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直播不是为了火,是为了我妈的命。可当我被黄仙附体、百万观众打赏“保平安”时,
才明白——这世上最贵的香火,是活人的阳气;最毒的流量,是仙家的契约。现在,
他们叫我“东北黄仙代言人”,第一章:阴债直播雪下得没完没了,像老天爷撕碎的棉絮,
糊住了沈阳铁西区这栋六层老楼的窗。林骁搓了搓冻裂的手,把最后一口冷馒头塞进嘴里,
手机屏幕亮起——催债短信又来了,数字后面跟着三个血红的感叹号。“骁子,
真不干点‘玄学’?现在灵异主播月入十万的遍地都是!”耳机里,
大鹏的声音混着网吧的嘈杂,“你不是说你奶奶以前……”“闭嘴!”林骁压低嗓音,
回头看了眼病床上昏睡的母亲。呼吸机规律作响,账单压在他枕头底下,像块烧红的铁。
可当护士第三次催缴押金时,他还是点了“开播”。ID“东北小骁”,
封面是张模糊的坟头照。直播间人数:3。
“家人们……今天讲个我学校的厕所鬼故事……”他干巴巴地念着网上抄的段子,
弹幕飘过:“假得抠脚”“退了退了”。眼看又要扑街,大鹏发来定位:“城西老胡家堂口,
废弃三十年,敢去不?拍点真东西!”林骁咬咬牙,裹紧羽绒服出门。雪地里,
那座塌了半边的青砖小院孤零零立着,门楣上“胡黄白柳灰”五个字被风雨啃得只剩残影。
奶奶临终前攥着他手说:“别靠近那儿,里头……有债。”他推开门,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
神龛歪斜,供桌腐朽,唯有一块乌黑牌位立着,刻着两个模糊小字:黄九。“就拍个照,
马上走。”他举起手机,手电光扫过牌位。“咔哒。”牌位倒了。刹那间,屋内温度骤降。
手机自动切到前置摄像头,屏幕里,林骁的瞳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幽绿。
弹幕突然疯了:““卧槽他眼睛!!”“主播别装了,特效太假!
”“我……我刚打赏了个小心心,他怎么知道我流产的事?!””林骁想关直播,
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抬起,嘴角咧开一个绝非他能做出的弧度,嗓音沙哑、带着浓重东北腔,
响彻直播间:“哎呦,多少年没见着活人进这破门了?小崽子,你命格阴沉,正合我用!
”第二章:仙家合作条约林骁是被冻醒的。他蜷在堂口冰凉的地上,
后脑勺疼得像被铁锤砸过。手机屏幕碎了一角,电量只剩3%,
但通知栏疯狂跳动——打赏收入:¥21,860.00。他猛地坐起,环顾四周。
神龛依旧破败,牌位歪在供桌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可手腕内侧,
一道细如发丝的淡黄色爪痕正隐隐发烫,像被烙铁轻轻烫过。
“幻觉……肯定是低血糖加吓的……”他喃喃自语,踉跄着走出院子。雪停了,天边泛青,
城市在寒雾中苏醒,车流声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回到家,母亲还在睡。他冲进卫生间,
用冷水狠狠搓脸。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嘴唇发白,唯独那双眼睛——黑得发沉,
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他的幽光。手机又震了。不是催债,是一条私信,
来自ID“民俗观察员-Su”:“你背后的东西,是真的。别信打赏,小心白龙哥。
”林骁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进马桶。
清一色的民俗田野笔记、萨满鼓纹考、东北堂口谱系图……最新一条动态配图是本泛黄手札,
标题赫然写着:《清末辽东“黄九堂”覆灭始末》。“黄九……”他盯着自己手腕的爪痕,
胃里一阵翻搅。当晚,他没敢开灯。黑暗中,那股熟悉的阴冷气息又来了,
像蛇一样缠上脊椎。床头,一个女人的声音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清晰、慵懒,
还带着点戏谑:“装什么大尾巴狼?怕了?”林骁浑身僵硬:“你……你是谁?”“黄九姑。
”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打量他,“三百二十七岁,黄鼠狼成精。你奶奶的奶奶,
欠我三坛高粱酒,外加一条命——现在,轮到你还了。”“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妈今晚会咳血,”黄九姑冷笑,“凭你手腕上的‘契痕’再不认主,三天内烂穿。
凭你——”她忽然压低嗓音,“横死童子命,天生阴骨,是百年难遇的‘仙家载体’。
不用我,你活不过三十。”林骁如坠冰窟。奶奶临终前确实提过他“命格特殊”,
但从未细说。“说吧,你想怎样?”他声音发颤。“简单。”黄九姑语气轻快起来,
像谈一笔生意,“你给我开直播,当我的‘嘴’和‘眼’。观众打赏,就是新香火,
能助我恢复道行。我呢,帮你吸粉、赚钱、保你妈平安——顺便,帮我找个人。”“谁?
