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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苏联 69岁老同志》是作者“千幻冰云本尊”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王胖子张秀英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我叫娜依是粉丝心中“前苏联遗落的艺术明珠”。直到直播特效失露出我六十岁的中国大妈真容;万人演唱会音响播放着童声伴而我僵在原地听着山呼海啸的“退票”。他们封杀嘲笑连儿子都骂我“丢人现眼”。可没人知我躺在病床上最后一次挣扎儿子默默递来一盒磁我颤抖着手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竟是我二十岁时最干净的歌1 星光崩解时刻张秀英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听了隔壁老王头的忽悠...
我叫娜依那,是粉丝心中“前苏联遗落的艺术明珠”。直到直播特效失灵,
露出我六十岁的中国大妈真容;万人演唱会上,音响播放着童声伴奏,
而我僵在原地听着山呼海啸的“退票”。他们封杀我,嘲笑我,连儿子都骂我“丢人现眼”。
可没人知道,我躺在病床上最后一次挣扎时,儿子默默递来一盒磁带。
我颤抖着手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的,竟是我二十岁时最干净的歌喉。
1 星光崩解时刻张秀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听了隔壁老王头的忽悠,
搞什么“中老年艺术再就业”,在直播间里假扮俄罗斯老太太。直播间的滤镜消失那一刻,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那层假脸皮一起被抽走了。前一秒,她还是"喀秋莎娜依那",
顶着完美无瑕的异域特效,深情的塑料俄语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旋律里打转。
评论区的溢美之词像糖果雨一样落下。“女神!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前苏联遗珠,
爱了爱了!”下一秒,所有的光芒瞬间熄灭。屏幕中央,只剩下一张六十岁中国大妈的脸。
油光满面,眼角的皱纹能夹死蚊子,头上还裹着那条在县城集市买来的、俗气的大红花头巾。
她完全懵了,湖北方言脱口而出:“搞么事咧?”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投进了寂静的直播间。
紧接着,弹幕爆炸了。“卧槽!老太婆!”“我就说是假的!骗子!”“还我礼物钱!
”“恶心!取关了!”红色的平台封禁通知粗暴地弹了出来,占据了整个屏幕。
所有声音和画面戛然而止,只剩下张秀英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昏暗的出租屋里回荡。
她死死盯着漆黑的屏幕,里面映出她自己苍白失措的脸。恐慌像冰水一样浇透了全身。不行,
不能就这么完了!她颤抖着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再次按下了直播键。没有滤镜。
零星几个看热闹的人点了进来。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摄像头,
用那口夹杂着湖北口音的普通话,
强作镇定地解释:“同志们……刚……刚才那是……是克格勃的电磁干扰!”她越说越顺,
仿佛自己也信了。“这……这是组织上对大家的考验!
看看你们对娜依那的忠诚……”她下意识地抬手,
想去整理头上那顶想象中的、镶满钻石的公主头冠。手指触碰到的,
只有廉价头巾粗糙的布料和油腻的触感。2 绝地鬼畜歌姬破旧县电视台的演播厅里,
弥漫着一股隔夜盒饭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味道。张秀英站在“夕阳红歌咏赛”的舞台上,
灯光刺得她眼睛发花。她捏着嗓子,试图找回那种“喀秋莎娜依那”的腔调。
台下坐着的几个评委,眉头越皱越紧。一个秃顶评委终于忍不住,
敲了敲桌子:“那位……张秀英大妈是吧?咱们这里是唱歌,不是搞特务对接,
您能正常点唱吗?”观众席里爆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张秀英的脸瞬间涨红,火辣辣的。
那些被全网嘲讽、被封杀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屈辱,愤怒,还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去他的苏联遗珠!去他的艺术!她猛地一把从支架上抢过话筒,
力道大得让支架晃了三晃。评委和观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前奏响起,
是那首烂大街的《爱如火》。她没有再用任何技巧,
而是扯开了她那副原生态的、带着几十年烟尘和生活磨砺的嗓子,全力吼了出去!声音嘶哑,
跑调,甚至破音。但那里面有一种不管不顾的、要撕裂一切的疯狂力量。像一块粗粝的石头,
狠狠砸向这个精致又虚伪的世界。“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她在唱,更像在咆哮。
紧闭着眼,额头青筋暴起,死死攥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整个演播厅死寂一片。评委张着嘴,忘了合上。观众忘了嘲笑。角落里,
一个戴着工作牌的青年,偷偷举起了手机,录下了这魔性的一幕。当天晚上,
一段名为硬核大妈怒撕舞台!灵魂翻唱《爱如火》打败你的听觉!的鬼畜视频,
悄然出现在网络平台。电音混响,魔性剪辑,配上“卧槽!”“耳朵流产了!
