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重生《上辈子眼瞎,这辈子认准真救命恩人》,由网络作家“高血压了”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凛赵晚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上辈子眼瞎,这辈子认准真救命恩人》是一本重生小说,主角分别是赵晚晚,徐凛,杨默,由网络作家“高血压了”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36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9 20:58:0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上辈子眼瞎,这辈子认准真救命恩人
一、水。冰冷,浑浊,带着泥腥气的洪水,从每一个缝隙里疯狂地涌入,
像无数只冰冷粘滑的手,缠绕上来,扼住呼吸,将人拖向绝望的深渊。赵晚晚猛地惊醒,
或者说,是从一种濒死的混沌中挣扎出一丝意识。冰冷的触感已经淹到了她的脖颈,
车厢内昏暗不堪,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扭曲变形的车,在水面上投下晃动破碎的影子。
空气越来越少,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每一次试图吸气,都只能带进半口带着水腥味的冰冷。
恐惧,如同这洪水一样,瞬间淹没了她。怎么回事?她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在那个奢华却冰冷的公寓里…杨默的妻子赵倩,面目狰狞地将一张薄薄的纸甩在她的脸上,
那纸张的边缘锐利,划过皮肤,带起一阵刺痛…然后是推搡,挣扎,她踉跄着后退,
后脑勺猛地撞上冰冷的、带着精美浮雕的墙角,剧痛炸开的瞬间,
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可现在,这溺水的窒息感,这冰冷刺骨的触感,
如此真实,甚至比记忆里三年前的那一次,更加清晰,更加令人绝望。是梦?
还是….没时间思考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混乱的思绪。她记得,上一次,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驾驶座那边的车窗被人从外面用力砸开,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的水光中靠近,有力的手臂探进来,抓住了几乎失去意识的她,
将她从这口钢铁棺材里拖了出去。她一直以为,是杨默救的她。因为这个认知,
她答应了他的示好,成了他的女人。结果,在一起三年,直到被他的妻子找上门,她才知道,
自己身上背着一道沉重的道德枷锁,成了一个连自己都唾弃的第三者。然而,更可笑的是,
直到死,她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荒谬的错误。水流似乎更急了,
车厢在她绝望的注视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向下沉去。不…不能再这样,
她不能重蹈覆辙。赵晚晚拼命挣扎起来,手脚在冰冷的水中胡乱划动,
试图找到什么借力的点。肺部火烧火燎,意识又开始模糊,
那个冰冷墙角带来的剧痛记忆和眼前溺水的濒死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不行,
必须看清楚,这一次,无论如何,必须看清楚是谁救了她。她用尽全身力气,
对抗着身体本能想要昏迷的欲望,猛地转过头,
视线艰难地穿过浑浊的水和扭曲变形的车内空间,投向记忆中被砸开的那扇车窗…就在那里。
水光晃动间,一张陌生的、却带着难以言喻力量感的脸出现在窗外。
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轮廓滚落,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嘴唇紧抿成一条坚毅的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即使在浑浊的水和危急的情势下,依然锐利如鹰隼,
带着一种沉静的、不容置疑的力量,那瞳孔的颜色…是琥珀色的。
和他手里那截看起来同样充满了力量感的、深褐色的破窗锤一个颜色。不是她认识的人,
但也不是杨默。只见那个男人,手臂肌肉瞬间绷紧,没有丝毫犹豫,挥动手中的破窗锤,
精准而狠戾地砸向副驾驶座一侧的车窗玻璃。“砰~”一声闷响,不同于普通玻璃的清脆,
这涉水车辆的车窗异常坚固,但在那特制的破窗锤下,还是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第二下!
“哗啦~”洪水找到了宣泄口,裹挟着玻璃碎片,更加汹涌的涌入。车厢内外压力骤变,
下沉的速度似乎更快了。那只手,骨节分明,带着些许擦伤和泥污,却稳定得不可思议,
穿透翻涌的水流和危险的玻璃残渣,径直朝她伸来。目标明确,没有丝毫迟疑。“手给我!
