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亡国公主,被送去和亲。对象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敌国暴君,萧玄。我跪在他脚下,
浑身抖个不停,等待死亡。他捏住我的脸,动作粗暴。“就这点胆子,也配当朕的女人?
”我吓得快晕过去时,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操,她抖得好厉害,是不是冷?
朕的龙袍给她披上行不行?脸好小,皮肤好滑。下手是不是重了?
会不会捏疼她了?怎么办,她快哭了!军师说要让她怕我,才能彻底征服她!
可是她一哭,朕的心都疼死了!我:“???”说好的暴君呢?怎么是个铁憨憨?
1我脑中嗡的一声,一时竟有些失神。我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前的男人,
便是萧玄,大燕国的君主。亲手覆灭我故国南楚之人。传闻里,他嗜血成性,暴虐无道。
这样的人,心中怎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萧玄见我怔怔地不言语,眉头蹙得更紧了。“怎么,
吓傻了?”他松开钳制我的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操,真捏红了!朕真是个混蛋!
明天就把魏忠那老东西的胡子给拔了!出的什么馊主意!她怎么还不说话?
不会真被我吓傻了吧?要不朕先走?让她自己缓缓?不行,走了更显得朕心虚。魏忠。
我想起来了,是大燕的内侍总管,也是萧玄最信赖的谋士。看来,这暴君的威名,
是他那个不靠谱军师手把手教出来的。我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悄悄松了几分。
既然不是真要取我性命,那便有活路。我深吸一口气,重新端正地跪好,额头触地。
“罪臣之女姜月,叩见陛下。”我开口时,声音都在抖。罪臣之女……唉,好好的公主,
国破家亡,也是个可怜人。她声音怎么抖成这样?朕有那么可怕吗?不行,萧玄,
你要稳住!你的人设是暴君!不能崩!我伏在地上,心中真是又想哭又想笑。陛下,
您心中若总是这般天人交战,真不怕走火入魔么?大殿里一片死寂。
我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背脊发凉。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他盯穿一个窟窿时,他终于开口了。“抬起头来。”我身子一僵,
认命地,缓缓抬起了头。他高坐于龙椅之上,一身黑金龙袍,板着一张脸。
确实是一副能令小儿止哭的模样。可惜,我已窥见了他伪装下的真容。“从今日起,
你便是朕的女人。”他顿了顿,似乎在思索下一句台词。下一句是啥来着?
魏忠的稿子太长了,朕记不住了!哦,想起来了。“给朕安分些,不然,
朕便让你尝尝我大燕酷刑的滋味。”他说得恶狠狠。我却只想打个呵欠。酷刑?
朕连鸡都没杀过,哪知道什么酷刑?魏忠说随便编一个就行。要不……罚她抄书?
不成,显得朕没文化。罚她……不给饭吃?草,好像有点幼稚。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也为了他那可怜的记性,我决定顺着他的话演下去。我“扑通”一声,
再次拜倒,身体抖得愈发厉害了。“陛下饶命!姜月一定安分守己,绝不敢有二心!
”我这一拜,似乎又把他给惊着了。操,怎么又跪下了!膝盖不疼吗?朕看着都疼!
她是不是信了?她真以为朕要对她用刑?魏忠我日你大爷!
朕的阿月要是吓出个好歹,朕把你扔去喂狼!“罢了。”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带她下去,
安置在清芷宫。”“是。”一旁的宫女立刻上前来,将我扶起。我低着头,
随宫女向殿外走去。路过他身边时,我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他依旧正襟危坐,
绷着嘴角。内心却是:终于走了,朕快憋不住了。她刚刚是不是看我了?
