,损失也是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靠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ass,我只是个吃软饭的废物,不是吗?
顾清寒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她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用她的话来反击她。
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指着我脚边的行李箱,冷笑一声:怎么,翅膀硬了?
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好分点财产?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鄙夷。陈默,我告诉你,别做梦了。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
我们签了婚前协议,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她以为我还在乎那点钱。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我站起身,拎起行李箱,一步步朝门口走去。手腕上的手表,
数字在跳动。42:30。顾清寒看着我真的要走,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被骄傲所取代。她抱着双臂,冷冷地站在那里,等着我回头。可惜,我没有。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脸色瞬间变了。她犹豫着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放低,甚至带上了一丝恭敬。喂,
李行长……3.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清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什么?取消贷款?李行长,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是,
我知道城南那块地出了点问题,但只是小意外,我能解决!别……李行长,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喂?喂!顾清寒拿着被挂断的手机,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华盛银行的贷款,是她拿下城南项目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现在,这根稻草断了。
她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是你!是不是你跟李行长说了什么?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顾总,你是不是忘了,
我只是个在你家白吃白喝的废物。我学着她平时的语调,充满了嘲讽,
我哪有本事认识李行长那样的大人物?你!顾清寒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她当然知道我不认识李行长。但她更清楚,银行最重风险控制。沈浪那边突然发难,
加上她资金链断裂的消息走漏,华盛银行会抽贷是必然的结果。而这一切的源头,
都是我打给沈浪的那个电话。是我,亲手点燃了引线。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终于收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想干什么?
我一步步走回她面前,目光直视着她,我想离婚。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不可能?我逼近她,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
你不是早就想摆脱我这个废物了吗?现在我主动成全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顾清寒被我逼得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现在不行……公司正是关键时期,
不能传出负面新闻。她找着借口。是吗?我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怕影响公司,
是怕分我一半财产吧。我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刺激她。果然,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立刻炸毛了:陈默你别痴心妄妄想了!我说了,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那可不一定。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颊,顾清寒,我们是合法夫妻,
就算有婚前协议,这十年我对家庭的付出,法律也会支持我分割一部分夫妻共同财产。
我的指尖冰凉,顾清寒浑身一颤,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猛地拍开我的手。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收回手,不再看她,重新拎起行李箱,走向门口。这一次,
我没有再停留。手腕上的倒计时:28:17。时间还很充裕。我知道,单凭一个项目危机,
还不足以让顾清寒低头。我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插进她最在意的地方。拉开门,
我正要迈出去,身后传来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站住!我停住,但没有回头。
你想要多少钱?她问,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屈辱,一百万?还是五百万?开个价。
在她眼里,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钱。我笑了。顾清寒,你觉得,我十年的青春,
就值五百万?我转过身,看着她那张因为错愕而显得有些滑稽的脸。我要的,你给不起。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径直走了出去。别墅外,夜色正浓。我没有开车,
而是沿着路边慢慢走着。我在等。等她打来电话。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
不是顾清寒,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做得不错。但还不够。她的软肋不是公司,
是她的名声。尤其是,她最敬重的爷爷留给她的名声。是林婉。我看着短信,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顾家老爷子,是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企业家,一生最重声誉。
顾清寒从小被他带大,也将爷爷的教诲奉为圭臬,极其爱惜自己的羽毛,
绝不容许自己有任何道德上的污点。我删掉短信,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
是星芒娱乐的卓总吗?我是陈默。对,顾清寒的先生。我想跟您爆个料,关于顾清寒的,
独家。4.电话那头的卓总,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八卦媒体的老板。他显然对顾清寒
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哦?陈先生请讲,我们星芒娱乐最喜欢听故事了。
他声音里的兴奋几乎掩饰不住。顾总一向以洁身自好、商界女神的形象示人,对吗?
我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没错,这也是她商业价值的一部分。那如果,
这位女神婚内出轨,还和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呢?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卓总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这可是惊天大料!陈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需要证据。证据当然有。我看着手腕上的倒计时,20:05,我不仅有照片,
还有他们进入酒店的视频。卓总,你说,
如果这些东西在明天顾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之前爆出来,会怎么样?会怎么样?
