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文嘉，是个写手，也是个实习生。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码字，到点下班，
薪水小偷当得明明白白。可新来的上司是个关系户，脑子不太好使，偏偏表演欲爆棚。
他抢我的方案，盗我的稿子，还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勉为其难地缀上我的。我觉得烦，
但还能忍。毕竟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
直到公司最核心的IP项目“深渊”的稿件泄露。监控坏了，登录IP指向我，
连U盘都从我抽屉里“搜”了出来。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上司赵楷在全公司大会上义正言辞地指着我，要把我送进局子。他说我是行业败类，
是商业间谍，是公司的蛀虫。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这下清净日子到头了。因为那个被泄露的、价值上亿的核心IP……其实，就是我写的。
1.这个新来的总监，指定有点毛病我叫文嘉，内容部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习生。工作内容，
写稿。人生理想，摸鱼。今天，公司空降了一位内容总监。据说是什么了不得的关系户。
姓赵，叫赵楷。他上任第一天，开了个全体会。人坐在会议室主位，皮鞋锃亮，
头油能刮下来二两。“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内容部的ad。
”“我的要求不高，就三点。”他伸出四根手指。空气安静了三秒。
旁边的行政主管小声提醒：“赵总监，三点。”赵楷面不改色地收回一根手指。“对，三点。
第一，效率。第二，创新。第三，就是这个……”他卡壳了。“……就是这个，
把效率和创新，结合起来。”我低下头，假装认真记笔记。
其实在用备忘录吐槽：这哥们儿是来搞笑的吗？会后，赵楷把我叫进他办公室。
“你就是文嘉？”“是，赵总监。”“听说你是我们部门的笔杆子？”“不敢当，
就是写点东西。”“嗯，”他点点头，身子往老板椅里一靠，发出咯吱一声响。
“我看了你之前写的那个‘城市漫步’系列文案，写得……还行。
”他说“还行”两个字的时候，带着一种天神对凡人的悲悯。那个系列，
上个月刚拿了行业内的金笔奖。“但是，”他话锋一转。“格局太小了。年轻人，
眼光要放长远，要思考商业闭环，要懂得赋能品牌价值。
”一连串我听了就想打哈欠的词儿从他嘴里蹦出来。我点点头：“总监说的是。
”心里想的是：今天中午吃什么，黄焖鸡还是麻辣烫？“这样，”他拿起桌上一份文件，
是我刚交上去的下季度内容规划。“这个规划，我帮你‘优化’了一下。”他把文件推过来。
我拿起来翻开。我的原稿，被他用红笔画得乱七八糟。
我写的“探寻城市角落里的人情味小店”，被他改成“打造百万级流量爆款网红打卡圣地”。
我写的“与读者进行一次温暖的灵魂对话”，被他改成“构建用户私域流量池，
实现付费转化率提升30%”。每一个修改，都精准地踩在了我审美的雷点上。每一个字，
都散发着功利和愚蠢的味道。“怎么样？”他一脸“快夸我”的表情。“是不是感觉，
档次一下就上来了？”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实习生该有的、谦卑中带着崇拜的微笑。
“赵总监，您真是高屋建瓴，一针见血。”“我之前就是太学生气了，完全没考虑到变现。
”“您这么一改，我茅塞顿开。”赵楷很满意。他挥挥手：“去吧，按照我的思路，重写。
下班前给我。”我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同事凑过来，小声问：“新老板说什么了？
”我把那份被“优化”过的规划案给她看。她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
这是要把咱们部门改成销售部啊？”我耸耸肩，坐下，打开电脑。然后，
我把赵楷改过的所有东西，全部删掉。把我的原稿，复制粘贴，另存为“V2.0版本”。
然后发给了他。五分钟后，赵楷回了邮件。只有一个字：阅。
后面跟了个“OK”的手势表情包。我看着那个表情包，确定了一件事。这个新来的总监，
不仅脑子有毛病。他连自己改了什么，都根本不记得。
他只是享受那个“指点江山”的动作而已。这下好了。未来的日子，应该会很“精彩”。
2.他的名字，印在我的稿子上日子果然开始“精彩”起来。赵楷这人，工作能力约等于零，
但抢功劳的本事，绝对是满级。我花三天写的深度稿，他拿过去，改了两个标点符号，
就成了“赵楷总监指导，文嘉执笔”。我熬夜做的PPT，他拿过去，换了个封面模板，
第二天开会就成了“我的一点不成熟的小想法”。最离谱的一次，
公司内刊要选一篇优秀文章。我写了一篇关于品牌文化的稿子，自己挺满意。交上去。
第二天，文章发出来了。标题下面，作者那一栏，赫然印着两个大字：赵楷。我的名字，
成了脚注，在文章末尾用最小号的字体写着：“本文由实习生文嘉协助整理”。协助整理。
我看着这四个字，气笑了。从选题到大纲，从采访到撰稿，再到配图排版。一万两千字，
他赵楷大概就贡献了键盘上的几个回车键。同事们都看不过去了。午休的时候，
策划组的李姐拉着我，一脸同情。“嘉嘉，你也太好欺负了。”“这姓赵的也太过分了，
脸都不要了。”我搅着碗里的米饭，没什么胃口。“算了，李姐，他刚来，想做出点成绩，
可以理解。”理解个屁。我心里想。我只是觉得，跟这种人计较，太掉价。
就像被路边的野狗蹭了一身泥，你总不能趴下去跟它对滚吧。我的原则是，
只要不影响我发工资，不耽误我下班，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赵楷显然不这么想。
他大概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软，特别好拿捏。于是，他开始变本加厉。公司接了个大项目。
是我们部门的核心IP，“深渊”系列的年度策划。这个“深渊”系列，