”他的声音透过水声传来,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镇定,像磐石,
瞬间锚定了赵晚晚几乎要被恐慌吞噬的神智。是这个人,上一次,也是这只手,
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认错了人。错得离谱,错得…赔上了一切。
巨大的悔恨、醒悟,以及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冲击着她,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冰冷僵硬的手臂,伸向了那只救命的手。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而有力,带着训练有素的沉稳,一把牢牢握住了她冰冷的手腕。
那力道很大,甚至有些箍痛了她,但在此刻,却是全世界唯一的安全感来源。“别怕,
跟我出来。”他命令道,声音不容置疑。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手臂传来,
将她猛地从破开的车窗向外拖去。身体擦过尖锐的玻璃边缘,带来一阵刺痛,但她浑然未觉。
外面是更加湍急的洪水,浑浊不堪,冲击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男人显然水性极好,
而且对救援极有经验。他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侧,另一只手划水,
双腿有力地蹬动,对抗着水流的拉扯,带着她迅速向水面升去。
“哗啦~”再次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赵晚晚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
尽管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水汽和泥土的味道,但此刻却甘美如饴。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肺里呛进去的水火辣辣地疼。雨还在下,但似乎小了一些。男人半抱着她,
快速游向不远处一艘橙黄色的救援冲锋舟。舟上还有其他穿着同样救援服的人,
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拉了上去。裹上干燥的保温毯,赵晚晚依旧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牙齿咯咯打颤。一部分是冷的,另一部分,则是源于内心巨大的震动和…清醒。她抬起头,
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刚刚救了她命的男人。他正站在舟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简单地跟队友交流着情况。他身上的橙色救援服湿透了,紧紧贴着身体,
勾勒出坚实挺拔的线条,背后清晰地印着两个白色的字——消防,下面是他的名字:徐凛。
徐凛。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原来他叫徐凛。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徐凛转过头,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她,带着职业性的关切,但并不热络,“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的声音平稳,带着一丝刚刚经历救援后的、疲惫的沙哑。
赵晚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最终只是用力摇了摇头。徐凛见状,也没再多问,只是对旁边的队友示意了一下,
便又转身去关注水面和其他可能需要救援的地方。他的侧脸线条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冷硬,
专注的神情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危急时刻。锋舟靠岸,
早已等候在岸边的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来,用担架将赵晚晚接走,送往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躺在担架上,被抬着离开河岸时,赵晚晚的目光依旧穿过人群,
固执地寻找着那个橙色的身影。她看到徐凛和他的队友们,没有片刻停歇,再次启动冲锋舟,
引擎发出轰鸣,义无反顾地又一次冲向了那片依旧汹涌的、危险的洪流之中。他走了。
甚至没有留下一个联系方式。但赵晚晚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记这张脸,这双眼睛,
这个名字了。二、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赵晚晚除了有些轻微的擦伤、呛水和惊吓过度,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一天。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依旧阴沉的天空,思绪却飘回了上一世。那三年,
她活在杨默精心编织的谎言里。他如何恰好路过,如何拼死相救,
如何对她心生爱慕…她信了,满心感激,还有那种在绝境中被拯救后产生的依恋,
让她一步步沦陷,成了他女人。他给她租了高级公寓,买昂贵的衣服首饰,
用物质和所谓的温柔将她包裹起来。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一直以他为中心,辞了工作,
疏远了朋友,活得像一个影子,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于他一身。他来的时间永远不确定,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手机永远有她不能看的秘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不安过,
但每次质问,他都会用那双看似深情的眼睛望着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晚晚,
你知道的,公司才成立不久,有许多事等着我处理,你再等等好不好,拿公司稳定下来,
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等?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两头欺骗的借口,他根本不在本市,
救她的人,根本不是他。而那场导致她死亡冲突的赵倩,杨默的原配妻子,冲进公寓,
将一张流产诊断书狠狠摔在她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字字泣血,“就是你,
贱人、扫把星、狐媚子,要不是你缠着杨默,他怎么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跑去陪你?
