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她诈死后,成了反派们的活阎王(苏玉瑶苏清颜)全章节在线阅读_苏玉瑶苏清颜全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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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钢琴上的芭蕾

穿越重生连载

网文大咖“钢琴上的芭蕾”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废柴她诈死后,成了反派们的活阎王》,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宫斗宅斗,苏玉瑶苏清颜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苏清颜,苏玉瑶,萧煜的宫斗宅斗,大女主,先虐后甜,穿越,逆袭小说《废柴她诈死后,成了反派们的活阎王》,由网络作家“钢琴上的芭蕾”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49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7 12:26:4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废柴她诈死后,成了反派们的活阎王

2025-11-07 12:48:41

废柴她诈死后,成了反派们的活阎王第一章:血色重生,冷院蛰伏头痛欲裂,

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冰冷的液体带来的窒息感。沈清越最后的记忆,

是那场大获全胜的跨国并购案签约成功后,对手那张扭曲而怨毒的脸,

以及……那杯庆祝香槟下肚后,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和心脏骤缩的剧痛。阴谋!

这是她意识陷入黑暗前唯一的念头。如今,剧烈的咳嗽将她从混沌中拽回,

冰冷的湖水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口鼻,真实的溺毙感扼住了她的呼吸。不对,这不是幻觉!

求生的本能让她猛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扑腾,竟然真的让她冒出了水面。

咳咳咳……呕——她趴在冰冷的岸边,剧烈地咳嗽,吐出呛入的污水。寒风刺骨,

吹在她湿透的单薄衣物上,激起一阵阵战栗。她环顾四周,月光下,

是荒芜的庭院和结着薄冰的池塘,远处亭台楼阁的轮廓,是她只在影视城里见过的古代建筑。

这不是她所在的现代都市!一股不属于她的、庞杂而悲苦的记忆碎片,

如同潮水般强行涌入她的脑海。苏清颜,吏部侍郎苏正纲的庶出三女,年方十五。生母早逝,

性格怯懦,在府中如同隐形人。三日前,

被嫡出长姐苏玉瑶诬陷与府中一名低贱马夫“私通”,

人证被收买的婆子“物证”不知何时放入她枕下的男子汗巾俱在。父亲苏正纲大怒,

不顾她泣血申辩,下令执行家法——沉塘!而刚才,就是她被绑上石块,

沉入这后花园池塘的时刻!沈清越,不,现在是苏清颜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这双因为长期做粗活而略显粗糙,却又明显属于少女的手,

指甲因为之前的挣扎而劈裂,渗着血丝。她竟然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刚被家族处死的可怜少女身上。哈……哈哈……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劫后余生的嘲讽,和一丝属于沈清越的凌厉。想她堂堂精英律师,

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从未输过,如今竟要体验一番这古代宅斗的腌臜手段,

还是以如此憋屈的方式开局。也好。沈清越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她就是苏清颜。

那些加诸在这具身体上的痛苦、诬蔑和绝望,她会一一讨回!小姐……小姐!

您……您没死?!一个带着哭腔,颤抖不已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苏清颜转头,

看到一个穿着打补丁旧棉袄、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连滚带爬地扑到她身边,

想碰她又不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是原主唯一的丫鬟,春桃。根据记忆,

这丫头对原主倒是忠心,之前为了护主,还被主母王氏身边的婆子打了一顿,关在柴房,

看来是刚找机会跑出来的。我没死。苏清颜开口,

声音因湖水的浸泡和寒冷的侵袭而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春桃,别哭。

眼泪救不了我们。春桃被自家小姐这截然不同的语气和眼神震慑住了,

那是一种她从未在小姐身上见过的……冰冷和镇定,仿佛能洞穿这寒夜。

小姐……他们、他们都说您……做了丑事,老爷下令……奴婢不信!奴婢死也不信!

春桃压抑着哭声,肩膀剧烈耸动。丑事?苏清颜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扶着旁边嶙峋的假山石试图站起,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罢了。春桃,我现在问你,我‘沉塘’之后,府里情况如何?

春桃被她眼中的光芒所摄,下意识地回答道:老爷下令不许声张,

说、说您是得了急病没的……大小姐……苏玉瑶她,她明日要去赴安宁郡主的诗会,

夫人正忙着给她挑选头面衣裳呢……好像、好像世子爷也可能会去……世子爷?记忆中,

那是与原主曾有过口头婚约的镇国公世子,也是苏玉瑶一心想要攀附的对象。原来如此。

除掉她这个碍眼的庶妹,既能维护苏玉瑶“贤良淑德”的名声,

又能为她扫清攀附权贵的障碍,一石二鸟。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嫡姐!好一个凉薄透顶的父亲!