”“一个穿白褂、左脸带疤的男人。百年前,他烧了我的堂口,害我魂飞魄散。
”她的声音陡然森寒,“如今,他叫‘白龙哥’,是个顶流主播。
”林骁倒吸一口冷气——正是那个私信警告里提到的名字!“找到他,了结因果,咱们两清。
”黄九姑顿了顿,又补一句,“但记住三条规矩,破一条,你我同归于尽:一、子时必开播,
香火不能断;二、观众打赏即供奉,
不可拒、不可退;三、严禁拉黑、举报任何观众——断人香火,天打雷劈!”窗外,
远处高楼的霓虹灯闪烁,映在林骁惨白的脸上。他低头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串突然多出的数字,
又摸了摸母亲病房的方向。债主的电话又来了。这一次,他没挂。“……好。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干。”话音落下的瞬间,
手腕上的爪痕微微一热,仿佛烙印终于认了主。而手机屏幕自动亮起,
直播APP弹出通知:“您的账号‘东北小骁’已被系统推荐至‘灵异专区’首页。
”第三章:数据里的鬼影“家人们,今天不讲鬼故事,咱唠点实在的。
”林骁坐在出租屋唯一干净的椅子上,
背后贴着黄九姑手写的符纸用朱砂混着他的血画的,强装镇定地对着手机镜头。
这是他和黄九姑“合作”后的第三场直播。弹幕飞快滚动:““黄仙姐姐今天在吗?
”“求问事!我老公是不是出轨了?”“主播眼神又不对了!!
””林骁深吸一口气:“想问事的,点‘佛跳墙’礼物。一个问题,一千块。
黄九姑……她只答三个。”话音刚落,礼物特效炸开。三个“佛跳墙”瞬间到账。
黄九姑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带着东北大碴子味的爽利:“行,先说头一个!
”林骁眼神一滞,瞳孔微缩,声音陡然变调:“ID‘爱吃饺子’,你爸上月走的,
骨灰盒放阳台第三层,对不?他托我告诉你——别总哭,他走得安生,就是惦记你妈血糖高,
让她少吃咸菜。”直播间瞬间安静两秒,随即弹幕爆炸:““卧槽!!她爸骨灰真在阳台!!
