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成了全城的笑话。新娘顾瑶，跟着我的发小许楷跑了。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崩溃，
看我发疯，看我们姜家和顾家彻底撕破脸。顾瑶的家人更是乱成一团，
准备好了卑微的道歉和无尽的纠缠。但我没有。我只是平静地走上台，宣布婚礼取消，
然后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做了两件事：一，所有礼金，双倍奉还。二，
所有和顾家、许家相关的合作，即刻终止。他们以为这只是我情绪化的报复。
顾瑶那个自视甚高、手腕强硬的姐姐顾惜，甚至还想以商业谈判的姿态来平息我的“怒火”。
她不懂。我不是在发火。我只是在清理垃圾。一场精心策划、冷静到极致的，资产清理。
1.婚礼闹剧，我成了笑话音响里还在放着那首舒缓的《Pfect》。挺讽刺的。
司仪在后台急得满头大汗，一遍又一遍地压低声音问我：“姜少，怎么办？吉时快过了，
要不，您先上台说几句？”我说：“说什么？说新娘子跟着野男人跑了，大家先吃好喝好？
”司仪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的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震个不停。
不用看，一半是顾家打来的，一半是我爸妈。我都没接。透过后台幕布的缝隙，
我能看到台下黑压压的宾客。商界名流，亲朋好友，几百号人，都在交头接耳。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四个字：有好戏看。我，姜澈，今天就是这场好戏的主角。或者说，
是唯一的丑角。我的新娘，顾瑶，跑了。跟着谁跑的？我的伴郎，许楷。
一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半小时前，酒店经理慌慌张张地拿着一张纸条来找我。
纸条是客房服务员在婚房里发现的，压在枕头下面。顾瑶的字迹，秀气又带着一丝决绝。
“姜澈，对不起，我发现我爱的人是许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嫁给你。”我看完，
把纸条叠好，放进口袋。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也没有心碎的感觉。大脑里一片空白，
空白过后，是异乎寻常的冷静。像是在处理一个突发故障的精密仪器。第一个步骤，
确认故障。确认了。第二个步骤，评估损失。名誉扫地，姜家丢人，项目合作可能受影响。
第三个步骤，制定解决方案。“姜少，顾总和顾夫人来了，就在外面！”助理小陈跑过来，
脸色比司仪还难看。我点点头。“让他们等着。”我整理了一下领结，
又掸了掸西装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对司...仪说：“音乐停了。”司仪愣了一下，
赶紧打手势。音乐戛然而止。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舞台这边。
我深吸一口气，不是为了平复心情，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然后，我迈步，走出了幕布。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有点晃眼。我看到了台下第一排，我爸铁青的脸，我妈通红的眼眶。
也看到了另一边，顾瑶的父母，顾总夫妇，那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表情。
他们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裙，抱着手臂，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
顾惜。顾瑶的姐姐。她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仿佛在评估一件失控的商品。
我拿起话筒，敲了敲。“喂。”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清晰，稳定，没有一丝颤抖。
“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说到“婚礼”两个字时，
顿了顿。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不过，现在情况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我笑了笑，
感觉自己的嘴角咧开的弧度应该很得体。“我的新娘，顾瑶小姐，和我的伴郎，许楷先生，
他们两位，可能因为对我婚礼的祝福太过真诚，
决定亲自去实践一下什么叫‘说走就走的旅行’。”全场死寂。
我爸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酱紫。顾惜的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我没理会他们，继续说。
“所以，我在这里正式宣布。”“今天的婚礼，取消。”2.取消婚礼，
现场退还礼金“取消”两个字一出口，整个大厅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短暂的寂静后，
是轰然的议论声。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眼神在我、我父母、顾家人之间来回扫射，
兴奋又贪婪地捕捉着这场豪门闹剧的每一个细节。我爸猛地站了起来，
似乎想上台把我拽下去。我妈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我爸胸口剧烈起伏，
最终还是重重地坐了回去，拳头攥得死紧。顾总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他身边的顾夫人，
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要晕过去。只有顾惜，还站在那里。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看着我的眼神，从审视变成了警惕。似乎没想到我会把事情直接捅出来，不留任何余地。
就是要不留余地。藏着掖着，等着明天新闻头条添油加醋地爆出来吗？与其让别人当笑话讲，
不如我自己当段子说。“我知道，这个变故很突然，让大家白跑一趟。”我对着话筒，
声音依旧平稳。“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也为了感谢大家今天赏光，我决定……”我再次停顿，
目光扫过全场。“今天收到的所有礼金，将以双倍金额，现场返还。”“哗——”这一下，
