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我们分手吧。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像个兄弟了。”周齐扔下这句话，
转身奔向了他的新欢，那个说话夹着嗓子，走两步就喊累的白裙子姑娘。我愣在原地，
五年感情，敌不过几句哥哥。回到我和发小合租的房子，她那个刚上大学的弟弟陆哲，
正穿着白T恤，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我一屁股坐下，抢过他的可乐一饮而尽，
他皱眉：“姜冉姐，你又失恋了？”我打了个嗝，红着眼看他：“陆哲，教我撒娇吧，
我想换个活法。”少年挑眉，关掉游戏，凑近我，呼吸缓慢：“姐姐，想学啊？我教你啊。
不过……学费很贵的。”01“姜冉，说实话，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像多了个舍友，
还是上下铺带打饭的那种。”周齐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扎得我心口生疼。“你什么意思？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叹了口气，
眼神飘向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身影纤弱的女孩，“我累了，姜冉。
我需要一个女朋友，不是一个能帮我扛煤气罐上五楼的兄弟。”那个叫白瑶的女孩，
是他公司的实习生。我见过一次，说话细声细气，拧个瓶盖都得喘半天。原来，
我五年掏心掏肺的付出，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兄弟”。可笑。我没哭没闹，转身就走。
眼泪这东西，太矫情，不适合我姜冉。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我和发小许薇合租的出租屋，
一开门，就看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窝在沙发里。是许薇的弟弟，陆哲。他今年刚上大一，
因为学校离得近，又不想住宿舍，就暂时赖在了我们这里，美其名曰“感受家庭的温暖”。
“姜冉姐，你回来了？”少年抬起头，碎发下的一双桃花眼亮得惊人，他晃了晃手里的可乐，
“要不要来一罐？刚冰的。”我一言不发，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可乐，仰头灌下大半。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里的那团火。“啧，姜冉姐，谁又惹你了？
”陆哲皱了皱好看的眉，凑了过来，带着一股干净的皂香。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年轻，
帅气，充满了少年感。鬼使神差地，我问他：“陆哲，你会撒娇吗？”他愣住了，
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直抖，“姜冉姐，你没发烧吧？我一个大男人，
撒什么娇？”“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是那种说话嗲嗲的，走两步就喊累的，
还是我这样的？”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陆哲的笑意收敛了些，
他坐直身子，认真地打量着我，半晌才开口：“我喜欢……水灵灵的。”水灵灵的。
这三个字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我心上。是啊，我姜冉，
从小到大都跟“水灵灵”这三个字不沾边。我能自己换灯泡，能通下水道，
甚至还能帮许薇揍跑骚扰她的小混混。可我不会在男朋友面前示弱，不会掉眼泪，
更不会掐着嗓子说话。周齐说得对，我像个兄弟。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不甘心涌上心头，
我红着眼，一把抓住陆哲的手臂，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没察知的颤抖：“陆哲，教我。
教我怎么变成那种……水灵灵的女孩。”我要让周齐看看，我不是不行，只是不屑。
我要让他后悔！陆哲被我抓着，身体僵了一下。他垂下眼，视线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沉默了几秒。再抬眼时，他那双总是带着散漫笑意的桃花眼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行啊，姐。”他忽然笑了，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痒痒的。“想学，
我教你。不过……”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声音压得低沉，带着一丝蛊惑，“我的教学，
可是要收费的。”我愣愣地看着他，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这小子，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
02“收费？你要多少？”我皱起眉，心里盘算着我那点可怜的工资。陆哲不说话，
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嘴唇。我像被电了一下，猛地后退，捂住嘴，
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第一课，”他慢悠悠地收回手，靠回沙发，双腿交叠，
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改变，要从称呼开始。”“什么称呼？”“别叫我陆哲，
”他挑了挑眉，“叫我……阿哲。”“阿……哲？”我别扭地念出这个称呼，
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太肉麻了。“语调不对，”他摇了摇头，像个挑剔的老师，
“要软一点，带点尾音，像这样——阿哲～”他刻意拖长的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从他一个大男孩嘴里说出来，非但不娘，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苏感。
我的脸颊莫名其-热了起来。“学不会。”我别过头，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学不会，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陆哲摊了摊手，作势要拿起手机继续打游戏。“别！”我急了，
脱口而出。周齐和白瑶那对狗男女的身影在脑海里闪过，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他的语调，用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甜腻的声音，
轻轻喊了一声：“阿哲～”喊完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哲却像是很满意，他放下手机，桃花眼弯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嗯，有那么点意思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厨房，“第二课，实践。”“实践什么？”“我渴了，想喝橙汁。
”他理所当然地吩咐道。我愣住了，“冰箱里不是有吗？自己拿。”换作平时，
我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姐姐，”他叹了口气，换了个称呼，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现在是在上课，你是学生。学生要听老师的话，懂吗？”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