是公司最赚钱的项目，没有之一。它不是一篇简单的文案，而是一个庞大的世界观，
涉及到人物、故事、设定，是真正的原创内容。整个部门，只有我一个人能写。
因为……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楷把这个项目的主导权，牢牢抓在了自己手里。
他成立了项目组，自任组长。然后，每天的工作，就是把我们叫进会议室，
开长达三小时的“头脑风暴会”。“关于新一季‘深渊’的主角，”他十指交叉，撑着下巴，
做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我有一个想法。”所有人都看着他。“我们是不是可以，
给他增加一个……宠物？”我愣了一下。“深渊”的主角，
是一个在末世挣扎、人性泯灭的独行者。冷酷，决绝，没有任何感情寄托。
这是整个IP的基石。给他加个宠物？加个哈士奇吗？陪他一起拆废墟？我没忍住，开口了。
“赵总监，这个设定，可能不太符合主角的人设。”“他是一个极度孤独，
不相信任何人的角色，情感的羁绊会削弱他的人格魅力。”赵楷看了我一眼，很不高兴。
“文嘉，你这就是典型的学生思维，不懂市场。”“现在市场上流行什么？流行反差萌！
”“一个冷酷的杀手，抱着一只小奶猫，你想想那个画面，多有冲击力？”他越说越兴奋。
“到时候我们再出个联名款猫粮，这不就是商业闭环吗？”我闭嘴了。
我感觉我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内伤。这已经不是对牛弹琴了。这是对着一头驴，解释相对论。
那天的会，开了四个小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给主角配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赵楷说，
这叫“增加戏剧冲突和喜剧元素”。我回到工位，感觉身体被掏空。打开文档，
看着屏幕上那个孤独了三年的主角。我默默地在旁边写下了一行字：场景：废弃的教堂。
主角：陆。新角色：一只会唱rap的鹦鹉。我敲完这行字，趴在桌子上，
肩膀不停地抖动。同事以为我被气哭了。其实我是笑得快抽过去了。去他的吧。他想怎么玩，
就怎么玩。反正最后交稿的，是我。只要我把那只鹦鹉写死，谁也看不出来。
我这么安慰自己。但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我低估了赵楷的愚蠢。也高估了他的底线。
3.那个U盘，长了脚“深渊”项目的稿子，我写得很艰难。每天，
赵楷都会冒出十几个“天才”般的想法。一会儿要给主角加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一会儿要让反派爱上主角，上演一出相爱相杀的狗血戏码。
一会儿又说要加入元宇宙和NFT的概念，让主角在废土世界里炒虚拟币。
我感觉我不是在写一个末世故事。我是在缝合一具科学怪人的尸体。每天下班，
我的精神状态都处在崩溃的边缘。为了不受他干扰，我开始把核心的稿件，
存在我自己的U盘里。只在公司电脑上放一些无关紧要的草稿。每天下班，
我就拔下U盘带回家。第二天再带来。U盘是那种最普通的黑色U盘，没有任何特点，
我还在上面贴了个小小的猫咪贴纸，免得跟别人的弄混。这天下午，我正在写一段关键情节。
赵楷又晃悠到我工位旁边。他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巡视领地的老干部。“文嘉，
进度怎么样了？”“还在写，总监。”我头也没抬。“嗯，不要有压力，大胆地去创作。
”他嘴上说着不要有压力，眼睛却死死盯着我的电脑屏幕。“这个情节不错，有点意思。
”他自言自语。我心里一阵烦躁。就像你写作业的时候，你爸一直在旁边盯着你，
还时不时点评两句。我敲键盘的动作停了下来。“总监，有什么具体指示吗？”“哦，没有，
你继续，我就随便看看。”他说着，视线落在了我插在电脑主机上的U盘。
那个带猫咪贴纸的U盘。他眼睛亮了一下。“这个就是你存稿子的U盘？”“嗯。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嘛。”他笑了笑，话里有话。“要注意信息安全，
这可是公司的核心资产。”我没搭理他。他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晃悠走了。
我松了口气，继续码字。写到下班时间，我保存文档，弹出U盘，
随手把它丢进我桌上的笔筒里。然后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同事叫我：“嘉嘉，一起去吃饭？
”“好啊。”我拿起包，跟她一起离开了公司。那天晚上，我们吃完饭又去逛了会儿街。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我洗完澡，想起来稿子还有个结尾没弄好，打算再写一会儿。
我打开电脑包，想找那个U盘。摸了半天。没有。我心里咯噔一下。U盘呢？
我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钱包，钥匙，充电宝，口红……就是没有那个黑色的U盘。
我仔细回忆。下班的时候，我把它从电脑上拔下来，顺手丢进了笔筒。
然后……然后我就跟同事走了。我忘了拿。我赶紧给同事发消息：“你走的时候，
看到我桌上笔筒里的U盘了吗？”她很快回复：“没有啊，我走得早，没注意。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应该……不会吧。一个破U盘而已，谁会拿啊。
可能是掉在哪个角落了，明天去公司找找就有了。我这么安慰自己。但那一晚，我翻来覆去，
总觉得心神不宁。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赶到了公司。天还没亮，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我冲到自己的工位，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个笔筒。空的。笔筒里只有几支笔，没有U盘。
