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贫民窟的土路上还沾着露水，林风己经把那袋废金属扛到了街口的废品站。
“就这点东西？”
废品站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用铁钩扒拉着麻袋里的钢筋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最近金属价跌了，这袋顶多给你 45 联邦币，爱卖不卖。”
林风攥了攥手心，昨晚他盘算着这袋废金属至少能换 60 联邦币 —— 那是他花了三天时间，在城西废墟里一点点刨出来的，手心被钢筋磨出的茧子现在还发疼。
可他看着老板不耐烦的脸，终究没敢反驳。
贫民窟的人哪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能拿到钱就不错了。
“行，45 就 45。”
他低声说。
老板把硬币拍在他手里，叮当作响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林风数了数，西枚 10 联邦币的硬币，一枚 5 联邦币的，边缘都磨得发亮。
他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怀里，紧贴着胸口 —— 这是妹妹今天的药钱，不能有半点闪失。
回到家时，林雪己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手里攥着林风昨天拿回来的草药，眼神有些发怔。
看到林风进门，她立刻把草药藏到身后，勉强挤出笑容：“哥，你回来了？”
林风走过去，把一枚 10 联邦币的硬币放在她手里：“今天先去郎中那里抓点好点的草药，别再喝那些野草药了。”
林雪的手指碰到冰凉的硬币，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知道这钱来得有多不容易，哥哥的手心、肩膀，到处都是伤口，可他从来不说。
“哥，我真的不用……听话。”
林风打断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比昨晚退了点，但还是烫。
“我今天去城外看看，听说浅滩区有‘凝露草’，挺值钱的，采回来卖了，咱们就能凑点钱了。”
他没说浅滩区的危险 —— 那里虽然是城外最外围的区域，但也常有一阶异兽出没，之前就有贫民窟的人去采草药，可再也没回来过。
林雪的脸瞬间白了：“哥，你不要去！
城外那么危险，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啊？”
她抓着林风的胳膊，手都在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林风心里一酸，他蹲下来，帮妹妹擦掉眼泪，声音放得很柔：“傻丫头，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浅滩区我去过好几次了，都是些小虫子，没危险的。
你在家好好等着，晚上我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他撒谎了。
他从来没去过浅滩区，甚至没出过南城的范围。
可他不能让妹妹担心，更不能放弃 —— 那袋废金属换来的 45 联邦币，顶多够买三天的普通草药，根本撑不了多久。
凝露草是他昨天在废品站听人说的，据说品相好的能卖 200 联邦币一株，只要能采到两株，就能给妹妹买一支低配版的基因修复液，能多撑半个月。
林雪还是不放心，死死抓着他的衣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林风咬了咬牙，轻轻掰开她的手：“听话，我必须去。
你要是不好好的，哥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转身拿起墙角的铁棍 —— 那是他昨天特意磨尖的，一米多长，锈迹斑斑，但至少能当个武器。
又把剩下的 35 联邦币塞进怀里，最后看了一眼妹妹，转身走出了门。
“哥，你一定要回来啊！”
林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哭腔。
林风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快步消失在巷口。
他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狠不下心离开。
南城的城门在贫民窟东边两公里处，高大的金属门墙上刻着 “联邦南城防御线” 几个大字，门口站着两名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守卫，手里拿着能量步枪，眼神锐利地扫过进出的人。
林风走到城门口时，被守卫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左边的守卫上下打量着他，看到他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和手里的铁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贫民窟的？
想去城外送死？”
“我…… 我去浅滩区采点草药。”
林风低声说。
“采草药？”
另一名守卫嗤笑一声，“浅滩区昨天刚有只铁脊鼠伤人，你这小身板，进去了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赶紧滚，别在这碍事。”
林风攥紧了手里的铁棍，指节泛白。
他知道守卫说的是实话，可他没有退路。
“大哥，我妹妹生病了，急需凝露草治病，求你们让我过去吧。”
他几乎是哀求着说。
守卫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林风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少废话！
要出城外，非武者禁止入内，这是规矩！
你要是想死，也别在这碍眼！”
林风看着守卫冰冷的眼神，知道再求也没用。
他退到一边，心里快速盘算着 —— 城门走不通，只能走小路。
他昨天听废品站的人说，城门西边一公里处有个废弃的排水管道，能通到城外，就是里面又黑又窄，还有老鼠。
他咬了咬牙，转身往西边走去。
排水管道的入口藏在一片杂草丛里，黑漆漆的洞口散发着刺鼻的霉味，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 “吱吱” 的老鼠叫声。
林风深吸一口气，把铁棍横在胸前，弯腰钻了进去。
管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手摸索着前进。
管壁又湿又滑，不时有冰冷的水滴落在脖子上，让人头皮发麻。
