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傀儡冰冷的雨水裹挟着晚秋的寒意,无情地冲刷着城市,
霓虹灯在湿滑的沥青路上扭曲成一片模糊而诡异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混杂铁锈和某种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城西废弃印刷厂内,
气氛比窗外的雨幕更加凝重。警戒线将空间切割,闪烁的蓝红警灯像垂死的心脏,
在布满灰尘的墙壁上投下跳跃的光影。年轻的刑警队长江岸,
站在那具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尸体前,眉头紧锁,紧抿的嘴唇透露着压抑的怒火与疲惫。死者,
张奎,一名多次利用法律漏洞逃脱严惩的诈骗犯,专挑孤寡老人下手,
致一位老人倾家荡产后自杀。他的死因干净利落——专业的颈骨折断术,瞬间致命。
但真正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死后的布置:他被刻意摆成跪姿,
双手向前捧着自己已被取出的心脏,脸上凝固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悔罪表情,
与生前的卑裂形成残酷对比。现场被清理得一尘不染,仿佛死神戴着无菌手套来放。
唯一的异物,是那颗暗红色心脏下方,压着的一只用黑色纸张精心折成的乌鸦,
乌黑的羽毛纹理清晰可见,透着一种冷静的嘲讽。
“傀儡师……”江岸低声念出媒体赋予这个连环杀手的花名,
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有些空洞。这是第三起了。第一个,
是家暴致妻子跳楼却因证据链问题逍遥法外的商人;第二个,
是醉驾肇事逃逸导致一家三口殒命,却因家族运作而轻判的富二代。
目标明确——都是游走在法律灰色地带,或利用规则逃脱应有惩罚的“罪人”。
现场都干净得令人绝望,都留下了那只标志性的黑色纸乌鸦。“江队,
”技术队负责人走过来,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挫败,“和之前两起一样,没有指纹,
没有有效的鞋印凶手显然处理过,没有毛发或织物纤维残留。反侦察能力极强。
折纸乌鸦的纸张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黑色哑光复印纸,随处可买,无法溯源。凶手下手精准,
剥离心脏时避开了主要血管,切口平滑,对胸腔结构和组织层次极为熟悉,
绝对是受过专业外科训练,或者有丰富的解剖学经验。”江岸走到尸体正前方,蹲下身,
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心脏放置的那片地面。那里只有极少量从心脏基底渗出的血迹,
形成了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暗色晕圈,显示心脏是在受害者死亡后,在别处被取出,
然后如同贡品般被安置于此。 他戴着手套,极其小心地拿起那只纸乌鸦,
指尖能感受到纸张凌厉的折痕,每一个角度都一丝不苟。“他不是在杀人,
”一个略显阴郁、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江岸身后响起,“他是在审判。”江岸猛地回头,
看到一个身形颀长,穿着及膝黑色风衣的男人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警戒线内。
男人脸色是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目光带着一种能穿透表象的冰冷穿透力,让江岸感到一丝不适。
雨水打湿了他额前几缕深色的发丝,更添几分挥之不去的阴冷。“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江岸站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戒备。外围的同事竟然没有拦住他?
副局长李建国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和无奈,压低声音:“江岸,这位是林砚,
林教授。以前是警校犯罪心理学的王牌顾问,我特批请来协助调查的。”林砚?