”“这是什么艺术形式!”的弹幕。病毒,开始扩散。张秀英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看着手机里那个疯癫的自己,和视频下方疯狂上涨的播放量、评论数,整个人都是懵的。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屏幕上闪烁着三个字:王胖子。
3 黑心经纪与苏维埃往事王胖子找上门时,带着一股廉价古龙水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他一点没绕弯子,翘着二郎腿,油光水滑的脑袋在节能灯下反着光。“张秀英大妈,是吧?
别装了,你那点事儿,我门儿清。”张秀英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里瞬间冒了汗。
“不过——”王胖子拖长了调子,小眼睛里闪着精光,“互联网嘛,要的就是个故事,
要的就是个人设。你那个‘前苏联遗珠’,烂是烂了点,但方向没错!”他甩过来一份合同。
“签了我,保证把你这个‘娜依那’,打造成悲情与艺术并存的超级IP。
”张秀英看着合同上那些天文数字,喉咙发干。她想起了下岗证,想起了空荡荡的存折。
“我……我干!”接下来的三天,是魔鬼训练。王胖子请了个半吊子俄语学生,
教她几句塑料俄语。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您好”被她念成了“兹德拉斯特五戒”。
Я скучаю по родине我想念故乡”说得像“牙撕裤衩丢吧罗季捏”。
他还给她编了一份详尽的“履历”:生于列宁格勒,毕业于列宁格勒音乐学院,
苏联解体后家族流亡,辗转来到中国……“记住,你提起列宁格勒时,
眼神要带着一种破碎的、回不去的哀伤。”王胖子指导着。张秀英努力瞪大眼睛,
试图挤出那种“哀伤”。第一个商演机会,是个本土小品牌。品牌经理上下打量她,
眼神里全是怀疑。“娜依那女士,您这……俄语听起来有点……特别?”张秀英心头一紧,
手心冒汗。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下巴,
用那种王胖子要求的、“带着破碎哀伤”的眼神望向对方,
并夹杂着生造的俄语:“Да是……时代造成的口音……您知道,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
很多东西都会改变……”她悄悄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
掌心用圆珠笔写着四个小字:列宁格勒。
品牌经理被她那复杂且做作的眼神和听起来很高端的“西伯利亚寒风论”唬住了,
态度立刻恭敬了几分。“那您能聊聊在列宁格勒求学的经历吗?那一定是座艺术之城。
”张秀英心里骂了一句王胖子,脸上却露出更深的“哀伤”。“哦,
列宁格勒……那冬天的涅瓦河……像我的泪水一样冰冷……”她开始背诵王胖子写的稿子,
把能想起来的、关于俄罗斯的零碎词汇全都堆了上去。
品牌方代表被她这通云山雾罩、充满“艺术气息”的回忆彻底震慑住了。合作,初步达成。
4 苦难叙事与《恨如冰》好日子没过两天,麻烦就来了。一个自媒体号发了篇长文,
标题耸人听闻:《起底“前苏联遗珠”娜依那:湖北口音与消失的列宁格勒档案》。
文章里列举了她直播穿帮的画面、口音分析,
甚至挖出了她早年参加地方戏曲比赛的模糊影像。虽然没掀起太大风浪,
但足以让张秀英心惊肉跳。王胖子倒是很镇定。“慌什么?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你固一波粉,
虐一波粉!”他连夜写了剧本,命令张秀英开直播“回应”。坐在直播设备前,
张秀英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怕那些尖锐的问题,怕自己一开口就露馅。
“别回答任何具体问题!”王胖子在耳机里低吼,“就按我给你的稿子念!哭!给我哭出来!
”镜头亮起。张秀英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夹杂着质疑和谩骂的评论,心脏缩成一团。
她低下头,不去看那些字,
鼻音、按照剧本要求的声音“讲述”:“我……我不想解释什么……”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努力挤出眼泪。“那些年……寒冷的西伯利亚流放之路……我的祖父,
一位忠诚的布尔什维克,
倒在了那片白桦林……”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王胖子编造的、充满苦难与悲情的家族流亡史。
说到动情处主要是大腿掐得疼,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他们剥夺了我们唱歌的权利……说我们的艺术是毒草……”她越说越“投入”,
仿佛自己真的经历了那一切。评论区开始出现变化。“抱抱娜娜,
没想到你这么难……” “黑子们没有心!” “不要再揭她的伤疤了!