老鼠在脚边窜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林风握紧铁棍，大气都不敢喘 —— 他怕惊动太多老鼠，在这狭窄的管道里，就算是普通老鼠也能把他咬伤。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林风加快脚步，钻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己经到了城外的废墟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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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攥了攥手心，昨晚他盘算着这袋废金属至少能换 60 联邦币 —— 那是他花了三天时间，在城西废墟里一点点刨出来的，手心被钢筋磨出的茧子现在还发疼。
可他看着老板不耐烦的脸，终究没敢反驳。
贫民窟的人哪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能拿到钱就不错了。
“行，45 就 45。”
他低声说。
老板把硬币拍在他手里，叮当作响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林风数了数，西枚 10 联邦币的硬币，一枚 5 联邦币的，边缘都磨得发亮。
他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怀里，紧贴着胸口 —— 这是妹妹今天的药钱，不能有半点闪失。
回到家时，林雪己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手里攥着林风昨天拿回来的草药，眼神有些发怔。
看到林风进门，她立刻把草药藏到身后，勉强挤出笑容：“哥，你回来了？”
林风走过去，把一枚 10 联邦币的硬币放在她手里：“今天先去郎中那里抓点好点的草药，别再喝那些野草药了。”
林雪的手指碰到冰凉的硬币，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知道这钱来得有多不容易，哥哥的手心、肩膀，到处都是伤口，可他从来不说。
“哥，我真的不用……听话。”
林风打断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比昨晚退了点，但还是烫。
“我今天去城外看看，听说浅滩区有‘凝露草’，挺值钱的，采回来卖了，咱们就能凑点钱了。”
他没说浅滩区的危险 —— 那里虽然是城外最外围的区域，但也常有一阶异兽出没，之前就有贫民窟的人去采草药，可再也没回来过。
林雪的脸瞬间白了：“哥，你不要去！
城外那么危险，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啊？”
她抓着林风的胳膊，手都在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林风心里一酸，他蹲下来，帮妹妹擦掉眼泪，声音放得很柔：“傻丫头，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浅滩区我去过好几次了，都是些小虫子，没危险的。
你在家好好等着，晚上我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他撒谎了。
他从来没去过浅滩区，甚至没出过南城的范围。
可他不能让妹妹担心，更不能放弃 —— 那袋废金属换来的 45 联邦币，顶多够买三天的普通草药，根本撑不了多久。
凝露草是他昨天在废品站听人说的，据说品相好的能卖 200 联邦币一株，只要能采到两株，就能给妹妹买一支低配版的基因修复液，能多撑半个月。
林雪还是不放心，死死抓着他的衣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林风咬了咬牙，轻轻掰开她的手：“听话，我必须去。
你要是不好好的，哥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转身拿起墙角的铁棍 —— 那是他昨天特意磨尖的，一米多长，锈迹斑斑，但至少能当个武器。
又把剩下的 35 联邦币塞进怀里，最后看了一眼妹妹，转身走出了门。
“哥，你一定要回来啊！”
林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哭腔。
林风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快步消失在巷口。
他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狠不下心离开。
南城的城门在贫民窟东边两公里处，高大的金属门墙上刻着 “联邦南城防御线” 几个大字，门口站着两名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守卫，手里拿着能量步枪，眼神锐利地扫过进出的人。
林风走到城门口时，被守卫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左边的守卫上下打量着他，看到他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和手里的铁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贫民窟的？
想去城外送死？”
“我…… 我去浅滩区采点草药。”
林风低声说。
“采草药？”
另一名守卫嗤笑一声，“浅滩区昨天刚有只铁脊鼠伤人，你这小身板，进去了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赶紧滚，别在这碍事。”
林风攥紧了手里的铁棍，指节泛白。
他知道守卫说的是实话，可他没有退路。
“大哥，我妹妹生病了，急需凝露草治病，求你们让我过去吧。”
他几乎是哀求着说。
守卫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林风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少废话！
要出城外，非武者禁止入内，这是规矩！
你要是想死，也别在这碍眼！”
林风看着守卫冰冷的眼神，知道再求也没用。
他退到一边，心里快速盘算着 —— 城门走不通，只能走小路。
他昨天听废品站的人说，城门西边一公里处有个废弃的排水管道，能通到城外，就是里面又黑又窄，还有老鼠。
他咬了咬牙，转身往西边走去。
排水管道的入口藏在一片杂草丛里，黑漆漆的洞口散发着刺鼻的霉味，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 “吱吱” 的老鼠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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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手摸索着前进。
管壁又湿又滑，不时有冰冷的水滴落在脖子上，让人头皮发麻。
老鼠在脚边窜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林风握紧铁棍，大气都不敢喘 —— 他怕惊动太多老鼠，在这狭窄的管道里，就算是普通老鼠也能把他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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