”“主播怎么知道她妈吃咸菜?!”“神了!这钱花得值!””林骁却感到一阵尖锐的头痛,
像有冰锥从太阳穴往里钻。他强撑着答完三个问题,下播时直接瘫在椅子上,冷汗浸透后背,
咳出一口带血丝的痰。“问阴事,折阳寿。”黄九姑的声音懒洋洋的,“一次一天。
你刚卖了三天命,值两万七,划算。”林骁没力气骂人,只觉五脏六腑都像被掏空。
他点开私信,给“民俗观察员-Su”发了条消息:“你说的白龙哥……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秒回,附带一个加密网盘链接。林骁点开。
里面是几十份文档和视频:《“白龙哥”粉丝异常事件统计表》:7人重度抑郁,
3人自杀未遂,
众出现“不明原因阳气衰竭”;一段模糊监控:白龙哥深夜在郊外焚烧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纸,
火光中,他左脸一道狰狞疤痕若隐若现。最刺眼的是一行红字批注:“所有受害者,
均在打赏超万元后48小时内发病。怀疑其利用‘愿力’抽取阳气炼邪丹。
”林骁手抖得握不住手机。这时,苏曼发来语音,声音冷静得像冰:“林骁,
你直播里提到的‘胡黄白柳灰’排序,和清末‘黄九堂’完全一致。你背后那位,
是不是叫黄九姑?”他愣住:“你怎么知道?”“因为我导师,”苏曼顿了顿,声音微颤,
“三年前调查白龙哥,死在堂口遗址。死前最后一句话是:‘黄仙未死,白叛当诛。
’”两人约在街角咖啡馆见面。苏曼短发,黑框眼镜,一身利落工装,眼神锐利如刀。
她推过平板:“看这个。”视频里,白龙哥正直播“超度婴灵”,声泪俱下。
但苏曼放大背景角落——一个“工作人员”怀里抱着的“婴灵牌位”,
分明是淘宝9.9包邮的工艺品。“他在骗人。”苏曼说,“但更可怕的是,那些打赏,
真的‘有用’——短期提升运势,长期透支生命。他在批量收割阳气。
”林骁想起母亲昨晚的异常:护士说她半夜突然坐起,
走……我知道错了……”他猛地抬头:“我妈是不是也……”苏曼脸色一沉:“带我去医院。
现在。”深夜,病房监控回放。画面中,母亲沉睡,床边却缓缓凝聚出一团模糊白影,
形似刺猬,蹲伏良久,才悄然散去。“魇镇。”苏曼声音发紧,“他在用你妈的命,
逼你停播,或者……投靠他。”回出租屋的路上,雪又下了起来。林骁站在路灯下,
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忽然问:“你信这些吗?仙啊鬼啊的?”苏曼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着冷光:“我信数据,信证据,信因果。现在,证据指向一个结论——你和我,
都被卷进了一场三百年的仙家血仇里。”林骁苦笑。他摸了摸口袋,
里面躺着母亲枕头下发现的那枚铜钱,冰凉刺骨,正面一个“白”字,像一只冷笑的眼睛。
而手机突然震动,白龙哥的微博推送弹出:“近日有假冒仙家扰乱秩序,已报警。
提醒家人们:真仙不收钱,只收诚心。”配图,
是一张模糊的堂口废墟照——正是林骁直播的地方。林骁盯着那条微博,
黄九姑的声音在他脑中冷冷响起:“小崽子,他闻到味儿了。准备接招吧。
”第四章:白龙哥的直播间林骁把那枚刻着“白”字的铜钱泡进盐水里,
水面立刻泛起一层油腻的灰膜,像腐烂的油脂。苏曼用镊子夹出来,
放在紫外灯下——铜钱背面,竟蚀刻着一道扭曲的符咒,形如五根尖刺,直指中心。
“五鬼搬病符。”她声音发紧,“他把病气转嫁到你妈身上,用她的命,换你屈服。
”林骁拳头攥得咯咯响。窗外天刚蒙蒙亮,城市还没完全醒来,可他的手机已经炸了。
白龙哥那条微博被疯狂转发,评论区两极撕裂:““白龙哥是正经修行人,
那个东北小骁就是个骗子!”“楼上收钱了吧?我朋友打赏白龙哥后住院了!”“报警?
笑死,真有仙家还怕警察?””更糟的是,
直播平台发来警告通知:“用户‘东北小骁’近期内容涉嫌封建迷信,限48小时内整改,
否则永久封禁。”“他在断我香火。”林骁盯着通知,声音沙哑,“黄九姑说,香火一断,
契约反噬……我妈会死,我也会。”苏曼沉默片刻,忽然问:“你奶奶有没有提过,
当年黄九堂是怎么毁的?”林骁摇头。只记得奶奶临终前死死抓着他手腕,
眼神恐惧:“别信穿白褂的……他们……吃香火,也吃人。”苏曼眼神一凛:“吃香火,
也吃人……这不就是白龙哥?”她打开电脑,
调出一份尘封的档案——是她导师留下的加密笔记。其中一页手绘图,
赫然是白龙哥左脸疤痕的形状,旁边标注:“白仙转世,刺猬成精,嗜阳气如命。”“白仙?