我的孩子没了,是你害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她当时都懵了,试图解释,挣扎,
却被盛怒下的赵倩狠狠一推…头骨碎裂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大脑深处。
赵晚晚猛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恨意,如同毒藤,
瞬间缠绕了她的心脏。恨杨默的欺骗利用,恨赵倩的狠毒,
更恨上一世那个愚蠢、眼瞎、被感情和恩情蒙蔽了心智的自己。
幸好…幸好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认错,
绝不会再踏上那条通往地狱的老路。正想着,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赵晚晚倏地睁开眼,
眼底所有的激烈情绪在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警惕。门被推开,
一张熟悉得令人作呕的脸,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焦急,探了进来。是杨默。
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显然是精心打理过才来的。
他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与这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格格不入。
“晚晚~”他快步走到床边,语气是饱含深情的急切,“你怎么样?吓死我了,
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说着,
他自然而然地就要伸手去握赵晚晚放在被子上的手。赵晚晚猛地将手缩回,
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了一阵风。杨默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
那抹担忧和深情像是画上去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按照他预想的剧本,此刻的赵晚晚应该是惊魂未定、脆弱无助,看到他这个救命恩人出现,
必定是感动依赖,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才对。“晚晚?”他疑惑地蹙起眉,
试图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真诚无害,“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别怕,没事了,
有我在。”他再次试图靠近。“杨先生。”赵晚晚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异常平静,
带着一种疏离的冰冷,“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杨默彻底愣住了。
他仔细打量着赵晚晚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一毫开玩笑或者惊吓过度的痕迹。但是没有,
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那双看着他眼睛,清澈,冷静,
甚至…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嘲弄。这不对劲,完全不对劲。“晚晚,
你…不记得我了?”杨默试探着问,心里迅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是我啊,杨默,
我们以前是一个大学的,还有…昨天在河边,是我把你从车里救出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刻意强调了救这个字,试图唤醒她应有的记忆和感激。果然,和上一世一样的说辞。
连表情和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赵晚晚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甚至微微蹙起了眉,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思索,“昨天?救我的人?”她顿了顿,
目光平静地迎上杨默那双试图传递深情和关切的眼睛,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抱歉,
杨先生,我虽然当时意识不太清醒,但我记得很清楚,救我的人,是一位穿着消防员制服,
名叫徐凛的先生,并不是你。”“哐当~”杨默手里那束精心挑选的红玫瑰,
因为他瞬间的失神和慌乱,掉在了地上。娇嫩的花瓣散落开来,鲜红得刺眼。
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震惊、难以置信、措手不及,
还有一丝被当面拆穿谎言的狼狈和羞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那张看上去有些温文尔雅的脸,显得有些扭曲。“不…不可能~”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利,“晚晚你肯定是记错了,你当时都快昏迷了,
怎么可能看得清?救你的人明明是我,是我砸开车窗把你拖出来的。
”他激动地往前迈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压迫感,“你是不是撞到头,
产生幻觉了?医生,对,我叫医生来看看。”他说着,便伸手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
“杨先生。”赵晚晚的声音陡然变冷,像淬了冰的刀子,打断了他的动作,“我很清醒,
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没有失忆,更没有产生幻觉。救我的人,是消防员,这一点,
当时在场很多救援人员都可以作证。需要我现在就去联系消防队,找他们来当面对质吗?
”她的目光锐利,直直地刺向杨默,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
看到他内心那些龌龊不堪的算计。杨默伸向呼叫铃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什么,
但在赵晚晚那冰冷而笃定的目光注视下,所有编织好的谎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对质?