是不是被朕的霸气折服了?嘿嘿,朕的演技,还是可以的嘛。
我:“……”我收回视线,敛去所有神情,跟着宫女走了出去。这个叫萧玄的男人,
还真是有趣。2清芷宫,是皇城里最为偏僻的宫苑。看来,萧玄虽无杀我之心,
却也未打算给我什么尊荣。不过这样也好,能落得清静。引我来的宫女名唤小桃,
是个瞧着颇为机灵的姑娘。她将我安顿妥当,便垂首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我轻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回娘娘,奴婢小桃。”“莫再叫我娘娘,我如今不过一亡国之人。
”我叹了口气,姿态要做足。小桃偷偷抬眼看我一下,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我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我想独自静一静。”“是。”小桃应声退出。空旷的宫殿里,
只余我一人。我坐在冰冷的椅上,开始复盘。读心之术?这等只在志怪小说里才有的奇事,
竟会发生在我身上?我闭上眼,仔细回想。那奇异的声音,确是从见到萧玄时才出现的。
而且,似乎唯他一人。我试着凝神,去听殿外的动静。除了风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人语,
再无他物。看来,这能力,竟是萧玄专属。这算是上苍予我的恩赐么?为的,
便是让我在这个吞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寻得一线生机?我摸了摸下巴。不对,不是生机,
是乐趣。正思量间,腹中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鸣叫。我从清晨被押解至此,滴水未进,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此处是清芷宫,形同冷宫,又怎会有人为我送膳?我正自发愁,
殿门被轻轻推开。是小桃,她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娘娘,该用膳了。”我颇感意外。
饭菜很是简单,两菜一汤,一碗白米饭。但对于一个阶下囚而言,已是莫大的优待。
我拿起箸,急急地吃了起来。一顿饭下肚,我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我唤住正欲收拾碗筷的她。“小桃。”“这……是陛下的旨意么?”小桃动作一顿,
轻轻点了点头。“是陛下亲口吩咐御膳房的。”我心中划过一丝暖意。那个铁憨憨,
嘴上说着酷刑,背地里却怕我挨饿。竟有些……说不出的可爱。接下来的数日,
我过得异常平静。萧玄未曾再来,亦未再传召我。我便安居于清芷宫,每日读书写字,
日子倒也清闲。只是,每日三餐,御膳房都会准时送来,风雨无阻。我问小桃,
她只说是陛下的吩咐。我心里清楚,这一切,皆是萧玄的安排。这日下午,
我正在院中晒着暖阳,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喧哗。我尚未反应过来,
一群人便簇拥着一位华服丽人走了进来。是萧玄的宠妃,丽妃。我曾看过她的画像,
镇国大将军之女,在宫中盛宠不衰。“哟,这便是南楚来的亡国公主?”丽妃手执纨扇,
上下打量着我,下巴抬得老高。我站起身,朝她敛衽一礼。“参见丽妃娘娘。”“免了。
”她不耐烦地挥挥扇子。“一个亡国之人,也配给本宫行礼?”她身后的宫女们皆掩唇窃笑。
我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小样儿,跟我斗?一个亡国公主,也敢占着陛下的恩宠!
陛下也是,干嘛对她那么好,还特意吩咐御膳房给她开小灶!
今天我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这后宫谁才是主子!我:“……”得了,
又来一位内心戏丰富的。这宫里的人,莫非都修习了变脸之术?丽妃走到我面前,
故意用肩撞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哎呀,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故作惊讶地掩住唇。“是不是身子太弱了?”“也是,亡国之人,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自然体虚。”我忍着肩上的痛意,低声回道。“多谢娘娘关心。”“关心谈不上。
”她冷哼一声。“本宫只是看妹妹可怜,想提点你几句。”“在这后宫之中,
最要紧的便是安分守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肖想。”她说着,
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御膳房的方向。看来,她是为萧玄给我另开小灶一事而来。
真是个醋坛子。我正思忖着如何应对,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从宫门外传来。“陛下驾到!
”话音未落,一身玄色龙袍的萧玄便已大步流星地踏入殿内。他怎么来了?操!
丽妃这娘们怎么在这儿?朕就是想偷偷来看看阿月,怎么还能撞上?
她没欺负阿月吧?看阿月脸色不太好。丽妃要是敢动阿月一根手指头,
朕把她爹的胡子也给拔了!我听着他护犊子一般的心声,心中那点郁气,
瞬间便烟消云散了。丽妃显然也没料到萧玄会突然出现,脸上的嚣张瞬间化为柔情似水。
她扭着纤腰迎了上去。“陛下,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呀?”萧玄看也未看她,
径直走到了我面前。他蹙着眉,看着我。“怎么回事?”她眼睛怎么红红的?
