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层楼梯

十三层楼梯

作者: 天地困局

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天地困局的《十三层楼梯》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楼梯是老水泥抹边角都磨圆灯是声控可它你得用力跺它才不情不愿地亮一昏黄的像死鱼的我数着台一两三层……按理该到底可拐个还是楼向向都淹没在更深的黑暗空气里有股味像是尘又像是……霉烂了很久的脚步声不除了我自己还有另一很跟在我后不紧不我它也我它又响我猛地回用手电筒照过去——空的...

2025-10-31 08:09:10

楼梯是老的,水泥抹的,边角都磨圆了。灯是声控的,可它懒,你得用力跺脚,

它才不情不愿地亮一下,昏黄的光,像死鱼的眼。我数着台阶,一层,两层,

三层……按理说,该到底了。可拐个弯,还是楼梯,向上,向下,都淹没在更深的黑暗里。

空气里有股味儿,像是尘土,又像是……霉烂了很久的纸。脚步声不对。除了我自己的,

还有另一个。很轻,跟在我后面,不紧不慢。我停,它也停。我走,它又响起。我猛地回头,

用手电筒照过去——空的,只有我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又长又扭曲,贴在冰冷的墙上。

我开始跑。我不再数台阶了,我只想找到那扇该死的、通往大厅的门。汗水流进眼睛,

涩得发痛。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在狭窄的通道里撞来撞去。然后,我听见了笑声。

不是男人的,也不是女人的。那声音很细,像一根冰冷的针,从耳朵眼里扎进来。“新来的?

”那声音说。我僵住了,手电筒的光柱在颤抖的墙壁上乱晃。“迷路了?”声音又响起来,

这次,好像就在我脖子后面。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气。我不敢回头。老人们说,

走夜路,听到有人叫你,千万别回头,肩膀上的阳火会灭。我咬着牙,继续往下跑。

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低头,用手电一照——台阶上,散落着几张纸钱。黄裱纸,

中间方方的孔,边缘烧过的痕迹是黑色的。刚才还没有。冷汗湿透了保安服的衬里。

不知又跑了多久,我看到了那扇门。熟悉的,刷着绿漆的铁门。门把手就在那儿。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我冲过去,拧动把手——锁死的。不对,我进来时,

它明明是开着的!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门纹丝不动,只发出沉闷的响声,

像敲在一口棺材上。绝望像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手电筒也滚到一边,

光斜斜地照着对面的墙壁。那面墙……刚才跑过时没注意,那面墙上,布满了划痕。

不是随便的刻划,是一个个数字,密密麻麻,写满了整面墙。“十三,十三,

十三……”全是“十三”。我们这栋楼,根本没有十三层。十二层上面,就是十四层。

这是规矩,避讳。可这里,满墙都是。我看着那些数字,它们好像活了过来,

像蚂蚁一样在墙上爬。那个细针一样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来,这一次,它不是在问,

而是在数。“一、二、三……”它数得很慢,很清晰。

“……十一、十二……”我捂住了耳朵,没用。那声音是从我骨头缝里钻出来的。

它停了一下。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十三。”手电筒的光,嗤啦一声,灭了。

彻底的黑暗。粘稠得如同墨汁。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一面破鼓。

还有另一个声音。滴答。滴答。像是水龙头没关紧。可这楼梯间里,哪来的水龙头?

那水滴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一股铁锈味,混着更浓的霉烂气味,弥漫开来。

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正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不能死在这儿。我猛地爬起来,

在黑暗中胡乱摸索。我摸到了冰冷的墙壁,摸到了那些刻着“十三”的划痕。

我的手指被粗糙的水泥边缘划破,但我感觉不到疼。我沿着墙根爬。我不知道方向,

我只想离那滴答声远点。然后,我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空洞。是一个通风口,百叶窗掉了一半。

很小,但足够我这种瘦子钻进去。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扒着边缘,像一条濒死的狗,

拼命往里挤。里面是通风管道,更窄,更黑,全是灰尘。我只能在里面匍匐前进,

金属管道硌得我骨头生疼。我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看到前面似乎有一点微光。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那光亮撞去。哐当一声,我连同几片松动的挡板一起摔了出去。

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清新的空气涌入肺部,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我躺在地上,看着头顶。

那是天花板,普通的,办公室的天花板,嵌着明亮的日光灯管。我出来了。我还在大楼里,

但这里是大厅旁边的走廊。安全,正常。天快亮了,窗外透进熹微的晨光。我挣扎着坐起来,

回头看去。我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墙角的检修口,平时用一块踢脚板挡着,毫不起眼。

几个早来的同事看见我,一脸惊愕。“林七?你怎么从这儿钻出来了?身上怎么搞的?