为了让周齐后悔，忍！我站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橙汁和杯子，倒了一杯，
重重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喝！”陆哲看了一眼那杯橙汁，又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怎么了？不是要喝吗？”我不耐烦地问。“你见过哪个‘水灵灵’的女孩子，
是这样给男生递东西的？”他反问我。我想了想白瑶的样子，好像……确实不是。
她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那要怎样？”我虚心求教。“用两只手，”他伸出双手，
做了个示范的动作，“然后，身体微微前倾，递给我的时候，要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带笑。
最重要的一点……”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要说，‘阿哲，请喝水’。
”我感觉我的拳头硬了。这他妈是在教我撒娇，还是在教我当女仆？“我不干！
”我梗着脖子。“那就算了。”陆哲一脸无所谓，“反正想让前男友后悔的人又不是我。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我的死穴。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周齐那张嫌弃的脸。行，我忍！
我端起杯子，按照他说的步骤，双手捧着，身体前倾，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递到他面前。“阿……哲，请……喝水。”我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因为身体前倾，我的脸离他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以及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笑意里，似乎还藏着别的东西。他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颤。“很好，”他喝了一口橙汁，慢条斯理地评价，“有进步。
但笑容太僵硬，眼神不够……勾人。”“勾人？”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对，勾人。
”他放下杯子，身体前倾，与我平视，“看着我。”我下意识地照做。他的眼睛很好看，
是那种很招女孩子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瞳孔的颜色很深，像藏着一个漩涡。
“想象一下，你面前的不是我，是你喜欢的人，”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
“你很喜欢他，想让他注意到你，想让他……吻你。”轰的一声，我的脸彻底烧了起来。
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和周齐在一起的五年，我们之间更像是亲人，是战友，
按部就班地吃饭、看电影、生活，却好像独独少了这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暧our。
“眼神要迷离一点，嘴唇……微微张开。”他循循善诱。我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我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陆哲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的眼神也变得深沉起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往后一靠，拉开了距离，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他拿起手机，重新打开了游戏界面，“你很有天赋，姐姐。
”我愣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刚刚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点期待。我真是疯了。
03接下来的几天，陆哲成了我的魔鬼教练。他给我制定了一系列堪称变态的“撒娇课程”。
从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态，到吃饭时如何给男生夹菜，甚至是如何“不经意地”撩头发，
都有一套详细的理论和实践指导。“第三课，语言的艺术。”陆哲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活像个指点江山的军师，“记住，多用语气词和叠词。比如，‘好嘛’，‘不要啦’，
‘吃饭饭’，‘睡觉觉’。”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确定这样说话，
不会被人当成智障打出去？”“这是你不懂了，”他摇着手指，一脸高深莫测，
“这叫反差萌。想想看，一个平时看起来很酷的女生，突然说出‘吃饭饭’，是不是很可爱？
”我无法想象自己说“吃饭饭”的样子，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换一个。”我严词拒绝。
“那就多用疑问句和祈使句，少用陈述句。”他退了一步，“比如，你想让他帮你拿个东西，
不能说‘帮我拿一下那个’，要说‘可以帮我拿一下那个吗？’，说完还要眨眨眼睛。
”说着，他还亲自给我示范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我承认，
他一个男生做这个动作，竟然一点都不违和，反而有种该死的少年感。我深吸一口气，
开始练习。那天晚上，许薇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我端着一杯水，
扭扭捏捏地走到陆哲面前，用夹子音说：“阿哲～可以帮我打开一下瓶盖吗？
人家拧不开啦～”许薇手里的包“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姜冉？！你中邪了？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伸手就要来探我的额头。陆哲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当场去世。“我们在……角色扮演。”我憋了半天，
憋出这么个理由。许薇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笑得像个傻子的陆哲，
最终接受了这个离谱的解释，“行吧，你们年轻人真会玩。对了，姜冉，
周齐刚刚给我打电话了。”我的心猛地一紧，“他……说什么了？”“他问你最近怎么样，
还说……他看到你朋友圈了。”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陆哲逼着我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
照片是我在一家网红甜品店拍的，陆哲教我摆了一个很“茶艺”的姿셔：身体微侧，
一手托腮，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头，配文是：“今天的心情，是草莓味的～”拍照的人，
是陆哲。那只出现在照片一角、骨节分明的手，也是陆哲的。我当时觉得羞耻度爆表，
但陆哲说，这是“钓鱼”。要让前男友知道，你离开他之后，过得比以前更好，
身边还有了新的可能性。“他说什么了？”我追问道。“他没说什么，
就问照片里那只手是谁的。”许薇撇了撇嘴，“我没告诉他，气死他。