我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桌子底下，文件柜后面，所有可能掉东西的角落，我都找遍了。
没有。那个带猫咪贴纸的黑色U盤，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手脚冰凉。稿子丢了还是小事，我可以凭记忆重新写。
但U盘不见了，这件事本身，太蹊aj。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赵楷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笑容。“哟，文嘉，来这么早啊？
”他手里提着早餐，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朝我走来。“找东西呢？”“我的U盘不见了。
”我沉声说。“是吗？那可得好好找找。”他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关心。反而，
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一种……计谋得逞的得意。我看着他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4.他说，要让我身败名裂U盘失踪的第三天，公司炸了。
一个惊人的消息，在内部通讯软件上疯传。
——我们公司最核心的IP项目“深渊”的最新稿件，被泄露了！泄露的平台，
是我们的死对头，“幻影文创”的内部论坛上。虽然很快就被删除了，但还是被人截了图。
截图里，是“深渊”新一季第一章到第三章的完整内容。跟我U盘里存的，一字不差。
消息一出，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抄袭了，这是商业间谍行为。
泄露核心机密，足以让公司股价大跌，甚至可能导致整个项目流产。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老板震怒，下令彻查。行政部和IT部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公司里到处跑。查监控，
查电脑登录记录，查所有人的通讯设备。下午三点，赵楷召集内容部全体开会。会议室里，
气氛压抑得像要下暴雨。赵楷坐在主位，脸色铁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相信大家已经听说了。”他一开口，就是官腔。
“这是我们部门的耻辱！也是整个公司的巨大损失！”“我作为内容部的负责人，
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他先是自我批评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但是！领导责任归领导责任，直接责任人，我们必须揪出来！绝不姑息！”他环视了一圈，
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经过我们初步排查，”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种残酷的快意。“泄露稿件的内部登录IP，指向了一台电脑。
”“而那台电脑的使用者，就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文嘉！”唰！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震惊，怀疑，鄙夷，幸灾乐祸。
各种各样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我早就猜到了。
从我U盘丢失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局。一个专门为我设下的局。“不可能！
”策划组的李姐站了起来。“嘉嘉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误会？
”赵楷冷笑一声。“李主管，我知道你跟文嘉关系好，但现在是讲证据的时候！
”他拍了拍桌子。“IT部已经确认了，泄露时间是前天晚上九点半。那个时间段，
全公司只有文嘉的账号有登录记录！”“监控也显示，那天晚上，只有她的工位亮着灯！
”我心里冷笑。监控？我工位上方的那个监控，上周就坏了，一直没修。他倒是会挑时间。
“这还不是全部！”赵楷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像个正在审判异端的法官。
“我们在文嘉的抽屉里，搜到了这个！”他举起一个证物袋。里面，赫然是我那个失踪的，
贴着猫咪贴纸的U盘！“经过技术部门鉴定，这个U盘里，
有访问我们竞对公司内部论坛的浏览记录！”“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赵楷把U盘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文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为什么要背叛公司？
是幻影文创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出卖自己的良心！出卖我们对你的信任！”他站起来，
手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你这种行业的败类！蛀虫！
”“我不仅要开除你，我还要报警！我要让你坐牢！”“我要让你在这个行业里，
身、败、名、裂！”他吼出了最后四个字。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他这番表演震住了。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我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他演得真卖力啊。