是不是被欺负了?丽妃你个贱人!等着!朕饶不了你!我尚未开口,
丽妃便已抢先开了腔。“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瞧着妹妹一人在宫里孤单,
好心前来探望,谁知她……”她说着,用帕子拭了拭并无泪水的眼角。
“她竟嫌弃臣妾出身武将之家,还说……还说她才是未来的中宫之主,
让臣妾日后见了她要行跪拜大礼!”我:“?”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不去茶楼说书真是屈才了。萧玄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她所言,可是真的?
”萧玄看着我,周身气压低得吓人。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信了吧?皇后?
她想当皇后?朕的皇后……听起来不错。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魏忠说要循序渐进。
丽妃这个蠢货,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不是给朕添乱吗!不行,朕得配合一下,
不然暴君人设就崩了。我看着他一脸“朕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模样,
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陛下,您这演技,当真是有待商榷。“回陛下。”我垂下眼帘。
“臣女并未说过此话。”“你还敢狡辩!”丽妃尖叫起来。“陛下,您听听,
她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萧玄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他盯着我,沉默了良久。殿内的空气,
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小桃早已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怎么办怎么办?朕该怎么判?
帮阿月吧,人设崩了。帮丽妃吧,阿月肯定要伤心了。有了!魏忠说过,
帝王之术,在于平衡!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朕的帝王之术!
我看着他那副“朕要开始展示真正的技术了”的表情,心中默默为丽妃点了一支蜡。
只见萧玄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丽妃,言语失当,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丽妃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僵住。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萧玄。“陛下?!
”萧玄却看也未看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我。我心中一紧,来了,轮到我了。“姜月。
”“臣女在。”“冲撞贵妃,目无尊卑。”他顿了顿。“罚你……去浣衣局思过。”浣衣局?
那是宫中最为劳苦之地。嘿嘿,把阿月罚去浣衣局,这样丽妃就找不到她麻烦了。
而且浣衣局离朕的御书房近,朕可以天天去看她。朕真是个小天才!
我:“……”我真的,佩服您这个老六。丽妃也傻了眼。这算什么?各打五十大板?
可凭什么自己是禁足罚俸,这个亡国公主却只是去浣衣局思过?她不服!“陛下!这不公允!
”丽妃尖声道。“放肆!”萧玄一声怒喝,殿内梁柱仿佛都震了震。“朕的决定,
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吵死了,女人就是麻烦。还是朕的阿月乖,安安静静的,
不吵不闹。“来人,将丽妃给朕带下去!”“是!”两名内侍立刻上前,
架着仍在哭闹的丽妃便向外拖去。一场闹剧,就此收场。萧玄处置完丽妃,又将目光投向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板着脸孔。“还不快去?”“是。”我站起身,屈膝一礼,
便准备离开。快走快走,朕装不下去了。刚刚那声吼,是不是太凶了?没吓到阿月吧?
她走起路来,背影都这么好看……我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陛下,求您了,
莫再散发您那该死的魅力了。我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清芷宫,身后,是萧玄火辣辣的目光,
和更火辣辣的内心独白。3到了浣衣局,管事的是一位姓王的嬷嬷。她上下打量我,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亡国公主?呵,到了这儿,是龙也得给本嬷omma盘着,
是凤也得卧着。”她给我分派了最脏最累的活计。洗不完的衣物,堆得跟小山一样高。
其余的宫女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幸灾乐祸。其中一个胆大的,
甚至故意将一盆脏水泼在我脚边。“哎呀,手滑了。”她说完,便和身边几人哄笑起来。
我一言不发,挽起衣袖,便开始动手。国都已亡,这点苦楚,又算得了什么。只是,
我这双手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何曾干过这等粗活。不过半日,手上便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火辣辣地疼。到了晚上,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独自缩在角落里,啃着早已冷硬的馒头。
想着故国,想着父皇母后,眼泪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就在我哭得不能自已之时,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浣衣局门口。是萧玄。他换下龙袍,着了一身常服,悄无声息地立在那儿。
操,怎么哭了?手怎么了?红红的,还破了皮。是不是那个王婆子欺负她了?
朕明天就把她调去刷马桶!他站在阴影里,望着我,眉头紧锁,心疼得像被针扎一样。
可是,他没有走过来。他就那么站着,站了许久。直到我哭累了,倚着墙睡去。第二日清晨,
我醒来时,发现手上被涂上了清凉的药膏,舒服了许多。身旁还放着一个食盒。
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和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我愣住了。这时,王嬷嬷扭着腰走了过来,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哎哟,姜月姑娘,您醒啦?”“这点活儿哪能让您动手呢?