他敢吗?他当然不敢。他之所以想领这份救命之恩,
就是听说赵晚晚当时意识模糊…现在当事人如此清晰地指认了真正的恩人,
并且摆出了寻求官方验证的态度,他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甚至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看来,是一场误会。”杨默终究是混迹商场多年,反应极快,他迅速收敛了脸上的失态,
强扯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玫瑰花,随手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动作间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镇定,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是我关心则乱,
看到你出事,太着急了,所以…抱歉,赵小姐,打扰你休息了。
”他从晚晚迅速切换到了赵小姐,试图挽回最后一丝体面。赵晚晚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没有回应。杨默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所有的龌龊心思都无所遁形。他不敢再多待,
匆匆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病房。房门关上的瞬间,
赵晚晚一直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松弛下来。她看着床头柜上那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只觉得无比讽刺。她伸出手,拿起那束花,毫不犹豫地,精准地,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花瓣零落,如同她上一世那荒唐而可悲的三年。三、出院后,赵晚晚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辞去工作,远离杨默。她重新整理了自己的简历,
重新找了一份在文化公司做项目助理的工作。薪水不高,但足以养活自己,更重要的是,
这是她重新站立起来的开始。生活仿佛步入了一个崭新而平静的轨道。
但那个有着琥珀色眼睛的身影,却始终在她心底,挥之不去。徐凛。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这份念头,并不仅仅是出于感谢,
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完全理清的、复杂的情感牵引。他是她重生后看到的第一个真实,
是将她从既定的悲剧命运中拉回来的那只手。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本地的消防新闻。
通过网络搜索、地方新闻报道,她一点点拼凑着关于徐凛的信息。
他是市消防支队特勤中队的队长,入伍多年,立功授奖的报道不少,但大多语焉不详,
只提及任务危险,表现英勇。偶尔能看到一两张模糊的工作照或集体照,
他总是站在不起眼的位置,身姿笔挺,眼神沉静,和身边队友没什么两样,
但赵晚晚总能一眼就认出他。他似乎是个很低调的人,网络上关于他个人的信息几乎为零。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一天下班途中,天色骤变,下起了瓢泼大雨。赵晚晚没有带伞,
只好躲进路边一个公交站台暂避。雨势越来越大,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站台里挤满了躲雨的人,空气闷热而潮湿。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尖锐的消防警笛声由远及近,
打破了雨幕的喧嚣。几辆红色的消防车闪烁着顶灯,疾驰而过,车轮碾过积水路面,
溅起大片水花。看方向,似乎是往市中心那边去的。赵晚晚的心,没来由地揪了一下。
这么大的雨,又是晚高峰,出警…会不会有危险?她下意识地踮起脚尖,
目光追随着消防车消失的方向。旁边有同样躲雨的人在议论。“这么大的火?
我看那烟冒得老高了。”“听说着火的是一栋老商厦,是电路老化引起的,
好几层楼都烧着了。”“这天气,消防员也不好救啊…”老商厦?电路老化?
赵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上一世似乎也有这么一场火灾,
当时新闻报道里提到了消防员伤亡…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她冲到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跟着前面消防车的方向。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出租车司机愣了一下,
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眼神焦急,也没多问,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越往前开,空气里的烟味越浓。即使隔着厚重的雨幕,也能看到远处天空中翻滚的浓黑烟柱。
街道拥堵起来,车辆鸣笛声、人群喧哗声、雨水敲打声混杂在一起,乱成一团。
出租车无法再前进,赵晚晚付了钱,下车,逆着疏散的人流,朝着火场的方向跑去。
火灾现场比想象中更加混乱和可怕。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警察和安保人员努力维持着秩序。
数辆消防车停靠在四周,粗壮的水龙带如同巨蟒般蜿蜒在地,
数道水柱从不同角度射向那栋被浓烟和烈火包裹的、至少有六七层高的老旧商厦。
火光映红了湿漉漉的地面和人们惊恐、凝重的脸。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化学物质燃烧后的怪异气味。赵晚晚的心跳得飞快,
目光焦急地在那些穿梭忙碌的橙色身影中搜寻。没有…没有…都不是他…就在这时,
商厦侧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和骚动。“那边,侧面窗户,有人被困。”“好像是个孩子。
”赵晚晚循声望去,只见商厦侧面三楼的一个窗户口,浓烟滚滚,
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窗边晃动,似乎在哭喊。而那个窗口下方的二楼平台处,
火势正在蔓延,封堵了向上的通道。情况万分危急。就在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的时候,
一个橙色的身影,利用架设好的拉梯和悬挂的保护绳,如同矫健的猿猴,
正从四楼的一个窗口利用绳索快速下滑,精准地落向三楼那个被困孩子的窗口。
雨幕模糊了视线,火光跳跃不定,但赵晚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徐凛。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只有千锤百炼后的精准和效率。他悬停在窗外,