卓总笑了,顾氏的股票会瞬间跌停,顾清寒会被董事会弹劾,身败名裂。很好。
我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把所有资料发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您说。
卓总的态度变得无比恭敬。先不要发。我看着远处别墅二楼亮起的灯光,等我的信号。
挂了电话,我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打包,加密,发送到了卓总的邮箱。那些资料,
是我这几年来,无意中一点点收集的。我曾以为,它们会永远烂在我的手机里。我曾以为,
只要我装作不知道,就能维持这个家的完整。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手机再次震动,
是顾清寒打来的。我没有接。她又接连打了好几个,我不胜其烦,直接关机。
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急。公司出了事,她需要我这个污点证人去向银行和合作伙伴解释,
一切只是家庭内部矛盾。可我偏不让她如愿。我走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
买了一罐啤酒,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手腕上的倒计时,15:30。
我从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又如此令人期待。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径直向我走来。是顾清寒的保镖,也是她的司机,跟了她很多年。
陈先生,顾总请您回去一趟。他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不回呢?我喝了一口啤酒。
顾总说,您一定会回的。保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笑了笑,
站起身,将没喝完的啤酒扔进垃圾桶。带路吧。回到别墅,客厅里一片狼藉。
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散落着摔碎的瓷器碎片,显然顾清寒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她坐在沙发上,
头发散乱,双眼通红,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看到我,她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
陈默,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千万,够不够?你马上跟我去跟沈浪解释,跟李行长解释!
她还是觉得,我只是为了钱。我抽出被她抓住的手臂,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顾清寒,
在你心里,除了钱,还有别的东西吗?她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我们来谈谈离婚的事吧。
我将其中一个杯子推到她面前。我净身出户。我说。顾清寒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我净身出户,一分钱不要。我重复道,
我只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她下意识地追问。我拿起酒瓶,
给我们俩都倒了半杯酒,然后举起杯子。你,给我,跪下,道歉。
付费点5.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顾清寒脸上的错愕,慢慢变成了极致的愤怒和屈辱。
你让我……给你跪下?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对。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摇曳,像极了这十年来从我心里流出的血。
为这十年,你对我的每一次辱骂,每一次无视,每一次践踏,道歉。陈默,你做梦!
她嘶吼着,猛地挥手,将我面前的酒杯扫落在地。砰!水晶杯摔得粉碎,红酒溅了我一裤腿,
黏腻又冰冷。让我给你下跪?你算个什么东西!她指着我的鼻子,因为愤怒,
身体都在发抖,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
狗有什么资格让主人下跪?!狗。她又一次,用这个词来形容我。我的心,在这一刻,
彻底死了。手腕上的手表,屏幕幽幽地亮着。09:47。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发怒,
反而笑了。我拿出手机,开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卓总的电话。卓总,睡了吗?
顾清寒的脸色,在我拿出手机的那一刻,就变了。她不是傻子,她立刻就意识到我要做什么。
陈默,你敢!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我侧身躲开,按下了免提。
卓总兴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没睡没睡,陈先生,我一直在等您的消息!
是不是可以发了?再等等。我看着脸色惨白的顾清寒,慢条斯理地说,
我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那边准备好了吗?各大平台的热搜位,都买好了?放心!
绝对的头版头条!保证明天一早,全网都是顾总的‘光辉事迹’!顾清寒的身体晃了晃,
几乎站立不稳。她终于明白了,我手里握着的,是能将她彻底毁灭的武器。陈默……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
你不能这么做……爷爷他……他最看重的就是顾家的名声……她提起了爷爷。
她终于知道用什么来压我了。可惜,太晚了。你还记得爷爷?我冷笑,
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也是爷爷亲口承认的孙女婿?我……
她语塞了。卓总,我对着电话说,五分钟后,如果我没有再打给你,
你就把东西发出去。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看着顾清寒,
重新重复了一遍我的要求。跪下,道歉。或者,身败名裂。我给了她选择。
顾清寒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不甘、怨毒,
和一丝……恐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腕上的倒计时:04:12,04:11,
04:10……每一秒,都像一记重锤,敲在顾清寒的心上。她的身体在颤抖,
骄傲和现实在她的脑海里疯狂交战。终于,在倒计时还剩三分钟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那双曾经支撑着无尽骄傲的膝盖,缓缓地,弯了下去。扑通
一声。她跪在了我面前,跪在了那片狼藉的瓷器碎片上。对……不……起……她哽咽着,
说出了这三个她十年都未曾对我说过的字。也就在她双膝落地的同一时间,我的手腕上,
那块一直倒计时的手表,屏幕闪烁了一下。倒计时消失了。取而代DE的,是一行绿色的,
仿佛带着无上权力的字:资产转移已完成。最终继承人:陈默。成了。我赢了。
可我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的顾清寒,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空洞。我拿起手机,准备给卓总打电话。
顾清寒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过来抱住我的腿。不要……陈默,我求你,
不要发……她仰着头,满脸泪水地看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别走……
求你,别走。这六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最后的枷锁。手腕上的手表,
发出一声清脆的嘀声,屏幕彻底暗了下去,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我低头,
看着抱着我小腿,卑微祈求的女人。这就是我爱了十年,也恨了十年的女人。现在,
她和我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6.我没有立刻给卓总打电话。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清寒。
她似乎从我的沉默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抱得更紧了。陈默,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改,我全都改……她语无伦次地承诺着,城南的项目我不要了,
公司我也不管了,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回到以前?我差点笑出声。回到哪个以前?