”看着评论区逐渐被同情和安慰刷屏,张秀英心里五味杂陈。就在这时,
王胖子在耳机里下达了最终指令。她深吸一口气,用纸巾假装擦了擦眼泪,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把所有的恨与冰封,
都写进了这首歌里……《恨如冰》,送给所有经历过寒冬,却依然渴望春天的人。
”深沉而略带悲伤的前奏响起。舆论的焦点,
成功地从“身份质疑”转向了“新歌《恨如冰》”和她的“悲惨经历”。一场危机,
看似化解了。5 初次登台舞台的强光像一面墙,朝张秀英压过来。
她穿着亮片紧绷的演出服,站在商场搭起的简易舞台上,下面是黑压压一片举着手机的人群。
口号声、议论声、小孩的哭闹声混在一起,让她头晕目眩。这和直播间完全不同。没有滤镜,
没有安全距离。耳返里传来王胖子压低却急躁的声音:“说话啊!用俄语!
说你是来自列宁格勒的娜依那!”《恨如冰》的伴奏已经响起,沉重的鼓点敲在她的心脏上。
她张了张嘴,那些背得滚瓜烂熟的塑料俄语卡在喉咙里,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台下无数双眼睛像探照灯,照得她无所遁形。完了,又要搞砸了。破罐破摔的狠劲,
又一次冲上头顶。去他的列宁格勒!去他的人设!她猛地闭上眼,像当初在县电视台那样,
死死攥住话筒,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开口,不是预想中哀伤的“艺术唱法”,
而是扯开了她那副带着生活锈迹的原始嗓子。“恨如——冰——啊——!
”一个高音毫无意外地劈叉了,变成一种尖锐的嘶鸣。台下瞬间安静,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和几声零星的惊呼。但她不管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用嘶哑的、跑调的、却充满怪异力量的声音,把这首“恨如冰”唱得如同劳动号子。
汗水从假发套边缘流下,蜇得眼睛生疼。亮片演出服摩擦着皮肤,又痒又痛。她只是闭着眼,
唱着,吼着。诡异的表演结束了。掌声和笑声混杂着响起,居然很热烈。
很多人围到台前拍照。“太真实了!这大妈牛逼!”“笑死我了,这演出效果炸裂!
”王胖子冲过来,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兴奋。“可以啊张秀英!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以后就这么演,保持住!”张秀英瘫在后台的折叠椅上,心脏还在狂跳。
她好像……又蒙混过关了?6 狂热粉头“伊万”ID叫“伊万”的粉丝,
几乎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他出现在娜依那的每个社交平台,
头像是个模糊的、带点忧郁侧影的年轻男子。他不仅疯狂打赏,还组建了粉丝群,制定群规,
组织控评,战斗力极强。有人质疑娜依那,
他会立刻带着一串数据图和伪造的“史料”冲上去,把对方驳斥得哑口无言。
他在粉丝群里说:“我是中俄混血,娜依那老师的声音,
让我听到了外婆哼唱的伏尔加河船歌。她是被时代遗忘的艺术品,我懂她。
”张秀英最初很感动。终于有一个“懂”她的人了,而且看起来那么真诚,那么有力量。
她甚至在一次直播中特意感谢了“伊万”。但渐渐地,“伊万”的控制欲显露出来。
他会私信她:“娜娜,今天那条微博配图不够高贵,删掉重发吧。
” “那个采访问题有陷阱,别回答。” “王胖子给你接的那个活动档次太低,不要参加。
”张秀英感到一丝不适,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复:“好的,谢谢伊万提醒。”直到有一天,
一个音乐博主客观分析了《恨如冰》的唱法,提到“技巧不足,靠情绪硬顶”。
“伊万”暴怒了。他不仅在那条微博下用极其恶毒的语言辱骂博主,
还人肉出了博主的个人信息和家庭住址,发动粉丝进行电话和短信轰炸。
甚至P了遗照寄到博主公司。事情闹大了。张秀英看到那些恐怖的照片和截图,手脚冰凉。
她第一次对“伊万”产生了恐惧。她颤抖着发去消息:“伊万,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但这样……不太好,算了吧。”“伊万”秒回,是一段长长的语音。点开,
是他那带着某种偏执狂热的声音:“娜娜,你太善良了!这些蝼蚁不配评价你!
我要为你扫清所有障碍!让你站在只属于你的艺术王座上!相信我,只有我是最懂你的!
”张秀英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去找王胖子。王胖子看着“伊万”带来的数据和热度,
咂咂嘴:“疯是疯了点,但好用啊。你先哄着他,这可是你的头号铁粉,金字招牌。
”张秀英看着手机上“伊万”不断发来的、表达“忠诚”的消息,
感觉那像是一条逐渐收紧的冰冷锁链。她不知道,这个“最懂她”的人,
最终会把她带向何方。7 假唱提议王胖子把一份崭新的合同拍在桌上,
脸上的横肉因为兴奋而抖动。“杭州!体育馆!娜依那,咱们要开演唱会了!