议论声变成了惊呼。双倍返还？今天到场的宾客，非富即贵，礼金数目都不是小数。
粗略一算，这一下至少要出去八位数。所有人都被我的操作惊呆了。这不是在赌气，
这是在烧钱。用钱，把姜家的脸面，从地上捡起来，再擦得干干净g干净。
我爸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顾家的脸色，则彻底变成了死灰。
我这个决定，等于用钱，狠狠地抽了他们一巴掌。我没给顾家面子，也没给许家面子。
我只给了姜家，我姜澈自己，一个体面的台阶。“我的助理团队，
现在会在宴会厅门口设立登记处。”“各位来宾离场时，凭记录即可领取双倍返还的礼金。
现金、转账，都可以。”“另外，今天的宴席已经备好，不想浪费美食的朋友，
可以尽情享用。就当是我姜澈，请大家提前吃顿年夜饭。”说完，我把话筒往旁边一放，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我对着台下，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转身，
在全场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下舞台。助理小陈已经带着人冲了过来，
簇拥着我往休息室走。路过第一排时，我停了一下。我先是走到我爸妈面前。“爸，妈。
”我叫了一声。我妈眼圈红着，拉住我的手，“澈儿，你……”“我没事。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先回家吧，这里我来处理。”我爸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最后只是沉声说了一句：“处理干净。”“知道。”然后，我转身，走向顾家人。
顾总看到我过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姜澈，这个……瑶瑶她……”“顾总。
”我打断他。“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从现在开始，我跟你女儿顾瑶，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两家的婚约，就此作废。”“还有，三天之内，我会让律师把订婚以来，
我送给顾瑶的所有东西的清单发给你。麻烦你们，原样奉还。”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顾家人的耳朵里。顾夫人嘴唇发白，指着我，
“你……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笑了。“绝情？”“你女儿在婚礼当天，
跟着我的兄弟私奔，让我在全城人面前丢尽脸面的时候，她跟你讲过情分吗？”“现在，
轮到我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准备离开。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攥住。是顾惜。
她的手很凉，但力气不小。“姜澈。”她开口，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冷，“闹剧该结束了。
找个地方，我们谈谈。”我看着她抓住我的手，然后抬起眼，对上她的视线。她的眼睛很亮，
像淬了冰的黑曜石。“你觉得，这是闹剧？”我问。“不然呢？”她反问，
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小孩子过家家，发完脾气就该收场了。
别把事情闹得无法挽回，对谁都没好处。”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忽然觉得特别好笑。
她凭什么觉得，她有资格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凭她比我大几岁？
还是凭她那个所谓的商业女强人身份？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第一，
我不是小孩子，别用教训人的口气跟我说话。”“第二，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我亲手让它无法挽回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凑近她一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3.姐姐登场，
一场可笑的谈判顾惜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
在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到如此清晰的情绪波动。是错愕，是难以置信。
大概从小到大，从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过话。她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忘了收回去。我没再理她，
径直走向休息室。小陈跟在我身后，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姜少，
您……”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水。”我扯了扯领带，在沙发上坐下。
他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我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刚才在台上说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在消耗我身体里的水分。“返还礼金的事情，让财务部立刻执行，钱不够，
从我私人账户划。”“所有合作方，媒体，都打好招呼，统一口径，
就说是我姜澈主动取消的婚礼，原因是我个人问题，跟女方无关。”“还有，让人去查一下，
顾瑶和许楷，现在在哪儿。”小陈一边拿笔记，一边点头，“明白，姜少。
那……顾家和许家那边？”“不用管他们。”我把水杯放下，“他们会自己找上门的。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姜少，顾惜小姐说，有要事和您商谈。
”门外传来保镖的声音。我跟小陈对视一眼。看，这不就来了么。“让她进来。”我说。
门被推开，顾惜走了进来。还是那身黑色套裙，还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但这一次，
她眼里的那种居高临下，收敛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严肃和凝重的审视。