冰冷的恨意在胸腔里翻涌,但沈清越强大的律师思维立刻占据了上风。愤怒无用,

她现在需要的是活下去,以及……复仇的资本。当务之急,

是离开这个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池塘边,找到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并获取信息和资源。

原主的记忆里,她生母似乎曾留下一个忠心的老仆,就在城外……春桃,

你知道李嬷嬷现在在哪里吗?苏清颜压低声音问道。李嬷嬷是原主母亲的奶娘,

母亲去世后就被王氏寻由头打发到了庄子上,但私下里偶尔还会托人悄悄送些东西给原主。

春桃愣了一下,连忙点头:知道,李嬷嬷在城西的田庄上,

前些日子还托人捎来过一包点心给小姐,您忘了?没忘。苏清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这是黑暗中的第一线生机。春桃,你听着,我们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偏僻小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

或者至少能找到一个暂时藏身的地方?春桃虽然害怕,但看到小姐如此镇定,

也鼓起勇气想了想:后花园的西北角有个废弃的角门,锁头早就坏了,只用草藤缠着,

平时没人去。穿过那里是一片荒废的竹林,连着后街的暗巷……好,就去那里。

苏清颜当机立断,我们走。主仆二人相互搀扶,借着月色和假山树木的阴影,

小心翼翼地朝着西北角摸去。每走一步,苏清颜都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虚弱和寒冷,

但她咬紧牙关,目光始终坚定。果然,找到了那个破旧的角门。春桃费力地扯开枯藤,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吓得春桃一哆嗦。苏清颜屏住呼吸,

侧耳倾听片刻,确认无人被惊动,这才拉着春桃闪身而出。竹林幽深,落叶满地,

踩上去沙沙作响。寒冷和疲惫不断侵袭着苏清颜,她的嘴唇冻得发紫,脚步也越来越沉。

小姐,再坚持一下,前面、前面好像有个破屋子……春桃眼尖,

指着竹林深处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一座几乎坍塌的土地庙,蛛网遍布,神像歪斜,

但好歹能挡些风寒。两人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靠墙坐下。

苏清颜剧烈地喘息着,体力已经透支。小姐,您浑身都湿透了,这样会冻病的!

春桃急得又要掉眼泪,慌忙脱下自己那件同样单薄破旧的外衣想给苏清颜披上。不用,

你自己穿着。苏清颜拦住她,声音疲惫却不容置疑,我们都不能病倒。

她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打量着这个栖身之所,大脑飞速运转。这里不能久留,

天一亮很可能就会被苏府搜查的人发现,或者被乞丐流民占据。必须尽快联系上李嬷嬷。

她从怀里摸索着——原主被沉塘前,身上唯一值钱的,恐怕就是生母留下的一支素银簪子,

此刻还在。这可以作为信物和初始资金。春桃,她看向小丫鬟,目光沉静,天亮之后,

你想办法混出城,去田庄找到李嬷嬷,把这个交给她。她将银簪递给春桃,告诉她,

三小姐没死,需要她的帮助。让她想办法弄两套普通的粗布衣服,一些干粮,

还有……打听清楚府里和苏玉瑶最近的动向,特别是三日后的安宁郡主诗会。

春桃紧紧握着那支还带着小姐体温的银簪,用力点头:奴婢记住了!小姐,您放心,

奴婢一定办好!看着春桃坚定的眼神,苏清颜心中稍安。这是第一步,险棋,但必须走。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疲惫地闭上眼睛。身体的极度不适和精神的高度紧张让她几乎虚脱,

但复仇的火焰却在心底熊熊燃烧。苏玉瑶,王氏,

苏正纲……还有那些冷眼旁观、落井下石的人。你们以为苏清颜已经死了吗?不,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回来的。带着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和污蔑,

百倍、千倍地奉还!夜色浓重,破庙外寒风呼啸,而庙内,

一双冷静得可怕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里面闪烁着属于猎人的光芒。第二章:破局归来,

初露锋芒破庙的夜晚寒冷而漫长,苏清颜裹紧身上半干的衣物,靠着墙壁浅眠。

前世作为律师熬夜备战是常事,但如今这具身体实在过于虚弱,加上落水受寒,

后半夜她便发起了低烧,浑身时冷时热。但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如同最精密的仪器,

不断分析着现状,规划着下一步。天亮时分,春桃看着小姐烧得通红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