”我低头,崭新的保安服又脏又破,沾满了灰尘和……一些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斑点。

那不是我的血。队长走过来,皱着眉:“你跑哪儿去了?签到表也没划!

我们正准备换班找你呢!”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我能说什么?

说我在楼梯间里遇到了鬼打墙?说有个声音数到了十三?说我在黑暗里爬了通风管道?

没人会信。我只是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没事,摔了一跤,迷路了。”队长将信将疑,

拍了拍我的肩膀:“新人嘛,第一次夜班,紧张是正常的。去洗把脸,换衣服下班吧。

”我点点头,踉跄着走向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在脸上,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圈乌黑。我扯了扯嘴角,

想给自己一个安慰的笑。镜子里的我,也扯了扯嘴角。可是,它的笑容没有停,

嘴角一直向上咧,咧到了一个正常人绝对达不到的弧度,露出了全部牙龈,

像一个无声的、狰狞的嘲笑。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

然后,它抬起手指,沾了沾洗手台上溅的水渍,在镜面上,慢慢地,写了一个字。

那不是一个完整的字,只是一个笔画。一横,一竖……像是一个“十”字的开头。水迹淋漓,

向下流淌。我猛地后退,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镜子里的那个“我”,缓缓地,

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盯着镜中那个扭曲的自己,胃里翻江倒海。那不是幻觉。

嘴角撕裂的弧度,眼中浑浊的白,还有镜面上那未写完的“十”字,水痕像血一样往下淌。

我猛地转身,后背紧贴冰冷的瓷砖墙,大口喘气。“林七?你没事吧?

”外面传来同事的喊声。“没……没事!”我强迫自己镇定,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再抬头时,镜子里只有我苍白失措的脸。那个诡异的笑,

那个未写完的字,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过度惊吓后的错觉。但我知道不是。

衣服上那些暗红色的干涸斑点,像锈迹,又像凝固的血,粘在崭新的保安制服上,刺眼得很。

交班时,队长老张瞥了我一眼,没多问,只是在签到表上替我划了勾。

那支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让我没来由地想起昨夜楼梯间里,那细如针尖的笑声。

“回去好好睡一觉。”老张把钥匙串递还给我,眼神在我沾着污渍的袖口停留了一瞬,

“新人嘛,第一次夜班,难免的。”我点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回到租住的简陋房间,阳光透过脏污的玻璃窗照进来,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我脱下那身保安服,团起来,想扔,手却僵在半空。最后,

我还是把它塞进了床底最深的角落。可我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无尽的楼梯,昏黄的声控灯,

墙上密密麻麻的“十三”,还有那滴答作响、越来越近的水声,

和脖颈后那丝若有若无的凉气。傍晚,我挣扎着爬起来,头重脚轻。看着窗外渐沉的夕阳,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心脏。又该去那个地方了。我必须去。这份工作,是我唯一的活路。

走进保安室,晚班的老李正准备下班。他看到我,咧开嘴笑了笑,

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小子,昨晚吓破胆了吧?听说你从检修口爬出来的?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别瞎打听,”老张在一旁沉声道,递给老李一支烟,“干活。

”老李接过烟,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叼着烟晃晃悠悠走了。保安室里只剩下我和老张。

烟雾缭绕,气氛有些沉闷。“老张……”我犹豫着开口,

“那楼梯间……”他猛地吸了一口烟,打断我:“这栋楼,有些年头了。有些事,

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听见了就当没听见。”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在烟雾后看着我,

“子时巡楼,签到就走,莫停留,更莫数台阶。记住老王的话。

”“老王他……”“他回老家了。”老张掐灭烟头,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准备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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