江岸脑海里瞬间闪过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几年前警界传说中的天才侧写师,
协助侦破过多起悬案,其洞察力与逻辑推演能力堪称恐怖。但后来,
他的未婚妻在一起针对他的、丧心病狂的报复性爆炸案中不幸丧生。此后,林砚便一蹶不振,
离开了警队,逐渐销声匿迹。没想到,
如今变成了眼前这副……仿佛被抽走了大半灵魂的游魂模样。“林教授。”江岸点了点头,
态度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但眼神里的审视并未消退。他对这种游离于体系之外,
依靠直觉和所谓“天赋”行事的人本能地抱有怀疑,更何况对方那双眼睛,
似乎能轻易看穿他试图隐藏的一切。林砚完全没有理会江岸的审视,
仿佛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他径直走到尸体旁,
目光先是落在颈部那个精确的致命伤上,随后又聚焦于那只黑色的纸乌鸦。他看得极其专注,
仿佛在与凶手进行无声的交流。“折纸的棱角锐利得像刀片,每一个折角都精准地压合,
显示出凶手极强的空间控制力和稳定的手部力量。这种折叠习惯,
偏向于长期进行精细操作的人,比如外科医生,或者……压医。
但结合心脏剥离的精准和高效,外科医生,尤其是胸外或心外领域的,
可能性呈几何级数增大。”他终于转向江岸,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在模仿一种他自我定义的献祭或审判仪式。乌鸦,在不同文化里既是报丧的使者,
也常被视为智慧与神秘的象征,甚至在某些古老传说中,承担着引导灵魂或啄食腐恶的职责。
他认为自己超越了法律,在替天行道,清除社会的毒瘤。
他在享受这种扮演‘神圣刽子手’的角色快感。”江岸皱眉,这些侧写方向,
专案组内部其实也有过类似的推论。“林教授,这些心理侧写我们也有初步判断。
但眼下最关键的是证据,是锁定具体的人。”“证据?”林砚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淡淡的嘲讽,“他一直在给你们留‘纸条’,
只是你们没读懂他的语言。”他再次指向那只纸乌鸦,“下次排查,不要只盯着在职的。
重点关注本市所有医院,特别是大型综合医院和顶尖私立医院的心胸外科、心血管外科,
近一年内是否有因非正常原因离职、停职、遭受重大投诉或医疗事故,
以及……行为模式出现显著异常的外科医生。
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或者重大生活变故,
往往是这类‘秩序维护型’杀手蜕变的催化剂。”江岸心头一动,
这个方向确实比他们之前笼统的排查要精细和深刻得多。
但他极其反感林砚那种居高临下、仿佛众人皆醉他独醒的语气。“我们会按照我们的流程,
进行严谨的排查。不劳林教授过多费心。”林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
似乎包含了怜悯、嘲讽以及一丝……倦怠。然后,他不再多言,转身,
黑色风衣下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线,无声地融入厂房外的雨幕之中,如同他来时一样,
悄无声息。李局重重地拍了拍江岸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小江,
我知道你有你的办案习惯,不喜欢外人插手。但‘傀儡师’案社会影响太恶劣,
上面压力很大。林砚他虽然……性格有些问题,但他的专业能力是经过无数次验证的。
你们搭档,这是命令,也是为了尽快破案。”江岸看着林砚消失的方向,
雨水仿佛带着那股阴冷的气息渗透进来。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口袋里的金属薄荷糖盒,
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强制搭档?他预感,这绝对会是一场身心俱疲的煎熬。
2 裂痕与靠近调查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江岸带着队员们,严格按照林砚提供的侧写方向,
开始对全市范围内符合条件的外科医生进行海量排查。重点是心胸外科和心血管外科,
寻找近期有异常行为、离职、或受到处分的人员。他们调取了人事档案、医疗纠纷记录,
甚至侧面了解这些医生的心理状况和家庭变故。 工作量巨大如山,
进展却如同在迷雾中跋涉,缓慢而令人焦躁。而林砚,则完全置身于警队的体系之外。
他行踪诡秘,时而消失数日音讯全无,时而又在深夜独自出现在警局会议室,
对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和线索沉默伫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江岸几次想就排查进展和他沟通,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找不到人,也得不到回应。
直到第三天傍晚,江岸接到一个紧急线报——林砚正在城北一家鱼龙混杂的地下格斗场,
私下接触一个绰号“刀疤”,涉嫌经营地下器官移植中介的情报贩子。江岸心头火起,
立刻带了几名得力下属驱车赶去。格斗场内空气污浊不堪,
汗味、血腥味和烟味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和重物击打肉体的闷响冲击着鼓膜。在角落一个昏暗的卡座里,
江岸找到了林砚。他正和那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男人低声交谈,对方眼神警惕而凶狠。
江岸一把扣住林砚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林砚微微蹙眉。“林砚!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私下接触这种危险人物,会打草惊蛇,甚至危及你的安全!”林砚用力甩开他的手,
眼神瞬间恢复到之前的冰冷,甚至更添一丝戾气:“按你们按部就班的流程,
等你们找到确凿证据,下一个受害者早就成了一具被精心打扮过的尸体!