她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将一个精致的皮包放在旁边。“姜澈，刚才是我失态了。
”她先开口，算是为刚才的冲突找了个台阶，“我代顾瑶，代我们顾家，向你道歉。
”她的道歉，没有一点温度。更像是在走一个商业谈判的必要流程。我靠在沙发上，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
不是激化矛盾，而是解决问题。”顾惜的语速不快，条理清晰，像是开董事会。“第一，
顾瑶的愚蠢行为，对姜家造成的名誉损失，我们顾家愿意一力承担，并且会公开登报道歉。
”“第二，两家公司的合作项目，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但商业不是儿戏。
这些项目牵扯到上千名员工的生计，我希望你能理智对待，不要因为个人情绪，
影响到正常的商业运作。”“第三，关于你和顾瑶的婚约。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解除婚约，
不是小事。我希望我们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个对双方都最有利的解决方案。”她说完，
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姿态优雅，从容不迫。仿佛她不是闯祸者的姐姐，
而是一个掌控全局的仲裁者。我听完她这番条理分明的“解决方案”，差点气笑了。
“说完了？”我问。她点点头，“说完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的想法？
”我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她，“我的想法，刚才在外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姜澈，那只是气话。”顾惜皱眉，“你不可能真的为了这点事，
赔上两家公司几十亿的合作。”“为什么不可能？”我反问她，“几十亿，很多吗？
”顾惜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停滞。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在你眼里，
这是几十亿的合作。在我眼里，这就是我姜澈的面子。”“今天，我丢了面子。所以，
我要花钱，把它买回来。”“几十亿，买我一个心情舒畅，买顾家和许家一个永不翻身，
你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顾惜的脸色，终于变了。那种商业谈判桌上游刃有余的伪装，
开始出现裂痕。“你这是疯了。”她看着我，声音里透着一丝寒意。“或许吧。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我建议你，在说我疯了之前，先回去问问你那个好妹妹。
”“她带着我最好的兄弟，私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这么做，会把我逼到多疯的地步？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高临下地看着她。“顾惜，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今天，
不是你来找我谈判。”“是我，在单方面地，通知你们顾家的结局。”“你听明白了吗？
”她的嘴唇紧紧抿着，胸口微微起伏。那双总是冰冷锐利的眼睛里，
此刻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隐藏不住的慌乱。她大概终于意识到。她面对的，
不是一个赌气的富家少爷。而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下了逐客令，“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把你也列入清理名单之前。”4.清理资产，
第一刀砍向谁顾惜最终还是走了。她离开的时候，没再说一句话，只是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那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裙，也掩盖不住她背影里的那一丝仓皇。我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
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十条微信。我点开，快速浏览。有朋友发来安慰的，
有商业伙伴发来试探的，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都懒得回。
我直接拨通了我们家集团法务部主管的电话。“王叔。”“少爷，您还好吗？”电话那头，
王主管的声音很沉重。“我没事。”我开门见山，“你马上带人，准备两份东西。”“第一，
整理一份我们和许家‘凯盛集团’所有商业往来的合同。我要立刻单方面终止所有合作。
违约金我们照付，一分钱都不会少。我要你在明天股市开盘前，
把解约函送到许家人的办公桌上。”王主管在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少爷，
这……凯盛集团至少有三成的业务是依赖我们。这么一搞，他们会直接崩盘的。
”“我就是要他崩盘。”我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波澜。许楷，我的好兄弟。他爹的凯盛集团，
当年能做起来，我爸在背后出了不少力。这些年，我们姜家更是没少给他们喂项目，
才让他们风风光光地成了上市公司。他许楷能当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能有钱有闲地去勾引我的未婚妻，靠的是谁？是我姜家给的饭碗。现在，我要亲手把这个碗，
给他们砸了。“还有第二件事。”我继续说。“整理一份，从我跟顾瑶订婚开始，
我个人以及我们家族，赠予顾瑶以及顾家所有人的财产清单。小到一块手表，一个包，
大到房子，车子，股份。我要一个完整的列表，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王主管倒吸一口凉气，“少爷，您是想……”“对。”我说，“我要他们，把吃进去的，
一分不少地，给我吐出来。”“明白了。”王主管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马上就去办。
”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我的私人助理团队负责人，周晋。“老板。
”“晋哥，帮我做几件事。”我换了个称呼。周晋是我爸以前的秘书，后来专门跟着我，
亦师亦友。“你说。”“动用我们所有的关系和渠道，我要知道顾瑶和许楷的准确位置。
