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棺材外传来声音。
花凤梧惊慌失措地试图推开从背后揽住她的男人,男人却猛地转过身,将她死死钳制在了冰冷的棺材隔板上。
侵袭般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让花凤梧不由地软了身子。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花凤梧敏感的耳垂上,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戴着半截面具,在这昏暗的地方更是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那薄削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些许邪气。
她狠狠瞪了这个莫名其妙占她便宜的男人一眼,尽量让身体贴着木板和他拉开距离。
男人低沉的轻笑在她耳畔响起:“怎么?怕我?看来你还是对你那死去的夫君更感兴趣。”
死去的?夫君?花凤梧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看去,一股寒意瞬间沿着脊背攀升上来。
宽大的棺椁另一侧,正躺着一个同她一样一身喜服的男人。
男人面色苍白,嘴唇发绀,脸上横七竖八地亘着几道狰狞的伤痕,早已腐败的皮肉如同暗红色的花朵一般绽开,狰狞可怖。
花凤梧死死咬住了下唇,男人却突然欺身而上,又堵住了她的双唇。
唔?又来!怒火上涌,花凤梧方才的那些惊慌顿时被抛到了脑后。
她的指尖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摸索,照着一处穴位狠狠按了下去。
感受到钻心的痛意,男人身子一僵,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警告似地咬了咬她的唇,一只手钳住她作乱的双手,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感觉到气息被抽离,花凤梧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她在战场上做了这么久的军医,还是头一次遇到被按了天冥穴还能撑住不腿软的!正在她心乱如麻之时,头顶突地响起一道瓮声瓮气的声响。
“我说,里面是不是有动静,这小娘们不会还没死吧?”另一个声音回应道:“管他呢,侧妃娘娘吩咐了,只要把人弄死咱俩的任务就完成了,这棺材板儿这么厚,只要咱们把棺材钉死了,就算闷也得闷死她了!”话音刚落,两边便交替着传来了钉钉子的闷响。
花凤梧听着自己狂乱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才渐渐归于了沉寂。
走了?男人松开了禁锢的她的手,轻轻舔去唇边的血迹,勾出一抹邪虐的弧度。
“味道不错。”
尝到嘴里的腥甜,花凤梧顿时又羞又恼。
这男人属狗的嘛!她真要抬脚直取男人命门,那男人已是利落地翻过身,双掌一挥,那坚实的棺椁盖子瞬间四分五裂。
花凤梧眯着眸子忍耐着刺目的光线,脑内突地一阵刺痛,记忆汹涌而至。
原身本是花府庶女,只因花家破产,为花府存续,无奈之下应了安王府替嫁冥婚的条件,花家舍不得聪明伶俐的小女儿,便将原身这个不受宠的庶长女打晕后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