”我的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快感。周齐，你也会好奇吗？你也会在意吗？“干得漂亮！
”陆哲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凑到我耳边，低声说：“第四课，制造危机感。明天，
我们去看电影。”“看电影？”“嗯，看一部爱情片。然后，我会再找个‘摄影师’，
拍下我们‘相談甚欢’的照片。”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我看着他，忽然觉得，
这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似乎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沉。他真的只是在帮我吗？04第二天，
我破天荒地穿上了一条裙子。是许薇的。一条淡黄色的碎花连衣裙，很显腰身。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有些不自在。我已经很多年没穿过裙子了。
“好看。”陆哲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我被他看得有些脸热，不自然地拨了拨头发，“真的？”“真的，”他走过来，
很自然地帮我理了理衣领，“就是还缺点东西。”他转身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锁骨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送你的，”他把项链递给我，
“毕业礼。”我愣住了，“你不是才大一吗？”“我说的是，
祝贺你从上一段失败的感情里毕业。”他笑了笑，拿起项链，示意我转过去。我乖乖转身，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脖颈，替我戴上了项链。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又开始不听使唤。
电影院里，我们选了一部最近很火的催泪爱情片。看到一半，女主角得了绝症，
电影院里响起一片抽泣声。我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想笑。为了虐而虐，太刻意了。
“想哭就哭吧，没人笑你。”陆哲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黑暗中，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我不想哭。”我实话实说。“第五课，”他忽然凑近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学会示弱。男人都吃这一套。”说完，他抓起我的手，
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然后指了指大银幕，示意我继续看电影。可我哪里还看得进去。我的全部注意力，
都集中在了我们交叠的手上，以及他腿部传来的、结实而温热的触感上。
电影什么时候结束的，我完全不知道。走出电影院，我整个人还晕乎乎的。“照片拍好了。
”陆哲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我和他在电影院的“合照”。照片是从侧后方拍的，
角度很刁钻。看起来就像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他正低头温柔地看着我，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谁拍的？”我问。“我同学，坐我们后排。”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看着那张照片，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看起来……太真实了。“发朋友圈吧，”他把手机递给我，
“文案我都想好了。”我接过手机，看到他在输入框里打下了一行字：“眼泪，
要留给懂得心疼的人。”矫情，又精准。我几乎能想象到周齐看到这条朋友圈时的表情。
我点了发送。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响了。是周齐。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心脏狂跳。
我看向陆哲，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他朝我笑了笑，做了个口型：“接。”我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接听键。“姜冉，你在哪？”周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在外面。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和谁？照片里那个男的是谁？！
”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质问。我笑了。原来他真的在意。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学着陆哲教我的语气，轻轻地说：“周齐，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好像……和你没关系了吧？”电话那头沉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过了许久，
他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我轻笑一声，然后不等他回答，
就挂断了电话。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原来，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这么爽。“干得不错。”陆哲夸奖道，然后，他话锋一转，“不过，这还不够。”“还不够？
”“你只是让他产生了危机感，但还没有让他产生不可替代的失落感。”他分析道，
“你得让他知道，他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女朋友。”“怎么做？
”陆哲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明天，是周齐的生日。”05周齐的生日。
这个我曾经每年都会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的日子。我会亲手为他织一条围巾，
或者跑遍全城去找他喜欢的那款限量版球鞋。今年，我差点忘了。“你想让我去给他过生日？
”我皱起眉，一百个不情愿。“当然不是，”陆哲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去‘偶遇’。
”我还是不明白。“周齐的公司，每年都会给当月过生日的员工举办一个集体生日会，对吧？
”陆哲问。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知道，周齐还吐槽过公司抠门，用一个蛋糕打发所有人。
“生日会是对外开放的，家属可以参加。”陆哲继续说，“而且，我打听过了，
白瑶今天会以‘家属’的身份出席。”我瞬间明白了。陆哲是想让我去砸场子。不，
用他的话说，是去“展示自己”。“可是，我以什么身份去？”我问。
“就以‘前女友’的身份。”陆哲的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而且，
你要打扮得……光芒四射。”于是，下班后，我被陆哲和许薇两个人按在椅子上，
进行了一场从头到脚的“魔鬼改造”。
许薇翻出了她压箱底的“战袍”——一条黑色丝绒吊带裙，V领开得恰到好处，
既显性感又不落俗套。陆哲则负责我的妆容。我没想到，他一个直男，
化妆技术居然比我还好。他用大地色的眼影给我画了一个深邃的眼妆，眼尾微微上扬，