急得团团转:小姐,您发烧了!奴婢、奴婢先去给您找点水来……不必。

苏清颜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按计划行事,立刻去找李嬷嬷。我的病不碍事,

耽误了时机,我们才是真的死路一条。春桃看着小姐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

里面没有丝毫病弱的彷徨,只有令人心安的决断力。她咬了咬牙,重重点头:小姐您撑住,

奴婢快去快回!春桃将苏清颜妥善藏在神像后方不易察觉的角落,用干草稍作遮掩,

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破庙。独自一人,高烧和虚弱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

苏清颜紧咬着下唇,用疼痛保持清醒。她回忆着原主记忆里关于这个时代草药的知识,

艰难地挪到庙门口,辨认着周围几种常见的、具有清热消炎作用的野草,

费力地扯下几片叶子,塞进嘴里咀嚼。苦涩的汁液弥漫口腔,带着泥土的腥气,

但她强迫自己咽下去。生存,是此刻唯一的目标。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日头渐高,

破庙里也有了丝暖意。就在苏清颜意识有些模糊时,外面终于传来了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是春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苏清颜精神一振,从干草后探出身。

只见春桃不仅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头发花白、神色激动又紧张的老妇人,

正是李嬷嬷!三小姐!老奴的三小姐啊!李嬷嬷一见苏清颜这般狼狈虚弱的模样,

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扑过来跪倒在地,抱着她的腿压着声音痛哭,老天有眼!

老天有眼啊!他们都说您……老奴不信!老奴就知道您不会就这么冤屈地走了!

看着老人真情流露的悲恸,苏清颜冰封的心湖泛起一丝微澜。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

感受到的第一份毫无保留的关怀。嬷嬷,快起来,我没事。她伸手虚扶了一下,

声音依旧沙哑,却柔和了些许,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李嬷嬷连忙止住哭声,

用袖子胡乱擦着脸:对对对,小姐说的是。她赶紧将带来的一个包袱打开,

里面是两套半旧的粗布棉裙,几个还带着温热的杂面馒头,一小罐清水,

甚至还有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治疗风寒的草药。小姐,您快吃点东西,把药喝了。

衣服也换上,别真冻病了。李嬷嬷心疼地催促着。苏清颜没有推辞,就着清水吃了点馒头,

又将李嬷嬷迅速熬好的苦涩药汁一饮而尽。温暖的食物和药物下肚,

让她感觉恢复了些许力气。她在春桃的帮助下,换上了干净的粗布衣裳,虽然料子粗糙,

但总算隔绝了那身湿冷的死亡气息。嬷嬷,府里情况如何?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呢?

苏清颜一刻也不浪费,直接进入正题。李嬷嬷脸上立刻浮现出愤懑之色:小姐,

府里……府里简直没人性!他们对外只说您得了急症没了,草席一卷就打算悄悄埋了!

老爷……他连滴眼泪都没掉!主院那边,王氏正张罗着给大小姐置办行头,

明日要去赴安宁郡主的诗会,听说镇国公世子也会到场,她们可是得意得很!

苏清颜眼神冰冷,果然如此。至于您让打听的那个马夫……王五,李嬷嬷压低声音,

老奴托了以前的老关系悄悄问了,

那人事发后第二天就被王氏找了个由头发卖到外地矿上去了,生死不知。这分明是杀人灭口!

线索似乎断了。但苏清越作为律师的敏锐却抓住了另一个关键点。嬷嬷,

你再帮我仔细想想,或者托人悄悄查证一下,那个王五,在被诬陷与我‘私通’的那天晚上,

也就是初三晚上,他到底在不在府里?有没有人证?或者,

他那天是否领过需要外出采买的差事,有没有可能在宵禁前根本无法回府?李嬷嬷一愣,

仔细回想起来:初三……那天好像……对了!老奴想起来了!初三下午,

厨房负责采买的张婆子还抱怨过,说王五被她派去城外的庄子上拉一批冬菜,

因为庄子上有点事耽搁了,回来时天色已晚,差点误了关城门的时辰,

还是塞了守门兵士几个铜钱才进来的!这事当时好几个门房和小厮都知道!

苏清颜眼中精光一闪!关键突破口!如果王五那天傍晚才从城外赶回,

几乎卡着宵禁的时间入城,那么所谓的初三夜晚与三小姐在后花园私会

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时间对不上!这是一个巨大的逻辑漏洞!