迅速勘察了一下情况,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拳砸碎了那扇被高温炙烤得脆化的窗户玻璃,
探身进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赵晚晚屏住了呼吸,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交握在胸前,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窗口,盯着那个被浓烟和烈火包围的橙色身影。四、终于,
徐凛抱着那个被湿毛巾捂住口鼻、已经昏迷过去的小女孩,从窗口探出身来。
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挡住了大部分灼热的气流和掉落的火星,将孩子牢牢护在怀里,
然后对着下方打了个手势。下方的消防队员立刻开始协同操作,小心翼翼的控制绳索,
将他们缓缓放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危机解除,刚要松一口气的瞬间,异变陡生。
商厦侧面一块被火烧后松动的广告牌铁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带着燃烧的碎块,
猛地从高处坠落,而坠落的方向,赫然正是徐凛和那个孩子所在的位置。
“小心~”下方传来队友声嘶力竭的警告。徐凛显然也听到了上方的异响,千钧一发之际,
他根本来不及做更多思考,完全是凭借本能,让怀里的孩子远离坠落点的方向,同时,
他的身体也借助着绳索的摆动,尽可能地侧开。
“轰~”沉重的广告牌铁架擦着他的后背和肩膀,狠狠砸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火星和碎块四溅。徐凛闷哼一声,身体在空中剧烈地晃荡了一下,
抱着孩子的手臂肉眼可见地绷紧到了极致,但他始终没有松手。而绳索,
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和重量的剧烈变化,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队长~”“快,
稳定绳索,接应~”下方的消防队员反应极快,迅速调整,
终于有惊无险地将两人安全送达地面。早已等候在旁的医护人员立刻冲上前,
接过昏迷的孩子进行急救,同时也有人围住了徐凛。赵晚晚站在警戒线外,
隔着纷乱的雨丝和人群,看着徐凛被队友搀扶着坐到一旁的消防车踏板上。
他脱下了厚重的头盔,头发早已被汗水和雨水浸透,一缕缕贴在额前。他微微喘着气,
侧脸上沾满了烟灰和一道明显的擦伤,嘴角紧抿,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一名医护人员正在检查他的后背和手臂,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目光却第一时间投向那个被救下的小女孩的方向,直到看到孩子被抬上救护车,
似乎才微微松了口气。那一刻,赵晚晚清楚地看到,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灰烬,手臂上被灼伤和划破的痕迹清晰可见,尤其是小臂处,
一道不算深但颇长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与他古铜色的皮肤形成刺目的对比。她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疼痛,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将生的希望留给别人,将伤痛留给自己。赵晚晚再也忍不住,
拨开人群,不顾警戒线旁警察的阻拦:“小姐,里面危险,不能进去。”弯腰钻了过去,
快步跑到了徐凛面前。徐凛似乎有些意外,抬起头,
那双即使在疲惫和伤痛中依然清亮锐利的琥珀色眸子,带着一丝疑惑看向她。
雨水打湿了赵晚晚的头发和衣服,她刚跑得有些急,此刻微微喘着气,
脸颊因为激动和担忧泛着红晕。她看着徐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看着他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该说什么。
周围嘈杂的声音仿佛瞬间远去。徐凛看着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在回忆。
几秒后,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试探性地开口,声音因为吸入烟尘和疲惫而异常沙哑,
“你是…上次洪水中,那个车里的…”他还记得她!赵晚晚的心猛地一跳,
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是,是我。徐队长,
你…你的手…”她的目光落在他流血的手臂上。徐凛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
不在意地动了动胳膊,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小伤,不碍事。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赵晚晚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温和与疏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很危险,快回到安全区域去。”他的语气是关心的,但那种关心,
是出于对任何普通民众的责任,并无特殊。
赵晚晚看着他被雨水冲刷着的、带着伤痕和疲惫的脸,看着他即使坐着也挺直的脊梁,
所有预先想好的感谢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干净的纸巾和一小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声音尽量平稳,
“先…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感染了就麻烦了。”徐凛愣了一下,看着她递过来的水和纸巾,
又看了看她坚持而诚恳的眼神,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接了过去,“谢谢~”他没有矫情,
用矿泉水冲洗了一下手臂和脸上的伤口,然后用纸巾擦去周围的血污和泥灰。动作熟练,
似乎对处理这类小伤早已习以为常。赵晚晚就站在他面前,安静地看着。
雨丝落在她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徐凛简单处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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