”林骁一愣。“出马仙里,‘白’指白仙,即刺猬精。”苏曼快速解释,“性阴毒,善藏匿,
最擅借他人之运补己之缺。你背后是黄仙,他是白仙——本就是死对头。”正说着,
林骁手机突然自动跳转到白龙哥的直播间。画面里,白龙哥一身素白唐装,面容清癯,
左脸疤痕用厚重粉底遮盖,只余一道浅痕。他正闭目焚香,背景是古琴轻音,仙气飘飘。
“家人们,近日浊气太重,有邪祟借‘仙名’敛财。”他缓缓睁眼,目光如电,
竟直直“看”向镜头——仿佛穿透屏幕,盯住林骁,“真正的仙家,渡人不渡财。
那些靠打赏显灵的……不过是披着仙皮的伥鬼罢了。”弹幕立刻刷屏:““白龙哥说得对!
”“东北小骁滚出灵异圈!”“举报了!封建迷信!””林骁浑身发冷。就在这时,
黄九姑的声音在他脑中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暴怒:“是他!那个叛徒!
他左脸的疤——当年我用骨簪划的!他还敢提‘伥鬼’?!”林骁下意识捂住耳朵,
可黄九姑的意念如潮水涌来,强行推送一段画面:火光冲天的堂口,
一个白衣男子狞笑着将符纸贴在黄九姑额上,火焰中,他左脸被飞溅的香炉碎片划开,
血流如注……“白振……”黄九姑咬牙切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直播间里,
白龙哥似有所感,忽然对着镜头微微一笑,举起茶杯,做了个“敬”的动作。那笑容温和,
眼神却冷得像毒蛇。当晚,林骁母亲病情急转直下。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
医生冲进来抢救,却查不出任何生理原因。“像是……精气神被抽空了。
”主治医师私下对林骁说,满脸困惑。林骁冲回出租屋,跪在供桌前,
对着黄九姑的牌位磕头:“求你!救我妈!要我命都行!”牌位无风自动,
黄九姑的声音疲惫而决绝:“想破他的魇镇,得回老堂口。
那里有我当年埋下的骨簪——是我本命法器,能斩他的邪符。”“可平台限流,我开不了播,
香火断了……”“那就赌一把。”黄九姑冷笑,“用你最后的阳寿,换一次显圣。记住,
子时,必须开播。哪怕只有一个人看,香火也不能断!”林骁咬牙点头。他打开直播软件,
顶着平台警告,再次点下“开播”。标题只有五个字:“黄九姑,显圣。”直播间人数:1。
是他自己。可就在子时整,屏幕突然雪花闪烁,画面一转——背景不再是出租屋,
而是百年堂口的废墟,火光冲天,一个白衣叛徒正狞笑转身。弹幕,
突然疯狂涌入:““我怎么进来的?!”“这特效……太真了!”“白龙哥!是你吗?!
””而林骁不知道的是,此刻白龙哥的豪宅里,他猛地打翻茶杯,
盯着自己手机屏幕上林骁直播间的画面,脸色惨白如纸。“她……她怎么还能显化?!
”他颤抖着摸向左脸的疤痕,那里,正火辣辣地疼起来。
第五章:魇镇之术直播画面只持续了十七秒。十七秒后,林骁眼前一黑,
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栽倒在供桌前。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裂,直播中断。
但那十七秒的“灵境显化”,已如病毒般在灵异圈疯传。
有人录屏发到论坛:“东北小骁疯了?还是真通灵?