足以撕开苏玉瑶和王氏编织的谎言第一道口子!很好。苏清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嬷嬷,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能否找到愿意作证的人?李嬷嬷面露难色:小姐,

府里如今都是王氏的人,恐怕没人敢站出来……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有实实在在的物证。比如,记录人员出入的门房簿子?或者王五那天领的差事条子?

但这些东西,恐怕早就被王氏处理掉了……苏清颜沉吟片刻,

摇了摇头:她们做得越干净,反而越显得心虚。门房簿子可能被篡改或销毁,

但王五去城外庄子拉菜,庄子上必然有记录,拉回来的菜入库,厨房也应有记录。这些链条,

她们不可能完全抹平,只要有心去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她看向李嬷嬷:嬷嬷,

这件事还需你暗中留心,但不必强求,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她现在力量太弱,

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当前,有一个更重要的舞台在等着她。春桃,李嬷嬷,你们听着,

苏清颜压低了声音,目光扫过两人,明天,安宁郡主的诗会,我必须去。什么?!

春桃和李嬷嬷同时惊呼。小姐,不可啊!那里都是贵人,老爷夫人和大小姐都在,

您这样去太危险了!李嬷嬷急道。正是因为他们在,我才更要去。苏清颜语气平静,

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他们想将我无声无息地抹去,

我偏要在他们最风光、最得意的时候,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我要告诉所有人,苏清颜,没死!

而且,我还要拿回一点利息。她看向春桃:春桃,明日你想办法混进郡主府,

不用靠近核心区域,就在外围等着接应我。嬷嬷,

你帮我找一身……尽量素净但不要破旧的衣裳,我不能穿着这身粗布衣服去。

她要的不是乞怜,而是姿态。一种即便落魄,也依旧挺直脊梁的姿态。

李嬷嬷看着小姐眼中那陌生而耀眼的光芒,

那是一种她从未在怯懦的三小姐身上见过的自信与锋芒。她恍惚间,

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位才情气度不输任何人的先夫人。老奴……明白了!李嬷嬷一咬牙,

小姐放心,老奴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给您办好!翌日,安宁郡主府邸,车水马龙,

冠盖云集。今日是郡主举办赏梅诗会的日子,京中不少才子佳人、权贵子弟都应邀前来。

苏府的马车到达时,立刻吸引了诸多目光。首先下车的是盛装打扮的苏玉瑶。

她穿着一身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梳着精致的飞仙髻,插着赤金镶宝步摇,妆容完美,

举止优雅,立刻引来一片低低的赞叹。苏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真真是国色天香。

听说她才情也是极好的,今日诗会必定大放异彩。可惜了……她那庶妹,

前几日听说得了急病没了,不然姐妹双姝,也是一段佳话。嘘……别提那个晦气的了。

苏玉瑶听着周围的议论,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王氏跟在女儿身边,

也是一脸与有荣焉。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半旧月白色棉绫裙的身影,

悄然出现在了郡主府侧门的入口处。她未施粉黛,头发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

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身姿挺拔,眼神清亮,正是苏清颜。她这身打扮,

与周围珠光宝气的女眷们格格不入,瞬间就引起了门口管事和下人的注意。站住!

你是哪家的?可有请柬?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上前拦住她,语气带着审视。这边的动静,

也引得刚刚进入府内、正准备去往园子的苏玉瑶和王氏等人回头望来。

当苏玉瑶看清那张她以为早已沉入塘底的脸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骤然收缩,

手中的绣帕被她猛地攥紧!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王氏更是惊得差点叫出声,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一般。苏清颜无视那管事的阻拦,

目光直接越过他,精准地落在了苏玉瑶和王氏身上,声音清晰,不高不低,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怎么?长姐,母亲,不过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清颜了吗?

一瞬间,以她为中心,周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目光,惊疑、好奇、探究,

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是“已死”苏家三女的少女身上。

苏玉瑶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个温婉却略显僵硬的笑容:三、三妹妹?

你……你不是病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不快回去好好休养!

她试图将事情定性为“妹妹病重胡闹”。王氏也反应过来,

厉色对身边的婆子喝道:还不快把三小姐扶回去!她病糊涂了,别在这里冲撞了贵人!

两个婆子立刻上前,想要强行将苏清颜拉走。病?苏清颜轻轻侧身,避开了婆子的手,

眼神锐利地看向苏玉瑶,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我得的什么病,长姐难道不清楚吗?