”张秀英的心脏先是猛地一跳,随即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体育馆?演唱会?
她连在商场唱歌腿都会发软。“我……我能行吗?”她的声音干涩。王胖子凑近,
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烟味:“谁让你真唱了?整场两个多小时,你这嗓子顶得住?
”他搓着手指,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咱们这叫‘技术性播放预录音频’。
行业里都这么干,为了保证观众听到最‘完美’的声音。你这叫……为艺术负责!
”张秀英的脸色白了。假唱?她想起年轻时在文工团,老师傅说戏比天大,
开口就得对得起台下的人。那点残存的、属于张秀英的良心,在胸腔里微弱地挣扎。
“这……这不是骗人吗?”“骗人?”王胖子嗤笑一声,“你的‘苏联遗珠’是不是骗人?
观众买票看的是‘娜依那’这个梦!谁在乎你张秀英怎么唱?”他把笔塞进她手里。
“想想违约金,这个数。”他报出一个让她头晕目眩的数字。“再想想你下岗那几年,
连孩子的学费都凑不齐的日子。”那些画面瞬间击垮了她。破旧的筒子楼,催债的敲门声,
儿子渴望新书包的眼神……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笔尖悬在合同的补充条款上,
那条写着“甲方同意在特定情况下使用预录音频”的小字,像一条扭曲的毒蛇。她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笔尖落下,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彻底碎裂了。8 退票风波杭州体育馆的灯光,比一千个太阳还亮。
张秀英穿着缀满廉价水钻的沉重礼服,站在舞台中央。台下是黑压压的人海,
荧光棒像一片闪烁的星河。耳返里传来王胖子的声音:“稳住,跟着放就行了,别露馅。
”前奏响起,是她“精心”预录的《恨如冰》。她努力做出深情的表情,
嘴唇跟着记忆中的旋律翕动。一切似乎很“完美”。直到副歌部分。音响里突然传出的,
不是她排练时那种故作深沉的嗓音,而是一个清脆、稚嫩,带着童声和声的版本!
“恨如——冰——呀——❤”童声欢快得近乎滑稽,
与舞台上她那张布满皱纹、努力做出悲伤表情的脸形成了荒诞到极致的对比。
张秀英的嘴还张着,却彻底僵住。台下先是一片死寂。随即,巨大的哗然如同海啸般掀起。
“假唱?!”“还是童声版的?!搞什么飞机!”“退票!
”不知是谁声嘶力竭地喊出了第一声,紧接着,第二个,第十个,
第一千个……最终汇成了席卷整个体育馆的、整齐划一的怒吼。“退票!”“退票!
”“退票!”声浪一下下撞击着张秀英的耳膜和心脏。她站在舞台中央,
强烈的灯光照得她无所遁形,像一只被钉在展示板上的苍白飞蛾。
她看着台下那片愤怒的、挥舞着荧光棒的海,看着他们张合的嘴,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退票”声。她什么也听不见,除了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
王胖子像一头暴怒的熊冲上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几乎是拖着她往后台走。她踉跄着,
沉重的裙摆绊住了脚,高跟鞋一崴,差点直接跪倒在舞台上。狼狈不堪地被拖进昏暗的后台,
隔绝了外面山呼海啸的声浪。世界安静了。只剩下她粗重、破碎的喘息,
和网上正在疯狂传播的、她假唱穿帮的各个角度的视频。
9 危机公关酒店房间的窗帘拉得死死的,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张秀英蜷在沙发上,
像一滩烂泥。手机被她扔在角落,还在不停震动,
屏幕上是无数条辱骂的私信和推送着她假唱新闻的标题。
“完了……全完了……”她喃喃自语,眼睛又红又肿。王胖子像头困兽在房间里踱步,
手机贴在耳边,对着那头咆哮:“……对!就这么发通告!就说那是精心设计的互动环节!
……什么?脸皮?现在还要什么脸皮!”他猛地挂掉电话,冲到张秀英面前,
一把将她拽起来。“听着!晚上直播!这是最后的机会!”他把几张纸拍在茶几上,
“剧本在这儿!给我一个字一个字背下来!哭,但要哭得坚强!
把‘退票’给我说成是粉丝对你的爱!”张秀英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感觉它们在旋转。
“我不行……我做不到……”“做不到?”王胖子冷笑,“想想违约金!
想想你以后只能滚回湖北老家,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笑话!”晚上八点,直播准时开始。
张秀英坐在镜头前,脸上扑了厚厚的粉,却盖不住眼底的憔悴和恐慌。
提词器在镜头上方闪烁着刺眼的白光。“达瓦里希们……”她开口,声音沙哑,按照剧本,