剧本，台词，道具，都准备得这么齐全。就差给我递过来一份认罪书，让我签字画押了。
可惜。他选错了演员。也挑错了剧本。我看着他，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
5.董事长的电话我这一笑，把赵楷笑愣了。他可能预想过我会哭，会辩解，会歇斯底里。
但他绝对没想过，我会笑。“你笑什么？”他恼羞成怒。“证据确凿，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我慢慢地站起来，目光平静地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
停留在赵楷的脸上。“我笑总监您，真是深谋远虑，为了公司，煞费苦心。
”我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的讽刺。但听在赵楷耳朵里，却格外刺耳。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他一拍桌子。“文嘉，我告诉你，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我不需要谁救。”我说。“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第一，
你说登录IP指向我。请问IT部有没有查过，那个时间段，我的手机和电脑，
地理定位在哪里？”“我那天晚上，跟同事在市中心的商场逛街，
有消费记录和监控可以证明。”“第二，你说监控拍到我工位亮着灯。据我所知，
我工位上方的监控，已经坏了一周了。不知道您是从哪个监控里看到的？”“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个U盘。你说是在我抽屉里找到的。
我抽屉没上锁，谁都可以打开。但这个U盘，是我三天前丢失的。”“它失踪了三天，
现在突然出现，还恰好带着访问竞对公司论坛的记录。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我一连三个问题，问得赵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会议室里，开始响起窃窃私语。
一些原本就怀疑的同事，看我的眼神也从鄙夷变成了同情。“巧合？我看就是你贼喊捉贼！
”赵楷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就是算准了监控坏了，才敢这么大胆！”“至于定位，
谁知道你是不是把账号给了别人，让别人远程操作的？”“文嘉，你别想狡辩了！
事实胜于雄辩！”他一口咬死，就是不松口。反正所谓的证据，都在他手里。他想怎么解释，
就怎么解释。这叫“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赵总监，
你不用这么激动。”“其实，要证明我的清白，很简单。”“哦？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证明？
”他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被泄露的稿子，是‘深渊’系列的第一到第三章，
对吗？”“没错！”“而我的U盘里，存着完整的，从第一章到大结局的全部稿件。也对吗？
”“你想说什么？”赵楷警惕地看着我。“我想说的是，”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那份泄露出去的稿子，和我U盘里的稿子，有一个地方，是不一样的。
”“那个被泄露的版本，是我故意放出去的‘特供版’。”“里面，
我埋了一个小小的‘彩蛋’。”“一个只有我自己，和真正的‘深渊’读者，
才能看出来的彩蛋。”“这个彩蛋，就是一段藏头诗。”“把每一段的第一个字连起来，
就是一句话。”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赵楷总监，是头蠢驴’。”轰！会议室里，
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呆了。连赵楷自己，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你……你胡说八道！”他结结巴巴地喊道。“你这是污蔑！是人身攻击！”“是不是污蔑，
很简单。”我拿起手机，打开一个文档。“我们可以现在就登录那个论坛的快照页面，
把那份泄露稿下载下来，大家一起验证一下。”“看看那头‘蠢驴’，到底是谁。
”赵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他想不通。我怎么会提前预料到他会偷我的稿子，
还设下了这样的陷阱。就在会议室里的气氛，僵持到极点的时候。赵楷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哆嗦了一下。
他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喂……陈董，您好，
您好……”陈董？哪个陈董？我们公司最大股东，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
赵楷的声音越来越小，腰也越弯越低。“是，是……您要来公司视察？”“现在？
已经在路上了？”“好好好，我们恭候您的大驾！一定！一定！”他挂了电话，
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他走回主位，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各位，
紧急通知。”“总公司的陈董事长，马上就到我们公司来视察工作。”“会议暂停，所有人，
准备迎接！”他宣布完，第一个冲出了会议室。那背影，仓皇得像一只丧家之犬。6.好戏，
才刚刚开场董事长要来的消息，像一颗炸弹，让整个公司都陷入了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