至于冲撞贵人……她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满脸惊愕的宾客,

声音微微扬起:清颜今日冒昧前来,并非为了参加诗会,而是有几句话,

想当着诸位贵人的面,问一问我的好父亲、好母亲和好长姐!她不等苏玉瑶和王氏反应,

直接抛出了第一个问题,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我想请问,

府中上下皆指证我与马夫王五于初三夜晚私会。但据我所知,

王五当日下午奉厨房之命前往城外庄子运送冬菜,返回时已是傍晚,险些误了宵禁时辰入城。

试问,一个傍晚才匆忙入城、需要核对身份文牒才能通过城门的人,是如何在同一时间,

出现在看管森严的侍郎府后花园,与我这个深闺女子私会的?时间,对得上吗?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傍晚才进城,

和夜晚在府内私会,这根本是互相矛盾的事情!逻辑漏洞!这是赤裸裸的逻辑漏洞!一时间,

所有怀疑、审视的目光,都投向了脸色剧变的苏玉瑶和王氏!

苏玉瑶只觉得那些目光如同针扎一般,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强自镇定:你、你胡说什么!

王五何时去的庄子,你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得知?定是你信口雌黄!我是否信口雌黄,

长姐心里最清楚。苏清颜步步紧逼,眼神如刀,或者,我们可以请当时守门的兵士,

或者厨房采买的张婆子,甚至是城外庄子的管事来当面对质?看看初三那天,

王五到底在不在城里!你……!苏玉瑶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她没想到,

这个一向懦弱无能的三妹,不仅没死,还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一下子就抓住了最关键的要害!

王氏见势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语气却带着色厉内荏:清颜!你疯了不成!

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快住口!家丑不可外扬!家丑?苏清颜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的冷意让周围温度都降了几分,当你们不顾我泣血申辩,

强行将‘私通’的污名扣在我头上,将我绑上石头沉入冰冷的池塘时,可曾想过‘家丑’?

她环视四周那些震惊、怜悯、或是若有所思的面孔,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我苏清颜今日站在这里,不是来摇尾乞怜,自证清白的。

我是来告诉某些人——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面无人色的苏玉瑶脸上,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和宣告。你们泼在我身上的脏水,我会一滴不剩地,

全都还给你们。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主角,该换人了。说完,

她不再看苏玉瑶和王氏那精彩纷呈的脸色,也不理会身后瞬间炸开的议论和骚动,转身,

挺直了那看似柔弱却蕴藏着无尽力量的脊梁,从容地朝着郡主府外走去。

阳光洒在她素净的衣裙上,竟勾勒出一圈令人无法逼视的光晕。只留下身后,一片哗然,

以及苏玉瑶几乎要咬碎银牙的狰狞,和王氏煞白如纸的脸。苏清颜知道,今日之后,

苏家三小姐死而复生,大闹郡主府诗会,直指嫡姐陷害的消息,

将会像风一样传遍整个京城。她的复仇之路,终于,迈出了第一步。第三章:釜底抽薪,

夺回产业苏清颜大闹郡主府诗会的消息,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瞬间在整个京城炸开了。听说了吗?苏家那个据说‘病逝’的三小姐,根本没死!

还在安宁郡主的诗会上,当面质问嫡姐呢!何止是质问!句句诛心啊!

说那马夫根本不在府内,时间对不上,直指是被人陷害!啧啧,真没想到,

苏大小姐平日里看起来温婉贤淑,背地里竟如此狠毒?嘘!小声点!

不过那苏三小姐也是厉害,死里逃生,还敢当众撕破脸,这份胆气,

可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能有的。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飞速传播。苏府的名声,

一时间跌到了谷底。苏玉瑶更是称病不出,连院子门都不敢迈,

生怕看到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异样的眼神。与外面的沸沸扬扬相比,

苏清颜此刻却异常平静。那日从郡主府离开后,她在春桃的接应下,

并未回那个破败的土地庙,而是由李嬷嬷安排,

悄悄住进了位于城西一处不起眼小巷的小院里。这里是李嬷嬷一位远房亲戚闲置的房产,

虽然简陋,但胜在隐蔽安全。小姐,您喝药。

春桃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脸上满是担忧,

您这烧才刚退,可得好好养着。苏清颜接过药碗,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身体的虚弱需要时间恢复,但她的计划不能停。嬷嬷,她放下药碗,