快歇着,奴婢们来就行。”她说着,便要将我手中的衣物抢过去。昨日泼我水的那个宫女,
更是直接跪在了我面前,自己掌嘴。“姑娘饶命!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周遭的宫女们,
看我的眼神也从幸灾乐祸,变成了敬畏与讨好。我看着这天翻地覆的转变,心中跟明镜似的。
除了那个铁憨憨皇帝,还能有谁?我慢条斯理地用完早膳,看着王嬷嬷等人忙前忙后,
将我的活计都干完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萧玄,你这个情窦初开的家伙,
还能再明显一点么?你这暴君人设,怕不是纸糊的吧?我在浣衣局的日子,
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每日无事可做,便坐着喝茶吃点心。王嬷嬷将我视作祖宗一般供着,
生怕我磕着碰着。我知道,这都是萧玄的功劳。他几乎每晚都会偷偷前来。就立在门外,
不进来,亦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第二日,
我的桌上便会凭空出现各式各样的吃食或玩意儿。有时是几块精致的江南糕点,
有时是一支新巧的珠钗,甚至还有南楚那边才有的蜜饯。他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却不知,他的心声,早已将他出卖得一干二净。今天阿月吃了三块桂花糕,
看来是喜欢甜的。明日让御膳房多做点。这支步摇衬她,戴上肯定好看。
就是不知她会不会喜欢。唉,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对她好?
我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投喂,一边在心中偷笑。这个男人,真是纯情得有些可爱。
这日,宫中设宴,庆贺边疆大捷。按理说,我这等身份是没资格参加的。但萧玄一道圣旨,
将我从浣衣局提了出来。美其名曰,让我这个亡国公主也感受一番大燕的赫赫国威。
宫女们为我换上华服,梳起发髻。小桃在我耳边赞叹。“娘娘,您真美。
”我对着铜镜勾了勾唇。今晚,是该给他们来点刺激的了。宴会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我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地做个摆设。萧玄高坐主位,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眼神却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瞟。阿月今天真好看。那帮混蛋怎么老盯着她看!
再看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尤其是那个慕容冲,笑得一脸淫荡,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慕容冲?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邻国北狄的太子,此次也作为使臣前来庆贺。
他确有几分好相貌,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此刻,他正举着酒杯,遥遥地向我示意,
脸上带着一抹兴味的笑。我心中一紧,连忙垂下头。操!他还敢给朕的阿月抛媚眼!
不行,朕得想个办法,宣示一下主权!有了!忽而,萧玄站了起来。他端着酒爵,
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我紧张得手心都浸出了汗。他想做什么?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南楚公主,舞技卓绝,
名满天下。”他开口了,大殿里格外清晰。“今日夜宴,何不为大家献舞一曲,以助酒兴?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要我……跳舞?让我这个亡国公主,
在灭了我故国的仇敌面前,献舞取乐?这是何等的羞辱!对不住了阿月,魏忠说,
要让她彻底死心,就要先打碎她的尊严。朕也不想的,可是那个慕容冲一直在看你!
你跳舞的样子,只能给朕一个人看!你放心,等下朕就找个理由把你带走,
不让他们多看一眼!我看着他一脸“朕都是为你好”的表情,气得浑身发抖。
打碎我的尊严?萧玄,你混蛋!周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那些大燕的臣子们,都伸长了脖子,
等着看好戏。慕容冲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看一出好戏。“怎么?
”萧玄见我不动,挑了挑眉。“不愿?”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危险。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双眼睛。我知道,我没有选择。但,谁说我只能按他的剧本演?我慢慢地站起身,
行至大殿中央。褪去外袍,露出里面一身火红的舞衣。那是母后亲手为我缝制的,
我最珍爱的一件。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一片清明。不就是跳舞么?
我跳给你们看。我跳我南楚的《破阵舞》,我跳我南国将士的铁血豪情。
让你们这群豺狼虎豹看清楚,我南楚,没有孬种!乐声响起。我扬起手臂,旋身,腾跃。
每一个动作,都用尽全力。舞是悲壮的,我的心却是冷的。我能感受到萧玄的目光,
从一开始的得意,到震惊,再到悔恨。很好,就是要这个效果。舞至终章,我用尽全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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