”白龙哥的粉丝群炸锅:“他怎么知道白龙哥左脸有疤?!”更有胆大的观众回放画面,
放大火光中的白衣人——那张脸,与白龙哥直播时的侧影,重合度高达九成。林骁醒来时,
已是次日中午。苏曼坐在床边,手里攥着打印出来的舆情报告,脸色凝重。“你火了,
也惹大祸了。”她把手机递给他。热搜词条赫然在列:#灵异主播疑似揭露顶流黑幕#。
白龙哥紧急发声明:“视频系AI合成,已委托律师取证。”但评论区风向已变,
质疑声浪滔天。“没用的。”林骁虚弱地摇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只要我妈还被魇镇着,
白龙哥就捏着我的命门。”苏曼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去老堂口,找那支骨簪。
”两人趁夜出发。雪后初晴,月光惨白,照着荒草萋萋的堂口遗址。
断壁残垣在夜色中如巨兽骸骨,阴风打着旋儿,卷起地上的纸灰。“小心。”苏曼打着手电,
声音压得极低,“这种地方,最容易聚阴。”林骁凭着记忆,摸到神龛后方。
他扒开腐朽的木板,手指触到一个硬物——是个锈迹斑斑的铁匣。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支乌黑骨簪,簪头雕成黄鼠狼头,眼珠处嵌着两粒幽绿萤石,触手冰凉,
却隐隐有脉搏般的微震。“就是它!”黄九姑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带着久别重逢的哽咽,
“快,用你的血,滴在簪眼上!”林骁咬破指尖,血珠滴落。骨簪骤然发烫,绿光大盛!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林骁脑海:——清末寒冬,黄九姑身为堂口护法,
率众抵御马匪;——白衣白仙白振暗中勾结日军,献出堂口布防图;——大火焚堂那夜,
白振狞笑着将“五鬼搬病符”贴在黄九姑额上,夺其百年道行;——黄九姑濒死之际,
将一缕残魂封入骨簪,埋于神龛之下……“原来如此……”林骁喃喃,“他不仅要你的道行,
还要用你的魂,炼他的‘长生丹’。”“现在,”黄九姑的声音斩钉截铁,“用骨簪,
破他的魇镇!”回到医院,林骁趁护士换班,悄悄将骨簪贴在母亲枕下。
簪尖对准那枚“白”字铜钱。骨簪绿光微闪,铜钱竟“滋啦”一声冒出黑烟,
符咒扭曲如活物挣扎,最终化为灰烬。母亲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变得平稳悠长。
林骁长舒一口气,几乎虚脱。可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条匿名短信弹出,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林骁和苏曼站在老堂口废墟前,背影清晰。拍摄时间,是昨晚。
他猛地抬头,望向医院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红灯,正一闪一闪。“他知道了。
”苏曼脸色煞白,“他知道我们拿到了骨簪。”话音未落,林骁手机又响。
这次是快递通知:“您有到付包裹,请签收。”他下楼,在医院大厅取到一个巴掌大的纸盒。
拆开,里面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团用红绳捆扎的稻草。稻草人。脸用黄纸糊成,
上面用朱砂写着林骁的生辰八字。七根银针,
分别钉在双眼、双耳、口、心、丹田——七窍封魂针。最瘆人的是,稻草人胸口,
别着一张微型SD卡。林骁颤抖着把卡插进手机。视频自动播放:画面是白龙哥的书房。
他穿着白褂,左脸疤痕狰狞,正对着镜头微笑。“林骁,你很聪明。
”他慢条斯理地抚摸一只白刺猬,“但你忘了,出马仙的规矩里,还有一条——”他顿了顿,
眼神阴毒如蛇:“动我镇物者,以命偿。”视频最后,白刺猬突然抬头,一双黑豆似的眼睛,
直勾勾“盯”着屏幕外的林骁。林骁浑身血液几乎冻结。而黄九姑的声音,
第一次透出凝重:“小崽子,他要提前收网了。接下来,不是魇镇,是索命。
”第六章:流量即香火林骁把稻草人锁进铁盒,埋进楼后雪堆深处,
可那七根银针仿佛扎进了他的神经,整夜辗转反侧。天刚亮,苏曼就打来电话,
声音急促:“平台刚通知我,‘灵异主播公益PK赛’提前了!今晚八点,你对白龙哥,
冠军奖五十万,外加首页推荐三个月。”“他设的局。”林骁盯着天花板,声音干涩,
“他知道我缺钱,更知道黄九姑需要香火。”“但这是唯一机会。”苏曼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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