回到那个她高高在上,我卑微如尘的以前吗?顾清寒,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站起来。她愣了一下,迟疑地松开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膝盖被瓷片划破了,
渗出血迹,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你是不是觉得,你跪下了,求我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问。她咬着唇,没说话,但眼神默认了。你错了。我摇摇头,这只是开始。
我走到她面前,拿起那瓶她刚才没喝的红酒,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是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曾经,我无数次站在这里,看着窗外的灯火,
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而现在,脚下的这一切,理论上,都属于我了。我打开红酒,
将猩红的酒液,从她的头顶,缓缓浇了下去。啊!顾清寒尖叫一声,
冰冷的酒液顺着她的头发、脸颊流下,浸湿了她昂贵的定制套装,狼狈不堪。
你……你干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你不是喜欢用钱羞辱人吗?我将空酒瓶随手扔在一边,这瓶酒,八万块。
我用它给你洗个头,你应该感到荣幸。我用的,是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有一次,
她应酬回来,心情不好,看到我新买的一件衬衫,直接将红酒泼了上来,说的就是这句话。
顾清寒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她对我做过的一切。我……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现在,我拿出手机,重新拨通卓总的电话,
依旧开着免提,给你两个选择。一,我让卓总把你的‘光辉事迹’发出去,
你身败名裂,顾家的百年声誉毁于一旦。二,签了它。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扔在她面前。顾清寒颤抖着手,捡起那张纸。
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骤然紧缩。那不是离婚协议。那是一份主仆协议。
协议内容很简单:从今天起,她,顾清寒,是我陈默的专属保姆。
负责我的一切饮食起居,随叫随到,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栋别墅半步。而我,
将代替她,成为顾氏集团新的掌舵人。陈默,你……你这是犯法的!她指着协议,
声音都在发颤,这是人身囚禁!犯法?我笑了,顾总,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
你现在一无所有,而我,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签了它,你那些丑事,我可以帮你压下去。
你不签……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卓总说:卓总,看来顾总不太配合啊。别!
顾清寒尖叫一声,扑过来按断了电话。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惧。她怕了。
她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怕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怕辜负爷爷的期望。
我签……我签……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捡起那支被我扔在地上的笔,
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她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浸透了她的泪水和不甘。我拿过协议,
满意地看了看。然后,我走到她面前,用手指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很好。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开始,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去,
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然后给我做一碗面。我饿了。7.顾清寒僵在原地,
似乎无法接受这个角色的转变。昨天,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顾总,而我,是她口中的废物。
今天,我成了主人,而她,沦为了听我使唤的保姆。怎么,没听见?我声音一冷。
她浑身一颤,像是从梦中惊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去找扫帚和簸箕。
她曾经是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大小姐,现在却要跪在地上,
一片一片地收拾那些锋利的瓷器碎片。很快,她的手指就被划破了,鲜血直流。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停下,只是默默地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了一下,
然后继续收拾。我冷冷地看着,没有一丝同情。这点疼,跟我这十年来所受的心灵创伤相比,
算得了什么?收拾完碎片,她又走进厨房。很快,厨房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响,
伴随着盘子摔碎的声音和她的惊呼。我没有去看,只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调到了财经频道。屏幕上,主持人正用激动的语气播报着一则突发新闻:据本台最新消息,
顾氏集团内部发生重大人事变动,原董事长顾清寒因个人原因卸任,
新任董事长由其丈夫陈默先生接任。目前顾氏集团已向媒体发出正式通告,
并宣布将于明日上午十点召开新闻发布会。新闻画面上,出现了我的照片。
那是一张我很久以前的证件照,照片上的我,眼神明亮,意气风发。而现在,
镜子里反射出的我,眼神里只剩下冷漠和疲惫。半个小时后,顾清寒端着一碗面,
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那碗面,惨不忍睹。面条坨了,青菜煮得发黄,
上面飘着几片不成形的鸡蛋花。我……我不太会……她低着头,不敢看我,
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口。又咸又涩,难以下咽。
我直接将碗推到她面前。重做。我只说了两个字。顾清寒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抬头看着我,眼眶瞬间就红了。陈默,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她哽咽着问。折磨?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总,你是不是忘了,
你曾经把我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佛跳墙,直接倒进了垃圾桶,就因为里面有你不喜欢的香菇?
你是不是也忘了,你曾经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我给你煲了三个小时的汤,说成是猪食?
我每说一句,顾清寒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事,她做的时候,或许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对我来说,每一次,都是凌迟。现在,我只是让你重做一碗面,你就觉得是折磨了?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那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又算什么?顾清寒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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