看向一旁神色既欣慰又忧虑的李嬷嬷,我母亲当年留下的嫁妆,

除了那些被王氏把持的铺子,可还有别的?比如,现银、首饰,

或者一些不方便被他们掌控的田产、小铺面?李嬷嬷闻言,叹了口气:小姐,

先夫人去得突然,大部分明面上的产业和体己,

都被老爷和王氏以您年幼需要保管为由拿走了。不过……先夫人聪慧,

似乎预料到日后可能不易,曾私下交给老奴一个小匣子,说是万一您有难处,可应急。

她说着,转身从带来的包袱最底层,取出一个巴掌大小、色泽暗沉的红木匣子,

递给了苏清颜。苏清颜打开匣子,里面东西不多:几张面额不大的银票,

百两;几件式样简单但用料扎实的金银首饰;还有一枚触手温润、雕刻着奇异纹路的白玉佩。

这玉佩是?苏清颜拿起那枚玉佩,入手微温,纹路古拙,不像是寻常饰物。

李嬷嬷摇摇头:这个老奴也不清楚,先夫人只说十分重要,务必妥善保管,非到万不得已,

不要示人。苏清颜将玉佩小心收好,心中隐隐觉得此物或许另有玄机。

她将银票和首饰清点了一下,这就是她目前所有的启动资金了。一百两,在京城这地方,

想要做点事情,实在是捉襟见肘。但,并非没有机会。嬷嬷,母亲留下的铺子里,

现在情况最差的是哪一间?苏清颜问道。她知道,越是烂摊子,

王氏放松警惕的可能性越大,她插手的机会也越大。李嬷嬷想了想,

肯定地说:是东市那家‘锦绣阁’,原本是卖绸缎布匹的,但王氏派去的掌柜经营不善,

货品陈旧,又不会揽客,如今门可罗雀,每个月都亏钱,听说王氏正打算把它盘出去呢。

锦绣阁……地理位置如何?位置倒是极好的,就在东市街口,人来人往。

只是……名声已经坏了,怕是难有起色。位置好就行。

苏清颜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名声坏了,可以重新立起来。嬷嬷,你想办法,

悄悄联系上锦绣阁里可能还对母亲心存念想、或者对现状不满的老人,

打听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尤其是库存、账目和人员。小姐,您是想……?

李嬷嬷有些惊疑。我要把锦绣阁,拿回来。苏清颜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苏府,主院。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王氏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碎片和茶水四溅。连个黄毛丫头都弄不死!还让她跑到郡主府去大放厥词!

现在满京城都在看我们苏家的笑话!她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苏清颜没死,

还当众揭穿谎言,这简直是把她的脸面和苏玉瑶的前程按在地上摩擦!母亲息怒。

苏玉瑶坐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但眼神却更加阴沉,那小贱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竟然没死成。如今她躲在暗处,我们明着她不敢再动手,免得落人口实。

那难道就任由她在外败坏我们母女的名声吗?王氏咬牙切齿。

苏玉瑶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她不是没死成吗?一个‘已死’之人,

就算真的‘意外’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深究。而且,她现在身无分文,能躲到哪里去?

只要找到她,有的是办法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她顿了顿,又道:当务之急,

是挽回我们的名声。父亲那边……提到苏正纲,王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父亲?

他如今被御史参了一本‘治家不严’,在朝堂上灰头土脸,回来就冲我发火!指望着他?哼!

正说着,丫鬟通报老爷回来了。苏正纲阴沉着脸走进来,官袍都还没换下,显然心情极差。

他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眉头皱得更紧: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嫌不够乱吗?老爷!

这能怪我吗?都是那个小贱人……王氏立刻哭诉起来。够了!苏正纲不耐烦地打断她,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堵住悠悠众口!瑶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必须尽快和镇国公府定下来,有了这层姻亲关系,那些流言自然就平息了!他看向苏玉瑶,

语气缓和了些:瑶儿,你这几日好好准备,为父会再找机会与镇国公商议。

至于那个逆女……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冷光,她既然自己找死,就别怪为父心狠。

派人去查,找到她,处理干净点,别再留任何后患!是,父亲/老爷!

苏玉瑶和王氏同时应声,眼中都露出了狠厉之色。与此同时,城西小院内,

苏清颜迎来了第一位“客人”。来人是锦绣阁的一名老绣娘,姓孙,

曾是苏清颜生母颇为倚重的人,因不满现任掌柜的刻薄和王氏的盘剥,一直郁郁不得志。

在李嬷嬷的暗中联络下,她冒着风险悄悄前来。三小姐!