航班信息，酒店记录，消费记录，我全都要。”“第二，许楷在外面玩得脏，
私生活乱七八糟，我知道他有不少黑料。你去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挖出来。我要实锤，
能让他身败名裂的那种。”“第三，查一下顾家，尤其是顾惜。她那家投资公司，业务模式，
资金来源，主要客户，都给我摸清楚。我总觉得，她没那么干净。”电话那头，
周晋沉默了片刻。“阿澈，想好了？”他问。“想好了。”“行。”周晋没再多劝，
“给我二十四小时。”打完这两通电话，我感觉心里那股堵着的气，顺畅了不少。报复，
从来不是一件需要热血上头才能做的事。相反，它需要绝对的冷静和精密的计算。
就像一场外科手术，哪一刀先下，从哪里切入，切多深，都需要提前规划好。而我的第一刀，
已经挥了出去。目标，就是许楷和他背后的许家。至于顾家和顾瑶……别急，一个一个来。
我站起身，走到休息室的落地窗前。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勾勒出这个钢铁森林的轮廓。楼下，宾客们正在陆续离场。那场本该属于我的盛大婚礼，
已经变成了一场闹剧的散场。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划开接听。“姜澈！
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终止和我家的合作！”电话里传来许楷气急败坏的咆哮。看来，
王主管的效率很高，消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吼完。“吼完了？
”我淡淡地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轻笑一声，“许楷，
你带着我的未婚妻私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怎么样？”“那是瑶瑶自愿的！
我们是真心相爱！”他还在嘴硬。“真心相爱？”我嗤笑，“行，我成全你们。”“我现在，
就给你们的‘真心相爱’，加点彩头。”“我让你看看，没有了姜家给你兜底，
没有了凯盛集团让你挥霍，你那所谓的爱情，还能值几个钱。”“你……你无耻！
”“彼此彼此。”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号码，一气呵成。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我忽然觉得，这个夜晚，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
它让我看清了两个人。也让我，有了一个全新的，有趣的游戏。5.岳母的眼泪，
鳄鱼的慈悲第二天一早，股市开盘。凯盛集团的股价，毫无意外地，一泻千里。
开盘不到十分钟，直接跌停。我们姜氏集团单方面终止所有合作的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整个商圈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明白，这不仅仅是商业合作的终止。这是姜家，
在向许家宣战。而一个失去了姜家支持的凯盛集团，就是一栋被抽掉地基的危楼，
谁都想上来踩一脚，分一杯羹。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那条刺眼的绿色直线，
心情毫无波澜。周晋的效率很高，一份详细的报告已经放在了我的桌上。顾瑶和许楷，
昨晚连夜飞去了马尔代夫。头等舱，五星级海景套房。刷的是许楷的副卡。报告后面，
还附了几张照片。是他们在机场拍的。顾瑶穿着一身白裙子，小鸟依人地靠在许楷怀里，
笑得一脸幸福甜蜜。仿佛昨天那场被她亲手毁掉的婚礼，跟她毫无关系。我把照片放大，
仔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发给了许楷他爸，凯盛集团的董事长，许万山。
我没附任何文字。我相信，他看得懂。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许万山的电话。电话里，
他那个往日里中气十足的声音，此刻充满了疲惫和谄媚。“姜贤侄，是叔叔教子无方，
那个逆子，我……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让他给你负荆请罪！”“许叔叔，言重了。
”我语气平淡，“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跟您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姜贤侄，你看，
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交情？”我打断他，“许楷带着我未婚妻跑的时候，
他跟你讲过交情吗？”许万山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许叔叔，我今天给您打电话，
不是来听您道歉的。”“我只是想通知您一声。”“从今天起，你们许家的事，跟我姜澈，
再没半点关系。”“至于凯盛集团……您自求多福吧。”说完，不等他回应，
我直接挂了电话。处理完许家，该轮到顾家了。下午，
王主管把整理好的财产清单发到了我的邮箱。我打印出来，足足有十几页。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条目，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从订婚到现在，两年时间，
我花在顾瑶和顾家身上的钱，竟然有这么多。跑车，豪宅，名牌包包，
珠宝首饰……甚至顾瑶她妈打麻将输了钱，都是我派人去结的账。我把清单发给了顾总一份。
然后，静静地等待。果不其然，不到半小时，我的办公室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顾夫人。
她来的时候，眼睛红肿，头发散乱，完全没有了往日里贵妇人的体面。一见到我，
她就扑了过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姜澈啊！我们家瑶瑶是鬼迷心窍了！
你千万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啊！”“她从小就单纯，肯定是那个许楷！
一定是他勾引我们家瑶瑶的！”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拉扯。“顾夫人，请您坐下说话。
”她被我冷淡的态度弄得一愣，抽抽搭搭地在沙发上坐下。“姜澈，阿姨知道你生气，
你想怎么骂瑶瑶，怎么罚她都行！但是两家的合作不能断啊！
还有那些东西……都是你心甘情愿送给瑶瑶的，怎么能要回去呢？”她一边哭，一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