”“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是在破坏调查!”江岸压低声音,但怒意清晰可辨。
“你的组织和纪律能救人吗?”林砚反唇相讥,话语像冰锥一样刺人,“还是说,
你更在乎的是遵循程序,保住你那份完美无瑕的履历?”这句话精准地刺中了江岸的痛点。
他出身警察世家,荣誉、责任和程序正义几乎刻在他的基因里。
“我是在用正确的方法维护正义!而不是像你一样,游走在法律边缘!”“正义?
”林砚嗤笑一声,音量不高,却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清晰地传入江岸耳中,
“你口中那种非黑即白的正义,就是眼睁睁看着受害者名单不断变长,
然后祈祷凶手在某次疏忽中留下指纹?江岸,醒醒吧,这个世界充满了灰色地带。有些黑暗,
你手里那本《执法手册》根本照不亮!”两人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对峙,目光在空中碰撞,
仿佛能激起无形的火花。气氛剑拔弩张。最终,江岸强压下怒火,示意队员注意四周,
然后几乎是半强制地将林砚带离了格斗场。回程的车上,两人各自望着窗外的流光溢彩,
车内弥漫着比上车前更加沉重压抑的沉默。然而,这次冲突并非全无价值。
林砚从“刀疤”那里获取的零碎信息,经过梳理后,竟然与警方大规模的排查工作,
出现了关键性的交叉点。几条模糊的线索,
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本市一家以心脏外科闻名遐迩的高端私立医院——圣心医院。江岸决定,
亲自和林砚去一趟圣心医院,进行更为深入的明察暗访。
们以调查近期医疗设备采购流程借口核查一批可能与黑市流通有关的高级手术器械为名,
走访了医院管理层和部分科室。就在他们结束走访,走向地下停车场准备离开时,异变陡生!
几个身着深色运动服、头戴兜帽的黑影,如同潜伏的毒蛇,从承重柱后骤然闪出,
手持加重的棒球棍和钢管,二话不说,带着凌厉的风声向他们袭来!目标明确,下手狠辣,
直冲要害!“小心!”江岸反应极快,
作战本能让他一把将身旁还在观察环境的林砚猛地推向一辆越野车后,
同时侧身险险躲过迎面挥来的棍影,右手迅速拔出了腰间的配枪,“警察!不许动!
”袭击者显然没料到江岸携带了 firearms,动作明显一滞。
但地下停车场环境复杂,车辆林立,障碍物极多,对方人数占优,且配合默契,训练有素。
混战中,江岸眼角的余光瞥见另一人从侧后方悄无声息地靠近,
目标直指刚刚站稳、似乎来不及反应的林砚的后脑!来不及多想,江岸一个箭步上前,
用自己的左臂外侧硬生生格挡了那记势大力沉的闷棍!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伴随着剧痛,瞬间从臂骨传遍全身。江岸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江岸!
”林砚喊了一声,那声音里第一次剥去了所有冷静的外壳,
带上了清晰可辨的、近乎惊怒的情绪。江岸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几乎脱口的痛呼,
借势后退半步,右手持枪稳稳指向袭击者,再次鸣枪示警!“砰!
”枪声在封闭空间内震耳欲聋。袭击者们见目标棘手,且枪声必然惊动保安,
立刻相互打了个手势,利用车辆掩护,迅速分散,消失在停车场的出口通道。“你怎么样?
”林砚立刻上前,扶住额头已经渗出细密冷汗、脸色发白的江岸,
快速检查他明显不自然弯曲的左臂,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没事……大概率脱臼,可能骨裂。
”江岸从牙缝里吸着气,试图用没受伤的右手去摸口袋里的薄荷糖盒,
动作却因疼痛而显得笨拙。林砚看着他近乎条件反射般的动作,眼神一暗,
突然一把夺过那个银色的糖盒,有些粗暴地剥开一颗,直接塞进了江岸因忍痛而微张的嘴里。
“别乱动!”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不加掩饰的焦躁,
常迅速而专业地利用现场找到的硬纸板和绷带常备于江岸的随身应急包为江岸固定伤臂,
同时冷静地用加密频道呼叫了支援和急救。在医院急诊室,
医生为江岸进行复位和固定处理时,林砚一直靠在走廊尽头冰冷的墙壁上,
指间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尽管墙上明确贴着禁烟标识,烟雾缭绕中,
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幽深难测,仿佛酝酿着风暴。江岸手臂打着绷带,走出处置室,
在天台找到了林砚。夜晚的风带着都市的凉意,吹散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那些人,
是冲我来的。”林砚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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