老身……老身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孙嬷嬷一见到苏清颜,就红了眼眶,

激动地要下跪。苏清颜连忙扶住她:孙嬷嬷快请起,如今清颜落魄,还劳您冒险前来,

已是感激不尽。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先夫人对老身恩重如山,如今小姐有难,

老身岂能坐视不理!孙嬷嬷擦着眼泪,随即脸上露出愤慨,只是那锦绣阁,

如今已被那姓钱的掌柜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库房里积压的都是些过时多年的陈货,

账面上更是亏空得厉害,伙计们也都被克扣工钱,怨声载道……苏清颜仔细听着,

不时问几个关键问题。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但并非没有转机。孙嬷嬷,

如果我让你暂时代为管理锦绣阁,你可能稳住局面?苏清颜突然问道。孙嬷嬷一愣,

随即为难道:小姐,老身只是个绣娘,不懂经营啊……而且,没有东家的印信和授权,

名不正言不顺,那钱掌柜也不会认的……印信和授权,我来想办法。苏清颜沉吟道,

你不需要立刻改变经营方式,只需做两件事:第一,安抚住还在阁里的老师傅和老实伙计,

告诉他们,东家很快会换人,他们的工钱绝不会少,让他们安心做事。第二,

悄悄将库房里那些积压的、过时的布匹,按我说的方式,整理出来。她压低声音,

对孙嬷嬷细细吩咐了一番。孙嬷嬷听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虽然有些方法闻所未闻,

但细细一想,竟觉得大有可为!她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沉静、眼神睿智的三小姐,

仿佛看到了当年先夫人的影子,甚至……更加果决!小姐放心!老身一定办好!

送走孙嬷嬷后,苏清颜拿出了那一百两银票和几件首饰。春桃,你去当铺,

将这几件首饰死当,换些银钱回来。记住,分开几家当铺,不要引人注意。嬷嬷,

你拿着这一百两银票,去找几个信得过的、手脚利落的人,按我画的图样,

赶制一批东西出来。她将几张画着奇怪图案和文字的纸张交给李嬷嬷,

、“限量发售”、“买一赠一”等在这个时代看来十分新奇的概念和对应的简易标识、券票。

李嬷嬷和春桃虽然疑惑,但对苏清颜已是无条件的信任,立刻分头行动。苏清颜则铺开纸张,

开始构思锦绣阁“重生”的详细计划。她没有更多的资金去进昂贵的时新料子,

那就只能在现有的“烂摊子”上做文章,用创意和营销来破局。几天后,

就在苏府派出的家丁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里暗中搜寻苏清颜下落时,

位于东市街口的“锦绣阁”,在悄无声息中,挂出了新的招牌——“颜玉阁”。同时,

一些印着奇怪文字和图案的小纸条,开始在京城的市井妇人和小户人家中悄悄流传。

听说了吗?颜玉阁,就是原来那个快倒闭的锦绣阁改的,搞什么‘开业大酬宾’!

啥叫‘会员’?说是第一次去买布,登记个名字,就送‘十文钱代金券’?下次来就能用?

还有呢!说是库底有一批老式花色的棉布,虽然花样不时兴了,但布料厚实,

现在‘限量特价’,比市面便宜将近一半呢!还‘买两尺送一尺’!真的假的?

还有这种好事?走,去看看!抱着捡便宜和看热闹的心态,一些妇人走进了颜玉阁。

她们发现,店铺里面貌焕然一新,虽然陈设依旧简单,但干净整洁。

几个老师傅和伙计精神面貌也好了很多,态度热情。最关键的是,价格实在太诱人了!

那些特价的老布,虽然花样旧,但质量确实不错,做里衣、做床褥再好不过!买两尺送一尺,

算下来简直跟白捡一样!而且,结账时,伙计真的会给登记一个名字,

送一张盖了红印、写着“十文”的小纸条,说下次来不管买什么都能抵十文钱!一传十,

十传百。颜玉阁“物美价廉”、“开业优惠”的消息,如同野火般在平民阶层蔓延开来。

店铺门口,竟然破天荒地排起了长队!那些被王氏和钱掌柜视为“垃圾”的库存陈布,

在以惊人的速度被消化。回笼的资金,虽然利润微薄,但足以支付伙计工钱,维持店铺运转,

甚至略有盈余。更重要的是,“颜玉阁”这个名字,和它新颖的“会员制”、“促销手段”,

开始进入一些人的视野。消息很快传回了苏府。你说什么?锦绣阁……不,颜玉阁?

生意火爆?!王氏听到心腹婆子的汇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那些破烂布匹,怎么会有人买?婆子战战兢兢地回答:老奴派人去看了,

确实……人很多。他们弄了些稀奇古怪的名堂,叫什么‘会员’、‘特价’,

那些穷鬼们就跟疯了似的去抢……王氏脸色变幻,猛地一拍桌子:是那个小贱人!