他说这叫“小猫眼”，能增加神秘感和攻击性。最后，他给我涂上了一抹鲜艳的复古红唇。
当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我几乎认不出来了。镜子里的女人，明艳，张扬，
带着一股我从未有过的自信。“我……这样行吗？”我有些不确定。“相信我，姐，
”陆哲扶着我的肩膀，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神亮得惊人，“今晚，你就是全场的女王。
”我和陆哲出现在周齐公司生日会的现场时，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挽着陆哲的手臂，
他今天也穿得格外正式，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完全不像个大一新生。我们俩站在一起，俊男美女，确实很惹眼。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周齐和白瑶。周齐穿着一身休闲西装，还是那么帅气。
白瑶则像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身边，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们也看到了我。周齐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白瑶的脸色则白了白，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周齐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敌意。我勾起嘴角，
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挽着陆哲，迈着优雅的步子，朝他们走去。“周齐，好久不见。
”我先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周齐的喉结动了动，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姜冉……你怎么来了？”“哦，路过，”我轻描淡写地说，
“听说这里有免费的蛋糕吃，就进来看看。”我指了指身边的陆哲，介绍道：“忘了介绍，
这是我……弟弟。”我故意在“弟弟”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然后朝陆哲眨了眨眼。
陆哲心领神会，他朝周齐伸出手，嘴角带着一丝礼貌而疏离的笑，“周先生，你好。
经常听我姐姐提起你。”他的手，是刚才我发朋友圈里出现的那只。周齐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僵硬地和陆哲握了握手。“这位是？”我明知故问，看向他身边的白瑶。
“我……我是周齐哥的女朋友，白瑶。”白瑶怯生生地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夹。
“哦——”我恍然大悟地拖长了尾音，“原来你就是那个……让他觉得当兄弟不够刺激，
所以换换口味的女朋友啊。”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讽刺。白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周围已经有好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周齐的脸色铁青，他拉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姜冉，
你别这样，有话我们私下说。”“私下？”我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周齐，我今天来，就是想当面祝你生日快乐。
顺便告诉你……”我顿了顿，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感谢你当初的不娶之恩，不然，我还真不知道，
原来换个男朋友，感觉这么爽。”说完，我不再看他，挽着陆哲，转身就走。走出那栋大楼，
晚风吹在脸上，我却觉得心里一片火热。前所未有的痛快。“感觉怎么样？”陆哲问我。
“爽！”我吐出一个字。他笑了，“这就爽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06周齐生日会后的第二天，我的“战绩”就在共同的朋友圈里传开了。版本五花八门。
有人说我带了个又高又帅的小狼狗去砸场子，把前男友的脸都气绿了。有人说我脱胎换骨，
从一个女汉子变成了气场两米八的御姐，惊艳全场。许薇拿着手机，给我念着那些八卦，
笑得前仰后合。“姜冉，你火了！现在姐妹群里都在讨论，你那个神秘的‘弟弟’到底是谁，
也太帅了吧！”我瞥了一眼旁边正在专心致志打游戏的陆哲，
他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看起来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少年模样。谁能想到，
昨天那个气场十足的西装型男，也是他呢？这个弟弟，到底有多少副面孔？“第六课，
”陆哲仿佛脑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开口，“适当的消失，保持神秘感。”“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不要更新任何社交动态，也不要回复周齐的任何消息。”他放下手机，
转过头来，表情严肃，“让他猜，让他急，让他胡思乱想。这叫‘情感去钩术’。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三天，我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朋友圈停更，
微信运动步数永远是零。周齐果然急了。他先是给我发微信，问我在干什么。我不回。
他又开始给我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我听从陆哲的指示，一概不接。到了第三天晚上，
他直接杀到了我们家楼下。是许薇从窗户看到的。“姜冉！周齐在楼下！他好像喝了酒！
”许薇的语气有些紧张。我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看向陆哲。他很平静，
只是淡淡地说：“别下去。”“可是……”“你现在下去，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他的眼神很坚定，“相信我。”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烦意乱。周齐在楼下站了很久，
最后，他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冉冉，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不该说那些话伤害你，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这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我很担心你。
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弟弟’在一起了？他到底是谁？你告诉我，冉冉，我不能没有你。
我们五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说断就断了吗？”看着这条信息，我的眼眶有点发酸。
说完全没有触动是假的。毕竟是爱了五年的人。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心软。
我把手机递给陆哲看。他看完，只是轻笑了一声，“他开始慌了。不过，还不够。
”“那要怎么样才够？”“等他的‘绿茶’女朋友出招。”陆哲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第二天，我就明白了。白瑶不知道从哪里加了我的微信，