一定是她搞的鬼!她竟然偷偷摸摸地把锦绣阁弄到手了?!她立刻派人去叫钱掌柜。

钱掌柜一来就哭丧着脸:夫人,不关小的事啊!是、是原来的老绣娘孙婆子,

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笔钱,联合几个老伙计,把铺子给盘下来了!

小的……小的也被他们赶出来了!盘下来了?她哪来的钱?王氏又惊又怒。

小的不知啊……而且,她们手续齐全,地契房契都过户了……钱掌柜缩着脖子道。

他哪里敢说,是自己为了捞最后一笔,暗中做了手脚,以极低的价格快速脱手,

生怕王氏追究他之前的亏空。废物!滚出去!王氏气得眼前发黑。苏玉瑶在一旁听着,

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苏清颜的动作这么快!不仅没被找到,

反而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夺走了一间铺子,还经营得风生水起!母亲,

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了!苏玉瑶眼中满是阴鸷,她今天能弄走一间铺子,

明天就能弄走更多!必须尽快找到她,彻底除掉!王氏喘着粗气,咬牙切齿:找!

加派人手!就是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找出来!然而,她们并不知道,

这仅仅只是开始。颜玉阁的后堂内,

苏清颜看着孙嬷嬷报上来的、虽然微薄却持续增长的收入,

脸上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带着冷意的笑容。第一步,成了。

她用王氏眼中的“垃圾”,换来了第一桶金,和一个小小的立足点。接下来,该让她们尝尝,

什么叫真正的“商业碾压”了。苏玉瑶,你不是自诩才女,喜爱华服美饰吗?

那就从你最在意的地方,开始摧毁吧。第四章:盟友现身,棋逢对手颜玉阁的生意日渐红火,

虽然盈利尚且微薄,却像一根坚韧的藤蔓,在苏清颜的精心培育下,悄然扎根,

为她在风雨飘摇中提供了一丝喘息之机。她用回笼的资金,不仅支付了伙计们被拖欠的工钱,

还稍微改善了一下库存,进了一些时新但价格适中的料子,稳住了中端客户。然而,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日傍晚,店铺刚打烊,孙嬷嬷正和苏清颜在后堂核对账目,忽然,

前门传来一阵急促而粗暴的砸门声,伴随着凶神恶煞的呵斥:开门!快开门!官爷查案!

苏清颜心中一凛,与孙嬷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去开门,小心应对。苏清颜沉声道,迅速将重要的账本和银钱藏入预设的暗格。

孙嬷嬷深吸一口气,上前打开了店门。门外,站着四五名穿着公服、腰佩朴刀的衙役,

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眼神倨傲的班头。他一把推开孙嬷嬷,带着人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店内。谁是掌柜的?班头语气不善。回、回官爷,老身暂为打理。

孙嬷嬷稳住心神,上前答道。打理?班头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纸公文,

抖开晃了晃,有人举报你们颜玉阁,偷税漏税,并且暗中经营违禁的江南鲛绡纱!按律,

需立即查封店铺,拘押主事之人,所有货物充公查没!偷税漏税?违禁鲛绡纱?

这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苏清颜立刻明白,这必然是王氏和苏玉瑶的手笔!明着找不到她,

就用这种官面上的手段来打压,企图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彻底掐灭!孙嬷嬷脸色瞬间白了,

急声道:官爷明鉴!我们颜玉阁开业不久,所有账目清清楚楚,绝无偷漏税款!

至于鲛绡纱,那是宫廷用物,我们小门小户,哪里敢碰啊!有没有,搜过才知道!

班头不耐烦地一挥手,给我搜!仔细地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散开,开始翻箱倒柜,粗鲁地将架上的布匹扯落在地,一片狼藉。

孙嬷嬷和几个伙计想要阻拦,却被粗暴地推开。苏清颜藏在后堂门帘后,冷静地观察着。

她看到一名衙役在搜查时,眼神闪烁,手似乎不经意地往柜台下方一个隐蔽处探去——那里,

极有可能已经被提前放置了所谓的“证物”!不能让他们搜到!一旦坐实了罪名,

不仅店铺不保,她这个“已死”之人也可能被顺势揪出,后果不堪设想!她的大脑飞速运转,

思考着对策。报官?官府显然已被买通。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清朗而略带慵懒的声音,自店门外响起:哟,好生热闹。这颜玉阁是犯了什么事,

劳动京兆府的各位如此兴师动众?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公子,

手持一柄玉骨折扇,缓步走了进来。他面容俊雅,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双凤目流转间,带着洞察世事的精明与淡然,通身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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