给我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周齐醉倒在沙发上，而她正温柔地用毛巾给他擦脸。
配文是：“周齐哥喝多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姐姐，我知道你们感情很深，
如果你们还彼此相爱，我愿意退出。”好一朵娇弱又善解人意的白莲花。
如果是我以前的脾气，我可能直接就骂回去了。但我现在有军师。我把截图发给陆哲。
陆哲回复得很快，只有两个字：“学我。”然后，
他发过来一段他已经编辑好的文字：“妹妹，谢谢你的善良。不过，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
过去的人和事，就让它过去吧。倒是你，要好好照顾他，他胃不好，喝多了记得给他煮点粥。
还有，他睡觉不老实，喜欢踢被子，晚上要记得帮他盖好。这些，我以后就不能再替你做了。
”滴水不漏，以退为进。既宣示了自己已经move on，
又不动声色地展现了自己作为前女友的“不可替代性”。高，实在是高。我复制粘贴，发送。
那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复了。然后，她发来一句：“姐姐，你真好。
”后面跟了一个流泪的表情。我仿佛能看到手机那头，她气得快要掰断手机的样子。这一局，
完胜。“漂亮。”陆哲给我发了个“赞”的表情，“现在，是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了。
”07陆哲所谓的“致命一击”，发生在一个星期后。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许薇公司团建，
不在家。出租屋里只剩下我和陆哲。我们叫了外卖，开了瓶红酒，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
气氛很好，带着一丝微醺的暧昧。“第七课，”陆哲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
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迷离，“肢体接触的进阶版——无意间的触碰。”“比如？
”我抿了一口酒，脸颊已经有些发烫。“比如，假装无意地靠在他肩膀上睡着；比如，
在递东西的时候，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心；再比如……”他忽然放下酒杯，凑了过来。
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他伸出手，轻轻帮我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我的耳垂，
带来一阵战栗。“……像这样。”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酒后的性感。
我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学……学会了。”我结结巴巴地说。他笑了，退回原位，
继续看电影。但我已经完全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他刚刚的眼神，和他指尖的温度。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和陆哲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从猫眼里往外看，心脏骤然缩紧。是周齐。他还提着一个蛋糕。“他怎么来了？”我慌了，
回头看向陆哲。“开门。”陆哲的表情很冷静，他站起身，
不着痕oli地脱掉了身上的卫衣，只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露出了结实的手臂线条。然后，
他拿起遥控器，把电影的音量调大了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门外，
周齐举着蛋糕，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冉冉，我……”他的话在看到我身后的陆哲时，
戛然而止。他看到了穿着吊带睡裙、脸颊微红的我，
看到了只穿着T恤、一副男主人姿态的陆哲，看到了茶几上喝了一半的红酒，
也听到了电视里传来的、暧昧的爱情电影对白。所有的一切，
都在指向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你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陆哲已经走了过来，
很自然地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用一种慵懒又亲昵的语气问：“姐姐，
是谁啊？”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不在剧本里啊！“你……你们……”周齐指着我们，手抖得连蛋糕都快拿不稳了。
“哦，周先生啊，”陆哲看到了他，像是才认出来，“这么晚了，有事吗？”他的语气，
充满了宣示主权的意味。“姜冉！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周齐终于爆发了，
他冲我吼道。我被他吼得一愣。他有什么资格吼我？当初是他先放弃我的。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我不想再按什么剧本走了。我靠在陆哲怀里，仰起头，看着周齐，
冷冷地笑了，“你看到了，就是这么回事。周齐，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有新的生活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周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手里的蛋糕“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烂。奶油和水果溅得到处都是，
像我们那段支离破碎的感情。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一脸平静的陆哲，
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和不甘。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下了楼。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我推开陆哲，腿有点软。“你……你刚刚是故意的？”我问他。
“嗯。”他承认得很干脆。“为什么？你不是说，要让他产生失落感吗？你这样，
他只会觉得我背叛了他！”我很生气。陆哲却笑了，他一步步逼近我，直到把我困在墙角。
“姐姐，”他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的课，上完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的老师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我是……你的追求者。”08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追求者？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陆哲，你别开玩笑了，我比你大三岁！”“所以呢？”他反问，
“王菲还比谢霆锋大十一岁呢。”“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他步步紧逼，
“就因为我比你小，所以我就不能喜欢你？姜冉，你这是年龄歧视。”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